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越来越远,我无法回头,却仍能感觉一道灼热又忧伤的目光在一直追随着我。那道目光落在我身上,又刺进我的心里,伤的我鲜血直流,痛的我止不住地坠下滚烫的泪水。

  临转头之前,喻飞影欲抬腿追我,却被红殇横臂,稳稳地拦了下来。我明白她的意思,此刻硬拼实属下策。喻飞影应该好好利用我争取回来的有限不多的日子,尽量让自己不再那么痛苦的过下去。

  我也不会想到,在我们都转回自己的方向,低头沉思各自的事情时,喻飞影的眼角的清泪和我一样滚烫,尽管只有一滴。

  夜色浓重,夜幕下,众人燃起明亮摇曳的火把,将我和杨簇拥在中间,极速前行。夜风呼呼地刮着,从领间的衣服中钻了进去,冻的我还是忍不住地打起了寒战。

  月影下,杨稳稳地勒住了马缰绳,身下的宝马抬起前蹄,“咴咴”两声,便住了奔袭。我正思量杨的意图,接下来,他居然在我身上点了两下解了我的穴。还没等的我开口说话,他便利落的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转而披在我的身上,手中上下飞舞,一会儿便打了个死结!

  我动手扯了扯,“我不怕冷。”我说的实话,虽然夜风确实有些刺骨,却总不至于冻出什么旧疾来。咳咳咳的,还带血,着实让人难受。

  我来到这里这些日子,最大的感触就是,古代人狠起来是真狠,实在起来也是真实在。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简直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自残都有吧?

  我也是不晓得我孟芊遥有什么好,整天除了感情比较专一以外,其他几乎一无是处好不好?颜值嘛,虽说和红殇五官确实并不半分不同,但是,说句良心话,我和她活脱脱的就是买家秀和卖家秀的真实版本,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她不是仙女就是罗刹,总之都是美女的级别,我嘛……唉,不好说。

  还有,这么怪的脾性居然也有人喜欢!我又不会什么针织女红,不懂什么三从四德,也有可能就像杨说的一般,因为我就是孟芊遥,独一无二的孟芊遥。说的再清楚一点就是,这世界的姑娘大都一个样,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科学法制至上的女青年自然在他们眼里哪里都特别。然后,就这样了。

  可,我不想要那么多桃花好不好?一朵桃花是美,两朵是乱,三朵四朵就是滥了。纠结的要死。

  最关键的是,本来憋了一肚子气,把杨已经恨得牙根疼,眼下他却把自己的披风给我御寒,还怕我扯下来给我打了个死结。我就又变得有些动摇了。

  我这个人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什么事情都记得真真的。也不怕别人害我,怼我,就怕别人对我好。太好,会让我进退失据的。

  杨一把按住我不停撕扯的手,轻浅一语:“不冷也披着。这是王命。”

  他现在已经开始用王命来命令我了,当然他是为了我好。

  但我还是不想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假装纠结道:“你系的是死结,到了王府可怎么办?不能就这么一直披着吧。”

  他瞥我一眼,漫不经心道:“无妨。王府有剪刀,你不用担心会让你披着披风休息的。”

  我瞬间愕然,低头借着火光瞅了一眼身上的披风,云锦织成的缎子,绣着艳红的芍药花,绣工极其精湛,连领间的带子都穿插着几根华美的金丝流苏。话说有钱任性啊,这么值钱的披风居然说剪就剪!

  虽然奢侈浪费的感觉很拉风,很潇洒,然,那都是统治阶级的可耻的优越感在作怪。劳动人民很艰苦的!呃~跑偏了。总之,他这么说剪就剪的无所谓的样子,我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我实在没有想过今生居然还有回到成王府的一日。火光中,成王府三个苍劲有力的漆黑大字在悬挂于高楼上的牌匾中熠熠生辉,不知怎的,在我看来竟生出了些许凄凉之感。

  总觉得闷闷的有些不舒服。

  府门大开,一排排引路的灯笼被成队的小厮提着,静等成王进府。

  人队的的尽头一左一右燃着两盏分外明亮显眼的红烛,烛光被夜风吹的左右摇曳不定。两个身条纤细的婢女各执一金质烛台,手掌微微掩护着被风吹乱的烛火,而在烛火不甚明亮的光影里,一华服女子,梳着高贵典雅的年轻妇人的发髻,金色的步摇在她头上荡来荡去,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

