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淸氿一个眼刀过去:“注意用词。”

  “哦。”流安连忙把嘴捂住:“奴婢逾矩了,请殿下责罚。”

  “无妨,我只是提醒你。而且过几日我们就要去崖州了,崖州那里和盛京不同,天高皇帝远的,可没人会敬你是公主府的侍女。”

  流安明显呆滞了:“啊?不会吧,殿下身份如此尊贵,他们怎么敢?而且他们就不怕陛下治他们一个大不敬之罪吗?”

  “崖州那么偏远,消息都不能及时传回盛京的,父皇有心也怕是鞭长莫及。”

  流安的心拔凉拔凉的:“那怎么办?殿下,奴婢会保护好你的。”

  君淸氿失笑,流安总是能戳中她的心,又率真又可爱。

  流云打趣道:“只要你管好你的嘴就没事的。”

  众人大笑。

  流安撅起嘴哼哼两声,只埋头安静给君淸氿捶腿。

  笑完以后,君淸氿又平静地说:“流云,待会就把冰肌玉颜膏找出来,明天给周信。母后既然把它留给了我,如何处置,自然我说了算。你们照做就是。”

  “奴婢遵旨。”

  “对了,待会跟周信讲一声,可能他明天会受点皮肉苦才能让朝瑰相信了,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可以让流风在他身上化出假伤口。”

  流云应下,又有些惆怅:“那以后是不是就见不到周信了。”

  流安忍不住说:“我会想他的。”

  君淸氿知道,她们四个和周信朝夕相伴,关系是极好。

  “本宫向你们保证,三年后他会回到我们身边,而且他在朝瑰身边,会很安全的。”

  听到君清氿的承诺,流云三人心里感动,情真意切地道谢:“谢殿下。”

  君清氿刚重新闭上眼,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流风脚底生风,大步走过来:“殿下,刚刚门房收到了一封不知道是谁送的信,这封信看起来颇为考究,外面还有火漆印,奴婢不敢擅自打开。”

  君请氿直起身子:“拿过来吧。”

  君清氿连刀都懒得找,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撕开了这封信。

  流安有些惊讶:“这信上怎么一个字都没有。”

  “故弄玄虚。”君清氿伸出纤纤玉指划过纸张:“流云,去把灯拿过来。”

  她拿起信纸,在火上烤了一圈,信纸上缓缓显现出几行文字。

  君清氿眼睑一垂,盯着那几行字看了很久,不冷不热地勾了下唇。

  她单手拿着信纸,指腹在光滑的纸面上摩擦着,仿佛有大量的信息需要缓慢消化。

  终于,她抬起眼,烛火明明灭灭,眸色被衬得越发深沉。

  “流云,把母后留给我的那盒首饰拿过来。”

  她不疾不徐地吩咐,又手一松,信纸轻飘飘地垂落,被一把火吞尽。

  君清氿从流云抱来的一大盒首饰里翻了半天,翻出一支完全由黄金打造,没有任何雕琢的金簪,看起来金光闪闪,甚至有些俗艳。

  君清氿眉头微微蹙起来,以她母后的出身和审美,怎么可能会有一只这么丑的簪子。

  除非这只簪子另有玄机。

  君清氿拿起这只簪子左看右看,上抚下摸,东敲西打,试图发现什么。

  等到她筋疲力尽,她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一只“天然去雕饰”的簪子。

  君请氿叹了口气,难不成,是她一直没发现,她母后的审美其实是这样的?

  “流云,拿纸笔来,我写一封信,流风,你明天去惊鸿楼,把它交给他们掌柜。”

  流安看着君清氿飞快地写好信放进信封里,有些好奇:“殿下,你这是在干嘛?”

  “本宫又知道了一个秘密。”君请氿若有所思:“或许还有更多秘密在等着我发现。”

  上一次是碧果告诉她母后的死因有秘密。

  这一次不知道是谁告诉她母后的身份有秘密。

  当真是有意思极了。

  暗凤堂?

  君清氿舌尖微动,细细咀嚼了几遍,凤眸中的冷意更甚。

  大盛皇后专属,只忠诚于皇后,以大盛最尊贵的女子为尊。

  既然如此,那前世她被迫和亲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出手?

  既然如此,敬仁皇后病逝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追查凶手?

  现在这个时候突然蹦出来说要和她合作,是真把当傻子吗?

  君清氿心里很是看不上这个组织,但她更大的疑惑是:这个组织的存在,为什么敬仁皇后从来没告诉过她?

  难道是母后也觉得她不堪重任,不配知道这样的机密消息吗?

  君清氿想的有些心烦气躁,随口问:“谢绥睡了吗?”

  “应该还没有,驸马一般都是亥时四刻休息。”

  “那我去看看他,你们不用跟着了。”

  君清氿连披风都没披穿着件单衣就去往鸣春堂。

  一刻钟后,君请氿小口喘气,多年的养成的礼仪让她不能弯下脊背,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么远就不来了。她非要来看谢绥干嘛?

  等到了鸣春堂门口,君请氿挥挥手,低声道,“本宫进去看看,不要惊动了驸马。”

  君淸氿放轻脚步,推开虚掩的房门,慢慢走了进去。

  她想看看谢绥晚上会做什么。

  谢绥一身素白中衣,眼神专注,正在一个人左右对弈。

  君淸氿看了半天,忍不住开口:“左下3步。”

  “殿下要和臣手谈一局吗?”

  君淸氿还以为自己猛然出声会吓到谢绥,正打算道个歉,没想到他不仅毫无反应,还能反问她。

  “你早就知道我进来了?”

  谢绥无奈:“殿下,我是习武之人。”

  君清氿撇撇嘴:“也没看其他人跟你一样呀。”

  谢绥嘴唇微张,想要解释,却看见君请氿已经坐到对面,执起黑棋:“继续吧。”

  “好。”

  一局下完,已经是巳时了。

  君清氿不自觉地打了哈欠:“好久没这么舒心地下棋了,本宫乏了,先去睡了,以后再来吧。”

  谢绥点点头:“殿下慢走。”

  君清氿还没走两步,就被谢绥喊住,还没看清楚就视线一模糊,一个墨狐披风从天而降盖了下来。

  “夜深露重,殿下注意身体。”

  “多谢。”

  君清氿站着没动,等着谢绥给她把披风系好。

  温热的呼吸洒在手上,谢绥动作一滞,只要他手微微一动,就能碰到君清氿脖颈处细腻柔滑的肌肤。

  君清氿注意到谢绥没动了,以为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谢绥有些手忙脚乱地系好:“好了,殿下路上小心,记得让宫人提灯带路。”

  “你也早点休息。”

  “对了,今天的射箭比赛,真的完美,厉害啊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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