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他突然凑过来,一把掐住了苏染细细的脖子。

  苏染抿紧嘴唇不说话。

  纪熙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又笑了,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不管你知道什么,都没关系……让我看看……”

  他拿起苏染的一只手,那只手绵软无力,尽管攥成了拳头,但是轻轻一掰就被他给掰开了。

  看着掌心的几道血痕,纪熙道:“很快,很快你就会求着我上你……苏清虞,你知道什么都没有用,也别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嫁错了人……”

  他把苏染扔到一边,自己则是站到了床边去,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孩儿,好像是在看着一场好戏。

  她看见苏染的脸红了,耳根、脖子都红了,看着苏染拼命得忍受着什么,手却开始不由自主的去撕扯自己的衣服。

  很快,苏清颜下的药那么重,现在苏染越是抗拒,一会儿就越是会……

  刚想到这儿,房间里突然发生了变故,纪熙一双眼猛然睁大。

  只见苏染好像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她伸手在床头摸索了一阵,摸到床头放着的烟灰缸,她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抓住一边就往墙上砸。

  烟灰缸很快碎了,有些碎片割破了她的手背和手腕上细嫩的皮肤,可她却顾不上疼,反而把碎掉的烟灰缸紧紧握在手里。

  纪熙以为苏染是要用那个破碎的烟灰缸当成武器,是要防止他接近,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苏染居然把碎掉的那边扎进了自己的大腿。

  即便隔着衣物,他还是看见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纪熙顿时怔住了,却又很快反应过来,他走过去,一把拽住了苏染的手腕,低喝道:“你干什么?”

  还说他是疯子,他觉得苏染比他还疯!

  因为剧痛,苏染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很多,药性被压了下去。

  她盯着面前的男人,冷笑道:“纪熙,你妈是被冉君辞那个畜生老爸骗的,你就算要报复,也报复不到我的头上!”

  纪熙的脸再次扭曲起来。

  苏染她……居然真的知道……

  这件事,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不可能有人知道才对……

  苏染还在继续说着话:“你以为当年那些事,真的没人知道吗?冉君辞的爸爸骗了你妈,你妈怀孕以后他就消失了,后来你妈生下了你,没几年就因为抑郁症而死……”

  纪熙的手用力地攥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是啊,他和冉君辞,其实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他的母亲一个人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倔强地把他生了下来,几年之后就郁郁而终,他被送到了孤儿院。

  而冉君辞呢?

  他在孤儿院被人欺负的时候,冉君辞却在享受着温馨的家庭。

  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冉君辞接受着最好的教育。

  几年前,冉君辞的父亲去世,那时候纪熙也长大了,他想要报复,却不知道该怎么报复。

  他的父亲都死了,那么……父债子偿,他就只能报复到冉君辞的身上!

  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人知道他的用心……

  “你那次承认了和苏清颜暧昧不清的关系,是因为知道冉君辞喜欢她多过我的吧?”趁着纪熙还在呆愣的时候,苏染已经拖着受伤的身体下了床。

  见纪熙一副深陷痛苦的模样,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着话:“你所谓的喜欢我,追求我,也不过是因为我是冉君辞的妻子,你觉得这样能刺激冉君辞,能让冉君辞难堪,你……”

  “住口,你给我住口!”原本像石头一样安静的纪熙此刻却突然发起了狂,举起了床头的台灯,狠狠砸到了地上。

  苏染不敢再说下去,一瘸一拐地往门口移动。

  好在纪熙收到了刺激,也终于没有再追着她不放,而是在房间里不断的打砸。

  到了门口,苏染关上门,后背贴在门上,长出了一口气。

  她终于出来了……幸好……

  刚刚褪下去的药性又漫了上来,苏染不敢耽搁,立刻拿了手机给陆之言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陆之言有些焦急地问:“小染,我在酒吧,怎么没看到你?你在哪儿?”

  他没看到苏染,也没有看到苏清颜。

  苏染喘息异常地重,艰难道:“我在……楼上的酒店……之言,救我……”

  然而,还没有听到陆之言的回应,她的耳边就出现了另一个声音:“你让谁救你?”

