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听到这话……或者说，听到‘吴明’这个名字，宁誉收回看向门口的视线，把头转向面前的方虎：“吴明在哪里？”
“我不知道它在哪里，只能告诉你为什么你找不到它们两。”说话间，方虎试探的向前挥出两拳，再次确认自己失去了和搏击相关的能力：“其实这一点，我也不确定能不能用来当条件。毕竟秦年没有说过允许还是禁止提及这事，这只是我为了和你打一场，自己做的一个独立判断。不过……”
失去搏击的方虎，表现的却像占尽优势一般，大大方方的向自己的对手踏前一步：“就你现在这种随时可以做逃兵的心态，是不可能从我嘴里听到什么的。”
“不用激我，没用。”这一战是在所难免，宁誉随口应着方虎的话，开始仔细打量起周围环境：“比我格斗技术高的人多了，何必总盯着我。”
“比你格斗技术高的人类是多，但比你格斗技术高的同类却没有。我不特意针对谁，如果哪天遇到一个比你格斗水平高的同类，我也会主动和它一战。”
“问题是，你这样的情况，能保住秘密不失？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现在的差距。”年青人瞳孔开始因为聚焦而放大，呼吸放缓，肌肉也为这即将的战斗紧绷起来。而这时，方虎已经走到了离宁誉不过三四步的距离：“这是我的问题，请你不用在意。不管是比试还是厮杀，我只想双方都不失水准。”
方虎逼近，宁誉也不退反进，将两人的距离拉到了一步之内。这一刻，两人就像是在拳台上靠近听裁判叮嘱的选手，已经近到一种面对面的距离。
“你还真是顽固。”
“规则就是规则。”
站位如同比赛的拳手，但两人的行动却和‘比赛’完全不同。靠近到极致的两人并不如拳赛选手一般互相致意后便分开，简短的两句对话话音刚落，在这种超近的距离下……
宁誉抢先进攻！
这一埋身战的局面正是他所希望的。年青人知道方虎的力量，控制断开的肢体对田静来说只能用于侵入或一些其他小动作，但对方虎而言……完全等同于一根在对手身边飞舞，随时都能猛然挥出的铁棍！
虽然这只身材健硕的完全体失去了格斗能力，但宁誉也不会轻敌。他知道两人的战斗风格类似，用‘如果自己是方虎，失去搏击技巧后该如何面对自己’这种换位思考的方式想了一下，得出了结论：
方虎会拉远距离。
这样的话，即便不懂格斗，也能用力量十足的断肢干扰和浪费对手体力。因此，宁誉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趁方虎进一步熟悉田静能力前……
尽可能的贴身造成伤害！
他右臂弯曲，勾拳由下至上，直轰方虎腹部！
按理说，失去能力的方虎确实应该用缠斗的方式，但是……
它没有这样做。拳头刚接触身体的一瞬间，这只完全体像是被按动了什么开关一般，即时做出反应！这只完全体收腹凝气，毫无章法的直击转眼便打向宁誉头部。
它也要打贴身战！
“砰！”宁誉右拳击中方虎腹部，爆出一声闷响。同时，头微微一侧，躲开了对手的凶狠一击后，左拳再上！
刚一交手，宁誉有攻有守，瞬间体现出了技巧之间的差距！
只不过……方虎稍微感觉有点奇怪。宁誉的攻击，动作幅度都很大，会无意义的带动到周围一些药品落下。
这是表示年青人技巧不纯？还是他想惊动其他人？没什么意义吧……
“砰！”战斗中，多想无益。宁誉挥出的这一拳，已经重重的轰在方虎脸颊之上。它本能的收回思绪，再次徒劳的挥拳砸来……
不得不说，这只失去技巧的完全体攻击确实是显得太过于笨拙。这一下与其说是挥拳，不如说是普通人那种随意的挥臂，非常难看的把整条胳膊横扫了过来。
年青人当然不会惧怕这种可笑的进攻，他脑海里瞬间已经转过好几种应对方法。手一抬，轻松挡住方虎砸下来的胳膊。
这一下势大力沉，年青人只觉得抗住攻击的腕部微微一痛，连身形都被方虎压跪了几分。不过……
这就是反击的时候。
贴身战能行！宁誉看准方虎站位，右腿侧扫！
