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应允的杜长安便坐到了尚书夫人榻边的一张凳子上,从怀中取出一张薄薄的帕子,向尚书夫人伸手,尚书夫人便会意的将手腕搭到了床边,杜长安将帕子轻轻的附覆盖在尚书夫人的手腕上,接着自己白皙的手指便搭了上去。

  杜长安轻轻闭上了一点眼睛,表情也从或暴躁或不耐变成了真正的认真和严肃,顿时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众人都没看过杜长安这个样子,珍珠笑了笑,凑到苏小满耳朵边近乎无声的道,“你看这小子安静下来还挺像那么回事,挺能唬人的呢,是不是?”

  苏小满也笑了,嗔怪着白了珍珠一眼,责怪她没个正形的。

  珍珠对这没什么力度的责怪却是不以为意的,“娘娘,明明你也笑了的。”

  杜长安看诊时的样子细说起来时很有些赏心悦目的,虽然说一般长得俊俏的人不管做些什么都让人赏心悦目的,但是杜长安又有些不一样的,他身量本来生的就好,穿着长衣长衫的,在形象上面更是加了许多分的,再加上杜长安像是天生就自带那种胜券在握气定神闲的气质,倒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让人看了没有办法不心生向往。

  片刻,杜长安睫毛颤了颤,然后轻轻睁开了眼,收起帕子来又对尚书夫人走程序似的道了一句,“失礼了。”

  接着起身皱着眉整理了脑中的信息,然后淡淡的抬起头来。可能给拿纸笔过来?我想我应该写一份方子出来的。“

  礼部尚书这才如梦初醒般,赶紧手忙脚乱的着人去准备纸墨笔。

  杜长安拿起笔,稍作思考便在纸上挥毫写下了一片方子,那字体倒是清隽好看,端方的紧,与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又是不同的。

  杜长安将方子交给一边候着等着去抓药的下人,同房间内其他人说,“等这方子下来了,每天由我来煎药,其他的一切事宜也有我来办,明白了?”

  众人哪敢不应,便纷纷点头称是。

  但是礼部尚书终究是心里没底的,便犹犹豫豫的问道,“杜神医,这便,这便没事了?我夫人的病有救了吗?”

  杜长安便换了一副表情,笑着善解人意的道,“是我考虑不周,竟然单只想着处理她的病症,都忘了要给先生说名一下了。”

  苏小满,“……”假如她昨天没有去拜访过杜长安,没有见过杜长安给其他人医治的话,可能就信了杜长安现在这副,温温柔柔善解人意的样子了。如若这现在换成时另外一个人说这种话,那即使不被杜长安急赤白脸的冷嘲热讽上一顿也一定会得一个白眼的吧?

  苏小满很是奇怪为什么杜长安对礼部尚书的态度如此不一样,可自己想也没有用的,便捉摸着一会儿定要找礼部尚书问个明白的。

  杜长安道,“夫人的病说简单也简单,不过是没护理好而已,但就是这个没有护理好,伤者的程度太深了,用轻药没有用处,用重药又怕伤及胎儿,是以其他大夫,应该都是抱着这种心思进而不敢医治的。“

  “那么杜神医有什么妙法呢?”

  杜长安便道,“因着我家中母亲原本就是身体虚寒的身子骨,所以我对这种病症还算了解,说不上时什么妙法吧,不过是治的多了熟能生巧而已,这种病症每个病人之间都不尽相同,却是不能一概而论的,只能治一步看一步,所以这些时日应当由我在饮食方面进行照顾,还望夫人不要嫌弃。”

  尚书夫人便道,“我怎么会嫌弃?还怕杜神医不要觉得我是个麻烦呢。”

  礼部尚书有些难以置信的道,“如此这般,便能将我夫人治好?”

  杜长安便点头很是坚定的道,“是,这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不过是太熬人了,最后没缓过来的,都是那些被生生熬死的,所以啊,由我出手肯定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请你们大可放心的。”

  礼部尚书听了这话便是将心放进了肚子里,一连声的道,“那可真是多谢杜神医救命之恩了,杜神医若是真能做到,在下真恨不得赠与你一张匾额。”

  杜长安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先生哪里用一句话一个神医的叫着我的?倒是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老头子似的,先生应该是比长安大许多的,便直接叫我为长安便好。”

  礼部尚书便觉得这位杜神医还真的是平易近人,同方机或者苏小满珍珠口中的阴晴不定的神棍一点都不一样的,便分外感动的道,“那好的,长安。”

  珍珠听了颇有些不服气的凑上前去,“长安——那么我这样叫你也是可以的嘛?”

  杜长安顿时炸毛,“不可以!不行!我不喜欢!”

