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转过头去也瞬间笑开,十分恭敬的行了个礼,“原来是齐太医啊,许久不见,只是难道这里的疫病真的这么严重了吗,你连您这位院首都必须得要亲自前来?”

  那个叫齐太医这般礼遇的大官没有几个,姓萧的更是唯有那么一人,衙差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这期齐太医倒是仁厚,轻轻地冲他挥了挥手。

  “这位萧夫人乃是老夫旧友,看她气色红润,身姿矫健,便知道并不是得病之人,且此处并没有开上几天的功夫,那些染病之人逃离到此处,虽也有感染其他人的风险,但还不至于这么快就蔓延开来,你只需小心留意着,先到别处去看看吧。”

  齐太医这些话正好是帮衙差解了围,衙差不免松了口气,拱手打了声招呼,便带着手下那几个人走了。

  苏娇静静的看着他走远,倒是不记仇,齐太医却怕她心里不舒服,做了个请的动作,领着苏娇他们一路往外走,一路说道。

  “这位李班头乃是京兆尹手下的人,所以不认识萧大人,萧夫人也是情理之中,还望萧夫人不要介意,他也算是少有几个京城衙门里还有点责任心的人了。”

  “这么尽职爱岗的人确实是少见,只不过他这脾气确实得要好好的改一改了。”苏娇摆了摆手,木槿她们也就跟在她的身侧,因而没人注意到木枕流面色略有些古怪的跟在后面。

  “只不过有一件事,齐太医说是染病之人,逃到这里来的,那是从哪里进来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为何之前从没听说过,若只是这两三天,也居然会闹得这么严重吗?”

  “萧夫人说的是,此种疫病原来是从城郊过来的,据说是哪个村子的人喝了他们那边的河水,就有人得了病,以为进到城里来,能有大夫治疗,谁知道一点用都没有,又被京城衙门的人发现了,所以就聚集到了这边。”

  齐太医叹息着,可怜他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在如此难行的路上走着,顶着大太阳工作,着实也是不容易。

  “此处原本该是偏僻的,但谁能想到又快到中秋节,突然办起了集市,这才成了这场疫病爆发的中心点。”

  “居然会这么巧合的吗?这病来的也太突然了吧?”苏娇捂着嘴巴,不免一阵惊讶,隐约感觉齐太医话里面还有很多的信息,但是由于这里的环境四周都是摊主老板的哭喊,以及衙差的吆喝声,吵得她一时想不起来。

  “所以要在这边的事情没有处理完之前服着还是小心为上,早些回府吧,这些天也不要再出来了,要是得病的人能够全部集中到一起的话,这场瘟疫应该很快也能够结束。”

  苏娇微微皱起眉头,木蓉扶着她,倒是想帮着问个几句,却忽然齐太医停下了半步,一个侧头就看到了后面一步的木枕流,很是疑惑的理了一下自己的胡子。

  “哦,对了,刚才老夫就想问来着,但是一时忘记了,这位是?”

  木枕流一震,连忙低下头,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行礼道,“学生木枕流,原是从别处一路有走过来的,也是个大夫,早听闻习太医在宫中极富盛名,今日得见,学生荣幸之至。”

  这么一听,齐太医都可以算得上是天下大夫的偶像了。苏娇旁观着,禁不住想起了自己当初在现代遇到铁粉表白时的骄傲之感。

  齐太医捋着胡子,笑着点了点头,“啊,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我之前见过你呢?你的名字和我曾经出去云游四方时,听说的一个人很像如此,看来你与我倒是很有缘分。”

  “只不过你年纪尚轻,如这种疫病你最好也不要插手,你现在可是住在哪家医馆里的吗?”

  “是,朱雀街偏街上的杏仁堂。”

  “好,杏仁堂的掌柜也是我曾经的好友,若是有些事,怕是少不了去叨扰一番,到时候再与你说话吧,今日时候不早了,你们赶紧先回去吧。”

  齐太医听罢,面容看着还是一项的慈祥,但是他这话却说得极不客气,与木枕流吩咐了一番,再跟苏娇打了声招呼,就赶着走远了。

  苏娇看的十分奇怪,疑惑的将慕枕流上下打量一番,“奇怪了,齐太医平时从不这样的,难不成你以前和齐太医还真的见过?”

