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说了这么说,周潇潇只是冷笑,一直冷冷地看着对方,嘴角的那抹笑充满了讽刺和不屑。直至张夫人说完,周潇潇脸上也没出现过其他神情。

  见状,张夫人的满腔愤怒登时转化为失望,她皱紧了眉,鼻尖酸酸的,好似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她看着周夫人,看着自己的亲妹妹,质问:“明静霜,难道你和你女儿一直是这么看我的吗?一直认为我不会真心实意的帮你们吗?”

  她在外奔波这么多天,豁出脸皮去四处打听,用自己多年积攒下来人脉去帮自己打探,好能找出一家配得上周潇潇,还得附和周夫人诸多要求的人家,可到头来呢?

  不仅周潇潇不体谅自己的苦心,就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对这一切熟若无睹,好似自己这么多天的辛苦都是活该。

  这如何不让张夫人心寒呢?

  “姐,我们也不是那个意思。”许是看到了张夫人眼中的泪光,周夫人软了几分,语气也缓和了些,“你也看到了,那欧阳家公子的容貌实在...姐,就算是为了下一代考虑,潇潇也不能嫁给那样的人呀!”

  说这话的时候,周夫人时不时的扫过周潇潇的脸,想要示意对方也说几句软话,但周潇潇却一直冷着张脸,丝毫不肯服软。

  对于周夫人那苍白的解释,还有周潇潇打死也不肯服软的态度,张夫人一点一滴全都看在眼中,她冷哼一声,退后重新坐下,“既然这样,那我是帮不了你们了。”

  “太有钱的不行,年纪大的也不行,比周潇潇年纪小更不行,家里兄弟姐妹多不行,即便是有官位,但位置太低也不行......”说了这么多,张夫人都有些累了,她停下喘了口气,“我可是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配得上你们家的千金。”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张大人亦附和道:“依我看,你们直接搬出去好了,也省的再怀疑我们陷害你,对吧?趁着天还早,今天就搬走吧,一件东西也别留。”

  若再让这对母女在家里住下去,还指不定要闹出什么样的麻烦来。

  “姐,姐夫,你们怎么能...你们这样也太狠心了吧!”一听说要搬出来,周夫人登时慌了,急忙扯着嗓子嚷嚷:“姐,在这世界上,我可就你一个亲人了,如今连你也不要我了,这...你让我怎么活呀!”

  当初,周夫人就是凭借这套说辞让张夫人一次又一次的帮她,但如今,已经上过当吃过亏的张夫人,绝对不会再被同样的套路所欺骗。

  她轻咳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讽刺:“明静霜,你不是还有周潇潇吗?按理来说,你们才是最亲近的人呐!我一个外人,一个想要陷害你女儿的人,哪里能称之为亲人呢,你说对吧?”

  周夫人还想在说些什么,但却被周潇潇一把攥住胳膊,周潇潇看着她,说道:“娘,您现在看清您这位好姐姐的嘴脸了吧?口口声声要给我找个好人家,可到头来呢?选了个猪头!咱们初来乍到北安,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她又要赶我们走,您想一想,这样的人还配得上您称她一声姐姐吗?!”

  说完,周潇潇抬眸看向张夫人,瞪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您可真是我的好姨妈呀!如今终于露出真面目来了吧?赶我们走,好!我们这就走!即便是露宿街头,也绝不会在回来一步!”

  “娘!我们走!”

  周潇潇拉着周夫人,一步没有回头的走出花厅,因脚步飞快,两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处。

  屋内总算安静下来,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压抑。张夫人闭上眼睛,良久后常常叹息,什么话也没说。

  而张大人则站在一旁,沉声说了句:“赶她们出去,你会怪我吗?”

  “这是她们咎由自取,我能怪的着谁?”张夫人苦笑,继而叹息,“也不知道欧阳家那边该怎么解释,闹了这么一通,他们应该很生气吧?”

  说起那欧阳游,其实也没有周潇潇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是因为胖些,所以看起来没有那么英俊罢了,而且除却这些,欧阳游是个很上进、礼貌、有涵养的孩子,否则也不会忍耐周家母女在欧阳家大吵大闹。

  闻言,张大人亦无奈叹息,走下去随意捡了个位置坐下,低着头沉闷道:“还能怎么办,我明天一早就过去赔罪,这么多年了,欧阳应该不会为了这件事情而为难我吧?”

