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指望拿枪指着雍和大律师的脑袋。”

  我汗,看看四少,看看布莱恩,没懂,不知道二个大男人又密语的啥内容。

  好好的做啥要拿枪指着雍和的脑袋,逼他就范,范什么?

  我只能确认,这些人开的玩笑都层次太深,不懂。

  布莱恩揉揉我的头,温和的笑道:

  “没事,不用的。龚良翼刚好在市里,一会儿就带师姐过来,账目上的留给他吧。先把你昨儿的东西拿出来,大家一块看看。”

  呃,我还想往范氏账上添个零之类的,怎么我昨儿抱回来的东西被人家惦记上了?

  皱眉,我说:

  “我翻了一下,那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东西,连补充合同和解约协议都不在那里。……好吧,我去拿来,有些东西我本来想一把火烧了的……”

  火是个好东西,我恨不能一把火将范氏和我爸妈的往事都烧干净,这样我就不用背负什么了。

  唉,不可能啊,已经发生的事情,总是已经成事实了。

  东西拿过来,我老实的将殷氏范氏合作合同也拿过来。

  不过我将殷氏范氏合作合同单独放一边,申明:

  “这个我看过了,没关系,给我收着吧。那个……我……”

  父母的信件,我想现在就烧了它。

  布莱恩将另一沓已经整理好的文件给我,说:

  “我看看再说,这个想收就收着,不要紧。”

  四少点头,淡淡的扫过大家,道:

  “大家注意了,现在没多少时间,大家都争取一遍过。所有东西分三类:一,可以作为呈堂证供的,立刻挑出来放一边,我们要尽快做相应准备;二,可以拿出去给人看的,放另外一边,注明类别,复印留底;三,特敏感重要文件,拿来给我过目,再做决定。明白的话就开工,做完休息。”

  四少的话像钟楼的钟声一样敲过,震得大家心神一动,开工,做完才能休息,不讲时间的。

  至于能作为呈堂证供的,当然要符合诉讼时效的规定,而且能见天日;或者反过来说,不是后两类的,就是第一类。

  当然,过了诉讼时效的除外。

  诉讼时效,我大致上还记得,我国一般民事诉讼的一般诉讼时效为二年,呃,具体的,大概是这样(具体的大概是,我很有才吧,但我就记得这些啊):身体受到伤害要求赔偿的诉讼时效期间是一年,我们现在整理的证据也类似;最长的诉讼时效的期间是从权利被侵害之日起计算,权利享有人不知道自己的权利被侵害,时效最长也是二十年,超过二十年,人民法院不予保护。

  我刚才说那句话也是这意思,但是法律上经常会有一句

  “法律对时效另有规定的,依照法律规定”,所以人家让拿来,我就乖乖拿来了。

  其结果,还是有好多超过诉讼时效,呵。

  不过没关系,诉讼时效总有特殊规定的,而像某些人和黑道有涉,似乎不用管时限,就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或者,身败名裂的威胁能让他们确定该怎么做。

  龚良翼和师姐悄悄到来,让我松了一口气,对证据的分检工作就方便了好多。

  是啊,龚良翼是个小有名气的律师,五小姐似乎对法律也很有见地,我反而有沦落为学徒,唉……我本来就是个学徒,不过东一榔头西一***胡乱零敲碎打撞上一点而已。

  证据的积累,随着夜色加深而增加,许多刚取回来的证据,也快速的整理、调整、归类,需要的辅助性证据也有如快速的通过各种渠道传递过来,效率让人不可思议。

  或者说,不知道四少带了多大的力量在背后我还看不见,这调动也忒***夸张了。

  比如,那辅助性资料是十年前某某长或书记的活动记录,传来的时间一般都在一个小时之内,包括书面的。

  这简直,我能攻入某些数据库,那他们就是能进入国家金库,要啥有啥,没得比。

  汗滴滴,这就叫区别,这就叫距离,这就叫……妈的我还沾沾自喜,原来又是没遇上行家,行家可能压根看不上我那点儿过家家。

  收敛,低调,我干活,认真干活。

  对面四少和五小姐紧挨着做,一人管一摊子,看似交叉又截然不同需要合作之处又浑然一体宛如天成,这种默契程度,远超寻常的兄妹或者……想到我和殷亦桀……若有所失。

  是啊,若有所失。

  听说更年期的女人最见不得美丽的女孩子,比如红楼梦贾府王夫人对晴雯怎么都看不入眼。

  嫉妒,每个人都会。

  而大龄单身者对人家的恩爱,也总会有各种不良的猜测,碍…我扯得太远了,或者说脑子有点儿乱;不过,真的羡慕人家的心有灵犀一点通,这种默契,看得人好眼红。

  其实,就是我想我们家殷亦桀了……唉!

