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一愣,心道这什么人,为何就这般径直的走了进来,竟还旁若无人的坐在了地上,细细观察,只见此人衣着有些朴素,脸上带着一脸的疲惫,连那束发也似乎有些散开的迹象,后背背着一个貌似有些古怪的盒子,似乎有些沉重,这所有的细节加起来,似乎让刘琦有一种颇为熟悉的感觉

  想了想,刘琦恍然大悟,按照这装束看来,风尘仆仆,一脸疲惫,背着东西,擅自闯入,难道此人,便是古代的推销员不成?可这汉代也有推销员么?刘琦的心中有些疑惑,待会倒是要看看,这古代的推销员都卖些什么东西

  刘琦此时心中胡思乱想,却没发现那庞德公的神色竟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只见其正要开口询问,忽然,从那门外又走进来一人

  众人抬眼去看,只见此时从那门外走进一个身着道袍面目清秀的少年,这少年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了那坐在地上的男人身侧,向主座上的庞德公拱了拱手,沉声道“小子拜见庞公,庞公别来无恙”

  刘琦心头一动看了这少年一眼,又看了坐在地上轻轻敲击按摩着自己大腿那男子,心头闪过一丝异样,皱眉暗道这古代的推销员还带个道士,这是什么配置?

  但似乎庞德公丝毫不以为忤,反而颇为和蔼的看着这少年,上下打量了几眼,微微点头道“许久未见,却是长大了许多”

  那少年面色一红,神色更为恭敬,拱了拱手道“庞公,我师父托我问候您老人家,还说自从上次论道之后,所获颇多,若不是正好有事,十分愿意再来见你一次”

  庞德公听完,哈哈大笑,片刻之后,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你也莫要为那贼老道说项,若是这话真是他说了,只怕离他那口中的得道之日,倒是不远了啊”

  那少年讪讪一笑,面色显得有些尴尬

  此时那坐在地上的男子咳嗽了几声,抬起头来,环顾了一下众人,最后眼神看向主座上的庞德公,打量了片刻,沉声道“庞老头,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感觉食欲不振,头疼闷气,四肢无力,夜间无法安眠那?”

  庞德公一楞,面色变得有些肃然,长身而起,走至堂下,对那坐在地上的男子拱了拱手,问道“确实如此,不知可有什么办法能够治愈”

  那男子哼哼了几声,身子一沉,便屈膝蹬地站了起来,起身之后,又细细打量了下近前庞德公的面色,思虑片刻,沉声道“决明子三铢,五味子一铢,加些陈皮,熬制两个时辰,到时趁热服下,必可缓解病痛”

  刘琦一听,面露了然之色,心中暗道敢情这是个药托啊,这后世也多得很啊,看这套路显然是个老手,先说你有病,再卖你药,最后再收取高额费用,一套流程啊这是,原来这优良传统是自古有之的,自己倒是少见多怪了

  此时刘琦正腹中暗自诽谤,那庞德公却神色感激,拱了拱手,沉声道“多谢仲景兄”

  那男子摆了摆手,又环视了一圈众人,眼神忽然看向刘琦所在的方向,细细打量了他一会,竟迈开步伐,缓缓的走了过来

  刘琦正低头想着方才庞德公口中的“仲景兄”三个字,怎么自己似乎听得有些耳熟,抬起头来,就看见这男子皱着眉头缓缓走向自己,面色似乎还有些凝重,心道不会吧,这人难道也看出自己有病,要前来为自己“诊治”一番不成?

  此时这男子走至刘琦身前,盯着其细细看了片刻,面色陡然一变,沉默片刻,拱了拱手,沉声道“你便是那刘刺史的幼子,刘琦刘公子吧”

  刘琦正准备拒绝说不要不要,忽然一听自己的名字竟被其说了出来,顿时一愣,盯着这男子看了好一会,才涩声道“我好似不认识你,你是何人,为何知我姓名”

  此时那男子还未说话,只见庞德公便走了过来,颇为怪异的看了一眼刘琦,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轻声道“刘公子,我却忘了来为你介绍”说完,手一指其身旁那背着匣子的男子,继续道“此人便是你方才想让我寻找的南阳医圣,张机张仲景”

  ……

  洛阳城内,长街之上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身着甲胄的兵士尸体,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一旁许多士卒正在将这些尸体搬运上车,要运往城外掩埋

  可若是细细看去,必然会觉得有些奇怪,这其中一些士卒穿的是司空府中凉州军的护卫军服,而另一半,竟穿的是那城门守卫的衣物,理应说此两队兵马均是为朝廷服务,为何此时竟在城中爆发了冲突呢

  虽说经过的百姓均是觉得有些疑惑,但一见护卫在四周眼神凌冽的看着众人的并州骑军,那看热闹的心思也顿时被压了下去,众人也只是匆匆一瞥,便回头继续赶路了

  此时一旁酒楼的二层,一伙人正聚在一起聊着什么,其中一人开口问道“方才那街上怎么回事,怎么大汉的军队自己就打起来了”

