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行礼后,德全再喊一声,便是在电视里面经常见到的结婚拜礼了。

  苏娇不自觉的撑着下巴,将这两位新人扫过一眼,虽明显瞧得出好像他们双方都不是很乐意的样子,但不得不说这成亲的气氛和画面实在是挺养眼和动人心弦的。

  “二拜高堂!”

  话音落地,上了年纪的大臣们倒是没什么变化,倒是也被邀请过来的平城县主周红嫣,很是看不上且嘲讽的嗤笑一声。

  好在她的声音很快就被德全的嗓子给盖了过去,但作为宿敌的长公主胥如茹,却瞧见了她的动作,等到县主的视线转来的时候,十分明目张胆的冲她瞪了一眼。

  “夫妻对拜!”

  “礼成!”

  苏娇擦了一下鼻子,忍着没有打哈欠,这一场跪拜礼算的上是今天宴会的高潮了,现在礼成结束,那后面便又回到无聊了。

  郡主起身后,胥如煜特别表现的十分贴心的样子,拉着她的手起来,又叫徐矣亲自派人送郡主回去。

  大殿中的人各怀心思,胥如煜转过头来向皇帝一拱手,“父皇,儿臣前去更衣。”

  “去吧。”皇帝今天的心情瞧着很是不错,慈爱的冲胥如煜点了点头,他便退下。

  胥如茹欲言又止,看着胥如煜离开之后,不由得微微鼓起两腮,趁着大殿上的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跑了出去。

  而另一边,幸好不是徐矣的亲自护送,闻人夏树等着洞房里的人差不多退下了,要有自己的人负责拖着礼仪嬷嬷,她便直接掀开了盖头,提着裙摆往距离洞房的院子,不远处的一个隐秘的角落等候。

  大殿上的宴会还正进行的,最热闹的时候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别院的地处位置相对较高,闻人夏树一抬起头,便能够看到挂在天空上的那轮圆月,仿佛正对着自己,沉沉的想要压下来似的。

  夏树身为郡主,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几时做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他的心里百转千回,犹豫不定,而下一刻从耳边传过来一个人的脚步声,顿时打断了她所有的想法。

  夏树一脸忧愁的转过头来,便看清楚了来者,穿着刚才宴会上的那一身表演服,虽是倭国下等艺人的服饰,却也丝毫掩盖不了来者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气。

  来者摘下了面具,露出那一张原属于他真正的俊秀面孔,夏树一看到他就感觉心里的所有的担心和委屈全都一拥而上,眼泪都几乎夺眶而出,一把扑倒了那人的怀里。

  “表哥。”

  “夏树,等急了吧。”木枕流一路过来都板着张脸,直到夏树过来抱住了自己,他的面容才柔和了些。

  他声音分外轻柔,一如当初最令夏树动心的时刻时所说的语气,完全没有半点改变,他一双手揽着闻人夏树的肩膀,并不住的轻轻拍着安抚着。

  “表哥,来这里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你,我真怕我嫁到这边之后,以后再不能和你碰面了。”

  夏树埋在他的胸口,不敢抬头,但从语气中已然能够清楚听出她哽咽的气息。

  木枕流心下一阵叹息,慢慢的将人给拉开,微微曲下膝盖与夏树面对面,两人之间距离的十分近,连各自的气息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木枕流一睁眼,便看到了在夏树眼眶里的那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树儿,”木枕流看着夏树眼睛里的泪花,虽然心里头也有十分的不忍心,但他还是不得不硬下心肠来,拿过夏树的手帕替她擦干眼泪。

  “我知道你很辛苦,但你必须得要忍耐。在我们达到最终的目的之前,只能先委屈你在这里住一阵子了。你放心,哪怕后面的结果不尽如人意,到了时机,我也会想办法把你接回来的。”

  这世上最没有用的就是“你放心”这三个字,但是只要是从木枕流口中说出来的,夏树总是义无反顾的全部相信。

  “嗯。”夏树应了一声,一双眼睛眸光不断地闪烁,静静地看了木枕流一会儿后,她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只是对不住表哥对我那样的期许,结果我却没能够成功的混入皇宫。”

  “没有关系,”虽然之前井上河有悄悄找到他提及此事,木枕流还能够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再度亲耳听到,心里头难免还是会有些不太痛快自己的设计落空。

