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就说来话长了,”苏娇笑着挥了挥手,就在他的身旁坐下,将白天发生的事跟他简单的说明了一遍,“原本我想为着母亲息事宁人,却不想母亲早已知晓,又为了我甘愿和苏家划清界限,我也是十分震惊,却也怕你不喜欢,不曾想你还挺能接受的。”

  苏娇笑得很是释怀,萧淮安轻轻地将杯子放到一边,踌躇着想要拉着她的手,但犹豫过后却还是只将手掌放到自己的膝盖上。

  “我怎么可能会不乐意,你的母亲便是我的母亲,我必然好生的孝顺,善待于她。苏家有这些糟心事早些理清楚了,对于任何一方都是一件好事。”

  闻言,苏娇眨了眨眼,怔怔地看着萧淮安。二人明明当初只是契约结婚,怎的现在听着萧淮安的话,就仿佛他们二人早已经是相处已久的老夫老妻了。

  苏娇眨了眨眼,像是一时间没明白萧说这话是为什么,而后反应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却有些不自在,连忙站起了身在屋子里踱了几步。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你了。你说的是,我想今天的事闹出来之后,很快就能有个决断了,而且还一个好消息,听我父亲提起,原来驻守南康的杨家就要回来了,”

  “母亲与舅舅,表哥他们这么多年不见,一定十分挂念。我原本怕你不习惯,等杨家入京了之后,母亲说不定会更想要回家去住,但现在看你的态度,我心里倒是放心多了。”

  苏娇提着裙摆,难得有些娇俏的小跳一步转到萧淮安的面前,萧淮安轻轻的点点头,“父母年迈本就应该由子女赡养,岳母没有儿子,就该由女婿来负责他的以养天年,这本来就是理之自然,你不必这般客气。”

  “至于杨家入京的这件事,我本来是打算晚上回来告诉你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听说了,倒是正好,不过这次回京的,除了杨家之外,还有一个人。”

  苏娇抿着嘴巴,没好意思跟他纠结话语里面的称呼,单单听到萧淮安最后一句话,顿时不免些疑惑的睁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意思?舅母之前因病去世了,现在表哥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南康多美人,莫非是我家又多了个亲戚?”

  此话一出,猝不及防的叫萧淮安给愣了一瞬,而后实在没忍着,差点笑出声来。萧淮安忍着嘴角不断想要上扬的弧度,定了定神方才跟她解释道。

  “你这话说的想像力未免也太丰富了,那些杨家一门忠烈,只想着如何精忠报国,怎么可能会惦记着这些风花雪月?你可不要忘记了,前段时间张家小姐才刚刚因为小产的缘故差点丢了性命,跟三皇子的合理还没有个结果。”

  “远在边境的永安伯爵还有张家的长子,都已经听说了此事,伯爵因为有公务在身,不能擅离职守,所以张公子就请命回来看望自己的妹妹,顺便将此事给了结了。”

  “嗷,原来是张家大哥要回来了,这倒是挺稀奇的,听说张家大哥一向生的是唇红齿白,面若冠玉,单单从语歌的长相便能够看出一些他可能的神韵,这次入京,倒是得要好好见一见他。”

  闻言,苏娇后知后觉的脖子往后一仰,感叹着语歌知道自己大哥回来一定会十分开心,嘴上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但却意外的收获了对面的萧淮安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只是可惜了,张家公子向来心高气傲,必然是挑剔的很,你就算是没有和我成亲,单凭着和三皇子当初的婚约,想来也很难有机会。”

  萧淮安自以为说的是正义耿直,却没想到人家本就没有这个意思,听到他的这番话,反倒了些兴趣。意味盎然的经不住凑到他附近,苏娇俯下身去,一脸好笑的看着他借着喝水的动作,隐藏自己的情绪。

  “嘿,我只是说想要见见人家长什么样,你怎么这么大反应?难不成――你对他有别的意思?”

  苏娇玩笑似的一句话,惊的萧淮安差点一口水呛着喉咙口,她顿时欢喜的无可不可轻轻地跺了两下脚,又怕他找自己算账飞快地跑了出去。

  萧淮安好容易缓过神来,只看到苏娇蹦哒着往外跑远的背影,禁不住无奈的摇头笑笑。

  次日,因为苏怜成功地被赶走,皇后从杜鹃那里听说了这个消息,心情十分美丽,大清早的便要来找皇帝说话,却不想刚收拾好了,还没出宫门,迎面就看到了怒气冲冲过来讨个说法的胥如烈。

  “母后,张语歌小产就小产了,你又何必非要赶尽杀绝,还要把罪名都怪在怜儿的头上做什么,莫非连一日安宁都不愿意给儿臣吗?”

