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嚼慢咽,浓香悠长。

  我觉得护士是学市场营销出身的,或者是街头发传单拉托出身的。

  要不然我们二碗下肚,她声情并茂的还没说完。

  不过等医生说完话,我就觉得我的想法有必要做个修正。

  因为殷亦桀虽然痛恨玉壶冰,但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很得意很欠揍。

  我左思右想,只能是那个护士他认得,因此通过某种方式让她不停的罗嗦,来打搅我们的食欲。

  不过我的食欲很好,看着长相甜美的护士道:

  “中午我还要吃。”

  “中午谁吃粥埃”

  玉壶冰立刻表示反对,并且对我的品位表示怀疑。

  “我光捞其中的豆腐吃行吗?”

  我其实是想安慰一下我的监护人,否则他要气爆了。

  因为他在床上坐着,打吊瓶,行动不便。

  我又不想凑到他跟前,不知道该怎么,怎么继续。

  这么隔着一点,玉壶冰又不停挑衅,一会儿给我夹小菜一会儿给我抛狐狸眼,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殷亦桀身上的火在不停的燃烧,

  嗤嗤的冒烟,温度上升很快。

  扭头,我看了下空调……

  20度,正常啊。

  玉壶冰看看我的样子,赶紧过去按了二下,调到18度。

  我刚才喝粥是有点点冒汗,不过并不觉得热。

  订婚的日子跑出来,竟然还这么悠闲,我觉得,很可能他抽风了……

  殷亦桀鼻子哼哧好几下,忽然道:

  “把早报拿来。”

  护士立刻就出去了。

  我很疑惑,殷大总裁还真是个工作狂,病成这样还惦记着时政要闻以及经济走势、降水量、警戒水位、升学率?

  有些晕。

  玉壶冰鼻子冲天,非常不乐意,嘀咕道:

  “有什么好看的。还有你呢。”

  “有我怕什么。我陪他们出来考察,不碍着什么。倒是你……你妈妈怎么说?”

  殷亦桀有些幸灾乐祸,不过关心的意思很明显,果然是二个伙计,吵着好玩。

  玉壶冰耸耸肩,挑挑眉,看着我,悠悠的道:

  “我妈妈很奇怪,刘副分管科教文卫,李副分管外经贸这块,你拉他们到这里来什么意思?还是这二年民办大学比较火,你准备投资?”

  看我做什么?我扭头看殷亦桀,这么深奥的问题,我搞不懂耶。

  不过,我记得好像有……

  我问:“你之前不是说要投拍电视剧吗,算不算教育宣传类的?”

  二个男人同时看向我,上下打量,似乎我菜豆腐粘在嘴角没弄干净。

  看了一会儿,二个男人都笑,殷亦桀笑得好开心,玉壶冰更开心,似乎捧腹大笑。

  不过,我有说的不对吗?

  电影电视什么的不都要经过什么广电总局之类的,广电总局不就属文化类,那管文的,不就有关了?

  “殷少!我服了你了。小可人真,太聪明了!你们二个,是绝配。”

  玉壶冰笑的要死,我越疑惑与理所当然,他越乐,拍着手冲我挤眼,

  “小可人,叫我哥哥吧,妈妈一定会喜欢你的。”

  汗!这都什么什么埃我……

  护士拿着报纸进来,很识相的给我,殷亦桀伸手。

  我先不用想别的了,给他当丫头先。

  一早上如此这般支使我不下十回。

  我都要怀疑这护士是他的托儿,要不为何总听他的?

  我拿着报纸瞅了一眼,早报标题新闻……

  “玉氏集团盛宴庆生,重要嘉宾神秘缺席。”

  果然,这二个主都上了。

  我伸手,递给殷亦桀。殷亦桀也伸手,不是要报纸,而是要我。

  这,他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报纸他早就知道,不过是提出来奚落玉壶冰?

  醉翁之意在我?

  我什么时候荣升为陈圆圆了?

  还是他们都耍我,当我猴呢?

  殷亦桀一手揽着我腰,往怀里带,一边将报纸扔到一旁,压根就没有看的意思。

  他,这么久没抱我,

  除掉昨晚的,那这个,他……

  他手指颤抖了一下,似乎在犹豫。

  我,却不大好意思了。

  推开他吧,没意思;就这样……

  唉,玉壶冰真能耐,有他这么梗在中间,我们好也不是,别扭也不是,只能处在某种寻常状态。

  殷亦桀把我搂紧,示意我坐在他身旁,就这么抱着,

  他还故意冲玉壶冰示威,态度非常之强悍。

  这场无声的示威,直接就让玉壶冰哑火了。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某些国家爱演习,效果多好啊!

  比互相对骂或者跳起来对打一回效果要好得多。

  我很乖的坐在殷亦桀身边,任由他们继续发展,如果能熄火最好,至少太平洋上的鱼儿少受些罪。

  要是还要打,随便打好了,这二个我谁都管不上。

  殷亦桀照着以前的姿势把我抱好,

  不过,我们都感觉到有些僵硬,那种无形的感觉。

  不论谁先释放出来,都将影响到对方。

  其实,一早上殷亦桀试过好几次了。

  我,都无法释怀。

  殷亦桀暂且将我放下,淡淡的道:

  “你怎么样?”

