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萧淮安按照一开始的约定,来到杨家的书房,却发现在杨傅剑的对面,还有一杯凉透了的绿茶,瞧着应该是有客人才刚走不久。

  杨怀仁一看到萧淮安出现,心里不禁松了口气,亲自上前来迎接,想着兴许萧淮安能够帮忙劝一下自己的父亲不要太轻信与人,一看到萧淮安的视线停留在桌子上的那杯茶上,杨怀仁便立刻跟他解释。

  “萧大人来了,今日下午我父亲和兵部尚书的马大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还怕你来的太早,碰上了呢,幸好错开了时间,不知道肖大人这次出去可有什么发现吗?”

  “马大人?”萧淮安听得一愣,再一看略有些不自在的将手中的册子放回书架上的杨傅剑,以及淡笑着的杨怀仁,很快就想明白了什么意思,走上前来与二人见了个礼。

  “若有的本事秘密的进行这种大事,那必然是个位高权重之人,如这种人又能够得到陛下的信任,而不被监察的大臣没有几个,说起来我这次出去,倒确实是有了些不同的发现和意外之喜。”

  “坐下慢慢说。”一听这话,杨傅剑和杨怀仁顿时都精神起来,做了个请的动作,几人到对面的岸基上,几个人对烛而坐。

  为了避免隔墙有耳,萧淮安这次过来,府里少有几个人知道,甚至连负责上茶水的人都没有安排。所幸萧淮安也不急着喝茶,只赶着先把自己查到的事情讲出来,也好早些回去,免得被苏娇发现了自己行踪的不对劲。

  “其实像马大人这样的人,他素日在朝廷里面谨小慎微,从来不与人交恶,单说他自己也不是个爱说话的,因此,在京城中所交往的人也没有几个,不过我从他手下的产业里,倒是查出了一点小东西,但我感觉又不像是很要紧的事。”

  萧淮安垂着眼眸,看着地下,眉头微微蹙起,素来他行事果决,很少会有这么犹豫的时候,杨傅剑听得奇怪,也十分在意,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焦急询问。

  “你只说你发现了些什么,到时候我们可以一同分析。”

  “是了,当初马大人相当于是勉强坐上的兵部尚书,再加上他的性格问题,因此便少有人为了琐事去打搅他,自然,他自己手上的俸禄和奖赏也支持不了,做这些事情,他的手下一共只有几种产业,一来是茶馆,二来便是运输局。”

  茶馆可以用来调查消息,而运输局就更重要了,各国之间的贸易往来都得要靠着负责运送货物的人押送,再加上马戈在朝中的境况特殊,所以也很少有人会怀疑她有什么问题。

  但是,他自己凭借着这两样产业赚来的钱,也未必够做那么远距离运输操控的本金。

  综上所述,马戈虽有嫌疑,但在其他动作更明显的人面前,还是得往后面排一排。

  杨傅剑点点头,实际上心里在盘算着今天一时激动跟马戈说的那些话,会否有不当之处。杨怀仁则也想了片刻,便又继续追问。

  “那其他人呢?”

  正在屋里人说话的时候,苏夫人杨若佩听说自家今日摆了一天的宴会,现在杨傅剑父子二人都还留在书房里,自己一天都没有跟他们见上一面,便想着过来问候一下,不曾想在杨傅剑的书房外面,却发现了信不蹒跚着要走过去的刘福管家。

  “福伯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杨若佩不禁觉得有些疑惑,这刘管家的步伐为何如此鬼鬼祟祟的,冷不丁上前去一开口,把这管家给吓一大跳。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这走过来为什么都没点脚步声呢,可吓坏我了。”福伯拍着胸口叹息着,由于天色太晚,烛光又暗,即使小莲在旁边打着灯笼,杨若佩也没仔细看清楚刘福脸上的表情。

  福伯好不容易缓了一下自己加速的心跳,转过身来看一下杨若佩,牵动着他这一身的老骨头,缓缓地屈膝行礼。

  “大小姐勿怪,老奴只是瞧着侯爷的书房,现在还亮着灯,担心他们夜里在忙着什么事,便想送些清新降火的茶来,但是之前侯爷也说了,不许我们过来打扰,所以我也不好意思上前去叩门,正好大小姐来来了,可否请大小姐将这杯茶送给老爷。”

  杨若佩自从出嫁身向他之后,已经许多年未曾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自己,再度耳闻便像是又回到了自己还是姑娘的时候,不禁叫他心里一阵神魂颠倒。

