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林子良的自信
“林老板。35xs”陈灏看到开门人微微有些惊讶。“怎么？您？”
“余警官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请！”林子良打开门，做出邀请的手势。
原以为像林子良这种人，应该住在平成市最繁华的别墅区，又或者某个高档社区，怎么也没想到，他平时就窝在一处不到九十平方米的房子内，还是一处家属楼。仔细想想也是，窝在这种地方想被人发现难上加难，加之周围居民众多，一旦遭到搜捕，可以借助混乱逃脱。
进入房间，快速环视了一下四周，屋内装潢并不奢华，甚至可以说简陋。除了必需品之外，几乎看不到任何用来装饰的东西。但墙壁上悬挂的几幅书画，以及书架上堆满的书，为这间房子增添了几分书香之气。
“没想到……”陈灏连声赞叹道。“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林子良装糊涂道。
“没想到林老板家竟然如此清贫，更没想到若离小姐竟然……”
“余警官多虑了，若离小姐可是了然一人。此番约你来，是有事相商。又怕余警官不给面子，所以才让若离没有提前打招呼。她现在正在厨房做饭，一会可以尝尝她的手艺……”
“不会是鸿门宴吧？”
“怎么敢？说实话，别看平时人前装的人五人六，可谁又能知道我们心中的苦呢？都知道现在实体经济不好做，看起来风风火火，实际到手的钱没几个。若是真有钱，我怎么可能住这种地方。”林子良装出一副郁闷的样子，接连摇头。“况且，像我们这种生意，更是不好做，能不能做得成，全看大家给不给面子，愿不愿网开一面。对吧？”
林子良不用试探，陈灏也知道他什么意思。说这么多，无非是给自己面子，也让双方能更好合作。“林老板，您这样哭穷，让我汗颜。35xs要说穷，我比你更穷。前几天我跟若离小姐去悦海会所，连顿饭都差点请不起。若不是若离小姐救我于水火之中，现在这张脸恐怕……”
“谈什么呢？怎么感觉像要哭一样？”若离突然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准备吃饭。”
“真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烧菜。据我所知，现在大部分女孩，恐怕只会下方便面。就这，还是因为不想被活活饿死，不得不学的结果。”陈灏转身走向餐桌，看着刚刚端出来的两盘美食，感慨万千的说道。“在她们心中，自己就是小公举，必须被人宠着。”
陈灏一看就知道这两盘菜不是刚刚做出来的，色泽没有之前刚出锅那么鲜明，同时热气也很少。想必刚才若离一直躲在厨房听两个人谈话，一听不对劲，就急忙出来打个圆场。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聪明，察言观色的本事比一些男人更胜一筹。至于林子良，说话水平实在有限，深沉没装上，还差点把话聊死。
“确实是。”林子良也察觉到刚才演的有些过了。“边吃边聊，如何？”
“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请。”陈灏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行了，你们两个都别磨磨唧唧了。两个大男人，都不能利索点。”若离将两盘菜放在桌子上，满脸嫌弃的说道。“余警官，我们老板想跟你合作。”
“合作？”陈灏刚用筷子夹起一块土豆，手顿时停下来。“我一穷警察……”
“明人不说暗话。余警官，不瞒你说。你的身世背景，我们都已经调查过。至于我们微微酒吧是什么样子的，相信余警官也非常了解。如果余警官愿意提供方便，每个月十万。”
“十万？”陈灏将土豆重新放回盘中，并放下手中的筷子。“我还没吃，对吧？”
“吃不吃有什么区别吗？”
“没吃就是没答应。我想你们找错人了，不好意思，我先告辞了。”
“余警官，大家都是明白人。闪舞小说网35xs何必呢？”
“明白人？我有些不懂。”
“余天龙，毕业于首都警察学院，五年前加入警队，在这五年内，你接连破获多起大案、要案，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警察，变成县里有名的警察，今年不知因何原因，你被肖奈直接调入特勤组，从此以后你就从土皇帝变成了一个闲人，这属不属于明升暗降呢？你这次来，是调查我们的吧？”林子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从身后档案袋中取出一份资料，递给陈灏。“哦，对，在来微微酒吧之前，你还做了一个假档案。余天龙，男，23岁，青州人，前后两次因打架斗殴被判入狱六年零六个月，半年前释放。”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既然知道了，还敢拉拢我？”陈灏重新坐回位子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些人可以拉拢，有些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你说对吗？”
“威胁我？”陈灏显得很生气，作势又想站起来。
“不！只是叙述名言名句而已。听说，余警官在下面办案时，办案费用经常会超支。另外，余警官似乎对大同宾馆情有独钟。来这里不到一个月，已经去了四次之多，每次都是总统套房。我记得大同宾馆总统套房每天至少3000块，而余警官每个月工资应该是5248块钱，就算加上各类奖金，也不会超过8000块。不知道我这个算数对不对呢？”
“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
“大同宾馆302号房间内，住的应该是两个私营煤老板吧？”
“老相识，请我喝杯酒，没问题吧？”
