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的心里早已另有他人,所以夏树慢慢的垂下了眼眸去,倒没有十分动心的感觉。

  “倭国这样自命不凡,却为何让你堂堂郡主出来做这种事?”胥如煜将盖头交到了身后,夏树这才发现他身后原来还站着几乎寸步不离的徐矣。

  “本殿下对你的目的并不感兴趣,不过既然事已至此,只要你不会惹事生非,本殿下不介意陪你演下去。徐矣,送郡主过去。”

  话音落地,夏树不由得紧紧的捏紧了自己的手帕,她嫁过来之前,便知道胥如煜是个聪明厉害的人物,一时忐忑,对于她的话竟然也说不出什么反驳和辩解。

  “是。”徐矣答应着,走到夏树跟前做了个请的动作。夏树便站起身,带着一张苍白且发烫的脸,在这静的夜里,四下无人,独自跟着徐矣往外边走去。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只是出乎夏树意料的是,徐矣打开的门,竟然是倭国独有的平行式的拉门。

  夏树愣了一下,再走进门里一看,不仅是这个房间,这一整个院子都已经被修建成了倭国的民居风格。

  原以为自己被派过来的目的被人识破了之后,就算不至于太过凄惨,也未必会被好生看待,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待遇。

  “这――”夏树愣了一下,这门打开的声音一响起,陪同她一块过来的荧光和草蛉,就已经换上了倭国的服饰,从后面的走廊上过来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个礼。

  “郡主殿下。”

  “二皇子的意思,郡主过来是客,自然当以礼相待。郡主且在这里安心住下,若有什么需要的,尽可与我提起便是。”

  徐矣低着脑袋微弱的烛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口中所说的话,便足以令人心情激荡了。

  “什么?这……”夏树微微张开嘴巴,仍然是难以置信,徐矣没再多说一句,只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冲她鞠了一躬。

  “那么,就请郡主好好休息吧。”

  胥如煜那也算得上是十分大方了,这一整个院子的修改可不是轻易能够完成的,想必费了至少也要两三个月的功夫吧。

  不过,牡丹郡主出嫁在别院里的生活会是怎样,这满京城的人并无一人关心。等二皇子的婚礼结束了之后,杨家也差不多该抵达京城了。

  今日一大早,苏娇特地收拾好了,想要去和好容易养好病的张语歌到街上走走散心,疏松疏松筋骨,却不想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苏夫人给截胡了。

  “娇儿,今日是有什么事吗?”

  苏夫人问的没头没脑,叫苏娇也有些不太明白,左右看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大事了,母亲你有事吗?”

  “你舅舅表哥回来了,今天一早淮安就告诉我,他已经被派去接人了,你若是没事儿的话,不如随母亲一同回杨府打扫一下,否则你舅舅表哥还不好回来住呢。”

  可怜舅母年轻病逝,表哥杨怀仁也是年幼就随着父亲驻守塞外,家里没有一个女子照料,也实在是挺心酸的。

  想罢,苏娇便点点头答应着了,反正明日去看语歌也是一样的,想必她也能体谅。

  苏夫人见状不由得一脸欢喜,随后小莲便给木槿她们一人一把扫把分配好了,几个人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浩浩荡荡前往了杨府。

  但是,虽然木槿手中也拿着扫把,这驾车的工作,还是得要落到她的头上。她微微眯着眼睛,一脸的无奈,按照之前记下来的路线,不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了曾经恢宏的忠义侯府杨家宅院。

  当初的忠义侯老侯也在世时,杨家可谓是荣耀满门,所以宅院的位置也距离皇宫十分的相近,只可惜造化弄人,谁能想到现在会落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为着当初不知道是何人的陷害栽赃,从杨府内搜出了一些东西,先还碍于情面不变,对杨家动手,当今皇帝也是等着老侯爷去世了之后,才对忠义侯府进行了贬斥。

  本该继承侯爵位的舅舅杨傅剑,为了将功赎罪,便带着年仅十岁的杨怀仁前往南康驻守镇压。

  苏娇抬眼将这日渐萧条的杨府前院看过一遍,虽然她自出生以来也从没有回过杨府,但单凭眼前的这些陈设和房屋建筑,便能够想象得到当初盛极一时的恢宏。

  更不用说,从小是在这里长大的苏夫人,瞧见这一幕,心里该有多么的怀念和痛心。

  苏娇转头看去,轻轻拉着苏夫人,在她背上抚摸了一下安抚,苏夫人只冲着她淡淡地一笑,便释怀似的长呼出一口气。

  “好了,开始吧!”

