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为着杨家以前的事儿,皇帝对杨家可是有上许多的忌惮,但是这次皇帝突然允许杨家回来,杨家是否有翻身的可能还未可知,所以请帖一发出去,差不多的人都过来了,主要也是想要观望一下杨家的态度。

  杨傅剑身为主人家,所以所作的席面,是和六部的尚书以及是大夫太尉一起的。旁人也就罢了,是大夫这样一个闲淡的人,今日会想着过来才是实在的令人惊喜。

  但是是大夫过来也就是一个人独自喝酒而已,难得有人跟他搭话,他才勉为其难的回了一句,为着他这么一副冷淡的态度,渐渐的也不会有人再没有眼力劲儿的硬要凑上去了。

  杨傅剑看了一下宴席上的情况,瞧着人数应该都在便举着酒杯站起身来致辞,“诸位。”

  “我杨家一门忠烈,历经沧桑,如今得以还朝返乡,多亏了诸位在朝中的相助好言,杨某感激于心。今日便借着薄酒一杯,以谢众位的辛劳,我先干为敬。”

  说罢,不等兵部尚书马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加以劝阻,杨傅剑便直接一饮而尽,一看人主人家都已经喝光了,余下的官员们,尤其是品级相对较低的,也纷纷效访。

  “你的身子本就不好,听说嗓子也给塞外的沙尘给吹得沙哑了,再喝这么烈的酒,喝得这么快,你倒是知道可以回来休息了,就这么不顾及身子了吗?”

  马戈感叹着摇了摇头,拉着笑得十分开心的杨傅剑坐下,伸手就从他的手中把杯子拿了过来,“唉你――”

  杨傅剑一愣,伸手就要把杯子拿回来,马戈又赶忙把他的手按了回去,“今日就到此为止,小心喝醉了,又要叫你儿子给你收尸。你们能够回来,是你自己的努力叫陛下看着了,我们实际上也没能帮到什么忙,你就不要太往心里去了。”

  话音落地,工部尚书顾霆是个实诚人,不爱说话,户部尚书张松为着他的缘故,也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刑部尚书金山还年轻,就下了桌,到一旁跟杨怀仁二人祝酒。

  吏部林惟雍,人有其名,从不主动招惹是非,与杨家也没有什么交情,就不去凑这个热闹,倒是礼部尚书李上书,为着杨傅剑到苏家索取和离书,间接性的下了胥如烈的面子,所以很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

  “杨侯的一番好意,马大人你怎么能够阻止呢。好不容易可以回京城里来,别说是多喝了一杯酒,怕是再闯一番刀山火海,只怕杨侯也有这番的骁勇气概吧。”

  “话虽如此,但是杨侯年事已高,自然得要注意这些,我方才所说的话也并非是客气,好比像李大人这般知书达理之人,君子气度,想必也不会为了这等蝇头小利,一直放在心上吧。”

  话音落地,这一桌上的人精忽然都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李上书也愣住了,好一会才回过来,接着喝酒,掩盖自己的尴尬。

  “呵,马大人,还真的是古道热肠,一只到阳候回来了,居然连说话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起来。”

  马戈的为人,因为身为文人,却担任兵部尚书,时常惹人此项,所以她素日来从不与人交恶,也未说过一句重话,跟朝中上下的关系都处的平淡,今日会这么主动的帮他说话,着实是令人觉得奇怪。

  这次的宴会,一方面是感谢朝中上下官员,另一方面也是杨傅剑想暗中打探一下,谁看到自己回来会做贼心虚。

  且为了这个缘故,连萧淮安都没有来参加这个宴会,而是趁着这个空当,派人仔细调查个官员家中的底细和人际往来。

  但是一圈下来,其它人没有注意到,马戈的这番话,却实在令杨傅剑有些疑惑,但是为着两人之间的交情,马戈又是唯一一个和自家关系不错的人,杨傅剑也不是很想要怀疑到他的头上。

  随后就在这一方的踌躇犹豫之间,这场宴会很快就落下了帷幕,除了马戈之外,杨傅剑心中纠结,果真是没有再察觉到其他人的意外之处。

  因为杨家的宴会是设在中午,所以吃了饭之后各位大人位着手上有事儿,打声招呼后就早早的离开了,杨怀仁好生送他们离开之后回来,脸上也带着一副沉重的神色。

  “父亲,都看过了,除了刑部尚书金大人与孩儿说过几句话之外,其他人都只是在那里观望着,但是金大人的言语之间都是坦荡之意,并不像是做恶之人。”

  “我这里,也只发现一个马戈。”

  “父亲。”杨傅剑说罢,杨怀仁也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呼喊了一句,杨傅剑则冲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我这话也只不过是担心而已,小心记着就是了,反正只是这一场宴外也看不出来什么东西,我想马戈他应当不会辜负为父对他的信任。”

  “什么信任,你们父子二人,莫不是在我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吧?”