“‘砰！’又是一声沉闷声响！房间中的一人，直直的被刚才那意想不到的打击击中，跪倒在地。
竟然是……
宁誉？！
‘这家伙……这种格斗的本能和经验实在是……’年青人原本被方虎压制时就受过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猛攻，这一下，更是让他感觉嘴里腥味十足。他根本没想到，方虎那一下是早有预计——在挡住胳膊的一刻，方虎把自己的格挡当做平台，利用田静能力将胳膊前臂断开，像炮弹一般弹射出去，重重的打在右肩之上！
不得不说，以方虎力量射出的前臂，完全如同一枚飞掷的铁锤。宁誉虽然早料到这点，但在这种贴身距离下受袭，根本躲无可躲！
“我虽然没有格斗技巧，但经验还在。知道格斗者一旦闪躲或者格挡完成后，往往会有一种反击的兴奋感，而这一刻是很危险的。”方虎收回手臂，静静的站在原地：“你以为我会拉开距离打吧，不，那样虽然会消耗你的体力，干扰你的动作，但我没有搏击技巧支持的攻击很难给身法灵活的你打击。相反，只有一种办法能有效的提高我的击打命中率……”
方虎收回前臂，踏前一步：“基本靠瞬间反应的近身战。”
年青人没有回话，慢慢的从原地起身。他肩上中招，但思维仍旧清晰。原本准备趁方虎追击时再次反击，不过看这样子……这只失去搏击能力的完全体已经见招拆招，重新拟对了新的对战策略。
宁誉清楚，方虎知道对攻不如自己，却不用缠斗的方式。它是准备利用田静能力的奇特性，在最近的距离，以古怪的进攻方式进行互有损伤的互殴。
“想看看谁更撑得住？雕虫小技。”方虎并没有使用自己能力，光靠经验和对新能力那惊人的适应，就已经战成如此局面，宁誉人心里不由得火起。就像是年青人都会有的反应一般，宁誉仿佛被心中怒气激起，好胜之心驱使着他异化出结晶拳套，猛然弹出！
诡异的战斗，再次开始！
宁誉右拳击出，命中方虎右肩。方虎受此一击，稍稍后退一步，仍然用一种难看的姿势起高脚扫向宁誉头部。
这种高踢自然被年青人弯腰躲过，但方虎的腿刚踢到最高点时……
“啪。”
这只完全体的小腿干净利落的从被宁誉闪过的腿部上断开，脚后跟像一把利斧般直直的像下方的宁誉劈下！
还好刚才中过一招，宁誉早有应对。左手一抬，用一种非常熟练的借力动作推开方虎断开的小腿，右拳上钩反轰方虎头部。两人之间，仍然是这种惊险万分的贴身战！
方虎丧失了那些灵巧的躲闪和格挡动作，眼看无法分离的头部要被击中，它狼狈的向后弯腰躲闪，而这时……
宁誉的左边腿已经在这里等着它！
鞭子一样的踢腿夹杂着风声呼啸而来，目标仍然是方虎的头颅！
双招齐下，方虎躲无可躲！年青人心里默念一声：‘中！’
“蓬。”
声音响起，但是……
挥出去的腿……
却落空了？！
那是方虎落地的声音。这家伙在无法躲避的这种姿势下，竟然从大腿根部断掉自己的双腿，让躯干平平的掉落在地，有惊无险的躲过了宁誉这志在必得的一击！
同时……
这只完全体还制造了完美的反击时机！
宁誉强力一击挥空，收势不及，整个侧身都卖给了方虎，露出大大的破绽。经验十足的方虎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它瞬时收回双腿，鱼跃弹起，弯腰低身向宁誉俯冲而去！
这家伙仍然想故技重施，用最野蛮的干架方式将宁誉压制在地！
‘又来？’年青人破绽虽出，但毫无慌张的神色。他猜透方虎企图，左肩借现在的侧身姿势沉了下来，踢出的左腿向后一点，如同一只狂奔的猛兽直接向方虎怀中撞去！
同时，为了确实的达到效果，宁誉灵光一闪，这一凶猛突进借用了师兄所授八极拳中‘里门顶肘’一式——肘部弯曲在前，以达到对内脏部位的猛力撞击。
而这一冲击……
“砰！”
真的起了连年青人也没想到的效果！巨响过后，身形健硕的方虎闷哼一声，竟然直直的向后连退了好几步！
不过……
没有结束！
重击得逞，宁誉刚想调整一下呼吸，脖子两侧却被什么东西紧紧箍住。同时，他感到自己身体被一股强力的力量拉扯，不由自主的被拉向方虎后退的方向！
