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是我临时说的,以前讨论捐助的时候我有想过,直接就用上了,但不是讲稿,所以掌声不算太热烈,但很有激情、很认真。

  殷亦桀神色柔和了一些,虽然累得很瘦,但感觉还好,他喜欢和支持我这样。

  那我继续说:“三,我们不和接受捐助的学校及个人签署任何形式的补偿计划,不需要你们将来在我们公司工作,或者不能到我们竞争对手那里工作、不能说我们坏话之类,都不用。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不过力所能及的做一点事情。我付出,我快乐!”

  “我付出,我快乐!”大家胡乱的喊口号,不知道谁起的头。

  “我付出,我快乐!”殷亦桀看着我,重复了一句,我看见了。

  “嗯哼……”冉桦装腔作势,像是警察叔叔,一手指天,手中的枪响了,接下来的台词应该是,“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大家立刻安静下来,还有人期待着,会有什么新鲜刺激的事儿,感觉对警察叔叔很信任。

  冉桦谱摆够了,酷酷的说:“得到,我更快乐!”

  大家偷笑,暗暗点头,认同;我看到好多人都点头起哄。

  小男孩依旧别着微麦,说:“我觉得吧,得到确实很快乐,付出也很快乐。那个……妆姐姐,不能转移话题啊。我书背完了,一连三篇,我的奖励呢?”

  他伸出手来,又装作害怕的样子,很那个……演戏。

  小孩子就会演戏,他很有天赋。

  我说:“你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连我都被你蒙了,不算。是谁透露出去,我爱让人背诗词的?”

  冉桦赶紧摇头,小男孩不依了,说:“妆姐姐,我们确实有准备,原本是给后面的节目准备的。但是你事前没说,现在……赖账……您这么大的董事长,不能欺负我小孩子哦。”

  我点头,不会,赖账还不至于,我说:“奖励你《四书》一套、《唐诗三百首》一部、启明广场模型一个。另外今天来到酒店的十四岁以下儿童,每人赠送《唐诗三百首》线装本一部、文具盒一个。一年三百六十日,生日当天来酒店的儿童,都可以获得礼物一份。”

  礼仪小姐捧着礼盒上来,大家都鼓掌;今儿鼓掌非常多,比寻常还多,我听着。

  女主持晃晃手里的盒子,接话:“妆可人小姐,不能漏了奖励,也不能漏了……你的缘分哦!”

  冉桦一旁煽乎:“我要求,将我名字补做一张票放进去,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没理他,这种托儿的事情,我不会。

  伸手,我到箱子里随便摸一张出来;既然都是事先准备好的,我摸哪张也一定是事先定好的,一切都是活动或者工作、利益需要,没所谓。

  女主持赶紧从我手里拿过去,看了一下,很深情的笑道:“是……啊,好鸡冻!妆可人小姐的缘分,竟然是……竟然是!谁呢?大家猜猜看……”

  冉桦凑过来看,女主持装样子不给他看,嘲笑道:“肯定不是你。”

  冉桦就和狗一样郁卒的站在那里……狗……这会儿反而不郁卒,仰头冲天,一声狼嚎:“嗷呜!”

  玉壶冰赶紧举手,高兴的翻译道:“三舅来了!”

  边说边兴冲冲的大步走过来,看着狗献媚,一个狐狸一个狗,还真是……

  嗷呜!三舅?!

  大家反应过来,都笑,东倒西歪。

  狗很高兴,它三舅没少宠溺它,喜欢着的。

  女主持看了看票,看了看玉壶冰,再看狗,问:“你会读心术?还是有偷看?”

  “汪!”狗冲她叫一声,很威严的样子。

  “no!”玉壶冰过来,很臭屁的揉揉狗的脑袋,笑道:“桀桀是最聪明的幸运宝宝,对不对?”

  “汪!”所有的狗一块叫,很整齐,很乍势。

  大家都笑,那么多狗都不错,但都没有我的狗好,长得好也聪明可爱,讨人喜欢。

  狗抬手,和玉壶冰拉拉手,又过来拉我的手……它童话剧看多了,要小朋友拉手。

  我说:“你急什么,妈妈要先和小扮哥石头剪子布,赢了还得等你舅舅抽票……”

  小男生被冷落了一会儿,立刻举手,叫道:“妆姐姐,你和我同桌撒。你看我,是潜力股,将来一定能赶超玉叔叔。我答应你,将来一定听你话,你让我背《子虚赋》我绝对不背《洛神赋》;你让我学《孙子兵法》我连《三国演义》一块看,我我我我……”

  玉壶冰给他个脑瓜崩,很好心情的说:“你打游戏呢吧,有本事将三国演义背下来,要不回头让你爸揍你,呵呵。”

  小男生很郁卒,两手捧着大礼,塞玉壶冰怀里,说:“玉叔叔帮我拿一下,不是送给你的。妆姐姐……”