  杨傅剑话音才刚落地,原以为宾客散去,马戈也应该早早的离场了,这会却突然出现在二人的身后,把父子俩都给吓了一跳。

  马戈应该是从此处大厅的侧门进来的,手上不知道沾了些什么东西,刚刚去洗过,此刻正拿着手帕把水珠擦掉。

  刘福见着他擦干了手之后,便主动上前来帮他把帕子接了过去。

  杨傅剑到底只擅长领兵打仗,对于这些人际方面的事并不是很灵通,见着马戈出现,他脸上的表情都忘了控制一脸惊讶的就撞到了马戈的眼睛里。

  马戈看的一愣,禁不住出声问道,“杨侯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脸色这么难看?莫不是方才的酒果真还是伤身了吗?”

  说着,马戈就要走上前来,杨怀仁赶忙一个跨步过来拱手行礼,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多谢马大人关怀,只是这酒乃是盛歌兄从他亲戚张员外的府上带过来的,虽然醇香,却不算太烈,我父身体无碍,大人放心。只是方才一直见不着大人的身影,以为大人该回去了呢,怎么大人却从我家后院过来了?”

  “啊,我就是方才宴席上见着杨侯喝的太多了,担心他伤着肺,所以叫了管家给我指路,到后院去嘱咐你们家的厨娘准备些梨汤和薄荷叶,可以润喉清肺的。”

  “这人在世就是不容易,我年轻的时候也想像你们父子一样的沙场杀敌,建功立业,没想到最后却做了文人,掌管兵部,只怕只是早不知给朝中多少人笑掉大牙了,”

  马戈怕是看出来杨家父子的脸色不对劲,也很有自知之明,且遗憾的摇了摇头,“如今见着阳候,也算是有种惺惺相惜之感,理当多照顾一些,那么今日我就不多打扰了,你们好生保重。”

  说起来,兵部尚书马戈若是在他二十年前担任现在的职位,就可以算得上是名副其实。

  马戈出身在边境的一处小镇上,从小跟着塞外高人习武,见识过了塞外的动荡,便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却不想那位塞外高人的武术心法,和大泽之人的武术有些地方是相违背的,一时不察,马格训练的过了火,竟然伤到了经脉,导致他从今以后再不能举起任何一样兵器,甚至连脚下多年来训练出来的速度,也都毁于一旦。

  如此毁天灭地般的打击,叫一个壮志未酬的人,如何能够接受的了。不过马戈也算得上是心志坚定,学武不成便去从文。

  也是他命里该得贵人,入京之后受科举大人的保荐,也堪堪的中了三榜,而后皇帝见着他曾经学武,也知道领兵统将的法子,正愁领兵大权无一个可操纵之人执掌,便索性提了马戈做兵部尚书,十几年来如一日,并无建树,却也无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马戈虽然至此变成了个文弱书生,但是他过去的经历和梦想,杨傅剑也不是不能理解,所以二人在朝中当初的交情不算很好,却也胜过了与其他官员。

  这次回京二人的感情倒是上升了好几个层次,又见着马戈这般的关怀自己,更让杨傅剑心里十分感动。

  杨傅剑叹了口气,伸手拉住了马戈的肩膀,“马大人不要见怪,是我们多疑了,说起来,我还得要多亏马大人当初的保举,推荐我父子二人去了南康,也算是让我杨家能够有着十数年的时间赎罪,以及叫人慢慢淡忘。”

  “今朝得以回朝,马大人若是不忙的话,可否与我一同到书房叙话下棋,我这也想向马大人讨教一下这些年的棋艺是不是有所长进。”

  “甚好。”马戈闻言,顿时感到十分惊喜,忙不迭的点头,便与杨傅剑相携而去。

  至此,杨傅剑虽对马戈放下了怀疑,却也没有愚蠢到全然交托自己回京的原因,但是言语之间还是透露出了许多。好在马戈也知道轻重几次三番的拍着胸口,保证自己绝不会泄露半句。

  杨怀仁心中担忧,却终究没敢多嘴什么,只和杨傅剑二人等到晚上萧淮安回来,再听听看有什么别的收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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