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薛仁贵一箭杀白鹿

  烽火纪元三年二月初一之时刚过,位于凌云山脉南端玄菟县东北的敕不勒竹海上空突然闪过一片耀眼的白光,白光犹若白日的太阳,明亮照人,与耀眼的光芒之中,一通体雪白的白鹿从天而降。

  敕不勒竹海边缘的一个小村子,这座名叫竹村的小地方只有人口百十口,户不过三十,就算是在灵夏的地图之上,也找不到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竹村位于敕不勒竹海边缘,村子里人靠着编制竹制品,买卖竹笋为生,日子不算富裕,却也还算太平。

  秦二狗,大名叫秦午阳,之所以叫这么个名字,听他爹说是因为他娘生他的时候,正是正午太阳最大的时候,所以他就有了这个一个名字,不过乡下孩子都讲究贱名好养活,所以他小名就叫二狗。

  “二狗哥,外面好亮啊!跟白天似的!”秦二狗算是村子里有文化的人,小时候曾念过两年私塾,到了烽火大陆后,秦二狗就跟着村子里着百来号人躲在这片竹林之中,由于位置偏僻,倒也算过的太平,前一段时间村长外出,说是外面又改换了旗号,好像是叫什么灵夏,不过这并没有让这个平静的小地方掀起多大的波澜,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不过在一月中旬的时候,从玄菟镇上来了几个官员,还带着十来个士兵过来,不过很快就又离开了,而从村长口中,大家也知道竹村从今往后就是灵夏的一个村子了,并正式任命了老村长为村长,每月都有三两的薪俸,不过被官府登记了,也意味着他们村子从今往后就要开始缴纳税金,不过听老村长的话头,好像那个灵夏有什么政策,他们这些生活困难的村落非但不用缴纳税金,反而有钱拿,说是什么救济金。

  秦二狗活了这么大,还没有听说过官家不管老百姓要钱,反而还给钱的,至于真的假的谁也不晓得,不过从村长那边那厚厚的一叠子灵夏法令上,秦二狗却知道灵夏的不少政策,不过这当官的向来两张口,还不是说一套,做一套,他也从来没把这些放在心上,该挖笋挖笋,该套兔子套兔子,生活依旧是日复一日。

  不过一月末的时候,那些离开的官员再次来到竹村,那个官员居然当着全村百姓的面给每家每户发了两斤白盐,按人头,一人发了二百文的所谓救济金,这可不算是一个小数目,要知道一文钱就能买一张带着点肉的大馅饼,这二百文足够一人吃上一个月的肉馅饼,而且那白花花的盐,可不便宜,村长每次出去卖笋顶多买个一小坛子,一个月上百号人吃,也就能混个盐味,如今这一家两斤白盐,简直就是做梦一般,除了这些,每家还能分上五斗白米,说是过冬之用。

  那官员没有一点的官气,说话也和气,送完东西,又给村民讲解了一些上头颁布的政策法令,并给全村的人上了户籍,遇到这么好的官对他们这些苦哈哈的老百姓来说,简直就是做梦一般,老村长感动的泪流满面,秦二狗也对这个灵夏有了几分好感,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灵夏究竟有大。

  秦二狗年纪十六岁了,已经成年了,由于在烽火大陆上跟父母离散,所以秦二狗早早的就自立门户,而推着他的女孩是小丫,姓柳,不过却没有名字,柳小丫是秦二狗救回来的,年纪十四了,古代女人早熟,十四嫁人很正常,柳小丫打定主意给秦二狗做老婆,不过秦二狗嫌她太小,所以一直都当妹妹照顾。

  虽然已经过了午夜,但柳小丫却失眠了,因为她的大姨妈来了,黑暗之中睁着两个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一旁熟睡的秦二狗,小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然而就在这时,窗户外面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柳小丫吓了一跳,连忙推醒秦二狗,秦二狗睡眼朦胧的坐起身道:“小丫,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睡觉!”

  柳小丫却是拉着秦二狗的胳膊来回的摇晃,嘴上有些磕巴的道:“二…,二狗哥,…外面,有…一道白光,跟个太阳似的掉下来了,会不会是妖怪!”

  秦二狗揉着眼睛,道:“哪里有什么妖怪,那些都是老道士编出来骗人的!”

  “可是人家真的看到了!”柳小丫不依不饶的道。

  秦二狗被磨的没有办法坐起身,穿上柳小丫给他缝制的兽皮袄,跳下地道:“那我出去瞧瞧,你老实呆在被窝里,千万别出去听到没!”