  珍珠顿时不服气了,“为什么?我也比你大许多的,为什么不能这么叫你。”

  杜长安斜睨着珍珠,却是一个正眼都不想递给她的,“什么为什么?因为我不开心呢,就是不许你这样叫我。”

  珍珠翻了个白眼,暗自嘟囔道,“臭小孩。”

  礼部尚书便去着人收拾整理了一间靠近他与尚书夫人卧房的客房,好供杜长安这些时日居住在礼部尚书的额府上,也方便他照顾。

  这时苏小满将他叫住,“尚书大人,你且等一等。”

  礼部尚书奇怪的停下步子,“如何?娘娘有何事这么着急的?”

  苏小满走到他近前,考虑着这句话怎么问才不至于太过失礼,“我是想着,尚书大人有没有看出那位长安小兄弟对你的态度很是亲切殷勤?”

  礼部尚书闻言疑惑的道,“可他不是对谁都这个样子的吗?”

  自然不是,对你和对其他人堪称是天壤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

  “那,自然不是的,我瞧着,长安小兄弟对你更要热情积分,便想着,你们是不是之前有旧……”

  这话说出来苏小满自己都不相信,若是说有旧的话那么方机方太医不也是一个与杜长安有旧的人?那杜长安对方机还是那么一副样子呢,苏小满这么说不过是想让礼部尚书做起这个心理建设而已。

  果不其然,礼部尚书其实是个很老实的,情商方面不太高的人,他的所有情商都用在了观察尚书夫人的喜怒哀乐上,是以礼部尚书想了想,也就选择了相信苏小满,转而去思考自己是否与杜长安有什么渊源了。

  可是思索良久也是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的,“我,实在想不出与杜神……长安有什么在此之前的渊源,在下记忆里是没有什么关于这个人的记忆的,实话说,再此之前我都没有过多的与大夫这种事业的人过多的额接触过。”

  这便是奇怪了,苏小满皱紧了眉,如果只是单纯的有旧也就罢了,苏小满这么提防的原因,也无非是担心杜长安对礼部尚书这么殷勤是有所图谋,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是苏小满却是想不出礼部尚书有什么能被杜长安惦记的,毕竟,不是苏小满的自我感觉良好,而是,苏小满当朝皇后的名号就在这儿摆着呢,杜长安若还真是那种爱慕虚荣之人的话,肯定不会放着她这个大头不用而去到那个清廉的礼部尚书跟前去。

  “那便是奇了,我却想不出什么理由。”

  礼部尚书却是因为能医治好自己夫人的病了,心情很好,对杜长安的感官也是非常亲切友好,于是笑意盈盈的道,“这又有何难?且等着哪天问他一问不就好了?”

  苏小满闻言赶紧阻拦,“尚书大人,你可千千万万不可这么做啊。”

  礼部尚书真诚的,疑惑的歪头,“为何?”

  苏小满汗颜,现在她是真的信了礼部尚书的情商非常的低了,这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

  “这个,你只需要知道,万不可将这么伤人的话直接问出口就好,知道了吗?”

  礼部尚书到底还是信任苏小满的当即便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满口答应,“嗯,我省得了。”

  苏小满汗颜,若是两人没有什么旧事只是杜长安就觉得礼部尚书对自己的性格那还好,不过是解除了一个误会而已,但是若是两个人之间真的有过往得一些交情得话,礼部尚书这样贸贸然得问出口,那可就是拿着把小刀子忘人胸口上捅呢。

  更何况看着杜长安的样子,且不论他是真是假吧,好歹面上是真的与其他人大不同的,如果有旧那便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的,这样伤人的话出口,杜长安一定会很受打击的吧?

  这样想着,苏小满又忍不住开始心疼起了那为杜神医,与谁不好,非要与那个心思全都在他妻子身上,一根筋透了的礼部尚书呢。

  礼部尚书看苏小满脸上情绪变换,便迟疑着问,“那么,娘娘我可以走了么?长安还等着我带路去房间里呢。“

  苏小满便颓然的摆摆手,“你且去吧,记住了,这是千万不要问啊。“

  礼部尚书虽然不明白,但是对自己的情商还是颇有些自知之明的,于是一连声的答应着走远了。

  但是苏小满这边的打听还是要的,她真的很好奇这个杜长安到底是何来头的人物。

  于是苏小满便又去找到了方机,毕竟方机也算是杜长安至交好友,虽然这个关系有多少是方机那边单方面这样以为的苏小满不得而知,但是总归也还是认识,不见得说过很多私事,但是这些事也是有可能提到过的吧对不对。

  于是苏小满便去了,可是方机听到之后的反应却是很让人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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