“没问题！说实话，若不是想跟余警官合作，我对你过往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既如此，那我们更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不，我觉得我们更有合作的必要了。”林子良笑道。“一个月十万块钱不够吗？”
“这么吃定我？你有证据吗？”陈灏笃定道。
余天龙本来就是虚构出来的人物，所有档案不能说做的非常完美，但不会有太明显的漏洞，想从档案和过往经历上找把柄，根本是不可能的。现在唯一的把柄，就是之前的猜测。
林子良看看陈灏，低下头微微摇晃着，脸上充满了冷笑。“何必呢？”
“不得不说，余警官做的非常完美，没有留下任何把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我们老板起了招贤之心。说句不中听的，既然都是赚钱，何必那么辛苦呢？我相信余警官深有体会，拿那些钱需要付出多少精力，纵然拿到了晚上睡觉也未必安心。可如果跟我们合作，只需要在适当时候通报消息，就能获得丰厚的酬劳，何乐而不为呢？”若离笑着说道。
“你也来当说客？”陈灏看看若离，笑着说道。
“说客谈不上，因为我认为余警官是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
“多谢夸奖！不知，这里有多少监控装置呢？”
“既然是坦诚相待，就不会玩这些猫腻，余警官随便检查，若是找得出……”
“既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有些事是累点，但至少不会让人拿住小辫子。”
“是吗？那可未必……”林子良此刻已经失去了耐心，完全不顾若离私下劝阻，起身冷笑道：“余警官，也就是说有小辫子，你才能跟我们合作了？”
“可以这么说！”陈灏说话之间显得十分淡定和轻松，给人一种强大的自信。
“既然余警官是来查案的，想必是怀疑上我们了？”
“微微酒吧涉嫌赌博，还涉嫌情色表演……”
“不知余警官玩过俄罗斯转盘这类赌博没？”
“没有，不过愿意一试。”
“俄罗斯转盘，玩起来太刺激，咱们中国人受不了。所以，我们开发了一个新的玩法，名曰决定命运。简单来说，就是决定人的生死，这个人在自杀前设定暗桩，如果下注金额触碰到了暗桩，那么这个男子就是赢家，拿走前的同时保住性命。可如果金额达不到暗桩标准，那他只能死。有一点需要说明，触发暗桩金额是两者相互抵消之后的金额……”
“两起自杀案是你们一手操控的？”
“不能说是我们一手操作的，因为这里边还有余警官你的参与！”
“胡扯！”
“你看？”林子良示意让陈灏看大屏幕，播放的正好是那天在房间内打牌的画面。“在那个男子跳楼时，你们正在下注。”
陈灏仔细看着这段长达十分钟的视频，令人惊奇的是，若离竟然没有在里边，仔细看才发现，她站的位置恰恰是盲区。仔细回想那天晚上的场景，此刻若离正好在角落中倒水。这么说，这段视频没有经过任何修剪，也就无法利用这方面为自己辩护。没想到这群人思虑如此周到，连这方面都考虑到了。
“一段没有声音的视频，又能说明什么呢？”陈灏冷笑道。
“谁说的？你可以放大声音。”林子良笑着说道。
陈灏从若离手中抢过遥控器，放大声音后，赫然听到自己跟几个人的对话。但可以确定，这些声音都是合成出来的，只是声音太小配音又很巧妙，后期很难通过技术找到漏洞。
“他们三个也参加了，就算你能证明声音是假的，能证明他们三个人说的话是假的吗？”
“好，怎么合作！”陈灏一咬牙，怒道。
“林老板。35xs”陈灏看到开门人微微有些惊讶。“怎么？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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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房间，快速环视了一下四周，屋内装潢并不奢华，甚至可以说简陋。除了必需品之外，几乎看不到任何用来装饰的东西。但墙壁上悬挂的几幅书画，以及书架上堆满的书，为这间房子增添了几分书香之气。
“没想到……”陈灏连声赞叹道。“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林子良装糊涂道。
“没想到林老板家竟然如此清贫，更没想到若离小姐竟然……”
“余警官多虑了，若离小姐可是了然一人。此番约你来，是有事相商。又怕余警官不给面子，所以才让若离没有提前打招呼。她现在正在厨房做饭，一会可以尝尝她的手艺……”
“不会是鸿门宴吧？”
“怎么敢？说实话，别看平时人前装的人五人六，可谁又能知道我们心中的苦呢？都知道现在实体经济不好做，看起来风风火火，实际到手的钱没几个。若是真有钱，我怎么可能住这种地方。”林子良装出一副郁闷的样子，接连摇头。“况且，像我们这种生意，更是不好做，能不能做得成，全看大家给不给面子，愿不愿网开一面。对吧？”
林子良不用试探，陈灏也知道他什么意思。说这么多，无非是给自己面子，也让双方能更好合作。“林老板，您这样哭穷，让我汗颜。35xs要说穷，我比你更穷。前几天我跟若离小姐去悦海会所，连顿饭都差点请不起。若不是若离小姐救我于水火之中，现在这张脸恐怕……”
“谈什么呢？怎么感觉像要哭一样？”若离突然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准备吃饭。”
“真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烧菜。据我所知，现在大部分女孩，恐怕只会下方便面。就这，还是因为不想被活活饿死，不得不学的结果。”陈灏转身走向餐桌，看着刚刚端出来的两盘美食，感慨万千的说道。“在她们心中，自己就是小公举，必须被人宠着。”
陈灏一看就知道这两盘菜不是刚刚做出来的，色泽没有之前刚出锅那么鲜明，同时热气也很少。想必刚才若离一直躲在厨房听两个人谈话，一听不对劲，就急忙出来打个圆场。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聪明，察言观色的本事比一些男人更胜一筹。至于林子良，说话水平实在有限，深沉没装上，还差点把话聊死。
