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虐虐菜,也能让心情好上许多。」

  赵凡笑了一下,便继续朝着静夜城缓缓飞行。

  手指上的铜灯戒指动了动,传出了声音,「造化,你连着创出了两版九重震,都没有创出来符合预期的目标,我觉得应该不是你的问题,而是九重震的问题。」

  「哦?」

  赵凡疑惑的问道:「仔细说说。」

  「你在推演、研悟的时候,我也推演过了。」

  铜灯缓缓的道:「似乎,你第一个新版的九重震,就已经是最完美的了,比原版的增幅还强一截。而理论上按照那个增幅趋势的第十重,不论前九重如何变化,都是一个不存在的设想而已,因为,如果真的存在,那么当你在达到祖境高等的时候,凭着本身,不借助外物的前提下,以单一规则的祖境玄妙,威能便可媲美单规则圣祖了,这不符合生命层次的规则,那犹如一个打不破的铁律,所以,第十重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圣祖之下可以创出来的。」

  赵凡愣了一下。

  而铜灯继续说道:「要创,也只有在成为圣祖之后方可创出,并且,那时创出的第十重,现成的摆在圣祖之下的生灵面前,都无法掌握。」

  「你说生命层次的规则,是无法打破的铁律?」

  赵凡不禁问道:「意思是,圣祖之下的生灵,只以自身手段,无法媲美圣祖?是真的?」

  「对。」

  铜灯缓声道:「除非,借助外物,或者双规则祖境玄妙的相融,方可逾越铁律。」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自己积累的底蕴足够了,却怎么也创不出可承载第十重秘纹图的前九重。」

  赵凡停滞在虚空中,托起下巴。

  打不破的铁律。

  这是铜灯推演的结果,连他都这么说了。

  那么,确实没有可能在祖境之前甚至圣祖之前,创出第十重秘纹图了。

  「所以,继续卡着没有任何意义。」

  铜灯点明道。

  「好,等这次放松完了回去,我便放弃。」

  赵凡摇头一叹。

  心中很是难受。

  倒不是因为损失了一大截原本以为会有的战力。

  毕竟他已经够强大够出众了。

  真正让赵凡难受的,是无法完成玉心师尊的期盼。

  算算时间。

  玉心师尊的陨落时间,也早在这次漫长闭关期间就到了。

  不过。

  赵凡的传讯宝物,甚至是大劫印的黑莲印记,都没有玉心师尊或者黑莲圣祖留下的传讯。

  「对不起,师尊。」

  赵凡遁入九域塔中,心情低落了喝起了酒。

  望着顶层世界中那个亭子。

  是那九十三万年中,玉心师尊经常在此授道的地方。

  赵凡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过去的旧影。

  铜灯脱离了他的手指,化作本体,落在桌子上一本正经的说道:「造化,其实没什么的,修行路上不可能事事如愿,习惯就好。纵使是我主人,纵使是你们院长,都存在弥补不了的遗憾。」

  「是啊……不可能事事如愿。」

  赵凡点了点头。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释然的一笑:「就让祖境之前构建第十重的梦,从此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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