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希科时,宋楚词为了给陆宁争取一点自救时间,不惜付出清白之躯,还有可能会死。

  对一个骄傲的女孩子来说,死或许不可怕,怕得是被恶人玷污再去死。

  所以陆宁觉得欠她的,要好好呵护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但就在他们要上升到真正恋人的关系时,老天爷却跟他们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他们,是亲兄妹。

  几次dna化验证明了这一点,更何况还有宋楚词从陈婉约那儿听来的那些(彼岸花、花族等传说)。

  所以,当俩人确定原来是亲兄妹后,就陷进了无比的痛苦中。

  更是相互为对方介绍对象,以期让自己死心。

  这才有了陆宁亲眼看到宋楚词跟文永远在一起,她又亲眼看到陆宁跪地向水暗影求婚等事--结果呢,却让他们更加的痛苦,不敢再轻易相见。

  这种每当想到对方,就会有种深深犯罪感的痛苦,绝对是尘世间最痛苦的。

  疼的陆宁想都不敢想。

  偏偏,今晚陈婉约来了,用无比认真的态度告诉他说:他跟宋楚词,没有丁点血缘关系。

  就算陆宁是瞎子,也能从陈婉约说这番话的目光中,看出她是在用灵魂作担保。

  我跟楚词不是亲兄妹?

  陆宁眼角剧烈跳动着,只觉得嗓子里有什么东西堵着,仿佛只要一张嘴,那个东西就会蹦出来。

  陈婉约好像知道他此时有多么的难受,抬手在他心口,慢慢的顺着。

  这个办法很管用,几分钟后,陆宁的呼吸,心跳,眼神,脸色,包括绷紧的所有神经,都慢慢恢复了正常。

  只是嗓子更加沙哑:“陈婉约,你不信我真敢掐死你?”

  “我信。”

  陈婉约说:“他们曾经说过,你在塔希科雪原时,已经开了杀戒。”

  陆宁挣开她捧着自己下巴的手,问道:“那你为啥,还要自己找死?”

  “我才不想死,最起码,在楚词没有绝对安全时,我不会死。”

  陈婉约还是很认真的说:“我要是想死的话,早在发现宋天问不正常的那年,被他胁迫做那些事时,就已经死了。我虽然出神卑贱,可我也有做人的尊严。”

  陆宁有些疲惫的闭上眼,喃喃的说:“现在我不想听你跟宋天问那些破事,你先告诉我,凭啥,你所说的这些,要比科学鉴定更加让人心服?”

  陈婉约没说话,却从皮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举到了他面前。

  陆宁睁开眼,犹豫了下,才接过手机。

  “打开图库。”

  按照陈婉约所说的,陆宁打开了图库。

  是几张照片--确切的说,是好几张某些人的死亡证明书。

  证明书上的这些人名,陆宁好像有些印象,看了半晌,才问:“你给我看这个,有啥用?”

  陈婉约缓缓的说:“这些人中,有华夏人,也有俄国人。他们本身是没任何关系的,不过他们都有着同一个职业,所在医院中专门负责dna基因鉴定的。还有,他们都是在为一对青年男女做过鉴定后,就全部意外死亡。”

  陆宁的双眼瞳孔,骤然一缩,接着就恢复了正常。

  他明白陈婉约这番话中的意思了。

  陈婉约继续说:“陆宁,无论是谁,都能轻易获悉这些医生已经意外死亡的消息,你更能做到……”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陆宁抬手就用她的手机,拨打了水暗影的手机号。

  无论水水姐有多么的无聊,不过陆宁还是在掰碎电话卡时,记住了她的手机号。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相信水暗影早就睡了。

  所以在拨打她手机第一遍,没有人接听后,陆宁也没任何的不满,马上重拨。

  这次,水暗影终于接了电话。

  她还没说话,陆宁就听到那边传来高亢的劲爆舞曲声,还有青年男女的尖叫。

  这么晚了,她还没睡觉,在迪厅。

  迪厅、酒吧之类的夜生活场所,是为失恋青年男女提供安慰的最佳场所。

  “哪一个?”

  水水姐醉醺醺,还又很疲惫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

  “我是陆宁。”

  陆宁也来不及解释啥,表明身份后马上就说:“你马上去总院,还有天坛医院,给我调查一下,我刚从塔希科回国后的第三天后,有没有基因鉴定方面的专家,因意外死亡!”

  水暗影那边,没有说话。

  陆宁等了片刻,有些烦躁的问道:“咋,聋了,还是不愿意帮忙去调查!”

  “马上,最多半小时!”

  水暗影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最多半小时,消息就确凿了。”

  陆宁看着手机屏幕,喃喃的说道。

  陈婉约没说话。

  她没必要说什么,因为她早就猜到陆宁会这样安排的。

  至于陆宁俩人在俄国时,找到的那个玛丽医院的美女医生,现在是死是活,倒不是很重要,只需能确定京华那边两家医院的专家,真是意外死亡,那就足够。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陆宁都没说话,只是不停的看手机。

  第一次,他发现时间过的原来这样慢,慢到他想发怒,想喝酒。

  陈婉约拿来了酒。

  这还是春节前夕,林二买下的。

  “陪你喝一杯?”

