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先生,可就是她打开了城门,就为了一个男人!”游黎犹豫着说道。

  闵山低头垂眸认真看向游黎,目中一片怅然,“游黎,你还小,不懂!当年的事情,绝非一人之错!那其中的阴谋算计,人心可怖,是现在的根本想象不到的!”

  游黎皱眉。

  当年的事情,阴谋算计,人心可怖?

  “闵先生,我不懂。”游黎不解,为什么人人都说是南璃月的错,可先生却说非一人知错?

  闵山摸摸头游黎的头:“如果可以,我愿你一辈子都不懂这些!”

  游黎更加不解,同时心中生出一个想要弄清楚这一切的想法,他走出了屋子,来到了院子外,看着那一道绝美的身影,猛地躲到了一侧。

  远处。

  南璃月正在扶起一个摔倒孩子,绝美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依稀可见温和,那孩子摔的一身脏,手一抓之下,将她的白裙子都给抓脏了,但却未曾漏出半分嫌弃的身影,动作轻柔细心的帮孩子擦掉身上的土。

  游黎目光一深。

  作为乞丐,他们总会遇到一些高高在上的贵人,有时候也不可避免会重装打破对方,甚至弄脏他们的衣服。

  每当这个时候,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场灾难。

  运气好了一顿打,运气不好说不定命都没了。

  也有见过一些人为了表面上对他们关心亲昵并不嫌弃,但转过身无人的时候,嫌弃的仿佛他们的瘟疫。

  “娘,这里真好玩,我能在这里多玩一会儿吗?”南沐星一下子就爱上了这里的玩具,看到他娘回来,恋恋不舍的问道。

  南璃月点点头:“可以,不过娘亲有事情去忙,晚点再来接你,你在这里乖一点,别到处乱跑!”

  “好的,娘。”南沐星立刻保证,笑着冲到孩童之中。

  南璃月起身准备离开。

  京城之中的谣言,她以前懒得管,但如今却不能放纵,百姓们整天议论什么男宠一类,孩子都被教坏了。

  “南郡主。”

  刚坐上马车,游黎追了出来。

  “有什么事情?”南璃月淡淡的问道,再看向游黎的时候,眸光淡然平和。

  游黎看着这样的南璃月,抿了抿薄唇,“我想跟在南郡主的身边。”

  “哦?”南璃月挑了挑秀眉,微微诧异。

  游黎解释道:“先生说当年的事情非你一人之错,其中的阴谋人心是我所不能想象的,我想知道他那到底是怎样的无法想象?”

  “你想清楚了?有些事情,不知道还好,若知道了,反倒不好。”南璃月看向游黎微微有些执拗的脸庞,淡淡说道。

  游黎点头:“我想知道。”

  “行,那你便跟在身边吧!”南璃月淡淡说道。

  游黎用力吸了一口气,让狗蛋告诉闵先生他往后跟在南郡主的身边,然后坐上马车另外一边。

  他看着车夫驾着马车,用心记着学习。

  从官府出来,游黎看向南璃月,满眼都是唏嘘难以置信,“你就一句话,官府的人便去抓那些散步谣言的人?”

  “嗯。”南璃月淡淡应声。

  从官府出来她就没有做马车,而是走着。

  “就因为你是南郡主?”游黎问道。

  南璃月看向游黎,淡淡反问:“西浅国的郡主也不少,你觉得所有的郡主都能如此?”

  游黎摇了摇头。

  “游黎,你跟在我身边就决定你踏入了一个与你从前接触的圈子不一样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绝对的公平,所谓公平不过是诸方博弈下来的结果。”

  南璃月淡淡说道:“我背后站着的一切太复杂,复杂到京兆官府不会轻易招惹我!在你看来这大约就是不公平!”

  游黎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说明,这的确不公平。

  “可在这个圈子里,这不过是最小的事情。魏可晴先前杀了那么多人,皇上判刑,最后却大赦天下,你以为那神迹真的是神迹?”南璃月问道。

  游黎震惊,“神迹有假,我相信。可大赦天下就是为了救一个人,这大赦天下也未免太儿戏了吧?”

  “儿戏又如何?你能如何?”南璃月反问。

  游黎眼神闪烁似乎接受不能:“闵先生也知道吗?”

  “闵先生是一个剔透琉璃的人,否则也不会愤而辞官,只做一个街头卖画代写书信的穷书生!”南璃月看着少年崩溃的模样,心有不忍。

  可他既然想要探究当年的真相,这些不过才只是一个开始。

  叹着气,南璃月摇了摇头。

  忽然一道浑身是血的身影冲了出来,南璃月看着那人的脸。

  拓跋余。

  当下她眉头一皱,不待反应,便被拓跋余一把撞在怀里,砰的一下摔倒,而压在身上的人,则紧紧的抱住南璃月的腰,陷入昏迷。

  “南郡主。”

  玄决看着被扑到的南璃月,喊了一声。

  他的旁边,一身黑色金线云纹锦服的夜无寒缓步上前,幽深的视线在满是鲜血的身影上冰冷掠过。

  “南郡主这般喜欢男人,受了伤的都不放过!”