  前日,苏怜是被强制性的送了回去,由于当日是杜鹃跟着胥如烈回去的缘故,想必是她劝说了些什么,才叫胥如烈忍着到现在才过来询问个公道。

  皇后淡淡的看了杜鹃一眼,原本看到胥如烈大清早过来请安还挺高兴的,但听着他的话,却顿时不乐意起来,淡淡的哼了一声,就近在这儿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喜鹊还赶着先给她垫了一张大红色的鹅毛绒垫子。

  “三皇子妃小产,乃是因为你们带进来的那条畜牲,难道你以为真的只要将那条畜牲处置了,就可以了结了吗?对于伯爵府和户部,总得要给一个正经的说法,难不成你想让他们叫你父皇怪罪到你的头上?”

  “本宫看你最近是给苏怜迷得昏了头了,所以连这些事都看不出来,那母后自然就得要替你考虑个周到。她走了,你正好也可以收收心,不要再叫你父皇为你操心失望了。”

  皇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仅仅是提到苏怜又联想到苏家,脸上端庄典雅的表情就忍不住有了丝丝的龟裂,索性站起身来,直接拉住胥如烈的手。

  “趁着今日天色不错,你父皇心情应该也还好,你随本宫过去跟你父皇请安,先讨得陛下的欢心才是要紧事,知道吗?”

  说罢,皇后不由分说的拉着胥如烈两个人就要往养心殿过去,胥如烈没得办法,又无可反驳,只得乖乖地过去。

  而此刻也差不多,正好早朝的时间过去了,张松忍着没有在上朝的时候发作,已经算是给皇家留了脸面,此刻趁着皇帝回来的功夫。便赶忙一路跟上来。

  咏恩博学世子王徐林,晚上听说了海朝云的画便特别等着看张松什么时候有动静好,一路顺便过来帮衬一下,今日夏朝之后察觉到张松并没有出光,他心里便已然猜到了一二,赶着跟张松两个人先后脚来到了养心殿,平日里若没有什么大事,是很难看到这两个向来喜欢息事宁人的人同时出现。

  皇帝眼睛微微眯起,不禁猜到了二人过来的意图,便收拾好了,正襟危坐在主位上,还叫德全也给二人都到了杯茶过来。

  张松定了定神,和王徐林交换了一个眼神,拱起手刚准备开口,便听到后面的房门打开,皇后略带着些调节气氛的笑意说道。

  “不曾想,今日居然这么巧,这张大人和世子都过来了,原想着上次小产的事儿,过去了之后还没得机会与你们两家好生的说说话,今日倒是巧了,”

  皇后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方才进来之前便已经听说了张松和王徐林都在里头,差点惊得她脚下一个踉跄,便忙不迭的带着胥如烈进来,幸好还赶得及,没有让张松先在皇帝面前开口。

  “见过陛下。”

  皇后心有余悸,拉着浑不在意的胥如烈走到皇帝身边,跟皇帝见了个礼后,便笑着却略带了点威胁之意的看着下面二人说道。

  “咱们都是亲家,有什么话也好说,关于语歌小产的事儿,本宫和陛下一定会给二位一个交代的,不知道二位今日过来,所谓何事呀?”

  短短的一句话,便是堵了让张松开口的余地。又说两家人是亲家,身为皇后都已经如此,给他们面子了,若是张松不顺着杆子往下来说,那岂不是就成了不知抬举。

  张松心下一阵嘲讽的笑,又带了些许悲凉,虽明白了皇后这话的意思,却反而更坚定了他今日过来的打算,于是便在皇后不可思议的眼神之中,淡淡的开口。

  “有了皇后娘娘抬爱,只是和皇后娘娘做亲家,微臣人微言轻,实在是担当不起,还请皇后娘娘勿怪,微臣今日过来,便是想求陛下一个恩典,”

  说着,张松又幽幽地长叹了一声,“我女儿无福,未能替皇家诞下皇嗣,单凭这一次的小产,就几乎断送了她一条性命,眼下好容易救了过来,微臣膝下无福,大儿子正在边境为陛下尽职尽忠,唯有一名女儿养在身边,”

  “微臣实在是再也经受不起这骨肉分离的苦痛了,还请陛下开恩,微臣之女怕再不能再伺候三殿下了。若得陛下下恩典,让小女与三殿下和离,微臣心里感激不尽。”

  言辞恳切,语气中隐隐闻得哽咽之声,同样生为人父,如何能不明白他这话的背后有多深的苦痛,简直是令人闻者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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