  木枕流手下的动作一顿,再度拉开了和夏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你稍安勿躁,且跟在二皇子身边探听着吧,也好有些时间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而且这朝中也有我们一早的内线,你不用担心。”

  “可是,他是大泽的人,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未免靠不住吧?”夏树微微拧着眉头,还想提醒个木枕流几句,谁知就被他的话给打断了。

  “行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要是出来个时间太长,是会被人发现的,先回去吧。”木枕流垂着眼眸,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夏树没得办法,悄悄的咬紧了牙关,提着裙摆先行离开。木枕流则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后,便又重新戴上面具,沿着进来时的路出去。

  而与此同时,大殿上的胥如茹只要一低头,便能够看到最令她讨厌的周红嫣,再加上胥如煜走了之后,这满大殿里也没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她一时无聊便走出来随便晃晃,谁知道在途径一条花径的时候,竟然看到了穿着表演服,身材高挑,且带着面具的木枕流。

  虽说有些好奇表演的人不可能会走到这里来,但更重要的是,此人走过之后,随着风居然吹来了一股当初倭国来使时,第一场宴会上,自己碰到的迟到的那个人。

  如茹动了一下鼻子,确认这股味道没有闻错,便悄悄地提着裙摆,试图跟上去。木枕流在前面走着,忽然间察觉到身后貌似有人跟踪一只手,悄悄的在那宽大的袖子里面握住了他随身携带的匕首,猛一个转身,差点和胥如茹两个人撞了个满怀。

  “哎呀,臭死了,你是不是又带着上次那个面具了?”胥如茹连忙站住了脚,捂着鼻子一阵嫌弃。

  木枕流藏在面具之后,微微皱着眉头,一看是胥如茹,下意识的就想要躲开,“公主认错了,草民只是个艺人而已。”

  说罢,木枕流就想要转身离开,谁知如茹难得碰上个认识的人,怎肯轻易放弃一个跨步又转到他面前,“你别想骗我,本公主的鼻子从小就十分灵验,我一早就认出你了,你是――闻人一,对吧。”

  此话一出,木枕流顿时感觉后背上一阵机灵,握着匕首的手也不自觉的捏紧。他原本对这个小公主没什什么意思,但如果她纠缠不休的话,也不得不考虑一下了。

  “我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非得要藏着自己的命苦,还想要刺杀我父皇,好在没有成功,否则你可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

  胥如茹看他没有反驳,心下一阵得意又十分贴心的压低了嗓音。她怕是在宫里当公主保护的太好了,竟然不知道要防备着,倘若木枕流真是刺客,会否对自己也有威胁。

  不过倒是多亏了她说的这一句关怀的话,倒让木枕流打消了心里的主意。木枕流不得已摘下了面具,却还十分勉强的扬起一副不在意的笑容。

  “公主倒是好记性,不过公主确实认错人了,草民怎么敢刺杀陛下。至于这所谓人脸面具的味道,只不过是因为我们出门表演,每人手中都必须有这么一样器具,并不能算做佐证。”

  他来见夏树自然不用戴上面具,但未免被人认出来,还是有备无患的随身揣着的,没想到这样都能叫胥如茹给闻出来。

  木枕流说谎不打草稿的,随便找了个说法,将此话给搪塞过去,胥如茹听得半信半疑,却也找不出这话有什么错处,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居然垫起脚直接捏上了木枕流的脸。

  木枕流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胥如茹却笑着拍了拍手,“哈,还真的没带,可吓坏我了,我还真以为你做什么傻事了呢。”

  “那既然如此,你们马上就要回去了,赶着今天有时间你再给我变一下上次的那个戏法呗,我这次想要一只鸽子。”

  上次可是有备而来,这次空着两手,怎么能变?木枕流一边眉头悄无声息地压了一下,十分无奈,不知该怎样跟胥如茹摆脱的了。

  却突然,胥如茹鼻尖又轻轻嗅了一下,也不用木枕流找说法,她就一把拽着他的手,着急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怎么又是她这个讨厌鬼呀,本公主出来,她也跟着,简直烦死人了,你快找个地方藏一下。”

  胥如茹气的跺脚,然而木枕流一愣,终究还是没来得及,素来以娇蛮霸道著称的平城县主周红嫣,便已经从那边的柳树下穿行过来,一脸嘲讽的笑着看着胥如茹和木枕流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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