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电影大片在上映之前,都会展开强大的宣传攻势。

  像美轮美奂的预告片啊,拍摄花絮啊,对主要演员的采访等等。

  认出商御卿后,陆宁肯定相当兴奋的,盯着那张很熟悉又陌生的脸,本能的在心中评论:嗯,比过去胖了些,不过更好看,更有女人味儿了,这才是真实的商脑残吧?

  陆宁从来都对个头高挑,体重却不足百斤的女人没啥兴趣,觉得她们就是一些麻杆。

  真正懂得欣赏女人的男人,才不会对麻杆感兴趣。

  女人嘛,传宗接代是她们存世的重要原因之一。

  要想有一个强壮的后代,那么母体本身必须得绝对健康,才不会为了追求美,就搞啥子节食,必须得拥有豪那个啥,丰那个啥--就像乡下流传的古话那样:腚大腰圆,生儿不难。

  所以呢,陆先生向来都很欣赏大唐朝代的那些美女,个个丰硕,健康,就像现在的商御卿那样(但绝不是那种腰间带有救生圈的),打眼一看,就能看出那具身躯里,隐藏着让男人着迷的爆发力。

  就在陆先生暗中惊叹商御卿的变化时,金发主持人忽然采访到了她的感情问题。

  “靠,连多少天没有见过那个男人,没有听过那个男人的声音,都记得这么清楚,看来她还真是被迷住了,真不知道哪个哥们这么性福,能让这脑残妞牢记在心。”

  陆宁伸手去拿案几上的香烟时,满脸不屑的笑着,但心里却有了那么一点点酸酸的味道。

  男人就是这样:无论他再怎么不待见一个女孩,也彻底忘记了人家,但在时隔很久后,偶然的机会发现人家有了质的变化,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又当众说喜欢某个男人时,这个男人就会有陆先生当前的感受。

  尽管,商御卿就算这时候从电视上走下来,对他大送秋波,陆先生也不一定接受--但毫无疑问的是,在得知人家有了心上人后,他还是有了种‘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的酸溜溜,以及小失落。

  所以,他才在守着陈婉约时,故意表现出一副无所谓、很好笑的样子。

  但脑子却本能的飞快运转了起来:商脑残喜欢的那个家伙是谁,我咋不知道?

  看到商御卿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后,就赶紧变端庄起来的陈婉约,眼神复杂的看着陆宁点烟后,才轻声说:“我很了解御卿这个孩子,别看她表面大大咧咧的,其实她是个心思敏感,内心感情脆弱的,对男人有着很强的提防心理,认识楚词那么多年,我就没听说她对哪个追求者,动过心。”

  陆宁吸了口烟,拿过遥控器换了台,很随意的笑道:“人家现在差不多算是半拉子大牌明星了,对待男女问题上的心态,肯定会发生大变化。再说人家去西方拍电影的这段时间,又没跟你联系,你咋知道人家有没有喜欢某个外国帅哥呢?”

  电视机被关上后,陈婉约就没有了顾忌,再次蛇儿般的靠在陆宁身上,吃吃的笑道:“小陆,你这是在吃醋呢?”

  陆宁愣了下:“啥,我吃啥醋?”

  陈婉约依旧吃吃的笑着:“当然是因为御卿有了喜欢的男人,你心里就觉得不舒服,就吃醋了。”

  “切,她有没有喜欢的男人,干我毛线?”

  陆宁双眼一翻,抬手推开了牛皮糖似的陈婉约,有些烦躁的说:“我得跟你说多少次,你才能记住要像个正经女人那样?”

  陈婉约没有理睬他,只是紧抓着刚才的话题:“如果你不吃醋的话,你怎么会关上电视呢?”

  “陈婉约,你特么的还有完没完?”

  陆宁真翻脸了(因为他忽然发现,未来丈母娘竟然没说错),抬手啪的一拍桌子,冷冷的说:“就算我吃醋,又关你的屁事?是,我就是在听说她喜欢别的男人后,心里不爽,那又咋样?”

  陈婉约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陆宁冷笑一声,继续说:“实话跟你说,我虽然不待见那个脑残,可我现在更特么的看不起你,仗着有点姿色,仗着是楚词的母亲,仗着我不能不关心你,就总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的。嚓,你还真以为你能迷住所有男人啊,整的好像倒贴钱的表杂那样,恶心死了。”

  陈婉约的身子,猛地一抖,垂下了头。

  陆宁这番话,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刺在了她心头。

  看到她一下子老实了后,陆先生有了种变态的爽。

  仿佛只要再把她骂的狠一些,身上的尸毒就会消失,就能跟楚词在一起,商御卿所说的那个男人就是他那样。

  “特么的,就你这种老表--”

  陆宁正要鼓动毒舌,让更难听刺耳、能打击女人的那些恶毒话,滔滔不绝的骂出来时,垂着头的陈婉约,抬手捂着脸,双肩剧烈抖动了起来。

  陆宁闭上了嘴。

  他蓦然发现,他现在的情绪,很不正常。

  是,陈婉约是该骂,为老不尊,不自重,但她这样做全是为了陆宁,为了女儿。

  陆宁就算是特别反感她(怎么劝她别做傻事,她总是不听),可也不该用这种恶毒的语言来攻击她--大不了,当玩暧昧游戏就是了,实在没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终究还是因为身中尸毒。

