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五元才发现今天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
满满一桌子的菜。虽然都是素菜，但是却花样品种繁多，一看就知道是经过很用心做的。今天是了空亲自下的厨。
了空默默坐在饭桌边，板着脸，开始自己吃起来。
了尘笑眯眯道：“五元，来来，尝尝你师父的手艺，这可是他特地为你做的，很久没吃过了吧？”说着，他还不停往五元的碗里夹着菜。
五元看了一眼了空，却是看到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脸，然后他温和回答道：“多谢师叔。”顿了一顿，又道：“多谢师父。”
了空的筷子停了下来，手有些微微抖动，他沉沉“嗯。”了一声，道：“快吃吧，吃完到佛堂去，为师有话对你讲。”
了尘脸色变了一变，随即又勉强笑了笑道：“别太快了，噎着了就不好了。”
于是五元正式开始动起了筷子，而再也没有人说话了。
五元很清楚，今天实在太反常，师父喊自己去佛堂，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他当然不可能想的到，便也不再去想，该来的，迟早总是会来的。
雪越来越大了，之前阴沉的天气，因为雪的洁白，而开始有些明亮起来。梧桐树光秃秃的树枝上，最先开始积起雪。
五元经过了院落，内心不知为何有一些沉重，然后他便踏入了佛堂。
威严的佛像之下，了空和了尘都已端坐好。了尘也再难掩饰悲凉的心情，脸上没有了丝毫的笑容。
待到五元坐下，了空用空洞的声音道：“徒儿，佛门有哪十戒？”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每一个佛门弟子都烂熟于心。
五元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个幼稚的问题，仍旧一板一眼毕恭毕敬回答道：“不杀生，不偷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不涂饰香粉，不歌舞观听，不坐高广大床，不非时事，不蓄金银财宝。”
了空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么你知道你犯了哪一戒么？”
五元沉默。
了空盯着五元道：“你对一位女子动了情，有没有此事？”
五元整个身体一阵颤动，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一向沉着冷静淡然的他，第一次出现如此失常的表情。
他默默低下头道：“是。”
了空声音有些轻抖：“你承认就好，由今日起，你不再是清灵寺弟子，与清灵寺再无任何瓜葛，天黑之前，你必须离开这里。”
说完，了空就欲站起来，起来之后有些站立不稳，幸而了尘见机快，立刻站起来扶住了他。
了空手指了指佛堂的大门，于是，了尘扶着了空走了出去。
寒风吹到院落里，呼呼作响，地上已经开始沉积起雪来。五元颓丧坐倒在地上，他的手是冰凉的，脸是冰凉的，心也是冰凉的。
他的眼睛里是空洞无神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可是这些都确确实实发生了。现在他整个人，就像已结成了一块冰。
***
方玉怜度过这个生日，就是19岁了。但是她的生日，却来到一般9岁孩子过生日才会来的地方——迪士尼乐园。周围有许多孩子的欢声笑语，方玉怜也笑的如同一个孩子一样。
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当她听到到小孩子、年轻人、中年人一起尖叫的声音，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她只看到一辆过山车呼啸着从她眼前飞掠而过，她甚至看到一个比自己父亲年纪还大，头发已经有一半都花白的老者。
她的眼里满是羡慕的神色，这一切都被方氏夫妇看在眼里，方中正和蔼笑道：“小怜，喝不喝热奶咖啡，爸爸去给你买好不好？”
方玉怜展颜一笑道：“好啊，买三杯，我们一人一杯。”
方中正如蒙圣恩，愉快地去了。母女俩坐在一个路边的休息室里等待着。
雪纷纷扬扬地飘洒着，却丝毫没有减退人们玩乐的兴趣，相反，娱乐场中许多人开始堆起雪人，令得情趣更浓。
休息室就是电话亭似的就在路边，以供游客休息，里面还有暖气。
方玉怜却突然脚底升起一股凉意，并立刻遍布全身，最后整颗心都犹如从北冰洋里捞起来似的。方玉怜感到极其冷，皱着眉，缩着肩，脸色苍白。
方母立刻抓住方玉怜的手，感觉像摸到冰块一般，她大惊失色道：“小怜，小怜，你是不是不舒服？”
方玉怜摇摇头，嘴唇有些发紫：“妈，我没事，只是有些冷。”
方中正恰巧进来，了解了情况后，赶紧道：“快喝口热的暖暖。”
一口鲜奶热咖啡下肚，方玉怜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方氏夫妇觉得大冷天在外面不宜呆太久，遍决定去下一个地方，去看画展。
方母不仅贤良淑德，而且多才多艺，方玉怜的艺术细胞便是遗传至母亲。而方中正泽对这些一窍不通，所以画展就由母女一起去，而方中正说自己到处看看，过后再来接她们。
美国不仅有迪士尼，有超一流的画展，还有着方中正想要找的人。所以他此行不仅为了女儿，也为了工作上的事。