是方虎的一对手掌！这家伙在被击中的一瞬间偷偷断开了双手，埋伏在宁誉视角看不到的地方，在年青人发力的一刻突然飞出，箍住了宁誉的脖子！
身体虽然在后退，但方虎的拇指已经紧紧的扣住了宁誉的动脉，让宁誉觉得头脑一阵昏沉，难以用全力反抗。同时，这只打斗水平堪称完美的完全体借助后退的力道，面对被拉过来的宁誉，上身微微后仰……
凶狠的头槌对着宁誉迎面砸来！
看方虎蓄力的架势，宁誉清楚，这会是决定的一击！
但是……
他劲动脉被这只完全体手掌死死压住，很难出力！
2米……1米……
被急速拉动着的宁誉离方虎，越来越近！
50公分！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脱困？
“碰”！
方虎那蓄力已久的头槌，如同一枚炸弹在宁誉面门上砸下！鼻血瞬时扑出，在空中洒出一阵惊人的血雾。年青人痛苦的瘫倒在地，发出惨痛的叫声，再无反抗的能力……
宁誉输了？
“能力就是能力，虽然我的能力和技巧丢失了，但田静的能力同样也相当出色，你不应该有‘连这样的方虎都占不了上风”的想法。应该说，你的败因在于……”胜券在握的方虎收回手掌，平淡的看着倒地不起的年青人：“你还是被我激怒了。”
“按理说我应该吃掉你，不过秦年给我的命令不是这样。”方虎似乎对宁誉失去了兴趣。他随意的擦了擦身上分不清到底是谁的红黄色血迹，右手一摊，再次指向门口方向：“规则就是规则，就这样吧，请走这边，我送你出去。”
“好……好，走吧。”被打败的宁誉竟然像是默认了这个结果，毫无愤怒和反抗之意。他左手捂着不住流血的鼻子，微微喘着粗气，右手则撑在地上站了起来。
红色的血液如流水般，不断从指缝当中涌出。年青人站起身，平静的看着方虎：“告诉我吧，为什么我和田静找不到吴明和那个对血肉反感的变异生物。”
“你这是请求？”
“不，是照你说的，打赢你就告诉我。”
“事实很明显，你没有打赢我。输了就输了，请不要再表现的像个懦夫，让我连吃掉你的兴趣都没有。”听到这个回答，方虎面无表情看了一眼面前的年青人，摇了摇头：“还是说……你还想再打一场？”
“我知道你想要情报，但不要再想了。我可以告诉你，再打多少次，没有完全体这种能力的你现在是不可能打赢我的。因为距离原因，远离我们的田静能力已经失效。”方虎右手一晃，竟然摆出了一个熟练的反手擒拿动作：“就在刚刚一刻，我的能力已经回来了。”
“那又怎样？”宁誉抬起头，控制了一下鼻血的流出。稍稍的抬了一下后，年青人斜眼瞟了一眼方虎，吐出了一个听起来毫无意义的数字：“5”
方虎不知这个5代表什么，没有回话，宁誉微微一笑：“管你什么田静的能力还是你的能力。我也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听到我说开始这两字后……”
“5秒我就可以打倒你。”
“不可能。”宁誉的话，听上去简直像天方夜谭，方虎如果有表情的话，现在恐怕早就哈哈大笑了起来。面对如此让人难以置信的事，这只完全体仍然只是机械的摇了摇头：“我的能力已经回来了，想不出你有什么办法能在5秒内打倒我。”
“不是有什么办法，而是我确实已经赢了。只是时间没估计对，白挨了这一下。”看起来刚才方虎的那一下确实伤害很重，宁誉皱着眉，又把头扬了扬，控住鼻血：“有和吴明相关的消息，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5秒打倒你只是为了验证我说的话。不信的话试试，看看我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其实，这也是和田静学来的。”年青人视线绕过面前的方虎，瞟了一眼房间里被自己一些大幅度动作而打碎一地的药品和器皿：
“你难道没有闻到什么东西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水果香？”