  另一人神秘兮兮的打量了一眼四周,便压低声音道“你们是不知道,方才那司空大人要走至长街之时,忽然便闪出大批军队,将其团团围住,硬说里头有刺客,要搜车检查,那董仲颖是什么人啊,更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下自然不肯,谁知”说到这,此人顿了顿,又谨慎的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无人注意,才道

  “谁知这队城门护军不打一声招呼,竟直接向那董仲颖身旁的护卫动了手,而后竟想…竟想刺杀那董司空”

  众人惊呼一声,那人急忙示意众人压低声音,众人急忙捂住嘴,片刻之后,其中一人开口道“那董司空呢”

  “他?”那人冷冷一笑“他能怎么样,那批护卫数量看似不多,都是那西凉军中的精锐之士,结果自然是飞蛾扑火,自讨苦吃了”

  见气氛有些沉闷,那人挥了挥手,道“不提了不提了,我等喝酒便好,来来来”说完,众人便举杯共饮,气氛恢复了热烈,话题也不再提起方才之事

  ……

  “胡闹!你们这简直是胡闹!”洛阳城内,一座大宅的密室之中,传出一个男子愤怒的咆哮声

  随后房内似乎陷入沉默,片刻之后,只听有另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公达,你也莫要激动,此计虽说冒险,但若是真办成了,必然可以一劳永逸,扫除后患。更为重要的是,若是此计成功,还可使那禅让之举归于沉寂,避免汉室蒙羞啊”

  “唉”那方才咆哮的男子叹了口长气,沉默片刻,幽幽道“我也知你等此计,必是得了宫中支持,如若不然,如何调动的了那城门侍卫?可你等可曾想过,此事若是不成,那此事的后果?”

  此时,密室之中点起了一盏油灯,稍有些昏暗的灯光一照,照出屋中两人的容貌,居左一人,是那议郎何顒,其身旁一人,竟是那荀彧的侄儿,荀攸荀公达!

  要说为何这荀攸在此地,还要从其在朝中为官说起

  这何顒本是名士,和荀家关系一直不错,特别和荀彧的关系极为亲密,作为荀彧的侄儿,自然和何顒见得不少,两人有一次聊得投机,便结为好友

  后来荀彧辞官回家,荀攸陪同而去,本来是想一齐到那冀州避难,谁知这何顒写了一封书信,将这荀攸请了过来

  信上的内容却也简单,无非是写了些家国大业,惩处奸邪类似的话语,本来荀攸看了之后,也没有往心里去,谁知那迁移之时,见城中众人故土难离之心,知道那荀彧的判断必然有所依据,若是真的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同乡死去,自己实在是过意不去,犹豫再三,便还是决定偷跑出来,参与此次行动

  他乘着大雨,留下一封早已写好的书信给荀彧,偷了军中的一匹好马,冒着雨一直赶路,此时终于才进入到洛阳城中,见到了这何顒

  何顒一见荀攸前来,很是高兴,便将众人安排的刺杀董卓的事情说了,结果荀攸一听,大为恼怒,他本想来此就是要好好谋划一下如何一举成功刺杀董贼,结果倒好,自己来了,他们竟早已安排好了,那自己的加入又有什么意义呢

  何顒也看出荀攸心中的不满,急忙解释道“公达,不是我等着急,这祭天就是今日,若是过了时间,别说这城门守卫会否有何等变化,就是这董贼只怕也是位居高位,把持朝政,更为难除了,所以今日乘其出城,便可一举”说完,以手比刀,向下一劈

  荀攸皱了皱眉,微微摇头道“伯求兄,你太过小觑那董贼了,那前段时间满城风雨,那李儒奉旨擒拿反贼之势,你也见过。若是此事他不知晓,我荀公达万万不信”

  何顒面色一变,沉声道“公达,你这话的意思是”

  荀攸正要说话,那屋外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其中似乎还有兵器的交戈声,夹杂着些许惨叫和讨饶之声,此起彼伏。荀攸面色一黯,淡淡道“这便是我要说的,那李儒心狠手辣,只怕早已知道你等的谋划,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个局罢了”

  何顒此时面色已是一片铁青,长身而起,急声道“那我等此时不如快快遁走”

  “来不及了”荀攸摇了摇头,轻声道“这院内四面只怕早已都是西凉军的人马,我等今日,算是栽在此地了”

  何顒哀叹一声,颓然的坐倒在了地上

  荀攸此时站起身来,耳边听着屋外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中闪过一丝不甘,低声自语道

  “叔父,侄儿无能,只怕这救国大业,要交予你来完成了”

  说完,那密室的大门便被人狠狠的一脚踹了开来,木屑灰尘飞溅,模糊了荀攸眼前的视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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