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医院。

  重症手术室的灯彻夜亮着。

  手术室内,穿着无菌服的徐天擎和陈老正在商量治疗方案。

  御凛寒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脸色煞白。

  怕自己一睡过去后就再也醒不来,御凛寒拒绝了打麻醉剂。

  手术室的仪器显示,御凛寒心脏的三分二都是黑的,也就是病毒已经转移到了他的心脏,侵蚀了心脏的三分之二。

  御凛寒这次突然晕倒,就是心脏功能出了问题供血不足,导致大脑缺氧。

  继续放任不管,御凛寒的心脏就会彻底被病毒破坏,停止跳动,但如果把心脏换了,病毒有可能又转移到其他器官上。

  并且换心手术风险太高,匹配的心脏又难找。

  西医代表徐天擎建议给御凛寒换心脏,中医代表陈老建议保守治疗,继续注射疫苗,双方达不成一致。

  御凛寒大概把两人的对话听完了,只淡漠问,“换心有多大几率?”

  “如果有匹配的心脏,手术成功率百分九十。”徐天擎顿了顿,颇为无奈道:“但是病毒也有百分九十的几率继续转移到其他器官。”

  御凛寒的眸子暗淡了下去,清冷开口,“保守治疗。”

  “可是凛寒……”徐天擎欲言又止。

  “打疫苗吧。”御凛寒打断了徐天擎的话。

  病毒在御凛寒身体里二十多年,已经产生了抗药性。

  现在疫苗对它的作用越来越小,为了压制病毒,每次的计量都要比上一次增加。

  徐天擎和陈老对视一眼,无奈叹息一声,只能给御凛寒继续打疫苗。

  ……

  虽然没有动手术,但是御凛寒现在身体各个机能都出现了问题,必须住院。

  被推出手术室后,御凛寒被推到了vip病房。

  御凛寒站在窗边,静静看着窗外,“你知道吗,我本来已经接受自己活不过三十的事实了,是你那个盒子给了我希望。”

  御凛寒没有说的是,也是那个盒子给了他和封染在一起的希望。

  可惜现在,没了,都没了。

  本来死对于御凛寒不算什么,他自懂事的时候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是遇到封染后,御凛寒开始珍惜生命了,想活的久一点了。

  可是,好难。

  “对不起。”徐天擎穿着白大褂颓然靠在窗台。

  他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本来他以为,研制出疫苗就可以了,哪成想,疫苗只能标保不能治本,并且病毒已经进化了。

  “我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况?”御凛寒静静看着窗外雪花,清冷问,“说实话。”

  徐天擎抿唇,组织了一下措词,“你心脏的功能在快速衰竭,接下来的时间,你的心脏会慢慢无法给你身体需要的血液,你的大脑会时不时处于氧气不足的状态,而你四肢的功能也会慢慢衰退,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时间,你可能会时不时陷入昏迷的状态,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少,脚不能走手不能动,直至心脏彻底停止跳动。”

  御凛寒的眸子暗淡了下去,“我要出院。”

  “凛寒……”徐天擎想阻止,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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