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还以为福伯处理的方式,这么草率会有什么问题,原来是早有先见之明,看来果真是自己目光狭隘了。

  “那如果这样的话,搬出去埋在土里不是危险更大,不过福伯既然已经看出来这尸体有问题的话,应该会做防范措施的吧。”

  “一般来像这种大户人家处理尸体,未免损伤自家英德,虽说是随便的埋起来,可也不会这么偷懒的,至少也会铺上一层石灰,夫人就不要多操心了。此时时候还早,咱们去的那条集市还远些,早点走,赶在傍晚之前应当还能回来。”

  木蓉淡淡的说着,还想给苏娇带一只镯子,苏娇却摆了摆手,只叫她把镯子放下。苏娇听着他的话,一点头,木槿便过去笑着拉着方才吓坏的蝶翠一同出门。

  有一个动手能力超强的侍女,就是有这么个好处,出门只需要带两三个人,而且身为女子,也可以一直陪在身边随叫随到,但凡遇到什么问题,凭着木槿的战斗力,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苏娇今天选的地方距离黑市很近,这几日因为中秋节节庆的缘故,所以黑市里恐怕也在搞活动,以至于它边上的一些铺子也都趁着这个热闹,各种各样的摊位,店铺开的遍地都是。

  虽然危险也不小,但是赚的钱也不少,正可谓是富贵险中求。

  今天没有萧淮安的陪伴,苏娇自然也不敢一个人到黑市里面去,那么到边上转一转,淘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倒也是无伤大雅。

  “萧淮安这个家伙,这几天究竟跑什么地方去了?我舅舅和哥哥一回来,他就几乎整天都跟他们呆在一块儿,这感觉怎么叫我觉得这么别扭呢?”

  就因为今天去的地方稍远了一点,所以苏娇特别要求梳一个最简单的发髻,上面也只有几朵料器小花的装饰。

  为了方便,她甚至连自己心爱的步摇都没有带上,此刻脑袋空空正好靠在车壁上面,享受着一路抚过微风的吹拂,顺便再小小的嘀咕几句萧淮安。

  木蓉听着忍俊不禁,作为希望自家大人和苏娇夫妻和睦的第一人,正是巴不得看到这一幕。他一面帮着叠翠收拾带过来的干粮,以免帮着说几句好话。

  “再怎么说,忠义侯府也是我们家大人的岳丈自然应该要好生相待,夫人年纪小,应该还不知道,当初的忠义侯府吃了很多的苦,现在好容易回来,自然应该要多加小心一些,”

  “反正马上就快到中秋节了,朝廷会有几日的假期,到时候大人就可以好生陪夫人说说话了。”

  “我,谁说这个了,我又不是在吃醋。”苏娇给她的话一噎,顿时不好意思的红了半边脸,而一想到方才自己胡思乱想的各种可能,她也实在没有这么大的脸皮讲出来。

  如此噎了一阵,苏娇便又把脑袋靠回刚才的位置,斜过眼睛去打量外面车窗缝隙里的景色。“不过候府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我确实知道的少。”原书里面也只是提到杨家驻扎塞外多年,回来就被人陷害,全家灭门。

  原书里的下场就已经够惨的了,没想到进来之后,好像她以前经历的也十分悲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木蓉你既然也有听说过的话,不如跟我讲一讲,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自然可以,说起来此事还得要从上一任忠义侯讲起,夫人也知道咱们的陛下多疑,侯爷又耿直,自然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然后就……”

  苏娇一问,木蓉趁着在车上也不会有旁人听见,才刚开了个头,外头的木槿就把车停下了。

  “到啦!”

  “到了?这么快?”苏娇一愣,自己故事还没有听到呢,木蓉也觉得有些可惜,但终究还是先做事要紧,便先提着裙子下车,和木槿一同扶着苏娇下来。

  “既然如此,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或许有候爷想告诉夫人的时候,夫人再知道会更好。”

  “好吧。”苏娇呼出去一口气,也只得如此了。

  京城虽然是号称全大泽最繁华的城市,但是繁华也就是表象,像什么金棋宝石的,也全都是要靠钱堆起来的,一个个昂贵,还做的不怎么好看,反倒不如这些小地方雕琢制造的各种各样新奇玩意儿来的有趣。

  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影后了,拉不来赞助,买什么东西都得要有个预算的,总归还是以物美价廉为主,再者又是送给自己的长辈,终究还是得要饱含心意且有创意才更有趣。