  苏染一抬头,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的冉君辞。

  冉君辞……

  “之言,快点!”苏染扔下这句话就把手机放进了包里,又把包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双手扶着墙往后退。

  冉君辞看着苏染,神色有些复杂。

  他是收到一条匿名信息赶过来的,信息里说,苏染在这儿跟别人偷情。

  隔着门,里面的打砸声不断,还伴随着男人疯狂的吼叫。

  看来,那就是那个奸夫了?可是苏染怎么会……

  如果真的是来偷情,那她为什么会受伤?还……

  “你别过来……”苏染一开口,却马上就后悔了。

  她原本是看着冉君辞一步一步的靠近,生怕他对自己做出什么来,所以想厉声把对方喝退。

  可谁知,因为药效,她现在喊出来的声音却酥软至极。

  这让冉君辞一瞬间连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又盯着苏染看了一会儿,见她言行都跟平时相差甚大,好像是在刻意压抑着什么,冉君辞很快明白过来:“有人给你下了药?”

  苏染抿着唇不说话,却还是竭尽全力地往后退。

  她的腿还在流血,裤子上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冉君辞咽了一口唾沫,快步过来,一把将苏染打横抱起。

  “我去给你解药性。”冉君辞嗓音沙哑道。

  苏染简直欲哭不能。

  这他妈是个什么禽兽?!分明就是要占她的便宜,还说得那么大义凛然!

  “我不要你!放开!嗯……放开我……”

  这种声音,冉君辞怎么可能放开她?

  这是他的老婆,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们之间要行房天经地义,哪能放开?

  “冉君辞,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苏染一声一声叫骂却像小兽的呜咽,半点儿力气都没有,反而容易让人软了骨头。

  “别叫了。”冉君辞的嗓音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你要是再叫,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苏染尽可能地瞪着他,“混蛋……”

  骂了一声,她又充满希冀与痛苦地喊了起来:“之言……之言……救我……”

  听到苏染居然喊陆之言的名字,冉君辞的欲.火下去了两分,怒火却上了四分。

  他恶狠狠地看着怀里已经软成了一滩水的女人,“你还想想着陆之言?苏清虞,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冉君辞的话音都还没有落地,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个让他厌恶至极的声音:“谁说她说你的人?”

  刚才冉君辞的注意力都在苏染身上——没办法,这女人被下了药,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他,但是身体总是不受控制地扭来扭去。

  他一个男人,被这么蹭着,早就蹭出了一身火,也因此并没有注意到走廊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而现在往前一看,才发现,陆之言到了。

  是了,他找到苏染的时候,苏染不就是在给陆之言打电话,让陆之言过来救她吗?

  陆之言来得这么快,所以……他们说约好里在这儿见面的?

  心里虽然清楚了,但是冉君辞因为一阵火起,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之言懒得跟他废话,一看苏染那眼神迷离满脸红到了脖子根儿的模样,心里就升腾起来一阵怒意,上前一步,直接伸手就想把苏染从冉君辞的手里给接过来。

  冉君辞怎么可能让他得逞?立刻往后退了一步,眉眼之间都是怒气,“陆之言,你想干什么?”

  “我要带她走。”

  “你凭什么带她走?”冉君辞冷笑了一声,“你刚才问,谁说她是我的人?我跟清虞是合法夫妻,你说她是不是我的人?”

  这句话倒是结结实实把陆之言给堵住了。

  他当然知道苏染是不想承认这段婚姻的,但是这是事实,不是她不承认就能不作数的。

  他也不能直接去问苏染愿不愿意跟他走,或者以苏染要跟自己走的说辞把苏染从冉君辞这儿带走。

  冉君辞对苏染本来就已经有了诸多不满,现在他要是再那么一说,那冉君辞只会把所有怒气都撒在苏染的身上。

  这对于苏染来说,显然是不利的。

  而就在这时,被冉君辞抱在怀里的苏染艰涩道:“冉君辞,你……你放开我……我不跟你走……”

  她又往陆之言看过来,媚眼如丝,“之言,带我回去……带我回去……”

  她在恳求陆之言。

  冉君辞抱着苏染的手逐渐收紧。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曾经一天到晚围着他团团转的女人,现在却一门心思扑在别的男人身上?

  为什么她现在中了别人那么下三滥的招数,却宁愿跟陆之言这个野男人走也不跟他这个正牌丈夫走?

  他到底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苏染这么决绝地离开他,连头也不回,连个机会也不肯给?

  如果就这么放开苏染,那今天晚上……

  即便心里清楚,苏染跟陆之言住在一起那么久,也许早就已经有过了肌肤之亲,但是要让他亲手把妻子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他还是做不到。

  可陆之言在这儿,哪里轮得到他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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