看着黄郎中欲哭无泪的神情,赵克依然冷着一张冰块脸。他又不是什么大善人,怎么会对街边的一个郎中表露温柔?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还请您仔细看看。”赵克收紧了些有些松弛的手腕,尽力把苏染染整个身体都环抱在自己的臂弯中。

  黄郎中看到赵克的举动,他在这街边摸爬滚打十几年,又怎么会看不懂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黄郎中很快就知道,面前这个可怕的公子,这样子明显是很担心那位已经昏迷了的姑娘。

  他小心翼翼的在心里面揣测了一番,这才终于点头说道,“公子,请你放心,我虽然说不上是妙手回春,但是这种情况还是有些见地的。”

  说着,黄郎中就把那个早已拿在手中的小银盒子打了开来。里面齐齐整整的码放着许多用来针灸的银针。

  伤了脖子,要这些银针干什么使?

  赵克有些不解,他眼含警惕的看着那些银针,就觉得生疼,这如果扎在卿卿细皮嫩肉的身上,还不知道要疼成什么样子呢!

  对于卿卿会受到伤害这种事他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

  “这位公子,你先把这位姑娘的脖子露出来,让我看看,我也好尽快的诊断一下。”黄郎中将袖子挽起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顺便拿起一支毛笔,准备要在宣纸上写一些什么东西。

  这个倒是容易,赵克换了一个姿势,把卿卿侧身颠倒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他顺便撩开卿卿散落在肩膀上长长的发丝,露出那脖子上被掐出来的红痕。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吓一跳。原来的那些红色印记现在已经变得青青紫紫,看起来十分的骇人!原本上面还能清晰地看见些手指印,现在那些手指印竟然连成了一片,肿胀的老高,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会以为这些伤痕是被熊掐的呢!

  看到这里,赵克就十分不忍心的撇过了头,他想到了在街上的那个男人,只恨自己当时没有再多揍他两下。把卿卿害成这个样子,那个如同巫婆一样的男人即便是被碎尸万段来偿还也不够。

  “哎呦,这伤怎么这么严重?!”纵使是见识过许多世面的黄郎中看到卿卿脖子上的伤痕以后,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发出了连连的啧啧声。

  “我说公子啊,你们小年轻玩的也太花了吧!这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黄郎中闭上眼摇着头,竖起的毛笔也暂且搁下,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他还以为是赵克与卿卿两个人做出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为了体验极致的闺房之乐,所以才这么不管不顾。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就有号那么一口的人。

  黄郎中自以为掌握了真实的情况,所以这才以长辈的身份不住的责备着。赵克。不过,很显然,黄郎中的猜测错的离谱。

  “你到底看不看?!”赵克实在受不了黄郎中这样的啰里啰嗦,他压低着嗓音,将怒气稍稍压抑了回去,隐忍住想要一把掀翻这里桌子的心情。

  赵克也不是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他反而是很快的就意会到了黄郎中话中的意思,琢磨出不对味儿来。

  赵克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他自小就被培养的头脑灵活,所以想什么都比别人快。

  现在,他觉得这个黄郎中多嘴多舌也就罢了,竟然心里面还起了那些乌七八糟的念头,敢这样编排他与卿卿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令人讨厌。

  不过京城虽然大,但不是哪里都有医馆大夫的。除了这么大的事情,赵克也只能就近先找一个医馆,稳定一下卿卿的情况,不至于在之后会出大事情。

  黄郎中见到赵克真的生气,他撅了撅凉皮,白花花的小胡子,虽然一大把年纪了,被这个年轻后生吼得有些失面子,但他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这就老大不高兴的仔细看起了苏染染喉咙上被勒出来的印记。

  过了一会儿,黄郎中似乎看出来了什么,然后屏息凝神的给苏染染搭了脉,复而又开始拿着笔在纸上刷刷刷的写起了什么。

  赵克看到黄郎中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样子,表情也十分严肃,心里不由得十分慌张,生怕是卿卿的身体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摧残,以后会变得很难调理,会受二茬罪。

  “黄郎中,她到底怎么样啦?”抱着卿卿的赵克一脸焦急,忍不住再次问道。

  “唔……”黄郎中伏在案头奋笔疾书,很快就把一张白纸都写满了字迹,“大概就是一些皮外伤,没有真正的伤到根本,只不过受了极大的害怕,所以现在这位姑娘需要吃一些调理心神的补品。这脖子上的药膏我也已经写好了,你只要按着这上面的方子去抓就没有问题。”

