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信阳定定的看着他,他素来都是对人和善的,然而此时此刻的眼神,恨不能将眼前这个衣着厚重的东瀛忍者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忍者们向来都是耐力极佳的,饶是如此,让这般可怕的眼神看着,汗水还是不由自主的汩汩滚了下来。

  “对不起皇子殿下”

  “李昀虽不是寻常的废物,可也聪明不到哪里去。”他声音又低又冷,“你为何找不到”

  面对这样严厉而可怕的询问,那忍者更是汗如雨下,几乎是就要蹲不稳了:“我”

  “他是个医师,就算是在顾琮远手下能习得那么几年的功夫,可和习武之人相比,基本功根本就不够扎实,就连你去了都能与他拼死一搏,你还敢说你去查探过他了”他眯起眼睛。

  忍者双眼缓缓睁大,立刻砰砰的磕头认罪:“不是的不是的属下真的去了,但是李昀当真没有皇子想象得那般简单,他”

  “嗤”

  话音未落,这忍者便没了话音,双目猝然睁大,嘴角慢慢的流出了两行鲜血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赤木信阳,又僵硬的缓缓低下了头去,看着腹间那把修长的武士刀,正寒光阵阵的映着冷光,且挂着他的鲜血。

  这忍者好似不愿相信似的,他认为皇子殿下需要他,就不会轻易取他性命。

  然而赤木信阳是谁

  他手下的忍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会在乎他这区区一条人命

  “你以前表现得是很好,在这数不清的人里,也是出类拔萃。”赤木信阳温和的笑了起来,若是不仔细听,还以为他是在与人话家常,“但是,这次你失手了,没有拿到我想要的,就依旧是一个饭桶。”

  说着,他将修长的武士刀向那人腹中递了一下,忍者发出一声濒死的闷哼声。

  忍者瞧见了乖顺的站在赤木信阳身后的赤木樱子,那女人也缓缓的笑了,仿佛对于眼前这血腥恐怖的一幕熟视无睹,见惯不惯的弯着眼睛。

  “好在本殿宅心仁厚,倒是不需要你亲自来动手切腹谢罪了。”赤木信阳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将人带到了客船的栅栏边上,轻轻一推,便刷的一声抽出了武士刀来,“我帮你啊。”

  说完,那忍者便死不瞑目的被推了下去,临死时,双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他甚至连遗言都没说上一句,就这般客死异乡了。

  赤木信阳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抽出了一条手帕来,细细的擦拭着武士刀上的血迹,一点一点的,又露出了那骇人的寒锋来。

  “现在废物可真是多,碍了我的眼,就都要死。”他道。

  赤木樱子对皇兄如此有血性,看上去很是满意,眼含笑意的道:“可你的刀脏了。”

  那人浑不在意的道:“早就脏了,擦一擦,谁又能看得出来”

  而后,他慢慢的转过了身子,看向甲板上的暗处,冷眼道:“你们也不必遮遮掩掩,今日权当是杀鸡儆猴,出来吧。”

  话音刚落,那暗处便十分利落的走出

  来数十个黑衣忍者来,一见到赤木信阳,便稀里哗啦的跪了一地。

  “我最近还真是讨厌有人在暗处偷听啊。”赤木信阳苦恼的皱了皱眉,“怎么总是遇到你们这样的人告诉我,为什么”

  说着,他用那刚刚沾过血的刀锋,拍了拍最近之人的脸蛋,啪啪的清脆作响。

  那人颤颤巍巍的,吓得都快要尿裤子了似的,也说不出个理由来,只顾着哆嗦了。

  还是身边之人咽了咽口水,道:“是属下们办事不利,还请皇子殿下责罚。”

  刷的一声,那人收刀入鞘,道:“不必了,今日已经惩罚过了,你们看见了就好。”

  众人微微松了一口气。

  对于这喜怒无常的殿下,他们最是畏惧了。

  然而这一口气还没松到底,赤木信阳便又发疯了似的一把拽起方才那人的衣领,怒吼道:“可你们不是说你们能行的吗你不是说此次万无一失吗为何还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那忍者彻底憋不住了,被吓得失禁了。

  他呆住了,竟是能简单的说出话来:“我们我们真的没有料到李昀警惕性那么高,他似乎已经发现我们了”

  赤木信阳暴怒着瞪着那人,好像是想让武士刀再见一些鲜血,然而青筋暴起的手按在刀鞘上良久,最终还是轻轻放了下去。

  他转眼又恢复了那公子如玉的模样,冷声道:“我知道,但你们不能暴露身份。”

