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就是可惜,若是老娘没有受伤的话,恐怕你这条小命也就交代在这了。”苏娇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脸色有些苍白,但幸好精神头还十分的清醒。

  她冷冷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叫闻人漱石的瞳孔都骤然收缩了几圈,但是回过神来,肋下三寸的位置,虽然危险却不致死,可见苏娇这话,终究还是刀子嘴豆腐心。

  想罢,闻人漱石便又释怀的笑出了声来,他这么游刃有余的态度,和身后十几个人围殴萧淮安一个人的艰难局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娇,我做的那些事,我可以向你解释的,你放下匕首,这个人不值得你为他做到这种份上,你……”

  闻人漱石一面说,一面向苏娇靠近,而他依然在自己宽大的袖子下做好了准备,能够在两人都不受伤的情况下,把苏娇拉回来。

  然而,本来局面已经是在自己这面乃是大好的情况,早先为了最坏打算而做的准备,在这时却莫名其妙的点燃了爆炸。

  强烈的爆炸威力,使得这整艘商船都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震荡,苏娇身后就是栏杆,紧紧的拉着,倒是没什么事儿,反倒是闻人漱石和萧淮安所受到的冲击会更强一些。

  “怎么回事?究竟是谁违反了命令,私自点燃了引线?”

  今日除了苏娇之外,这还是第一件超脱自己掌控中的事儿,闻人漱石一手按在甲板上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他紧紧的皱起眉头,冲着身后的刺客,便是一通倭国语言的斥骂责问。

  然而,这些刺客也都在甲板上,如何能够预料得到下方是什么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何回答,苏娇靠在栏杆边上,挂着一副凄凉而得意的笑容。

  “呵,可算是等到了。”

  原本的计划,木蓉再察觉到朴卧春的行动有问题,与苏娇汇合了解了情况之后,便迅速决定的派人送了苏娇回来,让她到甲板上拖延时间,木蓉则连同另外一个过来通知,有埋伏的帮手想办法解决了在船舱内待命的家伙,以避免爆炸发生。

  但现在爆炸却来的如此突如其来,想必木蓉那边的情况也不太理想。

  不过这一切,在现在看来也都无所谓了,和萧淮安相比,苏娇现在反倒觉得木蓉和那人才是最靠谱的人。

  苏娇此刻的心情自己都很难描绘的出来,他抬起头,将自己半边身子都靠在栏杆上,还有一副决定任其自然的打算。

  闻人漱石一不小心听到了苏娇这句喃喃自语,也知道她毕竟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真是个文弱的姑娘,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坚定地回过身去,与继续想要争夺苏娇的萧淮安,纠缠打斗到了一块儿。

  船舱内的炸弹并不是全都堆在一块儿的,否则也不至于叫萧淮安都没能发现的了。

  眼下最大的一处爆点点燃了之后,很快便会连带着船舱这一圈的房间接连进行爆破,便像是过年时的鞭炮一样,一个一个的轮过去,直到将这整艘商船都给炸毁。

  苏娇眯起眼睛,冷眼看着前面的萧淮安独自和这许多人打斗,手中捏紧的匕首,也很是犹豫是不是该给他还回去。

  她心里现在十分的矛盾,原本出行的目的,以及原本打算跟萧淮安维系的关系,也在眼下变得模糊起来。

  “呵,都是假的。”

  终于爆炸的冲击波及到了船头的位置,甲板因为质量过硬,并没有岁的分五裂,但却因此导致重量过重,整个船头直直的往海面倒了下去。

  苏娇靠在船头的栏杆上,自然是首当其冲,她绝望般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整个人便以仰躺的方式,迎接掉落海底的坠落。

  “殿下,我们快走吧。”

  闻人漱石不知为了什么缘故,其实在这种情况下,也依旧和萧淮安纠缠个不休,到底还是他手下的刺客眼神好些,知道眼下情况不妙,赶紧带着自己的主子逃命。

  而他却不管不顾,要不是因为和他同时看到了那边任由自己坠落的苏娇落水,只怕这一场争斗,还不会有个结束。

  “阿娇!”

