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给自己突如其来的干呕吐的一阵头晕眼花,但是她迷迷糊糊被杨若佩往远处带着走的时候,倒是隐隐约约能够听到福伯在后安排的声音。

  “真是没想到,这次难得过来,居然就叫你碰上这样的事,早上还没听到半点动静呢,怎么就走着一会儿功夫就……”

  杨若佩叹息着,看到苏娇到现在还没缓过来精神,后面的话也没好意思说完,这抬起手,替她将鬓边的碎发别到耳朵后边。

  “娇儿,今日可是吓坏了吧。那我们今日就不钓鱼了,一会儿母亲陪你出去走走,就当散心吧。”

  “好。”苏娇深吸了一口寻常的空气,只觉得能呼吸真是一件幸福的事,便于杨若配点了点头。

  而后福伯叫人处理了赶过来,拖着他一声年迈的身躯,看见杨若佩和苏娇便赶着跪下请罪。

  “老奴有罪,冲撞了大小姐和小小姐,还请大小姐治罪。都怪老奴,没有事先提醒大小姐叫小小姐受惊了,老奴真是罪该万死。”

  若换作福伯年轻时候那般雷厉风行的做派,像这种低级错误,确实不应该犯,但是他毕竟现在已经年迈,偶尔脑子不太清醒,做出些错事,也算情理之中。

  杨若佩拧着眉头,也不好真的罚他什么,便坐直了身子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你在我家忙了这么多年的功夫,论情理也算得上是我的长辈了,我又怎么好意思处罚你呢。”

  “只是我兄长和侄儿才刚回京,没多少天就碰上这样的事,实在也是太不吉利,可得要好生的调查一下,万一是有谁在背后搞鬼畜意捣乱,也好防患于未然。”

  “是啊,还请大小姐放心,此事老奴已经调查清楚了,”一听这话,福伯不免也觉得松了口气,撑着膝盖想站起来,小莲便上前去帮了一把。

  “听下面的人说,原来是昨日侯爷举办宴会宴请诸位大臣,也曾厚赏了府上下人,此人是昨夜太过于高兴,多喝了点儿酒,谁知道走到花园就失足掉了下去,”

  “跟他同一个房间睡的人也说昨夜一直没有等到他回来,还是今天早上负责打捞池里浮萍的人才发现了过来告诉老奴的。”

  福伯一面说,一面或许是因为紧张,没说几句话就要喘一口气,“老奴本想悄悄的解决了,免得叫侯爷和大小姐知道了,心里头会不舒服,谁知道小小姐也在这时候过来,老奴只好叫他们赶紧着搬走,不曾想还是叫二位看见了,老奴真是罪该万死。”

  “福伯你起来吧,我知道你对我们家已经算是尽责了,但是像这种人命关天的事,你更应该早点来抱我才是,若真的是个意外,早早处理了也就罢了,”

  杨若佩蹙着眉头,看见福伯这样也实在是说不出什么重话,“若不是,便去禀报刑部或者京兆尹,你这样瞒着,万一叫人日后知道了,把我们杨家怎么想,岂不是以为我们杨府的人个个可以欺上瞒下了。”

  “是是是。”

  听着她的斥责自己这么大,把年纪了,许多年来还是头一次服薄日发的感到羞愧难忍重重的低下了头去,只有一个劲答应的份。

  “好歹尸体是已经处理了,还请大小姐放心,如这种事情,老奴以后再也不敢犯了。”

  “还是别说这样的话了,像这种事儿,我还是盼望着以后再不会出现了。”杨若佩一抿嘴巴叹了口气,一只手按在额头上,轻轻地摇了摇,别过眼睛去。

  苏娇抓着她那枚小巧的百合花香囊,听着她二人的话,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就随手又把香囊塞到了身后的蝶翠手中,顺便小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袖子上的褶皱。

  “处理是处理了,但是死人这么大的事,还是应该要上报衙门的吧。再者,我听着方才柏指教他们把尸体给埋了,这埋在土里,它又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万一污染了那一块土地,有什么病菌可就不好了,还是找机会让人把他给烧了吧。”

  话音落地,福伯垂着头看过来,对着苏娇一拱手,“回禀小小姐,上报衙门是肯定要上报的,这户部记档上面,无论哪里死多少人,也都是需要记录的,老奴只是方才忘了说而已。”