  忍者们一个接一个的说是,乱糟糟的成了一团。

  赤木樱子皱了皱眉,插嘴道:“赶紧闭嘴吧,声音大死了,让人听见了,我们现在就要暴露。”

  怒骂过后,赤木信阳的火气似乎终于渐渐消减了下去,他想着,远在天盛王朝,手头里没有那么多可用之人,眼下这群废物,不能再杀了

  忍者们见赤木信阳终于消气,纷纷跪着抢上前来:“皇子皇子”

  他们的头都贴了地,卑微的道:“我们我们愿意做你最忠诚的狗,请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

  “很好。”赤木信阳的控制欲得到了满足,他笑得十分温和,轻轻将为首之人拽了起来,态度谦逊有礼,“那本殿就再给你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忍者们喜出望外:“殿下请讲”

  “你们,都认识顾琮远身边的那个那个女人吧”他甩袖回身。

  忍者们昼伏夜出,就算是消息再怎么不灵通,也该知道,顾琮远身边的女人统共就那么两个。

  一个是顾琮远的亲妹妹,赤木信阳的未婚之妻,他们自然是不敢动这个女人的,另一个嘛

  不就是那身份神秘的路遥了吗

  他们训练有素的互相交换了眼神,沉声道:“属下们明白了”

  赤木信阳侧首看了他们一眼,不屑的道:“若是这次还不成功,你们的下场,就比方才的那个,还要惨烈十倍,本殿要将你们碎尸万段,然后喂鱼。”

  众人俱是打了个激灵,短暂

  的沉寂了片刻,他们说了声是,转而便悄然离开了赤木兄妹的视线。

  “好戏,就要开演了。”赤木樱子笑容机械而甜腻。

  今夜路遥身体不适,故而睡得很早,以至于顾琮远是何时趴在她身边的都不知道。

  反正琮王睡觉从来都是声音很小,就算是深更半夜翻身掀被子,都下意识的想着要照顾夫人,根本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声响。

  因此,病歪歪的路遥睡得很是安心,甚至将头向那人的肩膀上蹭了两下。

  然而今日却是不太对劲,夜间燥热,那人却非要黏黏糊糊的贴着路遥,且一声不吭,也没有半分的轻哄。

  要知道往日路遥感到不适,他可都是会像哄孩子似的,虽然僵硬,但是温柔,多多少少也要意思意思哄上两句。

  今天则完全不同,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船上的夜里,怎的这样热”她轻声问了一句,烦躁的翻了个身。

  那人却没有回应,好像根本不会看眼色了似的,还是木头一样躺在她身边。

  “顾琮远,你不要再装了,我的意思是”她睡糊涂了,以至于说话都含糊不清,“你往那边去点,别挤着我,难受得紧。”

  身边之人依旧一动不动,却是翻了个身,好似在黑夜之中,睁着双眼,静静的看着睡着的路遥。

  路遥感受到了身后的热量,刹那间格外怀念现代的制冷设施,恨不能就睡在冰箱里。

  她终于有些忍无可忍的转了回去,但仍旧闭着眼睛,狠狠的皱着眉头,她推了几把那人:“你躲远点儿”

  二殿下睡着一般都穿着软料的中衣,今日手感却是硬邦邦的,有些不太对劲,半梦半醒的路遥自是认识不到这一点的。

  那人依旧没有躲开,路遥气得发疯了,腾地坐起了身:“你是不是有病啊”

  滴答。

  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落到了她脸上。

  路遥一时没顾上发火,茫然的抹了一把脸:“我靠,二殿下你怎的如今睡相如此丑陋,像猪一样一动不动,这破屋顶又怎么了这样的客船,也会漏雨不成”

  没有人回答她,屋子里简直安静得要命了。

  那微微温热的液体又接连落到了路遥的脸上,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竟是觉得自己的病也在转眼之间好了,腾地下床穿鞋,身边之人却像是认错了似的,一把拽住了她手腕。

  这力道不深不浅的,路遥心软了,无奈道:“算了算了,我不走就是了,但是我点灯看看怎么了,这总可以吧”

  枕边人似乎满意的点了点头,撤下了手。

  路遥掏出了火折子,将床榻边上放着的油灯点燃了,小屋内顿时显得温暖无比,有了光亮,她的情绪似乎也稳定了下来。

  然而就在抬头看房顶的一刹那,路遥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

  那房梁上赫然悬挂着一具小丫鬟的尸体,且浑身是血,死不瞑目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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