  那眸中分明……掩藏着点点凄楚之感。

  即使妆扮略有不同,我却依然可以认得出,那便是杨身边至今唯一的女眷,沐婷。

  杨下马,面向着我,根本没有回望一眼,而是温情地向我伸出手来,“遥儿,来。到家了。”

  成王府从来都不是我的家,我想这么说的。但是,我不想再看他黯然,亦或伤情,亦或狠毒的眼神,便索性什么都不说。

  我没有接他伸来的手掌,笨拙地下了马。他仿佛也没有介意,带领着众人进了王府大门,面对沐婷盈盈地屈身行礼,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未吝啬给自己枕边人一瞬。

  杨一路无言,带着我回到了我以前住过的院子,又穿过回廊,进了内室。一切还尽一如往昔,没有添置也没有撤去,没有半分灰尘,连铜镜都是光亮的。房中的角落里还残留着燃尽不久的熏香痕迹,空气中味道还是那股熟悉的清甜味。

  待我还在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中细细感慨不能回神的时候,杨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把剪刀,十分利落的剪开了我胸前的死结。又将披风随手一扔,淡然道:“今日折腾了一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便指派几名婢女过来,伺候你梳洗。”

  言罢,转身欲走。

  “等等!”

  他攥拳放在唇下咳了两声,缓了缓声息,回眸看我:“还有事?”

  我不安地搅动着手指,有些忐忑地开口问他:“你,何时放我走?”

  杨静默了一瞬,阖目叹息,复又抬眸十分沉稳地回答道:“下辈子。”

  他说的十分认真又坚定,根本不像再说着玩儿。我却深知自己不能耽搁太久,喻飞影等不了我那么长时间。我既然一时走不了,便可以好好想想逃走的对策,还有……给喻飞影解毒的法子,尽管那机会实在很渺茫。

  春日的天气不稳的很,乍暖还寒,呼呼的夜风刮了一宿,半夜里居然又飘起了漫天飞雪。南裕的天气是很少见雪的,尤其还是春雪。

  半夜里实在冷的受不了,我又给自己添了一床被子才舒服一些,后来,房里慢慢的又暖了起来,我才渐渐地沉入更深的梦里。

  不过,这梦实在很美好。我梦到喻飞影机缘巧合之下解了身上的毒,武功内力也恢复到往昔,一副潇洒恣意的模样,还对着我笑着。心情真是顺畅的不得了。

  我是被外室的细碎杂声吵醒的,也不是很大,却让我无法很睡下去了。屋里不是很冷,我便穿好衣服起了床,推开门那一瞬,我又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呆了呆。

  几个侍女围着两个大火炉在不停地加着炭,还不时地用手中的蒲扇将炉火扇的更旺些。

  她们见我推门出来,也是呆滞了一瞬,继而慌忙摆好了衣衫,齐齐地伏地叩首,声色清亮地说道:“给王妃娘娘请安。”

  我正一头雾水地琢磨着要不要学着那些贵族人的架势,让她们免礼平身,在前面的一领头侍女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十分讨喜地含笑着:“王妃可是要梳洗?婢子们这就去给您准备。”

  说着招呼着身后的几个听话的小侍女,扬声唤道:“你们还快去收拾,没看到王妃起身要梳洗么?彩英你去打热水来,碧莲你去给王妃准备梳妆用的胭脂水粉,还有那谁,把王爷为王妃提前准备的衣服找出来,好给王妃换上!王爷可吩咐了,天寒地冻的,王妃可不能在这时出了差错。快快快!”

  小丫头们各自散开,一阵忙碌。那领头的侍女转身也要出去不知要为我去准备什么东西,我赶紧叫住她,“你先别走!我有话问你。”

  那侍女退回身来,福了福身,笑道:“奴婢名月歌,是王爷指派过来伺候王妃的。王妃有话吩咐奴婢就好。”

  月歌?倒是个不错的名字,又温婉又朝气蓬勃的感觉。应该是杨为她起的名字没错了。

  我指了指那两个还腾腾地冒着火头的炉,“这是什么时候搬来的?”

  月歌眨巴眨巴晶亮的大眼睛,呵呵地笑着:“昨夜啊。昨夜突降大雪,王爷将府中小厮奴婢尽召了去,说王妃住的繁舒院本就偏寒凉一些,又一夜普降春雪,怕王妃受冻,便命府中小厮将炉火,几娄银炭尽数搬来,又连夜燃起。奴婢们轮流看护,才能让王妃一觉天亮啊!王妃昨夜睡的可好?”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 热度网文 或rdww444 等你来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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