方中正并没有到处闲逛，而是来到一个光线昏暗的茶餐厅。他还特地戴上了墨镜。
不一会儿，一个同样戴着墨镜的30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鼻梁很高，像是白种人，但是皮肤颜色却是黄种人，头发偏偏是卷卷的褐色。
他手插在裤腰带，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经过女服务生身边时，还趁机摸了一下那金发女孩子的屁股，引来一声尖叫。
他不以为然吹了声口哨，径直走到方中正桌边，然后坐了下去。接着他不正经的神情不见了，正色道：“老方，你突然跑过来，真是吓死人了。”
方中正道：“我是陪女儿过来游玩的，顺便了解下情况。高斯，你可好几个月没有消息了。”
高斯耸了耸肩道：“他们研制出了最新信息截取设备，我没办法将消息传出去。”
方中正双手交叉，左右手的食指来回转动着：“这个情况我预料到了。”他从怀里的荷包里掏出一粒纽扣：“这是最新的低声波发射器，应该能躲过他们的监测。”
高斯兴奋拿起纽扣，收了起来：“还是老方你手段高，那帮美国科学家望尘莫及啊。”
方中正沉声道：“马屁就不要拍了，你先说说，为什么他们要安排超能者进入游戏，是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高斯沉静道：“嗯，在我国科技局里，一定也有他们的间谍。20年里中国的科技发展飞速，他们不可能不起疑，所以一直在秘密调查，而且他们得知，在《创界》中，可以找到答案。”
这一切方中正早已料到，如今得到了证实，依然让他觉得心情沉重。
高斯趁机追问道：“老方，那一位天才科学家已经辞世，而各强国都在步步紧逼，你行事一定要慎重，千万不能让他们得到核心科技技术。”
方中正叹了口气道：“这个我知道，其实我并没有什么种族偏见，人类应该共同进步才是，可是总是有一些阴谋家，妄图掌握高科技技术，以此来得到权力和财富。”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整个谈话没有超过5分钟，就这样分开了。
方中正回到画廊时，方玉怜和方母才刚刚进入画展的尾声。
于是，一家人继续着愉快的游玩，暂时忘却了所有的烦恼。方中正看着女儿和太太幸福满足的神情，他更坚定了决心，要让她们一直快乐下去。
满满一桌子的菜。虽然都是素菜，但是却花样品种繁多，一看就知道是经过很用心做的。今天是了空亲自下的厨。
了空默默坐在饭桌边，板着脸，开始自己吃起来。
了尘笑眯眯道：“五元，来来，尝尝你师父的手艺，这可是他特地为你做的，很久没吃过了吧？”说着，他还不停往五元的碗里夹着菜。
五元看了一眼了空，却是看到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脸，然后他温和回答道：“多谢师叔。”顿了一顿，又道：“多谢师父。”
了空的筷子停了下来，手有些微微抖动，他沉沉“嗯。”了一声，道：“快吃吧，吃完到佛堂去，为师有话对你讲。”
了尘脸色变了一变，随即又勉强笑了笑道：“别太快了，噎着了就不好了。”
于是五元正式开始动起了筷子，而再也没有人说话了。
五元很清楚，今天实在太反常，师父喊自己去佛堂，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他当然不可能想的到，便也不再去想，该来的，迟早总是会来的。
雪越来越大了，之前阴沉的天气，因为雪的洁白，而开始有些明亮起来。梧桐树光秃秃的树枝上，最先开始积起雪。
五元经过了院落，内心不知为何有一些沉重，然后他便踏入了佛堂。
威严的佛像之下，了空和了尘都已端坐好。了尘也再难掩饰悲凉的心情，脸上没有了丝毫的笑容。
待到五元坐下，了空用空洞的声音道：“徒儿，佛门有哪十戒？”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每一个佛门弟子都烂熟于心。
五元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个幼稚的问题，仍旧一板一眼毕恭毕敬回答道：“不杀生，不偷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不涂饰香粉，不歌舞观听，不坐高广大床，不非时事，不蓄金银财宝。”
了空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么你知道你犯了哪一戒么？”
五元沉默。
了空盯着五元道：“你对一位女子动了情，有没有此事？”
五元整个身体一阵颤动，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一向沉着冷静淡然的他，第一次出现如此失常的表情。
他默默低下头道：“是。”
了空声音有些轻抖：“你承认就好，由今日起，你不再是清灵寺弟子，与清灵寺再无任何瓜葛，天黑之前，你必须离开这里。”
说完，了空就欲站起来，起来之后有些站立不稳，幸而了尘见机快，立刻站起来扶住了他。
了空手指了指佛堂的大门，于是，了尘扶着了空走了出去。
寒风吹到院落里，呼呼作响，地上已经开始沉积起雪来。五元颓丧坐倒在地上，他的手是冰凉的，脸是冰凉的，心也是冰凉的。
他的眼睛里是空洞无神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可是这些都确确实实发生了。现在他整个人，就像已结成了一块冰。
