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哼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妈只盼着我做个寻常人。我在jerry手下混那么几年,后来见殷少对可人还算不错,就依然躲着。若非事情闹大了,若非是可人;任你天大的家产,我也懒得要。可惜,我懒了又懒,倒害了可人。若是当时一狠心将她带出去……”

  那人走过来,拿出个很精致的小盒子,拍拍布莱恩的肩头,道:“是爸不好,让可人吃苦,你跟着遭罪。这个,就给你吧,拿着就能调动弘光的资金。”

  他把盒子递给布莱恩。

  布莱恩示意给我,他就给我了。

  盒子巴掌大,18k合金手工打造,带密码。

  他看着我,说:“你的生日,三月三。”

  我大概听懂了,是说这密码是我的生日,生日……我看布莱恩。

  布莱恩说:“过几天就该你生日了,就当爸爸第一个生日礼物,收下吧。他能把这个给你,就是真疼你,这是他命根子。”

  我说:“我不缺东西。”

  其实我想说:这个人我看着不喜欢,不管他哪个样子,我就是不喜欢。

  布莱恩说:“这个有用的,你刚不是听到了。三百亿,还是暗地下的;给我们有大用。现在就算有钱再要公开收购殷氏玉氏都不大可能。”

  看着他,很认真的样子,我点头,说:“我听哥的。”

  那个男人和妈一样,让我感觉怪怪,愿为他们忍受什么。

  布莱恩的样子似乎也在忍受什么,大概大家都忍了些什么吧。

  我低头,按着密码,三月三,桃花香……

  “咔……”轻微的一声响,盒子盖滑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一个私章:范银库;一个圆章:弘光公司;一份密印,像数字密码板一样,密密麻麻一大堆。

  私章和圆章的做工都很奇怪,密印的样子更奇怪,奇怪的东西。

  那个男人说:“密码是每次决议的具体时间,记住……”

  他忽然拉着布莱恩的头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是阴历,英式,几点几分在前头,后面是日月年;在密码板每一行取一个数字,从头数。

  输完后按圆章下的暗扣,调密码,这才对。”

  他嗓子哑哑的,说话吵得我耳朵嗡嗡响;但话我听明白了,大概又是他的什么奇怪东西。

  说完他又说:“我们一般都做控制性长期大额投资,平时不动;所以这个用的也少。密码板是十年更换一次,给他们留底。出事后老太将这个放在她弟手里,我让人提了一下,他们就给我送来了。等协议签订之后,通知其他几家,刻一个可人的名章,给他们留个底,就是你的了。可人,记清楚了吗?每年分红一两次,是要用的,分红了就有钱花了。”

  我说:“我不花钱。”

  他退到一旁,看着我,神色又不大好看了,很难过。

  有人敲门,他说:“恩儿,我要走了。照顾好你妹妹。可人,希望爸爸下次来看你的时候,你已经好了。”

  我说:“我好着呢。”

  他和布莱恩都没说话,门打开,冉桦穿着警服和另外几个人等着外面,那个男人就和他们走了,还一步三回头的看我,依依不舍。

  闷就闷去,没理,我没有追问的习惯。

  我拿着小巧的金盒子打量,很重,金子厚厚的一层,做工很精致。

  布莱恩说:“好好收起来,这个很重要。”

  我就把盒子放到他手里,说:“哥是替我考虑的,给我收着。”

  布莱恩宠溺的摇摇头,笑道:“不怕我把你钱私吞了。”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钱有什么要紧?有哥替我考虑,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吗?

  我的房间,很大很舒服,也好看。淡蓝深蓝海蓝宝石蓝的底色,很安静很干净。

  床宽宽大大,铺着轻薄柔软暖和的被子,床柱上雕着花,很繁复好看。窗边放着大大的衣柜;旁边还有个阳台,外面伸手能够到树枝。

  这会儿天黑了,窗帘拉起来,浅浅的颜色,很舒服。

  我感觉舒服了,就出来和大家一块吃饭。

  我寻常行动没问题的,除了他们念念不忘甚至哭着说我忘记了谁;别的都无碍,不用人照顾。

  但米饭还是紧紧跟着我,帮我穿衣服、梳头,她好像很喜欢,我也不管她。

  今儿妈在这里,她耽搁了一下,我下楼的时候她才迎上来。

  妈也迎上来,她已经换了衣服,收拾的很干净,看着也舒服。

  不哭的时候,和我长的真像;屋里到处是镜子,我能看到。

  “哥和爸爸走了,说要弄什么东西,晚点儿才回来。”米饭拉着我去餐厅,一边解释。

  “嗯。”哥要做事,不能在在家。

  我指了指旁边,说,“妈,你也坐下吃饭。”

