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角咖啡店刚看到那一幕,他因气愤确实没想那么多,直到事后方才恍然她是有预谋的。小吃街学生比较多,难免会有擦肩碰撞,见有人走过来,徐誉及时伸手搂住萧潇,把她带到了一边,耳边传来萧潇的声音:“我算计你未婚妻,你怎么也不质问我?”

  闻言,徐誉眼眸闪着温存:“哦,你为什么要算计她?”

  饭馆到了,萧潇示意徐誉入内,待坐下报了饭菜,她这才缓缓开口道:“赴唐婉约,是想看看我和她阔别多年再次坐在一起,究竟有多水火不容;算计她泼我咖啡,是想评估一下我母亲和唐婉之间的关系。”

  徐誉看着萧潇,神情微讶,她素来不喜唐氏,但这番话意思很深,难道……

  “唐婉不喜我,其他股东又凭什么喜欢我呢?唐家掌权人若是跟股东水火不容,很难坐稳唐氏主位,在这方面我母亲是高手,我是交际低能儿,需磨练。”

  徐誉眸子深了。

  这就是萧潇,知道自己的优点,同时也知道自己的缺点,不回避,这样一个她,成功上位是早晚的事。

  端了一杯水给萧潇,徐誉轻声道:“这番话,不要再跟他人提起。”

  太过野心勃勃,也太危险。

  萧潇静静喝水,所以她只说给徐誉听,若说她信任谁的话,黎世荣第一,徐誉该是第二。

  所以无妨。

  11月9日,一顿晚餐结束,萧潇和徐誉在学校附近分手,此时距离徐誉和唐婉的结婚日还有六天,有关于婚期,徐誉未曾提及。

  夜色落幕,C大附近被一盏盏路灯点亮,萧潇走了几步,然后转身看着徐誉,她眼神不好,路灯光线又太朦胧,所以徐誉仿佛身处怀旧色的胶卷里,背后的光将他突显的格外不真实。

  “一定要和唐婉结婚吗?”

  她终究还是问了,回到C市再见徐誉,她已知他们都变了。以前徐誉平静随和,现在的他更多的是强势和不容置疑。

  跟商界磨练,看破****有关?

  夜风刮动徐誉身上的风衣,他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但表情和语言却像是冻结了一般,到最后他只是看着萧潇的眼睛,温温地笑:“快进去吧,外面冷。”

  暗中保护萧潇的人,不可能事事都报告给傅寒声,涉及安全才会告知,若是萧潇每天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全部都要一一告知的话,那跟监视又有什么区别呢?

  纵使他们细致报备,也要看傅寒声有没有时间聆听。

  这天晚上,傅寒声酒局缠身,等酒局结束,早已过了平时打电话给萧潇的时间点,于是也不打电话了,摇下车窗散酒气的时候,方才发现再过两条街便是C大。

  期中考在即,研一学生纷纷如临大敌,几乎占据了金融院系所有的图书馆,人多嘈杂,萧潇从图书馆借了几本书,就抱着去了自习室。

  萧潇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自习室里传来一阵阵吟唱读书声,于是改了方向,去了演讲礼堂。

  好在没人。

  一个多小时后,谢雯给萧潇打来了电话,吐槽夜间肚子饿,刚到外面吃了宵夜,等她再回去,位置已经被别人占去了,后又问萧潇在哪儿读书。

  萧潇报了地址,谢雯道:“你还是回宿舍吧,大家在一起,正好可以一起猜猜考题。”

  回宿舍看书?

  若是可以选择的话,萧潇会第一时间选择敬而远之。有张婧在的地方,噪音加倍,那姑娘看书,嘴巴通常不会闲着,能从《十送红军》一直唱到《摇篮曲》。

  魔音扰耳,萧潇等人深受其害。

  这一天对于萧潇来说,注定是不平静的,她刚挂断谢雯的电话,任她想破天想破地,绝对想不到会在寂静的礼堂里听到傅寒声的声音。

  “打算熬通宵?”

  这是一道极为熟悉,很有辨识度的声音,夜晚时分,再加上这里又是在空荡荡的礼堂,若非声音好听,给人的第一感觉绝对是阴嗖嗖的。

  萧潇一颗心麻麻地,她不敢置信的望着声音来源处。

  原本闭合的后门,不知何时早已被某人推开了,他当然不会站在凉气逼人的礼堂门口,身材颀长的男人,正痞痞地坐在萧潇后方的一张桌子上,嘴角叼着一支烟,英俊完美的五官藏匿在薄烟后,对上萧潇眸光,眼眸最深处不期然流露出一丝兴味。

  萧潇怎不受惊?比上次在图书馆外面看到他更受惊,瞧瞧他的姿态,坐在礼堂里,悠闲自在的跟在自己家没两样,而且他还在抽烟。

  “礼堂有规定,不许抽烟。”

  傅寒声眸子深深的看着她,然后手指夹着烟,撑在桌面上,薄唇间溢出沉沉的笑声,性感磁糜,萧潇还未深想他那笑声是什么意思,已是心口一紧,等她意识到她在做什么时,她已身处傅寒声面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萧潇语气有些急:“别笑,万一被人听到……”

  话未说完,萧潇已被他拉进了怀里,太突然,萧潇险些撞到他挺俊的鼻梁,唇更是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手心下是傅寒声的唇,手背上是她的唇。

  除了这个,他和她的姿势也是极为暧昧,他坐在桌上,修长的双腿踩着椅凳,似是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就那么牢牢的把她禁锢在了怀里。

  圈着她身体的手臂,力道看似很紧,却是温柔得很,不会让她痛。

  “间接接吻?”某人声音含糊,但声音里,眉眼间却带着浓浓的笑意。

  萧潇很尴尬,因和傅寒声贴得太近,所以她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晚上喝酒了?萧潇撤下手的时候,只得双手撑在他的胸前。

  指节很快就蜷缩了一下,他的体温是不是太烫人了一些?