  陈婉约递过一瓶酒,问道:“还要去拿杯子吗?”

  “不用。”

  陆宁接过瓶子,拧开盖子,就像灌凉水那样,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下了小半瓶,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打了个酒隔。

  放下酒瓶时,他才发现,陈婉约竟然喝的比他还要多,俏脸飞红,眼神更亮,却没有任何的醉意。

  陆宁由衷的称赞:“好酒量。”

  “好多年独守空房,必须以至柔的懦弱来应付危险的女人,不但会吸烟,酒量也能练出来的。有时间,我们痛痛快快的喝一场,看看谁能把谁灌醉,敢不敢应战?”

  陈婉约话里话外,还有说话时的表情,都带着明显的跃跃欲试。

  “我从来都不是孬种。”

  陆宁举着酒瓶子,跟陈婉约又碰了下,再次喝酒。

  这次,他喝的少。

  那是因为他不想让大量酒精,来麻醉他的思维神经。

  陈婉约却没停顿,就像倒酒那样,咕噜噜的把整瓶酒,都灌了下去。

  “我再去拿。”

  陈婉约意犹未尽的,抬脚要下地时,陆宁拉住了她胳膊:“喝醉了的女人,容易说胡话。”

  “我能至少喝三瓶。”

  想了想,陈婉约才说:“好吧,以后再喝。你还想知道哪些,赶紧问。”

  “你是楚词的亲生母亲。”

  “如果非得用死来证明,我现在就可以死,随便你想让我怎么死。”

  “宋天问才是真正的艳阴使。但他为了掩饰身份,所以就以楚词的安全,来威胁你,代替他的角色--就是防备有一天,有人会注意到艳阴使。”

  “为了楚词,我甘心去做任何事。”

  “宋天问,是楚词的亲生父亲吗?”

  “我只有他一个男人,楚词,是我唯一的女儿。”

  “他对楚词,没有一点父女之情?”

  “艳阴使,从来都没人性。”

  “据我所知,艳阴使是一种很邪恶,死了好多年的东西,怎么能生儿育女?”

  “宋天问的本身,是个正常男人。最起码,楚词七岁之前,他是很正常的。”

  “你的意思是说,宋天问是在楚词七岁之后,才被艳阴使附身的?”

  不等陈婉约说什么,陆宁又问:“那你,又是咋发现的?而且我觉得,如果你没发现他的秘密,他也不会胁迫你当艳阴使。”

  “你说的不错,我是不该发现他的秘密,把我们母女逼到最危险的深渊边上。”

  陈婉约晒笑一声时,脸上露出浓浓的哀伤:“我是个有家有丈夫有女儿的正常女人,当丈夫忽然从某一天开始后,就不再跟我亲热、我主动时,他却本能的露出厌恶之情,我当然得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陆宁想了想,才说:“你暗中追踪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我得喝酒。”

  陈婉约说着,赤脚跳下地,跑出了卧室。

  外面屋子里的橱柜中,传来酒瓶子相撞的叮当声。

  几分钟后,陈婉约才拎着一瓶酒,脚步轻浮的走进了卧室。

  她的脸更红,皮衣上也多了酒渍。

  几分钟的时间内,她在外面就喝了整整两瓶酒。

  她说她至少能喝三瓶,还真不是在说大话。

  她喝这么多酒,就是想麻醉她的痛感神经,这样才能说出一些痛苦的事。

  顺势跪在炕前,胳膊搭在炕沿上,仰着下巴笑了下,才说:“我几次看到,他喜欢男人。”

  陆宁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宋楚词七岁之前,宋天问还是很正常的。

  但他后来却中了邪,被女性本身的艳阴使附身,思想上的需要成为女性,就需要男人了。

  把酒瓶子放在床头柜上,陆宁才说:“艳阴使,是真实存在的,能附身。”

  “很玄幻。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说不清。”

  陈婉约才没有因为狂喝三斤白酒,就醉了,吐字依旧清晰。

  “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

  想了想,陆宁才说:“现在的宋天问,本人已经彻底被艳阴使所左右,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这是事实。”

  陈婉约举起酒瓶子,刚要再喝,却被陆宁拿走:“那他,为啥还要忽然失踪?”

  “他有时候,是清醒的,曾经跟我说,他早晚会赶走占据他身体的恶魔,找回自己。”

  陈婉约不置可否的笑笑,说:“或许,他真找到了那双绣花鞋,想从中找出恢复自我的办法。”

  “那双绣花鞋里,究竟存在着啥秘密?”

  陆宁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有人跟我说,无论咋样,都不能让楚词碰到--陈婉约,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也不知道。”

  “我不想打击你。”

  沉默很久后,陈婉约才轻声说:“可我必须得跟你说实话,我知道的,比你多不了多少。因为,我不是真的艳阴使,我只是个靠此来保护自己的女人。”

  陆宁失望时,拿着的手机,急促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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