  妈忙着盛饭舀汤布菜,一刻不得闲。

  屋里又多了二个女孩,和米饭一样年轻好看。

  米饭解释道:“我这个学期选课不多,哥早让我准备陪姐了。她们还要高考,等考完了才回来帮忙。”

  我点头,大家都有事就好,我也有事,吃晚饭,我还要看图纸,还有几个数据库程序,有用。

  妈在这里呆了两天,就走了。

  家里又来了二个按摩师,给我当保姆,一个叫张敏,长得温柔清爽;一个叫张捷,甜美爽朗。

  布莱恩规定我每天要休息十个小时以上,还要按摩二个小时;她们就一个给我按摩头一个给我按摩脚。

  她们技术不错,对我也很好。

  米饭上学的时候,她们至少有一个总形影不离的跟着我。她们体贴又安静,很舒服。

  今儿天气不错,我出来散步,忽然那边有人大笑,很熟悉的声音,我快了两步,过去看看。

  “妆可人!猜猜我是谁!”她大笑着跑过来,手里抱了个大大的大笑的毛熊。

  “廖亮,我认得你。”比我高大结实,嗓门也比我大很多,就是她,我认得。

  “哈哈哈!我真高兴,你竟然还记得我!冉桦说你连你妈都不认识,就记得我,唉,我太荣幸了。为了表示感谢,特送你个廖亮牌呆熊,还请笑纳。”

  她将挡了她半边脸毛熊塞我手里,笑的特开心。

  我还没见过谁笑的这样,一转眼,我却看见她眼里的忧伤,好像想哭。

  我将猫熊给布莱恩,和廖亮说:“这个样子不像你,你是那种嘻嘻哈哈的,和这样不大像。”

  布莱恩拉着我,我们,一块到小亭子里坐了,说:“你确认记得她?”

  我说:“廖亮是那种大笑,笑起来我舒服。这个样子,让人难受,我头有点难受……是不是,我真的忘了些什么?廖亮,你说,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

  廖亮的笑装不下去了,简直要哭出来,咬着嘴唇,点头,道:

  “不论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或者变成别的什么样子,我还是我,廖亮,你的朋友,欺负你又和你好的死党。”

  死党?我说:“总之你还是你,我就是真的记得你了。”

  我真的记得一个人,她叫廖亮。

  生日之痛5--逛这么说,我没记得的人,大概是伤心的,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伤心。

  廖亮牵着我,跟着米饭在这大花园里随处走走,她说没事了周末了就会来陪我,甚至决定不上研究生了,改攻心理学,将来考心理学博士。

  她说她还要学脑神经方面知识,她要帮我。

  以前总觉得学医是为了工作生活,现在才知道,她可以帮我。

  她的理想很多啊,我好多都没听懂。

  但和她这样慢慢走着,吹着暖和的春风,晒着太阳,很舒服。

  不知道是太阳舒服,还是廖亮舒服,或者廖亮就是太阳,舒服的太阳。

  那边有新种的桃树,粉红的桃花开遍枝头,风一吹,纷纷落。

  底下有好几种紫色黄色的小花,沾上粉红的色彩,看着,很舒服。

  高高低低的树,真多,工人少,几处还在修建,偶尔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不太吵。

  十二哥有几天没来了,大概正在赶工,他说见了我就有思路。

  “妆可人,回头,笑一笑!”廖亮拿着相机,到处拍,但布莱恩说过,照片不能传出去。

  这她也喜欢,她说这里很美,她就要拍,留给自己看。

  我看着她,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所以,我依旧这样。

  “米饭!傍我和妆可人合个影。妆总呢,我要好好揩油。”

  廖亮玩了一会儿就笑开了,她是粗神经,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

  我不笑,但她笑起来看着很舒服。

  一路不停的照相,那边一大片月季,周围几株梨花白,枝头却谢的差不多了。

  一旁的海棠,已争先恐后的开了些,一红一白,很舒服的样子。

  廖亮大笑道:“妆可人,那天逛街你没去。啊,这就和逛街差不多,不停的走啊走。但这比街上美多了,看一回我长寿十年。转的我肚子饿了还没转回去,一圈都没转下来……”

  抱怨归抱怨,她还不停的转。

  廖亮才见我的那种淡淡的忧伤早不见了,嘻嘻哈哈笑得开心;我愈发肯定,她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廖亮,我果真认识。

  我们都没答话,廖亮也不需要我们答话就能自己往下不停的说:

  “唉,米饭,你家到底有多大呀?我怎么感觉比我们学校还大,你家也太有钱了!”

  米饭放了个坐垫,扶着我在甬道旁石墩上坐下,笑道:“你一多半时间在拍照好不好。一共也就四十亩不到,以前总共要住三四百人呢。十二少的设计又很巧,感觉能大一倍,你……”

  她话没说完,廖亮钻到树下逮锦鸡去了。

  花园修好了,布莱恩让人弄了好些孔雀锦鸡什么的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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