  “潇潇不喜欢我笑,难道喜欢我哭?”空荡寂静的礼堂里,傅寒声的嗓音尤为慵懒低哑,极为撩人。

  他是不是误会她的意思了?

  萧潇未加多想:“我不是不喜欢你笑,我是……”

  傅寒声打断她的话,甚至顺着她的意思,笑着反问:“哦,潇潇喜欢我笑?”

  “额……”

  萧潇瞪着他。

  居然中了傅寒声的语言陷阱,故意曲解她的话,又故意取笑她,萧潇挫败道:“是不是喝醉了?周毅呢?我让他送你回去休息。”

  “周毅送我回去?”他埋首在她颈窝里,似是低低的笑出声:“不不,他比我还醉,这会儿张海生怕是已经送他回家了。”

  夜间饭局,周毅没少替他挡酒,又加上太困,早就趴在饭桌上睡得天昏地暗。

  萧潇问:“谁送你来学校的?”

  “高彦。”

  “高彦在外面吗?我让高彦送你回去。”萧潇看了一眼礼堂后门口,高彦应该会在那里。

  他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后说:“我们一起回去。”声音接近暗哑,让人不忍拒绝。

  “额……”萧潇想说她不能回去,明天还有课,时间太紧了,但她没说出口,喝酒小醉的傅寒声,她见过几次,霸道之余还有些固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难缠的很。

  这人说话有逻辑性,还跟以前一样精明,摆明是小醉,但喝了很多酒却是真的。

  他用右臂搂着她,左手还撑着桌面,手里夹着燃烧大半的香烟,眼看就快烧到底了,萧潇伸手抽走他手中的烟,傅寒声配合是配合,但左手没拿烟之后,于是左臂也圈在了萧潇的腰肢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轻轻的厮磨着,有点痒。

  萧潇刚觉得他像个大男孩,拿开他的手去丢烟头时,他又一秒变回那个强势的霸道男人,抓着她的手不放,嗓音微沉:“去哪儿?”

  萧潇没好气道:“丢烟头。”

  他这才松开她的手,便闭着眼睛,扯了扯领口,没了下文。

  萧潇把烟头踩灭,丢进垃圾桶之后,先是去了礼堂后门,果然在门口看到了高彦,返身回来,傅寒声已经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双臂环胸,闭目养神。

  萧潇走近,她立身在他身前,连带遮挡了他的光线,傅寒声的脸隐匿在晦暗的光线里,仍然是清俊的脸,但疲惫显眼。

  是的,是疲惫,他说话虽有醉意,但更多的却是疲态。

  见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萧潇低声问:“头疼?”

  傅寒声睁开眼睛看着她,“路上开窗吹了风,这会儿头疼,胃也不舒服。”

  “喝醉了,还来学校干什么?”

  闻言,傅寒声斜睨她一眼,勾唇笑了笑,并不说话。

  “笑什么?”目光却落在他的脸上,他脸色确实不太好,喝酒吸烟,这人占全了,醉酒身体不舒服难免的。

  他说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近乎呢喃的声音从唇边溢出:“你不是在这里吗?”

  萧潇愣了愣。

  “傻了?”因为头疼,他笑意有所削减,揉着额头问萧潇:“附近有药店吗?”

  有的。

  很莫名,她的语调软了几分:“我出去买。”

  傅先生阖上眼,坐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下坐姿,半真半假道:“快去快回,五分钟不回来,我让高彦去找你。”

  礼堂后门,高彦见萧潇似要离开,好奇道:“太太,您这是要去哪儿?”

  “买药。”

  “我去吧。”

  萧潇让高彦留在这里“照顾”傅寒声,万不可让人看到他在这里,更何况高彦对C大不熟,想要找到药店并不容易。

  这是心线剧烈起伏的一天,萧潇买完药回来,就见高彦快步走了过来,迟疑道:“太太,有人在里面。”

  谁啊?

  萧潇走到礼堂后门,朝内一看:嗯,挺好,她的三个舍友都来了。

  很显然,张婧、谢雯和黄宛之结伴前来礼堂,是为了找萧潇,但在这里看到傅寒声却是意料之外,于是难免又惊又喜。

  她们是来找萧潇的,乍然之下看到傅寒声,顿时全都把萧潇给忘了,站在傅寒声面前有些拘谨的问好,或紧张或兴奋的说着话。

  其实,面对三位不速之客,傅寒声神色平淡,至少看起来还算亲和,他原本坐在椅子上,但三位小姑娘一字排开站在他面前,倒像是正在聆听他训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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