  萧淮安眉头紧锁,抬起腿在闻人漱石的胸口上踹了一脚,便驾着轻功飞往苏娇的方向,在苏娇落水之前,终于拉住了她的手。

  闻人漱石也想跟上去将苏娇救起,但实在拗不过身边这些手下的拉扯,好容易他跟着自己的手下逃离了这片甲板,这次前往青鸟港口最大的一艘商船,也彻底沦为了海底的垃圾。

  港口无端发生的爆炸,惊动了沿海一片的人,但原因为何却终究没有人能够调查的出来。

  是日的下午,也是一个晴朗少云的日子,朴卧春揣着袖子,抿着嘴巴在大厅中踱步,本以为今天早上按照吩咐的那样,特地将苏娇给引开,算是完美完成了任务,在有人叫他到皇室书房说话的时候,他还很有些自鸣得意,结果一进门去就换来了闻人漱石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问。

  “无用,不过区区一个女子,你将她引走不成,命人直接将她绑了也就是了,居然还放她回来,你知道你这样究竟耽误了本殿下多少事吗?”

  闻人漱石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想起早上的事情来就是满肚子的气,叫他本来看着还十分温润儒雅的英俊面容也变得扭曲起来,此刻更是将所有的怒气全都发泄在朴卧春的身上。

  朴卧春给他骂的差点摸不着头脑,也实在是为了自己手下的生意,倭国闻人家是最大的东家,否则他也不至于千里迢迢的跑到这边来找骂。

  而实际上,朴卧春今日只顾着快速离开,连身后苏娇是否有跟上来都不清楚,所以这一通骂也不完全算是白挨。

  只不过向来听说闻人漱石的脾气一直都是不错且为人称赞的,今日会被逼到这个份上,也着实有些稀奇。

  朴卧春低着头在心里兀自盘算着,好在一会儿文人素食的责问总算是结束了,他也好松了口气,出来到外面的走廊上透透气。

  而与此同时,早已进入我国皇室内阁工作的佑之助,出工之前听说了有南康过来的朴卧春应邀入宫,一时兴起,便想着到这附近来听一听墙角。

  不曾想没躲的及时,正好走在走廊入口的时候,就碰到了在那里叹息的朴卧春。

  俗话说,一个人的快乐,总是喜欢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的。

  佑之助一看他这么一副长吁短叹样子,心里一时就来了些意气,连自己之前在大泽所受的憋屈也全都忘了,现在正好原样施加到他的身上。

  “哎呀,这不是南康的太傅吗,多日不见,看来你这身体是越来越给声色掏空了吗,精神头这么不好,额头上还一片黑云,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怎么了?莫非是方才在书房里给殿下咋骂了不成?”

  才看到佑之助过来的时候,朴卧春原本是不想搭理的,但一听最后一句话,便知道他已然知晓了自己的遭遇,眼下是故意过来找茬儿的,心里头压制住的怒火,也蹭蹭的冒了上来。

  “呵,这就不劳佑公子费心了,我好歹也是外臣,殿下终究是会礼遇一番的,不像阁下,若不是你们殿下回来的晚,想必你也早该得到一份比我更严肃的拷问和责骂了吧?”

  论起来,南康因为风俗问题比较开放的缘故,所以向来是为倭国子民所不耻的,这也是佑之助优于朴卧春的一个闪光点。

  但同样的,佑之助凭借着自己生父乃是倭国第一首相的缘故,身价同样水涨船高,如此拼爹,所以也同样的令朴卧春所不耻。

  他们二人是互看不顺眼,从倭国与南康暗通款曲算来,想来也已经持续了好几年的时光了。

  朴卧春一番毫不客气地回敬,瞬间就勾起了佑之助先前在大泽里居住的快乐时光,叫他方才还笑嘻嘻的脸色顿时就搭了下来。

  闻人家族的皇帝现在已经年老昏聩,不足为虑,但是这位闻人漱石殿下,乃是从各方游历而回的,虽然表面看着文静好说话,但私下里手段却十分的狠辣,且阴险。

  佑之助向来听着他的传言,还不觉得什么,但是这几日在皇宫时不时的碰见,却早已叫他有了一层心理阴影。

  他有些后怕的往那边的书房撇了一眼,背上微微的发抖,却还故作轻松的样子,咽了口口水,凑到朴卧春身边套近乎。

  “啊,我们殿下向来是勤勉奉公的,朴太傅也就不要太介怀了,不如说说看今日究竟是为何缘故,说不定我还能够助太傅一臂之力呢。”

  他会有这么好心?

  朴卧春习惯性的揣着手从走廊上往外走,咋一听到他的话,都几乎差点下意识的告诉出来,然而转念一想,他却又闭上了嘴巴,叫佑之助好不失望。

  “哈哈,这种事,佑公子若是想知道的话,不如亲自去问,何必再来问我,岂不是多此一举?果然贵国首相为公子所取的名字是早有先见之明,愚钝如一只猪,看来这首相之位,最终会花落谁家,还是十分值得商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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