“我不知道它在哪里，只能告诉你为什么你找不到它们两。”说话间，方虎试探的向前挥出两拳，再次确认自己失去了和搏击相关的能力：“其实这一点，我也不确定能不能用来当条件。毕竟秦年没有说过允许还是禁止提及这事，这只是我为了和你打一场，自己做的一个独立判断。不过……”
失去搏击的方虎，表现的却像占尽优势一般，大大方方的向自己的对手踏前一步：“就你现在这种随时可以做逃兵的心态，是不可能从我嘴里听到什么的。”
“不用激我，没用。”这一战是在所难免，宁誉随口应着方虎的话，开始仔细打量起周围环境：“比我格斗技术高的人多了，何必总盯着我。”
“比你格斗技术高的人类是多，但比你格斗技术高的同类却没有。我不特意针对谁，如果哪天遇到一个比你格斗水平高的同类，我也会主动和它一战。”
“问题是，你这样的情况，能保住秘密不失？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现在的差距。”年青人瞳孔开始因为聚焦而放大，呼吸放缓，肌肉也为这即将的战斗紧绷起来。而这时，方虎已经走到了离宁誉不过三四步的距离：“这是我的问题，请你不用在意。不管是比试还是厮杀，我只想双方都不失水准。”
方虎逼近，宁誉也不退反进，将两人的距离拉到了一步之内。这一刻，两人就像是在拳台上靠近听裁判叮嘱的选手，已经近到一种面对面的距离。
“你还真是顽固。”
“规则就是规则。”
站位如同比赛的拳手，但两人的行动却和‘比赛’完全不同。靠近到极致的两人并不如拳赛选手一般互相致意后便分开，简短的两句对话话音刚落，在这种超近的距离下……
宁誉抢先进攻！
这一埋身战的局面正是他所希望的。年青人知道方虎的力量，控制断开的肢体对田静来说只能用于侵入或一些其他小动作，但对方虎而言……完全等同于一根在对手身边飞舞，随时都能猛然挥出的铁棍！
虽然这只身材健硕的完全体失去了格斗能力，但宁誉也不会轻敌。他知道两人的战斗风格类似，用‘如果自己是方虎，失去搏击技巧后该如何面对自己’这种换位思考的方式想了一下，得出了结论：
方虎会拉远距离。
这样的话，即便不懂格斗，也能用力量十足的断肢干扰和浪费对手体力。因此，宁誉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趁方虎进一步熟悉田静能力前……
尽可能的贴身造成伤害！
他右臂弯曲，勾拳由下至上，直轰方虎腹部！
按理说，失去能力的方虎确实应该用缠斗的方式，但是……
它没有这样做。拳头刚接触身体的一瞬间，这只完全体像是被按动了什么开关一般，即时做出反应！这只完全体收腹凝气，毫无章法的直击转眼便打向宁誉头部。
它也要打贴身战！
“砰！”宁誉右拳击中方虎腹部，爆出一声闷响。同时，头微微一侧，躲开了对手的凶狠一击后，左拳再上！
刚一交手，宁誉有攻有守，瞬间体现出了技巧之间的差距！
只不过……方虎稍微感觉有点奇怪。宁誉的攻击，动作幅度都很大，会无意义的带动到周围一些药品落下。
这是表示年青人技巧不纯？还是他想惊动其他人？没什么意义吧……
“砰！”战斗中，多想无益。宁誉挥出的这一拳，已经重重的轰在方虎脸颊之上。它本能的收回思绪，再次徒劳的挥拳砸来……
不得不说，这只失去技巧的完全体攻击确实是显得太过于笨拙。这一下与其说是挥拳，不如说是普通人那种随意的挥臂，非常难看的把整条胳膊横扫了过来。
年青人当然不会惧怕这种可笑的进攻，他脑海里瞬间已经转过好几种应对方法。手一抬，轻松挡住方虎砸下来的胳膊。
这一下势大力沉，年青人只觉得抗住攻击的腕部微微一痛，连身形都被方虎压跪了几分。不过……
这就是反击的时候。
贴身战能行！宁誉看准方虎站位，右腿侧扫！
“‘砰！’又是一声沉闷声响！房间中的一人，直直的被刚才那意想不到的打击击中，跪倒在地。
竟然是……
宁誉？！