  玉壶冰站起来,走到窗下,手里玩着苍蝇拍,无所谓的笑笑,道:

  “禁闭三个月,闲人。”

  “那不错啊。”

  殷亦桀颇为感慨,似嘲笑似羡慕似庆幸。

  我,忽然想起上次和玉壶冰看见黑脑袋打殷亦桀的时候,玉壶冰也有类似的感觉。

  我,我鼻子好灵,又嗅到“阴谋”的味道。

  不用说,一定是玉壶冰逃婚,指了个殷亦桀的理由,现在,被那个温柔的妈妈处置了。

  不过我不知道,闲散三个月,到底算什么样的惩罚。

  死缓?无期?二十年?十年?三个月?

  党内严重警告处分?记大过?还是留校察看?

  “乐什么呢?喜酒没喝上,还高兴?”殷亦桀摸着我头,神情暧昧,不知何意。

  我乐了吗?有点热倒是真的。

  也可能自娱自乐为他们二个觉得好玩,我监护人也不能监护我的想法啊。

  不过既然被发现,我,也不否认。随他高兴好了。

  玉壶冰转过来,挥了一下苍蝇拍,指着殷亦桀,挑战:

  “小可人才不会幸灾乐祸呢。小可人,回去请你喝酒,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会被人家杀血的。

  被动的靠在殷亦桀怀里,我能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一下比一下猛。

  估计要不了多少下,他就可以一记远射将玉壶冰踢飞。

  所以,我目光扫过二人,表示我有听到,然后瞅着窗外,告诉他们,这事儿他们自己商量,别殃及我即可。

  殷亦桀很高心,低头,亲下我的头发,宠溺的吹一口,很有些“昨日重现”的感觉。

  身子忍不住杯起来,脖子也缩进去,我,忽然从槐花里找到一样东西:玉壶冰故意的。

  殷亦桀,也是故意的。

  那么,只有我,是被他们倒来倒去的。

  “小可人,下来咱们下棋吧?殷少,还有别的事儿要做呢。”

  玉壶冰继续挑衅,言有所指。

  我和殷亦桀同时惊了一下。

  这玉壶冰提及昨天的事,何意?

  这哥二个,吵嘴的时候总像敌人,实在费脑子的很。

  所以,我很快放下来;决定,不理。

  殷亦桀低下头,很小心的亲下我头发,双臂,已悄悄收紧,似乎真的怕我会跑掉。

  不过我觉得,

  我,已经,是那颗棋。

  越这么想越觉得果真如此。

  我……

  我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因为这个棋子之追溯过程,都不知道头在哪里?

  “嗯哼,”

  玉壶冰有些被冷落了,不爽,哀怨的看我一眼,似乎我的错,懒洋洋的道,

  “殷少,要不,我给你帮忙吧,照顾小可人?小可人,哥哥带你出去走走,怎么样?这里山清水秀……”

  呃,寒!

  这个人,嘛意思?

  难道见我们家好容易和谐了,他又要制造点儿烟幕弹?

  这种人,典型自己不爽还要拖上别人,鄙视之。

  “你还是歇歇吧,他们回去说什么没有?”

  殷亦桀紧紧搂着我,我没动静甚至一身鸡皮疙瘩,他很高兴,转移话题。

  看来,品也一般。

  占有欲超强而同情心稀缺,不知道我这么被迫的,实在是不爽。

  他胳膊好有力,还在输液呢,都能抱得我生疼。

  我不安的动了一下,设法抗议:

  “你来这里陪人喝酒是假的吗?生病也是假的吗?玉少,还订不订婚了?那个,你虽然躲过这次,你妈妈可以再摆下鸿门宴推你上断头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埃要不,你,直接……”

  二个欺负我一个,看我的,不反击是我心情好。

  不过玉壶冰的这事,我还是不敢随便说。

  妈妈呀,二个大少,我满嘴胡话还要不要命要不要品了?

  殷亦桀手果真松了一下,他自然明白,我不是那么纯洁的小白兔,

  有些事情,他想混过去,没那么容易。

  至少,昨天的那出戏,还有之前的事,不说,就日出雾散无影踪吗?

  呵,我,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会反抗,我还没被逼到那个份儿上。

  事后想想,我估计是被二个男人真真假假的捧着,有些恃宠而骄了。

  当然,作为棋子,我们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是被动的被吃掉,还是主动的被吃掉。

  虽然结果都是被吃掉,

  但前者显得那么没骨气一些,也可能会长命一些;

  而后者,可能会成为英雄,或者短命。

  殷亦桀慢慢的放开一只手,我身子略显僵硬,他一定知道。

  叹口气,摸着我的头发,细腻中略带失落,淡淡的,很有忧郁派风格,

  自然,他还达不到婉约派的柔婉和清丽,因为他太强悍。

  打眼看上去,雍荣华贵的玉壶冰,倒是有几分婉约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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