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满便一愣,道,“你的意思是?”

  师姬真便摇摇头,对苏小满笑道,“这可不在我的意思是什么,全在皇上怎么想呢。”

  苏小满嫌麻烦,便也不继续往下问了,只道,“那便你们二人自己合计该怎么着才好算了。”

  师姬真便也装模做样的揖了一揖,“请娘娘便敬候佳音吧,师某告退。”

  方机与杜长安两个人见师姬真已经走了,便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于是便也想要告退的,这时苏小满却是想起什么来一样,突然道,“对了,方才你们二人还说要去城外吃点心去来着,这个,现在可还去?”

  杜长安闻言便是一愣,他就说自己好像有什么事忘了做一般,原是自己心心念念了许久的点心竟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苏小满道,“这一日倒是让你们二人跟我跑了挺长时候,现在若去的话,我可以送你们。”

  杜长安便笑道,“都这个时候了,去也是断然来不及的了,便算了。”

  闻言苏小满便更是觉得对不住二人了,杜长安知道自己总说不中听的话,便拽拽方机示意他说话,方机自然是明白杜长安的示意的,于是便道,“皇后娘娘不必挂怀,到底容筝也算是我们的好友,若是今日正好错过了,日后知道了怕是我们才要觉得自责呢,正巧我的这几日还算清闲,我们便是明日再去也是不妨事的。”

  苏小满闻言便只能点点头,再说了抱歉才叫来了车马送两个人走了。

  一早便说过师姬真是个只要他自己想便会心细如发的把每个细节都照顾的面面俱到的人,是以在知道了容筝是南方来的考生之后,便是连厨子都是专门安排的南方过来的,会做些南边口味的吃食。

  过了片刻后两个人便是一同坐在了餐桌上,这张桌子向来只有容筝一个人坐,偌大的宅邸也是只有容筝一个人,现在猝然有一个这么富有活力的人进来,却是让容筝觉得填了许多的活人气儿,于是容筝的整个人也显而易见的精神焕发了起来。

  “小武尝尝这个,李师傅做的很是地道的,是我到这边之后好容易吃到的淮南那边的味道,”容筝将一道龙井虾仁放到容武面前,脸上眼中都噙满了笑意。

  容武便从善如流的加了一颗,然后不让容筝失望的大力夸赞道,“确实很是不错的,这个厨子莫不也是淮南来的?”

  容筝道,“这倒不是,据说是从柏岭那边来的,中原地带嘛,只是天生对南方的吃食感兴趣而已。”

  容武闻言便一笑道,“那倒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容筝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道,“李师傅确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他是真的对南方吃食感兴趣,听说了我是淮南来的,还很是开心,成日的同我讨论那些吃食的做法味道之类的是不是正宗,很热情的大伯呢。”

  容武很是喜欢自家哥哥像现在这样热情的同自己分享这些那些日子中的琐事的样子,于是便笑意盈盈的听着容筝念叨,间或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很认真的听着的。

  容筝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愿意同容武分享,不管是吃食或是自己这些日子经历的一些事情,他都很喜欢事无巨细的谈笑风生的同容武说道说道,这个方面两兄弟还是总能达成共识的。

  他们两兄弟都没有那种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教训,在这种能带给人快乐的时候,当然还是随心所欲一点的好,他们都是秉承着这种想法的,于是容筝便说的眉飞色舞的,容武也是宠着他,容筝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便也听得很开心的样子,这样一顿饭竟然就会花去不少的时间。

  容武待自家哥哥说的到了一个段落停下来的时候,这时候开口道,“哥哥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什么都行,我都会如实的告诉哥哥你的。”

  听见这个容筝便是愣了一下,他确实有很多想要问容武的,他也是在刚刚才知道自家弟弟还是有很多的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容武有意避开他的,但是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是小武的累赘一样,他也是个有手有脚的男人,更何况还是作为兄长的那一方,可是在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被弟弟供着读书,现在终于他咬着牙考取了功名出来,可是却发现弟弟还是在瞒着他牺牲自己,这怎么能不让他觉得难过挫败呢。

  但是容筝也很怕,怕自己的一些话问出来得到的答案会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怕这种不一样的答案会让兄弟两个的关系从此就不再那么好了,这种感觉让容筝很难过,像是一直看护在自己身边的弟弟,那时候还是那么小的一个,现在转眼就变成了一个比自己还高还壮的大人,并且之前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要找自己来哭诉一顿的小豆丁,现在不管多大的事情哪怕天塌下来都偏生要自己咬牙忍着。

  容筝便轻轻的咽了嘴中那一点食物,避重就轻的问道,“关秀才可还好?”

