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赤木樱子见人如此暴怒,也无暇去顾及自己的那个宝贝杯子了,只叫了东瀛亲信下人来,将那碎片扫走,而后缓缓的说道,“李昀不是九公主的医师吗一个治病救人的,怎的将你气成这个样子”

  “原本我也没将他放在眼里的。”赤木信阳狠狠搓了搓脸,表情难看,近乎是感叹,低低的道,“原本,我真的以为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甚至连他的消息都未尝派人查探过。”他从宽袖之中摸出了一道折子,摔到了桌上,“你自己看看,我懒得说了。”

  赤木樱子嗔怪的嘟了嘟嘴,哼了一声就翻看起了那素色的折子,看得时候脸色愈发的不对劲了下去。

  只见她那张粉雕玉琢似的小脸一分分的苍白了下去。

  连带着那薄嘴唇也在哆哆嗦嗦的颤抖了起来:“李昀竟然真的是回春堂的旧人”

  赤木信阳毫不客气的狠狠瞪了她一眼,斥道:“装什么样子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我”遭到兄长训斥,赤木樱子更是颤抖了起来,臊眉耷眼的道,“天盛王朝打着回春堂名头的医药铺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还以为还以为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欺名盗世的寻常医师,未料李昀竟然真的有这层关系。”

  那人愤愤的捶了一下桌子,怒道:“这下子麻烦了,难怪李昀从一开始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劲,看样子是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

  赤木樱子不想这个时候惹兄长不快,也只好将那杯子仇给暗暗压下,道:“他看我们不顺眼我们可没招惹他。”

  赤木信阳怪异的看了人一眼,笑了笑:“是啊我们是没招惹他,我们是直接和他结仇了。”

  “他似乎对顾允月有那么点意思。”赤木樱子毕竟没有他哥哥那般深思熟虑,只能想到眼前的风花雪月,她撑着下巴,陷入了思考,“我见他们好几次都腻歪在一起,分明顾允月是你的未婚妻,看李昀的眼神却那样热切,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不知廉耻。”

  连她都能发现的事情,像赤木信阳这样敏锐的人,又怎会发现不了

  他缓缓眯起了眼睛,一波怒气刚刚消下去没一会儿,又让她这一茬子给说得火冒三丈:“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这横眉立目的凶狠模样,和今日傍晚温柔护着妹妹的人,好像是两个人。

  赤木樱子又臊眉耷眼的不说话了,哼哼唧唧的。

  赤木信阳平复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来,只是那紧紧皱着的眉头还尚未纾解过来。

  他侧目看她,冷笑了一声道:“今日你是怎么回事”

  赤木樱子浑不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白了人一下,道:“你说哪一件事”

  她眼睛依旧是红红的,还有些肿,只不过红肿得没有顾允月那样厉害罢了,因为她从被哥哥拽回厢房,便立刻停止了哭声,以至于她眼睛用冰袋敷一会儿就恢复得十有了。

  “你少装疯卖傻。”赤木信阳坐直了身子,惊疑不定的看着她,问道,“怎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哭了起来丢不丢人若不是我过去解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哭下去”

  “我哭怎么了”赤木樱子浑不在意的道,“我哭也是因为我委屈。”

  “就凭你还会委屈”赤木信仿佛毫无感情,看着的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一般,就那样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那些个兄友弟恭都是装出来的,现在在厢房里,只有他们兄妹两个,这针锋相对的对话,才是他们的常态。

  赤木信阳挑眉道:“你可别给我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我可没工夫应付你们,你知不知道,方才我在甲板上又遇到顾允月了,她比你还委屈。”

  一提到九公主,赤木樱子柔美的面上飞快的掠过了一抹阴狠来,她冷冷的说道:“她又开始装可怜了简直就是一个莽夫,不分青红就找我吵吵嚷嚷的,我可真是瞎了眼了,做出来东西喂给了狗”

  “谁让你闲着没事,去拿热脸贴冷屁股,你看他们那一帮子人,哪一个看得上我们”赤木信阳顿了顿,“除了那天相救我们的路遥。”

  赤木樱子缓声道:“不过路遥也很碍眼,而且,她绝对是一个棘手的角色,我们可能应付不来。”

  赤木信阳疑惑又打量的看了她几眼,十分不解的道:“平日里不见你哭,今日怎的忽然哭得那样伤心,假戏真做得把我都吓到了。”