  清冷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削。

  南璃月抬头看了一眼夜无寒,“好像与夜公子没有关系?”

  “南郡主,我们就是为了此人而来,请你将他交给我们吧,您放心我们并非想要杀了他,否则先前也不会救了他,他也不可能逃到此处!”玄决解释道。

  南璃月淡淡应声:“哦,原来如此。不过,我这般喜欢男人,受了伤的都不放过,怎么能把人交给你?”

  说话间,机敏的游黎把马车赶过来。

  南璃月把受伤昏迷的拓跋余带上马车。

  “南郡主。”玄决喊道。

  南璃月打断玄决的话,“我这边还要与男人温存,就不陪着了,二位自便!”

  夜无寒看着南璃月的身影消失在马车上,凝视着远去的马车,阖黑的丹凤眸深冷寒澈,一侧的玄决都不敢说话。

  良久。

  感觉到夜无寒身上的寒澈散了一些,玄决才敢开口:“主子现在怎么办?要去南王府将人给带出来吗?”

  “回府。”夜无寒收回目光,淡淡道。

  玄决应声:“是,主子。”

  远去的马车上,南璃月手中银针刺在拓跋余的手臂,昏迷之中的拓跋余立刻松开了南璃月。

  南璃月银针止血,看着拓跋余受伤的腹部,眉头一皱,取出备用的医药箱给拓跋余缝补伤口。

  等处理好伤口,南璃月看着拓跋余的脸。

  好好的不易容做宵风,怎么恢复了模样,还一身伤的逃到街上?

  给拓跋余重新易容,南璃月把人送到了尊月堂。

  下马车的时候,游黎看了一眼红菱带着人,眼睛微微睁大:脸不一样了,明明之前不是这张脸!

  南璃月察觉到游黎震惊,淡淡道:“往后震惊的事情还多着,你要学会装聋作哑!”

  游黎低头默默跟上。

  尊月堂后院。

  拓跋余醒来的时候看到南璃月,轻轻嘘了一口气。

  “说说发生了什么?”南璃月问道。

  拓跋余苦笑一声:“被背叛了。”

  “你不好好的在皇宫待着,怎么出来了?”南璃月不解的问道。

  拓跋余不想说自己被她给点醒,跟随皇叔学习帝王权术,遮掩道:“凌非墨的信任很难取得,我在他身边他一直都只把我当成神医,我打算走科举。”

  “走科举?”南璃月思索着。

  拓跋余点点头:“我需要结交人脉。凌非墨如今忌惮魏相,迟早要解决魏相,这是组好的时候!”

  走科举,成为凌非墨的人,与魏相分庭抗礼,然后等魏相死去,就能成为西浅国的新一任丞相。

  “你心中既然有计划,就去做!不过,你是神医,忽然间要走科举,总要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否则以凌非墨的心性,一定会有所怀疑!”南璃月说道。

  拓跋余点点头:“这个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好,那不说这个。你可认识夜无寒与玄决?”南璃月询问道。

  拓跋余微微皱眉:“谁?”

  “他们二人救了你,否则你应该套不出来!”南璃月说道。

  拓跋余这才想起来,“是他们啊!我不认识他们,他一出现就灭了那些叛徒,只用了一剑,看向我的眼神冰冷之中没有我的存在,我不知道对方是谁,只能先逃!正好那些叛贼以为对方与我一伙,被他们给拖延住,我才好逃脱!”

  “他们找你做什么?”南璃月皱眉。

  夜无寒那个人可不是个看人被追杀,就好心出手救助的人。

  拓跋余再是前朝太子,以夜无寒出身夜家的身份,也不会在意才对,再看拓跋余提起夜无寒的时候很明显眉眼陌生,不像是从前有交情。

  这就奇了怪了。

  “你一会安排一个你的人,易容成你的模样离开,我不希望有人知道宵风就是拓跋余,拓跋余就是宵风!”南璃月蹙眉说道。

  拓跋余知道,南璃月这是在防她说的夜无寒与玄决。

  “夜无寒,夜……找我的人是夜家的人?”拓跋余原本没有他注意这个姓氏,但见南璃月这般认真不免多注意了一下,继而瞳孔一缩。

  “是夜家的人,但不知道是夜家什么人?你一个前朝皇子,对方找你做什么?”南璃月很是不解。

  拓跋余也一阵不解,“之前下面的人就传讯给我,说有人在暗中寻找我的存在,莫不是就是夜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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