  我瞪眼,大家笑,他又叔叔姐姐乱辈分的胡叫,乱了去了。

  小男生挠挠头,看玉壶冰,叫哥哥好像叫不出来,玉壶冰比我大十岁,比他大了二十岁不止……岁月不饶人,玉壶冰三十五了,叫叔叔没错。

  我扭头看一下殷亦桀,他也老了,眼角的皱纹,累一些愈发明显。

  有时候累了都没时间做保养,世间最最无情的是时间,不论你再有钱,都要老,要离开眷恋的人世。

  谈宝铭也不是小可爱的样子,谈乐天也不再是少年才俊,大家,都长大、都老了。

  忽然有什么东西揪了我一下,脑子抽了一下,不很痛,但很怪。

  我知道我忘了很多,也忘了时间;但寻常人的理儿我胡乱知道一些,这个,我也刚好知道。

  时间会抚平一切的伤,留下两鬓斑白,还有些许沧桑。

  爸爸的头发白了,妈妈……白发又多了一些,吃了廖亮的药才好一些。

  我抬头,天边一朵浮云,悠悠飘过,不关风与月。

  今天天气很好,一切都很不错,但是,依旧不能挽留,逝去的岁月。

  “妆姐姐……”小男生叫我。

  我愣了一下,赶紧低头,看他。

  他还等着和我同桌,其实,同不同桌又如何,我,只有他。

  不论十二哥如何疼我,不论谈天健如何让我舒服;只有他,才能带个我全部的色彩,不论喜不喜欢。

  谈宝铭说,爱,是给你全部;而不是将你保护的犹如婴儿。

  没有痛,就不懂爱;不让我承担,爱,就不完整。

  我不知道,是不是要完整到难以承受;但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似乎,我记得,我生过一个和狗一般大的宝宝,是我和他的。

  似乎,我记得,似乎有个很好看的水晶,折射出美丽的光彩,犹如幻梦;它的名字,就叫梦之境,是他送给我的。

  似乎,我记得,我曾有个单纯又不单纯的家,那里有很多很多,还有一个他。

  似乎,我记得,他从很久以来就不停的……爱着我,力所能及。

  似乎,我记得,爱……就是我们的全部,一直不曾忘记,一直不曾远离。

  我说:“好。石头剪子布……”

  小男生委屈的低下头,他输了。

  玉壶冰将礼物塞还给他,兴冲冲的摸了一张票,是……肯定不是我,因为我被托儿拉出来了。

  但是,我记得,玉壶冰是殷亦桀第一个请来保护我的人,不论成功与否,他努力了,我知道。

  玉壶冰伸手,我伸手,说:“三哥,你不尽职,每次都让我受欺负。”

  玉壶冰眼睛眨了一下,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狐狸眼,很魅惑很敏锐又时而温和,他说:

  “我以后会弥补的,来,看看我们是不是有缘。”

  “好。”我石头剪子布,输了……我说:“有缘,你是我三哥,十年了,你总自称是我哥哥。”

  玉壶冰忙抬头,给殷亦桀示意,狐狸眼乱眨,激动的差点不会说话,问我:

  “你现在总叫我三哥,你还记得‘哥哥’?你记得我是你哥哥?”

  我们的微麦都开着,声音好大,大家都听见了,都激动,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感觉到那阵骚动,还有殷亦桀飞快的奔过来,我……低下头,我说:“恍惚记得,你总占我便宜。我那对镯子呢?”

  玉氏公主,会有一对银镯子,我好像也有过,但现在没了,我手上叮哩咣当一堆戒指;但没有镯子,有手表,还有一根手链,十二哥送我的,成天戴着。

  殷亦桀忙将我转过去,看着我,亲我额头,激动的浑身颤抖。

  玉壶冰不停的重复,重复:“没镯子哥再给你做一对,做一对更好看的,给你当嫁妆。”

  我说:“你好像成天爱说嫁妆,哥也总说嫁妆。”他们从初一到十五就惦记嫁妆,好像天天想着我嫁人一样。

  殷亦桀紧紧搂着我,喃喃道:“要嫁妆的,我可儿长大了、要嫁人了,当然要嫁妆,可儿……”

  我头有些痛,我说:“你放开我,你犯规了,我和三哥同桌。”

  “可人!”一个小小的人影飞奔而来,身后跟着铭风。

  殷亦桀松开我,四少五小姐他们都围着我,谈天健身高马大,在外围也能看见我,他们都盯着我。

  我从人缝里看出去,看见布莱恩,我说:“哥,我恍惚记得,也不是都记得,你别摔……”

  “嘭!”摔了,布莱恩绊了台阶,赶紧爬起来,跌跌撞撞的爬到我跟前,伸手,抢我。

  大家都主动的让开,将我让给他。

  我知道,他辛苦了三年多,我说:“哥,摔着没?我头有些痛,不记得很多,你不要担心。”

  布莱恩赶紧搂着我,将我头按在他怀里,拍着我的背,语无伦次的说:“不记得就不要想了。快请bonney和david,廖亮,你们陪着可人,不要让她头痛犯了。可人,不论你想起什么,不记得什么,都不要头痛,不要难过啊。不管发生什么事,哥都会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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