  “不就是要演得像一些,大家才会觉得顾允月是个不识好歹、不分黑白的傻子么”她娇笑道。

  “可你下手未免也太明显了吧”赤木信阳的眉头缓缓皱到了一块儿去,有些嗔怪的看向了她,“你知不知道那药虽是没有毒性,可是反应剧烈,他们若是吐得再强烈一些,你就要惹人怀疑了。”

  “怀疑我难道害怕怀疑这种东西么”她捻起了一缕秀发,缓缓打转儿,“就算是今日我下得剂量小,不还是被顾允月给察觉了吗”

  她甩手坐到了人身边,靠在人肩膀上:“不过好在顾允月急躁冒进,说不出所以然来,就算是知道有异常,大家也不会相信她,谁让她这个公主做的比我更蠢呢”

  “滚。”赤木信阳毫不客气的推了推的她的头,将人从自己肩头扒拉了下去,“难不成你以为你很聪明,既然知道路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为何还要下手”

  这个东瀛小公主虽然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不过心思却是细腻得很,这段时间在客船上,她可是没少观察那同行的天盛皇子们。

  其中以路遥最是吸引她的注意。

  这个女人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威慑力,然而她的地位却是真真切切的摆在那里,让人隐隐的便感到一阵阵不安。

  “哼,我帮你解决路遥那个女人,你竟然还埋怨我”赤木樱子反手狠狠推了他一下,那人没什么反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你解决了吗”赤木信阳轻轻掀起了眼皮,轻慢的看着她。

  赤木樱子噎了一下。

  “你以为那些小手段,可以让路遥知难而退,离开这个队伍,可是客船航行在海面上,是不会轻易停止的,她难不成还能插上翅膀飞回皇城吗”他嫌恶的道,“他儿子可还在苏州,就算是回去,也要回到苏州去”

  赤木樱子哼哼道:“反正只要让她觉得这里不好过,自然有她离开的办法,而且”

  听人语调拉得意味深长,也不知又有什么鬼点子,赤木信阳没耐心的道:“有话直说,少吞吞吐吐,那路遥又怎么了”

  看样子今日赤木樱子和顾允月纷纷痛哭流涕,给赤木信阳搞得心烦意乱,他狠狠捏了捏眉心,试图缓解一下头疼。

  她道:“今日顾允月为何忽然找我的麻烦,直接把我的示好给打得烟消云散,还不是为了维护那个路遥那人就算是吐一下,就让大家都如今紧张她,路遥在这个队伍里,地位实在是太高了。”

  赤木信阳只关注天盛的皇子们,对于一个王妃,根本不了解。

  他皱了皱眉,道:“她不就是顾琮远的一个妾吗”

  “你有所不知,她先前不是妾,是正室来着。”赤木樱子一说到人家的家长里短,便格外的开心,她早就将这些女眷的事情给打听得一清二楚了,“她是与琮王和离,又入门,才成了妾室的。”

  赤木信阳:“”

  他实在是想不通,好端端的正妃不做,非要闹翻天,然后再去做妾,这是怎样的脑回路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见人面露疑惑,赤木樱子觉得自己打听得消息终于派上用场了,满意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来:“这女人实在是太有本事了,她父亲早年不过是一个小商人罢了,但如今却是天盛最为炙手可热的富商。”

  赤木信阳点了点头:“那如今的正妃是谁”

  那人却是摇了摇头,回答道:“琮王殿下独宠这一个路遥,据说先前有一个妾室,因为妄图谋害王妃,被琮王杀了,如今就算是路遥沦为妾室,府上也没有第二个女主人。”

  “奇怪”赤木信阳喃喃了几声,旋即冷嘲道,“这几个皇子,就没有一个正常的,我看他们全都有病。”

  原本他还很看不起那身为妾室的女人,可如今看来,那路遥的实力的确强劲。

  “这就是你最近打听到的消息吗”赤木信阳缓了口气,接过她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感到平稳了一些。

  他体内似乎有某种力量在隐隐躁动,表情蓦地一变,赤木樱子见怪不怪的取出了一个小瓷瓶,随后给人喂了一颗药,他向后一靠,喟叹道:“我怎么还不死”

  “你死了,皇位怎么办”赤木樱子笑了笑,“难不成甘心拱手相让”

  “不甘心又如何”他闭了闭眼。

  “自然是慢慢治好你的病,”她声音很轻柔,“你如果愿意相信我,那么第一步,就是杀了路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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