‘这家伙……这种格斗的本能和经验实在是……’年青人原本被方虎压制时就受过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猛攻，这一下，更是让他感觉嘴里腥味十足。他根本没想到，方虎那一下是早有预计——在挡住胳膊的一刻，方虎把自己的格挡当做平台，利用田静能力将胳膊前臂断开，像炮弹一般弹射出去，重重的打在右肩之上！
不得不说，以方虎力量射出的前臂，完全如同一枚飞掷的铁锤。宁誉虽然早料到这点，但在这种贴身距离下受袭，根本躲无可躲！
“我虽然没有格斗技巧，但经验还在。知道格斗者一旦闪躲或者格挡完成后，往往会有一种反击的兴奋感，而这一刻是很危险的。”方虎收回手臂，静静的站在原地：“你以为我会拉开距离打吧，不，那样虽然会消耗你的体力，干扰你的动作，但我没有搏击技巧支持的攻击很难给身法灵活的你打击。相反，只有一种办法能有效的提高我的击打命中率……”
方虎收回前臂，踏前一步：“基本靠瞬间反应的近身战。”
年青人没有回话，慢慢的从原地起身。他肩上中招，但思维仍旧清晰。原本准备趁方虎追击时再次反击，不过看这样子……这只失去搏击能力的完全体已经见招拆招，重新拟对了新的对战策略。
宁誉清楚，方虎知道对攻不如自己，却不用缠斗的方式。它是准备利用田静能力的奇特性，在最近的距离，以古怪的进攻方式进行互有损伤的互殴。
“想看看谁更撑得住？雕虫小技。”方虎并没有使用自己能力，光靠经验和对新能力那惊人的适应，就已经战成如此局面，宁誉人心里不由得火起。就像是年青人都会有的反应一般，宁誉仿佛被心中怒气激起，好胜之心驱使着他异化出结晶拳套，猛然弹出！
诡异的战斗，再次开始！
宁誉右拳击出，命中方虎右肩。方虎受此一击，稍稍后退一步，仍然用一种难看的姿势起高脚扫向宁誉头部。
这种高踢自然被年青人弯腰躲过，但方虎的腿刚踢到最高点时……
“啪。”
这只完全体的小腿干净利落的从被宁誉闪过的腿部上断开，脚后跟像一把利斧般直直的像下方的宁誉劈下！
还好刚才中过一招，宁誉早有应对。左手一抬，用一种非常熟练的借力动作推开方虎断开的小腿，右拳上钩反轰方虎头部。两人之间，仍然是这种惊险万分的贴身战！
方虎丧失了那些灵巧的躲闪和格挡动作，眼看无法分离的头部要被击中，它狼狈的向后弯腰躲闪，而这时……
宁誉的左边腿已经在这里等着它！
鞭子一样的踢腿夹杂着风声呼啸而来，目标仍然是方虎的头颅！
双招齐下，方虎躲无可躲！年青人心里默念一声：‘中！’
“蓬。”
声音响起，但是……
挥出去的腿……
却落空了？！
那是方虎落地的声音。这家伙在无法躲避的这种姿势下，竟然从大腿根部断掉自己的双腿，让躯干平平的掉落在地，有惊无险的躲过了宁誉这志在必得的一击！
同时……
这只完全体还制造了完美的反击时机！
宁誉强力一击挥空，收势不及，整个侧身都卖给了方虎，露出大大的破绽。经验十足的方虎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它瞬时收回双腿，鱼跃弹起，弯腰低身向宁誉俯冲而去！
这家伙仍然想故技重施，用最野蛮的干架方式将宁誉压制在地！
‘又来？’年青人破绽虽出，但毫无慌张的神色。他猜透方虎企图，左肩借现在的侧身姿势沉了下来，踢出的左腿向后一点，如同一只狂奔的猛兽直接向方虎怀中撞去！
同时，为了确实的达到效果，宁誉灵光一闪，这一凶猛突进借用了师兄所授八极拳中‘里门顶肘’一式——肘部弯曲在前，以达到对内脏部位的猛力撞击。
而这一冲击……
“砰！”
真的起了连年青人也没想到的效果！巨响过后，身形健硕的方虎闷哼一声，竟然直直的向后连退了好几步！
不过……
没有结束！
重击得逞，宁誉刚想调整一下呼吸，脖子两侧却被什么东西紧紧箍住。同时，他感到自己身体被一股强力的力量拉扯，不由自主的被拉向方虎后退的方向！
是方虎的一对手掌！这家伙在被击中的一瞬间偷偷断开了双手，埋伏在宁誉视角看不到的地方，在年青人发力的一刻突然飞出，箍住了宁誉的脖子！