  “齐太医盛名远扬四海,我一个游行的大夫也只是听说而已,哪里来的缘分见过呢?”木枕流摇了摇头,面上一阵苦笑,看的出还有些失落。

  “兴许是太医嫌我年纪轻,能力不足,怕耽误了他治病救人才特地这么嘱咐的,不过太医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萧夫人最好也赶紧先回去休息吧,在下也想回医馆去帮忙寻找一下治病的良方,若能尽到一些绵薄之力,也是好的。”

  “医者仁心,只得有劳木公子,你们这些大夫了。”

  苏娇很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难得行了个郑重的礼,算是表达一下自己对于医护工作者的敬意。再者,既然只是生病而已,自己就派不上用场了,还是别捣乱的好。

  只不过话虽如此,苏娇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有注意到。

  而后看着木枕流终于走远了,木蓉便扶着苏娇,顺势打断了她的这一番思忖。

  “夫人,大家都走了,咱们也赶紧走吧,怕是一会儿大人估计也要过来了。”

  “淮安,他管的事情还真是挺多的,”闻言,苏娇回过神来,但是一听木蓉话中提到萧淮安,她居然莫名其妙地就炸开了。

  “但是他整天东奔西跑的,怎么就是不知道顾家呢?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我刚嫁进来的时候,府里会那么简单呢,敢情不是他两袖清风,而是完全懒得打整。”

  木蓉完全给苏娇这一通突如其来的话,给打的措手不及,素日转的极快的脑筋,也头一回的当机了。

  “这,夫人不要激动,这也是大人职责所在嘛。”

  木蓉一面陪着笑,顺便再抢过了沐金随身携带的小折扇,打开给他扇风降火。

  苏娇用力的喘着粗气,这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旁边小委屈的木蓉,和怒瞪着木蓉的木槿,以及正常维持在局势外的呆愣蝶翠,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笑了一下。

  “啊,不好意思,刚才小小的激动了一下,既然如此的梦,也赶紧回去吧,我看这病的症状实在怪古怪的。”

  “是。”

  今日一行便算是一无所获,好在苏娇回来的快,再加上萧府的位置在城市的中心,疫情没有这么快的传过来,所以附近的几条街道上都还风平浪静的。

  如此,苏娇便算是时不时听着外头传来萧淮安又到什么地方去的消息,稀里糊涂的混过了这一天一夜。

  次日。

  苏娇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和往常一样,由木槿她们三个人照顾着她洗脸化妆穿衣服,而后她便板着一张脸,坐在昨天一直等着及时汇报萧淮安行踪新闻的那条小榻上。

  她半眯着眼睛,靠在小榻的靠枕上,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好没意思地扇着风,静静的看着外面被风吹的左摇右晃的墙头草,偶尔再打了个哈欠。

  不过木槿她们的业余生活倒还挺丰富的,苏娇又是个好伺候的,所以除了蝶翠敬忠职守的还坐在隔间看着烧茶水,木槿早已拉着木蓉两个人玩骰子去了。

  木槿还特别就选择蹲坐在蝶翠的身边,如此的引诱她,气的蝶翠时不时的转过头和木槿互瞪一眼。

  终于,在大清早没有冰西瓜以及外头不断加强的气温,还有在这大暑热天气,只能喝热茶的三重刺激之下,苏娇终于忍不住了,一扇子拍在小榻上,气鼓鼓的盘腿坐了起来。

  “啊!烦死了。”

  “夫人不要生气,昨天大人不是派人回来说了吗,外面的疫情正紧张,加上大热天的,极容易传染,忽然还是先耐着性子在府上休息吧,西瓜已经放到冰窖里去了,应该到中午的时候就能有点凉了。”

  三个丫头吓了一跳,木槿赶着上前来说几句好话,再把那三只骰子放在苏娇的面前。“要不然夫人也来玩几把,这个很容易的,奴婢可以教你的。”

  “我说的不是西瓜啦。”苏娇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把手按在额头上,木槿这么下意识地开口,倒显得自己好像是个吃货一样。

  “我就是烦躁的很,外面的病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昨天晚上萧淮安一整晚都没有回来,也不时常一日三餐的派人过来送消息,我又不敢经常派人出去找他,真是要愁死我,叫我一个人在府里像是个闲人一样担心的很。”

  说着,苏娇哎,不禁有些难受的憋着张嘴把一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木蓉整个人都明亮起来,木槿倒是没什么察觉,信手拿过桌上的葡萄剥了一颗给苏娇递过去,她不吃,就反手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可是,夫人身份尊贵,本就应该闲散在家里享清福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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