“确实是。”林子良也察觉到刚才演的有些过了。“边吃边聊，如何？”
“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请。”陈灏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行了，你们两个都别磨磨唧唧了。两个大男人，都不能利索点。”若离将两盘菜放在桌子上，满脸嫌弃的说道。“余警官，我们老板想跟你合作。”
“合作？”陈灏刚用筷子夹起一块土豆，手顿时停下来。“我一穷警察……”
“明人不说暗话。余警官，不瞒你说。你的身世背景，我们都已经调查过。至于我们微微酒吧是什么样子的，相信余警官也非常了解。如果余警官愿意提供方便，每个月十万。”
“十万？”陈灏将土豆重新放回盘中，并放下手中的筷子。“我还没吃，对吧？”
“吃不吃有什么区别吗？”
“没吃就是没答应。我想你们找错人了，不好意思，我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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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龙，毕业于首都警察学院，五年前加入警队，在这五年内，你接连破获多起大案、要案，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警察，变成县里有名的警察，今年不知因何原因，你被肖奈直接调入特勤组，从此以后你就从土皇帝变成了一个闲人，这属不属于明升暗降呢？你这次来，是调查我们的吧？”林子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从身后档案袋中取出一份资料，递给陈灏。“哦，对，在来微微酒吧之前，你还做了一个假档案。余天龙，男，23岁，青州人，前后两次因打架斗殴被判入狱六年零六个月，半年前释放。”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既然知道了，还敢拉拢我？”陈灏重新坐回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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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我？”陈灏显得很生气，作势又想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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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说实话，若不是想跟余警官合作，我对你过往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既如此，那我们更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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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来当说客？”陈灏看看若离，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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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可未必……”林子良此刻已经失去了耐心，完全不顾若离私下劝阻，起身冷笑道：“余警官，也就是说有小辫子，你才能跟我们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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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酒吧涉嫌赌博，还涉嫌情色表演……”
“不知余警官玩过俄罗斯转盘这类赌博没？”
“没有，不过愿意一试。”
“俄罗斯转盘，玩起来太刺激，咱们中国人受不了。所以，我们开发了一个新的玩法，名曰决定命运。简单来说，就是决定人的生死，这个人在自杀前设定暗桩，如果下注金额触碰到了暗桩，那么这个男子就是赢家，拿走前的同时保住性命。可如果金额达不到暗桩标准，那他只能死。有一点需要说明，触发暗桩金额是两者相互抵消之后的金额……”
“两起自杀案是你们一手操控的？”
“不能说是我们一手操作的，因为这里边还有余警官你的参与！”
“胡扯！”
“你看？”林子良示意让陈灏看大屏幕，播放的正好是那天在房间内打牌的画面。“在那个男子跳楼时，你们正在下注。”
陈灏仔细看着这段长达十分钟的视频，令人惊奇的是，若离竟然没有在里边，仔细看才发现，她站的位置恰恰是盲区。仔细回想那天晚上的场景，此刻若离正好在角落中倒水。这么说，这段视频没有经过任何修剪，也就无法利用这方面为自己辩护。没想到这群人思虑如此周到，连这方面都考虑到了。
“一段没有声音的视频，又能说明什么呢？”陈灏冷笑道。
“谁说的？你可以放大声音。”林子良笑着说道。
陈灏从若离手中抢过遥控器，放大声音后，赫然听到自己跟几个人的对话。但可以确定，这些声音都是合成出来的，只是声音太小配音又很巧妙，后期很难通过技术找到漏洞。
“他们三个也参加了，就算你能证明声音是假的，能证明他们三个人说的话是假的吗？”
“好，怎么合作！”陈灏一咬牙，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