***
方玉怜度过这个生日，就是19岁了。但是她的生日，却来到一般9岁孩子过生日才会来的地方——迪士尼乐园。周围有许多孩子的欢声笑语，方玉怜也笑的如同一个孩子一样。
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当她听到到小孩子、年轻人、中年人一起尖叫的声音，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她只看到一辆过山车呼啸着从她眼前飞掠而过，她甚至看到一个比自己父亲年纪还大，头发已经有一半都花白的老者。
她的眼里满是羡慕的神色，这一切都被方氏夫妇看在眼里，方中正和蔼笑道：“小怜，喝不喝热奶咖啡，爸爸去给你买好不好？”
方玉怜展颜一笑道：“好啊，买三杯，我们一人一杯。”
方中正如蒙圣恩，愉快地去了。母女俩坐在一个路边的休息室里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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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怜却突然脚底升起一股凉意，并立刻遍布全身，最后整颗心都犹如从北冰洋里捞起来似的。方玉怜感到极其冷，皱着眉，缩着肩，脸色苍白。
方母立刻抓住方玉怜的手，感觉像摸到冰块一般，她大惊失色道：“小怜，小怜，你是不是不舒服？”
方玉怜摇摇头，嘴唇有些发紫：“妈，我没事，只是有些冷。”
方中正恰巧进来，了解了情况后，赶紧道：“快喝口热的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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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母不仅贤良淑德，而且多才多艺，方玉怜的艺术细胞便是遗传至母亲。而方中正泽对这些一窍不通，所以画展就由母女一起去，而方中正说自己到处看看，过后再来接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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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中正并没有到处闲逛，而是来到一个光线昏暗的茶餐厅。他还特地戴上了墨镜。
不一会儿，一个同样戴着墨镜的30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鼻梁很高，像是白种人，但是皮肤颜色却是黄种人，头发偏偏是卷卷的褐色。
他手插在裤腰带，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经过女服务生身边时，还趁机摸了一下那金发女孩子的屁股，引来一声尖叫。
他不以为然吹了声口哨，径直走到方中正桌边，然后坐了下去。接着他不正经的神情不见了，正色道：“老方，你突然跑过来，真是吓死人了。”
方中正道：“我是陪女儿过来游玩的，顺便了解下情况。高斯，你可好几个月没有消息了。”
高斯耸了耸肩道：“他们研制出了最新信息截取设备，我没办法将消息传出去。”
方中正双手交叉，左右手的食指来回转动着：“这个情况我预料到了。”他从怀里的荷包里掏出一粒纽扣：“这是最新的低声波发射器，应该能躲过他们的监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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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中正沉声道：“马屁就不要拍了，你先说说，为什么他们要安排超能者进入游戏，是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高斯沉静道：“嗯，在我国科技局里，一定也有他们的间谍。20年里中国的科技发展飞速，他们不可能不起疑，所以一直在秘密调查，而且他们得知，在《创界》中，可以找到答案。”
这一切方中正早已料到，如今得到了证实，依然让他觉得心情沉重。
高斯趁机追问道：“老方，那一位天才科学家已经辞世，而各强国都在步步紧逼，你行事一定要慎重，千万不能让他们得到核心科技技术。”
方中正叹了口气道：“这个我知道，其实我并没有什么种族偏见，人类应该共同进步才是，可是总是有一些阴谋家，妄图掌握高科技技术，以此来得到权力和财富。”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整个谈话没有超过5分钟，就这样分开了。
方中正回到画廊时，方玉怜和方母才刚刚进入画展的尾声。
于是，一家人继续着愉快的游玩，暂时忘却了所有的烦恼。方中正看着女儿和太太幸福满足的神情，他更坚定了决心，要让她们一直快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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