  从陈婉约、漠北北还有山羊那儿,得知尸毒的确切情况后,别说是陆宁了,就算换上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承受这种沉重的压力。

  也就是陆宁的心理素质超强,所以才能咬牙硬抗这些压力。

  但无论他有多坚强,他都会有崩溃时。

  因为,是他一个人在独自支撑,当有人再强加给他压力,哪怕是一点点,他或许就再也无法抗御,会被彻底的摧垮,继而发狂。

  商御卿接受主持采访的电视节目,就是再次砸向陆宁的压力。

  好死不死的,陈婉约这时候又来黏糊他--就像一枚钢针,扎破一个气球后,陆宁所承受的压力,就化作这些恶毒的话语,劈头盖脸的砸向了她。

  也就是陈婉约是宋楚词的老妈罢了,如果是换成别人,陆宁早就耳光抽过去了。

  不过,当陈婉约被骂的没脸见人(就像被扒光了,站在八百个老光棍面前那样),双手捂着脸的哭泣声,却像一瓢凉水,泼在了陆宁的心火上。

  一下子,扑灭了大半。

  “好了,别哭了,烦不烦人呢?”

  陆宁呆愣片刻,低声训斥了句,端起面前温凉了的小米粥,就像喝酒那样,仰首一口气喝干。

  随即抬手,青瓷小花碗,就转着花的飞出了门,砸在很远处的石桌上,粉碎。

  陈婉约站起身,依旧捂着脸,绕过案几小跑进了卧室内,用力关上的房门。

  男人在发火时,骂人、摔东西绝对是最佳的灭火方案。

  就像现在的陆宁,痛骂一顿摔了个碗,又把陈婉约骂跑了后,心中敞亮了很多。

  “真不知咋了,现在的女人咋就都喜欢犯贱,不挨骂不舒服。”

  小声嘀咕着,神色平静下来的陆先生,拿起筷子吃饭。

  陈婉约的厨艺不错,今晚做的饭菜更香,也不知道放得啥料子,让陆先生欲罢不能的,把所有饭菜都一扫而光。

  吃饱喝足后,陆宁来到院子里,到背着手沿着墙根,开始昂首看着星空的散步。

  今晚的空气质量很不错,夜色很美,好多星星在天上眨呀眨的眨眼睛。

  看到最亮的那颗星后,陆宁停在了前面邻居的后墙处,脑海中攸地浮上了一张面孔。

  那是昆仑的样子。

  过去那些年中,陆宁总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跟昆仑分离。

  别人都说,昆仑是他陆宁的影子。

  那么,说这些话的人,有没有想过他,又何尝不是昆仑的影子呢?

  只是,昆仑从来都不爱说话,不善于表达,无论做什么,都是陆宁说了算,所以才被人忽视了。

  陆宁却从没有忽视过昆仑,哪怕是愤而离去后。

  就像昆仑不管在何方,也都牵挂着他那样。

  这次,更是在陆宁碰到九幽王时,忽然出现--山羊说,昆仑现在可能也中了尸毒,为了救他。

  陆宁中毒后,可以有很多人帮,烦躁时可以大骂陈婉约。

  那么昆仑呢?

  形单影只的昆仑,又去找谁,来减轻身中尸毒的巨大压力?

  陆宁很清楚,昆仑绝对中了尸毒。

  如果昆仑安全的话,那么肯定会出现在陆宁面前,无论陆宁有多么不待见--那是因为她知道,陆宁现在是最需要她的时候,哪怕是杀了她,她也得跟在他身边。

  她没来,就是因为她不想让陆宁知道,她很危险。

  可是她不来,陆宁就不知道她有多么危险了吗?

  想到那个喝几斤白酒都不醉,因为口吃而很少说话的女孩子,陆宁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就一次次的发紧,疼。

  很多人都以为,昆仑是男人。

  她实际上是个女孩子,比陆宁还要小一岁。

  当初,老人让陆宁跪下发誓,终生不得杀一个人时,陆宁曾经问恩人:要是遇到必须杀的人呢?

  我来。

  昆仑说:我来,替你杀人!

  昆仑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得。

  盗圣纵横国际道那会儿,陆宁只管做案,昆仑只管杀人,这才有了‘水银泻地刀锋起,妙手空空头落地’的说法。

  水银泻地、妙手空空,自然是指得陆宁偷东西的本领。

  而刀锋起、头落地,却是在描述昆仑杀人。

  盗圣,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没有了昆仑的盗圣,就不再是盗圣,这也是陆宁在逐走昆仑后,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像样大案的主要原因。

  盗圣,是两个人的盗圣。

  天上那颗最亮的星,就像昆仑的眼睛。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带着浓浓哀怨的痴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咋还这样傻?”

  对着那颗星,陆宁咧嘴笑了下时,就听到背后有女人的叫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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