  “若佩!”话音落地,苏夫人才刚刚一声令下,就连动作最迅速的木槿都还没来得及动手,后面就突然传来了一声苍老,却十分洪亮的喊声。

  听着气势,就感觉仿佛眼前出现了那茫茫无边的苍天荒地,甚至塞外卷着沙粒的狂风,从脸颊旁边掠过的刺痛感都栩栩如生。

  苏娇禁不住身上一抖,和苏夫人同时惊讶的转过身去,便看到了一身风尘仆仆的杨傅剑和杨怀仁冲着这里走了过来,旁边还跟着早上去接人的萧淮安。

  苏夫人整个人都呆住了,杨傅剑却十分热情且激动地张开了手,上前就给苏夫人来了一个拥抱,把旁边自己的侄女苏娇都给惊得呆住了。

  “若佩啊,妹妹,可算是见到你人了,进京后就听说你们过来,这不就赶着来见你们了,这是我侄女吧,哎呀,娇儿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你送来的画像上长的一样可爱啊。”

  杨傅剑松开了手,不知是不是因为塞外的风俗太过狂野,又或者是心情太过激动,虽不至于将她给抱了个满怀一双布满茧子的大手,却将他好容易梳好的发型都给勾出了几缕碎发。

  “舅、舅。”苏娇就眯着眼睛,乖巧的喊了一声,心中五味杂陈,什么惊喜、惊吓、亲热、怀念、感动,全都一拥而上,使得他现在都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情绪才好。

  萧淮安看到苏娇这副样子,心里都忍不住一阵好笑,心道,像她这样会演戏的小狐狸,居然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随后便带着杨怀仁也一同走到他身边。

  “杨大哥,这就是苏娇。”

  “嗯,之前在画像上见过,娇儿乖。”杨怀仁和舅舅杨傅剑比起来倒是相对稳重了一些,但他同样布满茧子的手掌,也同样落在了苏娇逐渐崩溃的发型上。

  苏娇憋着嘴巴笑着,不禁有些好奇,苏夫人当初送去的画像到,底是自己几岁时候的样子呀?

  “大哥这一路奔波,实在是辛苦了,但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苏夫人揣着两手,虽然不至于再像年轻时候那样,可以娇俏地拉着杨傅剑的手,却难掩这感慨且激动的情绪,只不过这说话的艺术还是得要好好的磨砺一下呀。

  苏娇胸口一跳,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简直憋的难受,杨傅剑却不是十分在意,一双手在苏夫人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拍的人家差点想要咳嗽出声。

  “这不是顺路嘛,又听说你和娇儿都过来了,自然是想第一时间来看你们,一会儿再进宫去,向陛下回禀。”

  “不过说来也是,咱们都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没想到十多年后再见到你,你居然还是和以前的习惯一样,怎么越长越丑了呢?”

  杨傅剑大笑道,苏夫人当即又好笑又好气的一把将他的手给挡开。“还说呢,大哥以为你又好的到哪儿去?”

  虽说兄妹之间这么讲话,只是互相贬斥着开玩笑而已,不过这不会说话的习惯,瞧着倒有点像是杨家传承的传统技能啊。

  苏娇心里头只觉得这一幕好笑的不行,却也感动肺腑地叫她挪不开眼睛。

  杨傅剑与苏夫人互相打趣了一番后,也渐渐冷静下来,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大幅度的改变,变得正经了许多,眼神里也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淡淡的惆怅。

  “好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和仁儿都得要赶紧入宫去。苏仲世跟你的合离书写好了吗,若是不肯动笔,哥哥我就亲自替你去问他要过来。从今以后你就回来住,有哥哥在,你再也不怕有人欺负你,还有娇儿了。”

  杨傅剑说着,苏夫人抿着嘴巴,满眼含泪的点点头,他便与杨怀仁互看了一眼,再跟苏娇打了声招呼,二人便人带着那一身的尘土气息,马不停蹄的赶赴了皇宫。

  “我已经派了人过来帮忙打扫杨府,想来这次杨家回京,也终于能够一雪前耻了。”萧淮安的话仿佛还有别的意思,但是苏娇的心里,现在充斥着杨家回来的感动和对以后未知的担心,听到萧淮安的话都来不及多想,他的手就也一样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只是杨家带回来的那一只队伍,我还需要到城郊去进行交接和安排,只好有劳岳母在这里多照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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