  容武像是也已经预料到了自家哥哥断然不会这么干脆利落的问出心中所想似的,定然会绕一圈子,现在一看果然不出所料,便耐心的回答他提出来的一些铺垫的问题,笑着很有耐心的道,

  “嗯,好着呢,虽说现在上了年岁,但是好歹也硬朗,加之他儿子和女儿也都是有出息的,儿子姑且也考取了功名,没有大富大贵的抱负,回了县中当了个县令,也算是逍遥自在,女儿嫁了人在婆家受不得气,便硬气的两人合离了,现在也是在做生意,前些日子不久时候还给关先生他家的房子翻了个新呢。”

  如此看来是很好的,容筝听着容武说着自己也开心,“好人确实是有好报的。”

  容武便点点头,“是的,哥哥还有什么要问的?”

  容筝抿了抿嘴,笑笑道,“来客馆的先生还在吗?”

  来客楼是他们那边听书的地方,那个先生叫什么他却是一直不得而知的,不过那容筝的认知里那先生也是个好人,他能允许他们两个衣衫褴褛的小破孩子在他的旮旯里听他说书,有时候赶上巧了还会给他们果子吃,是个和蔼的中年人。

  容武继续游刃有余的点头,“在的,还在说书呢,不过小时候精怪大闹神仙洞的那一段现在可是不怎么讲了,现在换了,换的是我们当朝皇帝和皇后的故事。”

  闻言容筝便有些遗憾的,那时候那个故事是他们最喜欢听也是那个说书先生招牌的,以至于现在容筝还有些耳熟能详似的感觉。

  容筝这样问着渐渐的就有点恍惚了,他在自己只身一人来到京城之后就好像切断了除了容武之外的所有和以前的自己的联系,仿佛他容筝的人生是从考取功名时的那一秒才活过来的,以前的种种事情只是一团迷雾或者简单写在自己脑子里记忆中的一段文字。

  他像是在用这种办法杜绝掉自己令人痛苦的黑暗的过去,同时也将过去的所有色彩都封住了,但是没有办法,因为他自己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了那么多的。

  但是当容武站在他的身边时,就像他与过去唯一的联系,他记起来的不光是过去的那些黑暗和痛苦,或者不如说他在容武的面前完全没有余裕将那些事情记起来,他能想起来的,和容武有关系的,都是带着色彩的,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童年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的全无是处,生出一种其实自己也还是有同类的感觉。

  于是这种想法的产生终于让他将一些什么话语下定决心般的问出了口,“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小武,在我没看到的地方你受了多少苦?”

  容武一愣,其实这个问题他同样是有所预料的,毕竟他最开始提起这个话题如何不就是想要引着自家哥哥说出这个问题,从而将两个人之间的所有矛盾一点不剩的解决掉,就像容筝不喜欢自己不再是弟弟的倾诉对象了一样,容武同样不喜欢他们两个人之间有隔阂的感觉。

  容武目光眉宇之间都带了温柔,“并没有受什么苦哥哥,你是知道的,我在这方面是很有天赋的。“

  容筝皱着眉,显然是一副不相信并且不高兴的样子,紧皱了眉毛,语气中已经有了些怒意,“你既然已经说好了会如实的告诉我,那便不要敷衍我或者骗我,如果仍然不想说的话,那便干脆不要说那种承诺,空惹得别人还一直期待什么。“

  这情形一看就不太好,容武眼看着自家哥哥这便是又误会了自己,便是好笑的赶紧着表态到,“哥哥听我说下去,我即说了要实话实说,便是料到了哥哥会问这个问题的,也知道不敢随意诓骗哥哥,我说的是真的句句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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