  早在几天之前,苏娇就已经跟萧淮安商定了送往宫里的结礼由他决定,这样话就不会说自己乱花钱了,送往侯府的便由自己随意发挥,所以苏娇一下子就选中了这个地方。

  苏娇下了车,等到木槿把车停好了之后,几个姑娘才敢笑呵呵的往集市里头走。

  这里的集市虽然是临时摆出来的,时间也就只有这么几天,但看着也是挺费心思的,首先进去冲入眼睛里,便是铺天盖地吊在两房之间的大红灯笼,看着一股节日的喜庆氛围就扑面而来。

  路上瞧着也还算是干净,路两边全市各式各样新奇物件的小摊位,其中偶尔还夹杂了几个煮面或者馄饨,蒸点心的饭铺,这样便可以一路看,一路吃过去。

  苏娇看的不禁激动起来,上一回见到如此自然热闹的集市,还是在倭国表演团过来的那一天晚上。

  她踮起脚尖,远远的往外头望了一眼,大致这一条集市横贯过去的长度,应该至少也有个两三里,再加上还有几处小小的十字路,那么此处的面积算起来,也可以抵得上一个夜市了,倒也难怪木蓉算定在这里会花费上一天的时间。

  木蓉抱着一早问木槿踩点画出来的平面图,按照进入的入口方位进行判定,指着右前方的位置,“那里便是那些人的入口处,咱们只需要避开那边走就可以万无一失。”

  “至于这边,貌似在西南角上有一处最大的玩器店,夫人要不要先往那边看看,一路从尽头往外面走,走到下午的时候,就正好可以坐车回来了。”

  “嗯,也好。”闻言,苏娇伸展了一下两只手,也就按照木蓉的安排过去了。

  就是可惜这里的集市中间的路段太窄,加上又是随便找地方白起来的,地形就好像在各种坑坑洼洼的假山石上种花,东一块西一块拼凑而成,要想逛个街还可以,顺便体验一下爬山的乐趣,简直一举两得。

  好容易主仆几个跑到木蓉所说西南角的那家铺子,头顶的太阳就已经快接近半当中的天空,算起来大概应该是北京时间的九点钟左右。

  苏娇一只手做凉棚状搭在额头上,嫌弃似的撇了一眼天上肆意放光亮的太阳金乌,轻哼一声,便拿手帕擦去额头上晒出来的薄汗,走到了店里。

  “小姐,夫人不是一向最喜欢鲤鱼了吗,你看这个有点像是玉雕成的红鲤鱼摆架,是不是挺好看的。”

  一进屋里去,蝶翠站在左边一个转头就看到了货架上摆放着的这个摆件,当即欢喜的想要捧起来给苏娇看。

  “萧夫人,今日这么巧,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你。”

  苏娇闻声想要去看看,却不曾想,刚好被一个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她再一抬头,便瞧见对面站着的原来是木枕流。

  他手中才捧着一本应该是医书之类的东西,一看到苏娇进来,他便把医书放下过来,打了声招呼。

  苏娇等着他走近了些,也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木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木枕流浅笑,刚要开口,蝶翠便想着把手上的摆架给放下,结果不小心没放稳,差一点点就要摔下。

  蝶翠赶忙稳住,这家铺子的老板一看到这边的动静,吓得半边魂都要掉了,一把冲了过来宝贝似的捧着这条鲤鱼,再给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你是怎么回事啊,这条鱼可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价值连城,要是给砸碎了怎么办,拼都拼不起来的。”

  老板珍而重之的把锦鲤上面的灰尘给擦掉,转过头就冲着蝶翠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苏娇微微垂着眼眸,很有些讨嫌的看着这个老板。那鲤鱼的摆架瞧着材质跟现代塑料做的没什么两样,又不是真的红玉,就算碎了也不是赔不了。

  但是毕竟是蝶翠做事不太小心,苏娇也不好帮衬着给骂回去,便只好暂且忍着,让木槿把蝶翠拉回来。

  “对不起,我并不是有心的……”蝶翠可怜巴巴的缩着脑袋,貌似是给这老板吐出来的唾沫星子给粘上了,恶心的她一张脸都皱在一块,还不忘赶着道歉。

  “店老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条鲤鱼应该就只是红玉髓做的吧。能找得到这么大的红玉髓的,确实是废了叶功夫,但我怎么瞧着,这下半部分更像是用颜色渗透进去染出来的呢,倒是尾巴和鱼鳍的部分勉强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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