  我们还没有真正达到那个平平淡淡但真真实实相知相爱并过踏踏实实日子的阶段。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患难夫妻在和平年月便吵吵闹闹最终走向分手的原因吧;因为,患难的时候,困难和压力屏蔽或者代替了两个人中间的不和谐,因此看起来可能相当美好。

  或许是吧,没有眼前这对天作之合,我也不会想到。

  既然如此,那我和殷亦桀呢?

  我们,能走多远?

  爱情在最开始的时候都很甜蜜,谁都以为会天长地久;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岁月洗去所有的激情,我们,还是原来的我们吗?

  爱情,还是原来的爱情吗?

  比如说,玉壶冰接受了订婚,是不是说,爱情终不过是一个美梦,醒了,就醒了?

  不知道,这种事情,实在超乎我的想象,如果不是廖亮的提醒,我甚至不敢面对。

  是啊,我们之间,还没到相守磨合的层次,我们还在苦苦追寻中。

  “苦苦?”

  我们要追寻吗?

  还是,怎么样呢?

  我对情,陌生的近乎相逢不相识,需要去追寻吗?

  还是……顺其自然?

  似乎,我一直都在顺其自然,我的人生,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太多的选择,大多数时候都在顺其自然。

  难道爱情也可以顺其自然?

  强求,又能求来什么?

  “我靠!”

  有人又爆粗口,野蛮的打断我的思路。

  从范氏那抱回来的两摞资料远超大家的想象,于是,一个个平时看着多少还算文质彬彬颇为绅士的纷纷爆粗口,来表达内心的震撼。

  大家随便扫一眼,一个个的眼神都一个意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大半夜别闹鬼!

  阿果不知道为啥闲了,过来帮忙,随手捡起我放的那堆东西,然后就这么一副神情:见鬼了!

  我凑过去看一眼,原来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库哥,你知道我从来没骗过你,所以这次你也听闻一句劝。可人,你要放过她……”

  “你要放过她,还照顾她,那我帮你做什么都愿意。殷老鬼,我帮你去,没问题,咱是哥们。但是他儿子,你一定要……”

  阿果看我一眼,表情古怪,在大家恶狼一般的眼神下,赶紧交代:

  “我说我说,你们都没好好看这些信吗?大有问题埃好吧……”

  阿果赶紧摆出举手投降姿态,省掉开场白和渲染气氛的词语,说,

  “妆小姐的爸爸,是个测字先生,‘一个可人’,合起来就是个‘奇’字,也是‘一个可怜人’的意思。

  根据信里的内容,妆可人‘奇’迹不断。

  还未出生的时候你妈妈经历许多曲折,甚至被人灌老鼠药,竟然死里逃生;被……也没流产;医生说七个月生的,实际上你出生的时候一点也不想七个月的婴儿,反而长得很足。

  你的命相更‘奇’,说是‘搅家星’--正因为这点,老范无论如何都要将你撵走,一点余地都不留,他很信这个啊--但同时,你的命又是‘夫妻恩爱、家庭和睦、破而后立’--你爸相面测字学的很不错--”

  “啪!”

  三只腿同时踢到阿果的身上,一个个怒目圆瞪,瞅着他:屁话怎么这么多?

  “现在不是休息时间。”

  阿龙淡淡的维持秩序,颇具威严,不怒自威。

  “说点儿有用的。”

  布莱恩收回腿,拍了拍裤腿,不解何意。

  阿果意犹未尽,懊恼的拍拍后脑勺,看我。

  我回头一个眼神:我怎么搅家星了?

  回头跟你算账,哼!

  “一个可怜人”,呸,你才可怜呢,你全家都可怜,你三代都可怜。

  不过“夫妻恩爱、家庭和睦”么,就罢了,先姑且放你一马。

  啊,算命不都爱听好听话么?

  我为啥不能?

  阿果左顾右盼,似乎没人可怜他,可惜他挑的话头,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在那胡扯八道的猜。

  “根据信里的意思,范银库让妆……爸爸去杀殷……公公……”

  一屋子都有爆笑的打算;我很无辜也很无语,低头,无视。

  阿果好像挺满意,继续,

  “人我们都知道不是你爸爸杀的。但是,你爸爸却发现,范银库故意放走了殷少,至少是故意让殷少看见他手里拿着刀,那刀正插在你公公的身上。从这一点上说,范银库此举另有深意,我想说的就是,这一点对整件事情有没有影响?”

  安静,大家都安静下来,说实在的也不好说到底有没有影响,或者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毕竟,现在掐架的级别层次已经上升,主要的也不是在审理殷……他爸的死……案件,如果我们从这点着手,也容易让人觉得是纯粹的报复。

  现在的情况,我们一直在避免和殷亦桀扯上关系,呃,也不是没关系,但就是有些事情不能和殷亦桀有关……自己意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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