  “至于这火烧实在是不妥,向来用火烧都是处理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再加上这尸体的事,传出去实在是不光彩,未免引人注意,还是埋了比较稳妥些。不过还请小小姐,放心,这个家丁的家人,我们一定会好生照管着的,再怎么说我们侯府向来是宅心仁厚,所以从未传出什么苛待下人的话,请小小姐宽心。”

  “是吗。”苏娇听着浅笑了一下,尽管福伯说的在理,但她总觉得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赞同。

  杨若佩见状,伸手去拉着苏娇的手,“好了,母亲知道你是为了咱们家着想,但是这种事你姑娘家的还是不要插手的好,福伯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心里很清楚该怎么做,你就不要操心了。咱们一同去街上吧,再顺便去张府见见张小姐。”

  “福伯,在兄长他们回来之前,你可记得一定要把府里收拾干净,此事也要缓缓的说,别叫我兄长他们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闹将起来反倒不好。”

  “是,老奴遵命,大小姐、小小姐慢走。”福伯再一低头,便目送着杨若佩和苏娇两个人离开。

  而后几日感觉也都还挺平静的,上次那具从杨府鲤鱼池里面捞出来的尸体被处理了之后,竟然没有掀起半点波浪,甚至这死去之人家里的亲属也没有出现闹过,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听说上次死掉的那个人,他因为太喜欢喝酒,以至于妻离子散,他的妻子和女儿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在什么地方。而他的父母双亲也在好多年前就去世了,所以暂时给他家人的抚慰金也只能暂时留着。”

  清早时分,苏娇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化妆,因为出于担心,所以让木槿帮忙去调查一番,结果只得到这么一个模糊的结果。

  木蓉微微蹙着眉头,一面帮苏娇挑选搭配衣服的首饰,一面担忧的说道,“行了行了,这大清早的像这些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没得叫夫人听了心里不舒服。”

  苏娇眯着眼睛像是在那里打小盹,猛然听到木蓉的话,禁不住有些疑惑的睁开了双眼。“你平日里也不像是这么暴躁的性子,今日怎么会这么激动?此事是我让木槿去调查的,难不成上次你就已经看出来这人死的有蹊跷?”

  “夫人,你一会不是还说要去街上准备送给苏夫人和杨侯的节礼吗,咱们还是赶紧收拾了,出门去吧。”

  木蓉一顿,没理会木槿在旁边投来不服气的目光,只是意味深长的如是说道,像是想堵苏娇的话,又像是盼着她往下追问。

  苏娇愈发的觉着有古怪,叫蝶翠放下了耳环,今天打算轻装上阵,“离中秋节还有四五天的时间呢,到时候再准备都来得及,你还是快点告诉我吧,否则一会儿我们三个对付你一个,你可折腾不过来哦。”

  此话一出,木槿顿时摩拳擦掌起来,准备做第一个挠她痒痒的人,木蓉没得办法,故意幽幽的叹了一声,将最后一只简单的钗子给苏娇带到了头上。

  “是味道。在水里淹死的人确实是容易把皮肤涨起来,里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液体或者气味都有,但是此人只不过才死了一个晚上而已,怎么可能会臭成这个样子。”

  “我当日看的时候,他破皮的皮肤就像是一张薄纸一样,就算不用木头,怕是手指一捻都会破开,里头流出来的也不像是血水,反而还粘稠的,只可惜被福伯派人处理的太快了,否则细细检查一下,恐怕还有别的收获。”

  木蓉一脸淡定的说着,等他这一番话说完整个房间里,除了木槿,还表现的自在一些,另外两个人便是鸦雀无声。

  蝶翠只是个普通的丫鬟,听到这些内容,吓得他身上都忍不住一抖,苏娇虽然听着也不太舒服,但比起蝶翠还是好多了,她但笑着拍了拍蝶翠的手臂,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的站起身来。

  “好吧,我果然不是个破案的料,后面的话你还是别说了。那你既然已经看出来有问题,昨天怎么没说呢?木槿也在,可以让她帮忙看看,恐怕现场解剖都没问题吧?”

  这话苏娇自然是说笑的,只不过用了些夸张的手法而已,谁知木槿一听她最后一句,反而紧张的摆了摆手。

  “这可是真不行,解剖尸体不是这么容易的,若是准备不到位,防范措施没完全的话,也是很容易会得病去世的。”

  “而且就像木蓉刚才说的一样,这尸体流出来的液体是那个样子,很有可能他喝醉淹死之前就已经感染了什么奇怪的病症,福伯他处理得快些,反而还能够救人。”

  “原来是这样的吗。”苏娇一阵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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