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持续一个月的大雨渐渐消散了下去。

  长安城与长安城附近的数百万百姓,也是因为秦立桓所支援的赈灾粮食存活了下来。

  日子本该是这般平淡而有序的过去了,但众人口中议论的却是在数日之前的那场大暴雨。

  那场夹带着雷电的大暴雨。

  “听说没有,昨日郑家家宅之中出现了雷击,有一道闪电击中了郑家的阁楼,把郑家的一间阁楼给击毁了!”

  “还有这事?怎么看起来是老天都不满郑家了啊?”

  “哈哈哈,郑家贪婪成性,一斤粮食竟然卖出二十五文,更想把小侯爷的酿酒配方与皇商资格给贪走,受到上天的惩罚也是应该的,是他们活该!”

  “对,郑家贪婪成性,他们活该受到上天的惩罚!”

  众人议论声纷纷,无不是对郑家遭难的幸灾乐祸。

  毕竟在这场大灾之中,郑家扮演的角色也着实是不光彩。

  不过五姓七望对此倒也并不是太过于在乎,毕竟整个天下的百姓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一群屁民罢了。

  他们怎么可能在意一些蝼蚁的看法。

  不过对于昨日有天雷落在郑家宅院内,劈了郑家存放与秦立桓签订契约那木箱子的阁楼。

  这一点倒是把郑家人吓得够呛。

  毕竟若是这份契约要是毁于雷灾之中的话,那他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随后,郑家便是转移了存放契约的木箱子。

  他们想必也不想再这般担惊受怕一番。

  一月之期很快便过去,贴上封条的那木箱子也没有再出什么大岔子。

  而五姓七望相比于秦立桓突然拿出钱财偿还给他们,似乎更是希望秦立桓拿不出这笔钱财来。

  眼下来看,这一月之期已经是过去。

  秦立桓却迟迟没有补足他们钱财。

  这岂不是意味着秦立桓手中的酿酒配方,以及他们想要的皇商资格都到了他们的手中?

  兴高采烈的五姓门阀官员在第二天,便直接拿着装这契约的木箱子来到了朝会之中。

  有满朝文武百官以及当今天子作证,五姓七望不相信秦立桓有胆子赖账。

  太极殿内。

  远处的天空露出了一丝丝鱼尾白,在朝堂上有一名商人模样的家伙跪倒在了地面上。

  此时唐皇李渊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原因无他。

  眼下这商人是过来讨债的!

  虽然讨债的对象并不是他自己,但唐皇李渊还是感到格外的不爽。

  “陛下,这是一个月前逍遥侯与我五姓七望定下的契约!”

  “烦请陛下与诸位朝臣做个见证,让逍遥侯将那酿酒的配方与皇商的资格一并交于小人!”跪在地上那小粮商缓缓说道。

  让自己做见证?!

  李渊真想把这个家伙给拖出去斩了,不过李渊也知道这家伙不过是五姓七望的傀儡罢了。

  为了这种人生气,自然是不值得的。

  唐皇李渊也是有意维护秦立桓,奈何这商人手中有秦立桓当初与他们订立的契约。

  即便是身为皇帝的他,也不可能为此而颠覆《大唐律例》。

  “秦爱卿,你看!”李渊转过头看向了秦立桓。

  “陛下,当按《大唐律例》办事!”

  “臣一向坚持我大唐的律法,也是一个守法的好百姓!”秦立桓一点都不慌,他极为淡定的说道。

  看着秦立桓淡定的模样儿,包括大唐皇帝李渊在内,一众大臣们也是极为佩服的看向了秦立桓。

  此子如此淡然,我等自愧不如啊!

  这是所有人内心的想法。

  不过五姓七望的那些官员们则是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了秦立桓。

  他们即将靠着秦立桓大发一笔横财,这让众人不由得兴奋了起来。

  “小侯爷痛快,还请小侯爷将酿酒配方与皇商的凭证交给我,那我们的契约就算是完成了!”

  “小侯爷,你看怎样?”那粮商一边对秦立桓这般说着,一边也是极为得意的笑道。

  “怎样?”秦立桓笑了笑,他摇了摇头,“我觉得实在是不怎么样!”

  “这位,你似乎听岔了什么吧!”

  “如果你耳朵不好的话,我再重复一遍我刚才说过的话。”

  “我一向坚持我大唐的律法,也是一个守法的好百姓!”

  “所以交易的完成,也应当按《大唐律例》办事!”

  “想让我将酿酒配方与皇商的凭证交给你也行,先将我们签订的契约看上一看!”

  秦立桓对那小粮商说道。

  不过眼下秦立桓的行为在五姓七望的那些官员们看来,更像是垂死挣扎而已。

  毕竟他们当时也在朝堂之上,秦立桓写下的契约都是白纸黑字,根本不可能出现任何的意外。

  “小侯爷,何必呢!?”

  “那就让小侯爷看上一看就是,也让小侯爷能够心甘情愿的交出酿酒配方与皇商的凭证。”

  “五姓七望做事向来是按照《大唐律例》来办事的,小侯爷你且看好了!”

  说完,那粮商小心翼翼的撕开了贴在木盒子上的封条。

  随后,只见他用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木盒子。

  “小侯爷,这就是你想要的契约!”

  “现在轮到将酿酒配方与皇商的凭证交给我了!”

  那粮商看也不看,他将手中的契约递给了秦立桓。

  “将酿酒配方与皇商的凭证交给你?”

  “凭什么?”

  “就凭这个?”秦立桓冷冷笑道,此时的他已经是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小侯爷,这可是你当初在这大殿上亲手订立的契约,难道小侯爷说话不算话?”

  “小侯爷,按照《大唐律例》,你欠债不还可是触犯了我大唐的律法,小侯爷也不要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那粮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他竟然威胁秦立桓。

  “哈哈哈,契约!”

  “《大唐律例》?”

  “你也配在我面前提《大唐律例》?”说完,秦立桓将手中拿着的契约抛飞了出去。

  “你用一堆白纸在我面前提《大唐律例》,难不成你们就想用一堆白纸来换我的将酿酒配方与皇商的凭证?”

  “真当我秦立桓是傻子了吗?”

  “《大唐律例》中的那一条规定了,你们可以用一堆白纸从我的手里骗走我的将酿酒配方与皇商的凭证?”

  “一堆的废纸也值这么多的价值么?”秦立桓话音落下。

  包括唐皇李渊等人都是往那一沓纸上看去。

  哪有什么字迹?

  这不过就是一堆白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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