  还是寒冬的天气,夜晚的风带着刺骨的寒刺着秦二狗的略显瘦弱的身子,天空中,一轮皓月如水一般,给这无边的黑夜带来一丝光明,秦二狗双手抻了下兽皮袄,裹的更紧一些,这才走出院子,乡下地方就是这点好,随便圈块地就是自家的院子,走出篱笆桩,来到村头,还没走出七八步,本来还嘀咕着闹什么鬼的秦二狗猛然顿下了身子。

  嘴张大合不拢的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之上,那全身通体雪白,散发着莹莹白芒的白鹿,白鹿很是悠闲的用蹄子抛开雪地上的积雪,露出雪地里的草芽,秦二狗用双手使劲揉了揉眼睛,放眼瞪了过去,是白鹿,那闪耀着光芒的身体,绝对不是一个凡物。

  秦二狗突然想起前两天到来的那个官员带来的一个告示,由于灵夏主镇升级为城,所以每月的月初会有祥兽降临,至于祥兽的具体模样,有什么特征谁也不晓得,不过秦二狗清楚的记得如果有发现祥兽被上报给官府的人会奖励白银千两,耕牛二头等等奖励,秦二狗由于年纪小,虽然挖笋很厉害,但笋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挖的,所以这日子过的紧巴巴,加上他身子骨弱,刨不动地,每个月都是靠着村里其他人的接济才算没有饿到肚子。

  眼前这只,明显就是不是一般的动物,那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那神态就好似说书人说的天上仙物一般,祥兽,肯定是祥兽,响起小丫之前所说,肯定没错,秦二狗没有敢靠上前去,因为那当官的说,祥兽不能轻易靠近,否则会招来危险,如果真的看到了,立刻通报最近的官府,如果证实真有此事,就能获得赏金。

  秦二狗想到那白银千两,那是多少钱啊!还有两头牛,如果有了牛,他也能开垦出几块良田来,到时候就不用跟小丫饥一顿饱一顿的过了,秦二狗越想越是这个理,撒腿就跑向村子里,咚咚咚的敲响村长家的大门,竹村的村长姓郝,叫郝仁,加里八代的农民出身,老实和气“谁啊!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闹人清静!”

  “郝爷,快开门,快开门,有大事!”

  郝仁打开院门,看着秦二狗,道:“二狗啊!这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这来敲什么门,是不是小丫病了!”这穷苦老百姓最怕的就是得病,看秦二狗那般着急,老人家自然想到这个。

  “没,郝爷,我看到祥兽了,一头通体雪白的白鹿,就在咱们村口外面的山坡的竹林边上,前两天那当官的不是说,遇到祥兽就上报官府,有上千两银子赏呢?我这就跑去报官府,郝爷你带着人去监视那祥兽的动静,可千万不能给放炮了,上千两银子呢?”

  “祥兽,真的是祥兽!”郝仁听了全身颤抖,连忙道:“回来,骑那头驴去,到敕不勒镇上二十几里路呢?路上不好走,骑着驴能快点!我这就唤人看着那祥兽!”

  敕不勒镇衙,外面的天还是一片黑的,几个守着镇门的巡夜士兵在寒风中打着哈欠,突然从镇外,跑出一个小毛驴,毛驴上还有一个小家伙:“几位官爷,给开个门,小的有要事跟镇长禀报!”

  守门人是一个中年汉人,以前是一个混混,不过这年月混混也不好混,尤其是镇上来了几个官,带着几十个兵,索性投了营,当上一个城门兵,每月也有一两八钱的银子拿,前不久还混上一个寡妇当媳妇,也算是过上了安稳日子,不过这人性子不是说改就改的,看到一个小毛孩,也不禁打趣道:“小屁孩能有多大的事,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来折腾,也不怕冻着,这城门要早上鸡打鸣才能开,贸然开门可是要挨板子的!”

  秦二狗看上头的家伙死活不给开门,终于耐不住的道:“赶紧开门,晚了,让祥兽跑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祥兽,哈哈,你…,你刚才说什么……!”看门的张大了嘴,他这看镇门的,可还管着贴告示,别看他是一个混混,但混混也是要有文化的,所以关于祥兽的告示他可是给人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他虽然将信将疑,但也知道这玩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因为自己给错过了,他有两脑袋也不够砍的,而且就算弄差了,顶多挨几个板子,如果是真的,那可少不得赏:“妈的,都别窝着了,赶紧开门!”

  敕不勒的镇长是一个渤海人,姓吕,名赫,学过汉家文化,考上过进士,所以被任命为敕不勒的镇长,在任上也算是勤恳,吕赫听到家里管事的敲门,刚要起身,却牵动了身旁的小妾,吕赫是读书人,所以讲究门当户对,尽管沦落这么一个陌生的世界,他也坚守着这一点,所以他纳了个小妾,却没有正室,不过他对这个小妾也是十分喜爱:“你继续睡,我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的吕赫吸了口冷气,心情不算很好的对着管家道:“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唤门!”

  “老爷,小的也不想啊!可是竹村那边有个小子说发现了祥兽白鹿,说的一套套的,小的哪里敢怠慢!”