  她心下感慨着,伸手从福伯的手中把那杯茶接了过来,点点头,“知道了,我正想要去看看大哥,既然这样就交给我吧,你先回去吧,免得一会儿大哥的倔脾气上来动了怒,累了你的一片好心倒是不好。”

  “是,多谢大小姐。”

  福伯答应着,果真没有半点久留,低头看着地上的小路,便离开了。屋子里头,萧淮安皱着眉头正说道。

  “而除了兵部尚书马大人之问,其他的各部尚书,吏部和工部自不必说,经营的也不过是些酒楼布庄之类比较容易见收益的产业。”

  “刑部的金大人倒是有几处庄子,但因为年轻气盛,都不屑于去打理。至于户部,为着之前娇儿救了张小姐的缘故,他张家和伯爵府手下的产业也几乎都在我们的了解之中,并没有半点不妥,倒是礼部李上书。”

  朝廷大员之中,是太尉现在是得过且过,丞相则早已病重垂危,这个职位也已经悬停许久了。

  至于什么公伯侯的爵位,也差不多都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看着,他们也绝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出了京城,悄悄的和其他小国联系,所以萧淮安着重调查的,也就是这六位尚书。

  “李上书从前便一直都是支持三皇子登上储位,所以私下里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日后而做的准备。大部分人因为畏惧陛下的天恩,并不敢造次,却唯独此人凭借着自己乃是文臣,不具备威胁,所以悄悄地往外扩展自己的产业。

  “再利用他手下那些亲戚,或者买了个小官,或者出资成为皇商,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眼下他的势力范围仅仅是我们调查到的,就已经蔓延到了南康和倭国,更不用说他还有其他隐藏个人是难以调查到的消息。”

  萧淮安微微拧着眉头,要不是李上书所做的这些事情和准备细究起来细思极恐,他也不会难得这么激动。

  话音落地,杨傅剑和杨怀仁也常学到了死是的非同小可,但是话说回来了,还有一个十字键的点。

  “只是,既然他一直支持的是三皇子,为何被派去观察游说各国的会是五皇子,若是他私下里有这些准备的话,很应该跟三皇子商量好了之后,两个人里应外合才能够避免事情露馅呀。”

  杨怀仁满心的不解,而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点,他由于一时的疏忽和过度的放心,居然完全没有往心里去。

  便是五皇子胥如竹由于素日在众人的眼中都是属于那种资质平平之人,此次游说了倭国求和,也只被当成了是因为倭国首相也有和解的意思,所以两个人正好相同罢了,却忽略掉胥如竹说不定真有这个本事,能够做得到这种事情呢。

  萧淮安听着杨怀仁的话,将时间追溯了一下,不自觉的就记起了,怕不是就因为那段时间,三皇子胥如烈刚刚和苏怜勾搭上,两个人浓情蜜意,才不舍得离开温柔乡。

  他轻咳了一声,像这种丢人的话,实在也没好意思讲出来,于是便顿了一下,刚准备接着自己之前所讲的话,忽然变听到了门外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他立刻闭上了嘴巴,整个人都警惕地站起来。萧淮安这般紧张的动作,惹得杨家父子也不由得悬着一颗心,而很快门就被打开了进来的,只不过是杨若佩而已。

  “大哥,仁儿,你们怎么到现在还不去休息呀,莫非真有什么为难的事吗,不如喝杯茶醒醒神吧。淮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若佩笑着说道,进来把茶放到桌子上,才陡然发现身后还有萧淮安的存在,两个人具是一怔。

  萧淮安对于她的询问,没来由的绝对有些尴尬,杨怀仁见状,赶忙过来打破尴尬的局面,“嗯,是我们有事,所以请了妹夫过来说话的。姑姑你才是,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累着身子可怎么好,这些事交给下人来做就行了呀。”

  闻言,杨若佩也就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看着杨怀仁轻轻的叹了一声,“你还说呢,若是有人伺候着,我也不必为你们操心了,刚才在外面碰到了福伯,他说你们都不许人来打扰,害得他这杯茶都不好意思送过来,是我碰巧想来看看你们遇上了,所以就帮他送过来,叫他先回去。”

  “福伯,他不像是这么不知分寸的人啊。”杨怀仁不解,小声的喃喃着,恰好萧淮安过来跟杨若佩见了个礼,正好挡掉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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