身体虽然在后退，但方虎的拇指已经紧紧的扣住了宁誉的动脉，让宁誉觉得头脑一阵昏沉，难以用全力反抗。同时，这只打斗水平堪称完美的完全体借助后退的力道，面对被拉过来的宁誉，上身微微后仰……
凶狠的头槌对着宁誉迎面砸来！
看方虎蓄力的架势，宁誉清楚，这会是决定的一击！
但是……
他劲动脉被这只完全体手掌死死压住，很难出力！
2米……1米……
被急速拉动着的宁誉离方虎，越来越近！
50公分！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脱困？
“碰”！
方虎那蓄力已久的头槌，如同一枚炸弹在宁誉面门上砸下！鼻血瞬时扑出，在空中洒出一阵惊人的血雾。年青人痛苦的瘫倒在地，发出惨痛的叫声，再无反抗的能力……
宁誉输了？
“能力就是能力，虽然我的能力和技巧丢失了，但田静的能力同样也相当出色，你不应该有‘连这样的方虎都占不了上风”的想法。应该说，你的败因在于……”胜券在握的方虎收回手掌，平淡的看着倒地不起的年青人：“你还是被我激怒了。”
“按理说我应该吃掉你，不过秦年给我的命令不是这样。”方虎似乎对宁誉失去了兴趣。他随意的擦了擦身上分不清到底是谁的红黄色血迹，右手一摊，再次指向门口方向：“规则就是规则，就这样吧，请走这边，我送你出去。”
“好……好，走吧。”被打败的宁誉竟然像是默认了这个结果，毫无愤怒和反抗之意。他左手捂着不住流血的鼻子，微微喘着粗气，右手则撑在地上站了起来。
红色的血液如流水般，不断从指缝当中涌出。年青人站起身，平静的看着方虎：“告诉我吧，为什么我和田静找不到吴明和那个对血肉反感的变异生物。”
“你这是请求？”
“不，是照你说的，打赢你就告诉我。”
“事实很明显，你没有打赢我。输了就输了，请不要再表现的像个懦夫，让我连吃掉你的兴趣都没有。”听到这个回答，方虎面无表情看了一眼面前的年青人，摇了摇头：“还是说……你还想再打一场？”
“我知道你想要情报，但不要再想了。我可以告诉你，再打多少次，没有完全体这种能力的你现在是不可能打赢我的。因为距离原因，远离我们的田静能力已经失效。”方虎右手一晃，竟然摆出了一个熟练的反手擒拿动作：“就在刚刚一刻，我的能力已经回来了。”
“那又怎样？”宁誉抬起头，控制了一下鼻血的流出。稍稍的抬了一下后，年青人斜眼瞟了一眼方虎，吐出了一个听起来毫无意义的数字：“5”
方虎不知这个5代表什么，没有回话，宁誉微微一笑：“管你什么田静的能力还是你的能力。我也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听到我说开始这两字后……”
“5秒我就可以打倒你。”
“不可能。”宁誉的话，听上去简直像天方夜谭，方虎如果有表情的话，现在恐怕早就哈哈大笑了起来。面对如此让人难以置信的事，这只完全体仍然只是机械的摇了摇头：“我的能力已经回来了，想不出你有什么办法能在5秒内打倒我。”
“不是有什么办法，而是我确实已经赢了。只是时间没估计对，白挨了这一下。”看起来刚才方虎的那一下确实伤害很重，宁誉皱着眉，又把头扬了扬，控住鼻血：“有和吴明相关的消息，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5秒打倒你只是为了验证我说的话。不信的话试试，看看我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其实，这也是和田静学来的。”年青人视线绕过面前的方虎，瞟了一眼房间里被自己一些大幅度动作而打碎一地的药品和器皿：
“你难道没有闻到什么东西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水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