  “祥兽!”本来心情不是很愉快的吕赫听到祥兽两字,本来还有点迷糊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你怎么不早说,还不快走!”说着,脚下的步伐不禁加快了几分。

  不多时,敕不勒镇上就有三骑带着加急字样的看快马从镇内飞奔而出,向着玄菟镇跑去。百十里地,天刚放亮就看到了城墙,虽然还是大清晨,但玄菟镇这个马上就要晋升为城的镇子却已经热闹了起来,做早餐买卖的小商贩在街两边摆着摊子,出工的男人们花上两三文就能吃个饱。

  玄菟镇外西大营,薛仁贵正操练着兵马,就见玄菟县令窦远急匆匆的来到辕门:“快,通报薛将军,就说窦某有要事相见!”军中辕门不能轻入,如果有擅闯者,可杀无赦,所以窦远虽然紧急,也不敢犯了军规,只能在辕门外急的团团转。

  薛仁贵虽然不知道窦远有什么事情,但让一县的县令这么急匆匆的找上门来,肯定不会是小事:“明达,你来操持军操,我出去看看!”被唤作明达的将领是薛仁贵的家将,原本姓杨,不过现在却改姓薛,善使一把长刀,也是薛仁贵的左膀右臂。

  “窦县令,这一大早的来到我这军营,可是有要事!”薛仁贵对着窦远抱了抱拳,灵夏军政分家,军不管政,政不管军,没有以文抑武的讲究,而且两人虽然都是七品,但薛仁贵是实授七品,而一个总管是四品,一方大员,窦远是降臣,所以两人的身份差了许多。

  窦远看到薛仁贵出来,连忙躬身施礼道:“可算是见到总管大人了,敕不勒急报,有人在敕不勒辖下的一个村子发现了祥兽白鹿,通体雪白,散发白光,不像有假,所以这才匆匆赶来,请薛总管调派兵马,围杀白鹿!”

  祥兽的事情,薛仁贵作为主要将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不过祥兽是随机降临领地内的某个地方,加上祥兽本身也有等级,最低级的也有三流武将的实力,而薛仁贵如今的等级属性也只是在六阶综合实力,相当于三流武将,不过算上他身上的两件黄金道具,以及其他装备的话,实力大概在三流武将中上游,本来薛仁贵也没指望他能杀死祥兽,毕竟这个机会可遇不可求,然而事情就是这般凑巧,有送上门来的祥兽,薛仁贵自然不会放过,这可是一个号兆头。

  “窦县令辛苦了,薛某这就去点齐兵马,猎杀这头祥兽白鹿。”薛仁贵说着转身就回了大营,而窦远也松了口气,只要能猎杀到白鹿,他这功劳是怎么也跑不掉的,而这是灵夏第一头祥兽,就算在诸侯志上怕也要浓浓的写上一笔,窦远想着,不禁心情大好。

  薛仁贵当即在军营内点了一千实力在四阶左右的精锐骑兵,直奔敕不勒竹海,从玄菟到竹村大概有有一百六七里地,薛仁贵一行一人双马,以最快速度飞驰到竹村的时候,才过了午时,竹村一共才一百来人口的村子,猛然间出现一千个生龙活虎,装备精良的骑兵出来,全都害怕的退后几步。

  从竹村之中,走出来的敕不勒镇长吕赫,身后跟着的是村长郝仁,以及瘦弱的秦二狗,吕赫看着翻身下马,身着将军铠,披着雪白披风的薛仁贵,连忙上前道:“鄙人敕不勒镇镇长吕赫,敢问将军姓名!”

  “西大营行营总管薛仁贵,发现白鹿的人在哪!”薛仁贵直接报上姓名,而吕赫则是一愣,靠啊!**oss啊!如今灵夏七大营,除了主上的近卫三军,东西南北中五大营的总管那可是位高权重,兵权在握,就算是县令大人看着估计也得矮上一截。

  吕赫连忙将秦二狗拉了过来:“就是这个小子,半夜看到一团白光从天而降,于是外出查看,这才看到那头祥兽!”

  “祥兽可还在!”薛仁贵点了点头,问道。

  “在,在,我们一直在远处看着,不敢靠近,那白鹿也不攻击人,只是在竹林边啃着草。”

  竹海旁,白鹿正吃着埋藏在底下的嫩笋,而村民和官员都离的远远的看着,生怕惊道了这头祥兽跑掉,薛仁贵看着远处的白鹿,对着身旁的士兵道:“取弓来!”

  薛仁贵接过白银裂金弓,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狼牙箭,啊的一声轻喝,弓拉了个满弦:“百步穿杨!”薛仁贵的天赋弓击技,精准提高50%,两百米内百发百中,提高20%威力,这一箭好似石破天惊的一箭,随着薛仁贵的一声轻吼,狼牙箭嗖的一声射出,那尖啸的声音短促而迅疾,好似流星一般划过。

  白鹿听到尖啸之声,才抬起头的瞬间,那倒刺的狼牙箭硬生生的刺入白鹿额头正中,嗷的一声,白鹿轻哼了一声,双眼快速的充血,刚才还散发着祥和之气的白鹿,身上煞气大起,四肢变大,然而还没有完全变化成凶兽,那传入大脑的一箭已经彻底的夺去了它的生命,一击致命,白鹿黯然的倒地,身上浮现出一团白色光团,光团笼罩着一个白银色的白鹿指环飞到薛仁贵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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