  黄郎中拿起那张纸,撅着嘴吹干了墨迹。

  “哝,去那边抓药吧,涂抹的药一日三次,切不可懈怠,补品一日一次,每天晚上睡之前喝疗效最好。”

  赵克见黄郎中说的云淡风轻,心里面有些不相信。因为卿卿的状态是他看在眼里的,明明就是很危急,并且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大清醒的样子,怎么能是一点儿小小的皮外伤呢?

  “你确定你没有漏看一些什么吗?”赵克将信将疑地从黄郎中的手上接过了那张药方,然后看了看,都是一些他不熟知的中草药名字,让他看的一个头两个大。

  黄郎中又是什么人?他行医问药十几年了,遇到的病人更是形形色色,胡搅蛮缠的也是见了不少,所以这个时候面对赵克的质疑,他也并不急于辩解自己,反而是沉稳的低声一笑,“这位公子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大可以去别的医馆问问,看看这位姑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说假话,况且我也没必要这样做,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黄郎中十分的有信心,从那小银盒里面拿出一根银针,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来,到在手边的白色干净的娟布上,一阵干裂香甜的酒气就四散开来。

  黄郎中简单的给银针消了毒,又重新举起那银针,冲着赵克微微一笑,“不然的话,我给这位姑娘扎几针,让她尽快的苏醒你也好安心了。”

  黄郎中并没有说银针能够立马让苏染染活蹦乱跳,而是换了个说法,只是说银针能够让她快速清醒而已。

  这真的有治疗的效果吗?

  赵克看着黄郎中手上的银针,心里面打起了退堂鼓。卿卿的脖子上已经受了很重的伤,还不知道要怎么疼呢!黄郎中到底是不是庸医也不好说,这如果又在身上乱扎几针,卿卿不得要疼死。

  赵克立马就言辞否决了黄郎中的说法,“既然您说卿卿已经无大碍了,那便是个好消息。我这就去带卿卿回家了。”

  说着,赵克又重新的报紧了苏染染,一下站起身来,毫不在意的抓着那张药方,就要往外走出去。

  黄郎中开的这些药到底要不要给卿卿真的服用下去,赵克还要再重新请几名高深一点的大夫会诊过后,再做定夺。

  至于黄郎中所开出的那些药材嘛,他自然也不会在这个偏僻而狭小的药馆里面买。

  所以赵克这就带着苏染染上了自家的马车,一路上朝赵府疾驰而去。

  话说黄郎中这边看到赵克与苏染染两个人离去的背影,站在医馆门口驻足观望了好一会儿,心里面有一次疑惑浮现。

  他只感觉自己的记忆深处好似有个什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只是想了半天,他也没有想起来。黄郎中只觉得自己脑子想的很痛,这才作罢,敲敲脑壳笑骂一句,“哎哟,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话到嘴边的事情就是想不起来了!”

  黄郎中一边感叹自己已经年老,一边又走回了医馆里面。

  等到他又继续坐下的时候,看着那宣纸上印出来的墨迹,脑海中熟悉的一片画面又浮现而起。

  “这,这这……刚才那个姑娘怎么看起来那样的面熟?”黄郎中搓搓胡须,努力的翻着白眼,似乎是在脑海之中深深地挖掘着,早已经被他不知道丢到哪里面的事情。

  这姑娘……这姑娘……

  现在医馆上根本没有病人来上门诊断,所以现在也没有事情可做。黄郎中也再也没有了心思继续看医书,反而是努力的搜寻着脑海里面残存不多的记忆。

  等他想了半个时辰以后,这才把苏染染的脸庞与曾经他丢到记忆深处的那个小女孩儿的面容重合在一起。

  “苏家……苏橙的闺女?!”黄郎中若有所思,似乎是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个人也是大夫,还开着一间十分庞大的药堂,与他这个小药馆相比,那位的药堂可真算得上是行业里的一只大象。

  不过可惜的是,就在前些日子,这只‘大象’由于苏橙的入狱彻底的败落。黄郎中怕引火烧身,所以就此与多年的老友断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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