  “可那毕竟...哎...都是我的错。”张夫人无可奈何,拿起帕子擦去眼角的泪珠,声音变了又变,却还是掩饰不住那溢出来的哭腔。

  张大人本想安慰两句,但奈何他自己心中亦是一团乱麻,烦躁的很,短时间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话安慰对方,故而只得叹息一声,低下头去。

  花厅内彻底的陷入安静,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而在张府的另一端,也就是周家母女所居住的别院,周夫人正吵吵闹闹的埋怨周潇潇为什么要拉自己出来。

  “你知不知道,一旦离开这儿,先不提咱们的住处怎么解决,就说说你这婚事,还能找谁帮忙呀?周潇潇,我辛苦培养你这么多年,怎么一到了关键时刻,你这脑子反倒不管用了?!”

  可周潇潇压根不理会对方,只一个劲儿的收拾自己的东西,还顺便将张夫人之前送自己的簪花等等也一并收好,放到了行囊中,准备一起带走。

  对方越是不说话,周夫人就念叨的越发厉害,最后干脆将周潇潇收拾好的行礼全都扔在地上,任由那些包裹散开。

  正背对周夫人收拾行李的周潇潇停下动作,转身过来,不悦道:“娘,您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眼看对方终于肯搭理自己,周夫人气得话更多了,“我还想问问你想干什么呢?周潇潇,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搬出去该住哪儿,你的婚事该怎么解决?一旦和你姨妈家闹僵了,那北安城里还敢娶你?”

  这张尚奇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在北安城中和不少权贵都有来往,如今就这么贸然得罪了他,那周潇潇日后的婚事岂不是更加艰难?

  可周潇潇听到这话之后却只是笑,她蹲下身子收起地上的包袱,不急不慢的说:“娘,您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郡主这一张牌呢。三天之后可就是花灯节了,我们已经约了郡主在醉仙楼吃饭,郡主也答应了。”

  相较于张尚奇来说,不管是地位还是财富、人脉,郡主可比他厉害多了。

  “对呀!”周夫人一拍大腿,惊喜道:“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走,潇潇,咱们快点收拾行李,先找个客栈住下,等三天之后再去找郡主帮忙!”

  “娘,这日后该如何行动,和谁来往,您还是听我的吧!”周潇潇得意笑道。

  周夫人喜不自胜,自然一口答应:“好好好,那我以后都听潇潇的!”

  母女俩收拾了行李,几乎将屋内所有的东西都装上了,而后周潇潇出门找了一辆马车,将这些东西直接从张府运到了城内最豪华的一家客栈,就这么搬出了张府。

  周家母女在城内并不出名,故而即便张扬地从张府拎着大包小包出来,也没怎么引起路人的注意,可凑巧的是,这一切都被来张府送东西的翡翠瞧见了。

  因着翡翠独身前来,和周家母女也没见过几次,故而压根没引起对方的注意。

  她看着周家母女大包小包的将东西搬上马车,又高调张扬地乘马车离开,难免心生疑惑:这周家母女怎么会搬出张府?还是说,她们要离开北安城了?

  疑惑地翡翠走到张府门口,禀明自己是郡主府的丫鬟,来给张夫人送东西的,眼看着那小厮进去禀告,她不由和一旁的小厮攀谈起来。

  从这番攀谈当中,翡翠得知张夫人和周夫人姐妹俩大吵一架,而后周潇潇带着周夫人搬出去的事情。

  末了,这小厮撇着嘴,低声说道:“这母女俩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还好,她们搬走了,估计日后也不会再和府里的老爷、夫人有来往了。”

  “她们就这么搬出去了?”翡翠诧异道。

  那小厮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她们搬出去才好呢,否则整天在府内作威作福,让我们家夫人帮着她做这做那,一点自觉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才是这府里的主人呢。”

  许是同为奴才的关系,这小厮告诉了翡翠许多不为人知的内情。

  翡翠听完咂咂嘴,“原来她们是这样的人啊,我看那周姑娘生的漂亮,举止言谈又十分得体,还以为是个温柔的千金小姐呢,却没想到,她比那菜市场的泼妇还让人讨厌。”

  “可不是嘛!”那小厮点点头,颇为认同。

  正说着话,可巧之前去禀告的小厮也回来了,说张夫人请翡翠进去。

  翡翠忙行礼谢过对方,而后对着之前和自己聊天的小厮挥挥手,笑道:“那我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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