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和首相虽然是相辅相成,但也势同水火,朴卧春方才是为着两个人之间冤家的交情,差点昏了头,但好在他及时回过神来。

  但是对面的佑之助却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这番考量,只是愣愣地听着他方才还好好的,忽然就扯到了人身攻击之上,顿时气的眉头都竖了起来,叉着腰紧跟在他的身边。

  “呵,你完全是胡说八道,本公子冰雪聪明,乃是众人皆知的事,更何况本公子的名字只在用大泽语言念出来才会有些歧义,原本的倭国话念出来还是包含了我父对我的期望的,”

  “不似阁下,无论是南康话还是大泽话,念出来都是‘卧春’(我蠢)的发音,这才叫做是实至名归。”

  “你――”朴卧春一时横眉怒目,但偏偏佑之助的话又叫他很难反驳,他只好愤愤不平的多瞪了佑之助一眼,继而甩袖离开。

  佑之助自鸣得意今日这场争吵的胜利,但真要叫他去询问闻人漱石,他还是没有这个胆子,所以回头就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首相佑之平。。

  “你说什么,怀疑今天早上在青鸟港口发生的爆炸,漱石殿下也亲自去了。”

  佑之平正看着自己手中的卷宗,对于有之处的话,原本是没有多大的兴趣,但听着听着就忽然叫他发现了几个值得注意的点,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

  “自然是了,要不然朴卧春那个家伙,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特地送了东西过来,怎么还会平白无故被骂一通。”

  “皇宫里的人虽然也嘴巴严,但是儿子留心问过一遍,还是弄清楚了,似乎是因为之前殿下在大泽时跟什么人有什么纠缠,这次才特地过去绝交的。”

  佑之助摊了一下手,说完便自顾自拿起案台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便没有注意到对面他的老父亲眼神变得何等深邃。

  “只怕,可不是绝交吧。”

  佑之平小声的喃喃着,身为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他的嗅觉可谓是无比灵敏。

  皇室和首相势力,虽然都要全力争夺最后掌权的资格,但私下里和南康的交易,两方还是能合作尽量合作的。

  但是闻人漱石被派去大泽执行任务,这件事就连他都一直被蒙在了鼓里,这么多年才让闻人漱石风风火火的回来,雷厉风行的便夺去了他手中三分之一的权利,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的了。

  而眼下佑之助随意打听来的这个消息便相当于是给了他一个借题发挥的发泄口。

  大泽国都内一共发生了多少件大事儿,佑之平在这里也多少能有些耳闻,想来也与闻人漱石脱不了关系,更想比这些事情的真相,大泽也一定会十分的感兴趣。

  想罢,佑之平几乎都可以想见自己最后的胜利,且为了这个胜利,他甚至不惜牺牲一部分自己费心周全而来的努力。

  他眯起眼睛,自信满满的捋了一下嘴唇上面长出的两撇小胡子,随便想了件事儿,将佑之助给支走,然后当夜便有消息,马不停蹄地往大泽送来。

  是日,大泽朝,皇家别院。

  闻人夏树嫁到这里这么长时间,渐渐的也习惯了大泽这边的风土人情,就连穿衣打扮上也尽量的向大泽的淑女靠近。

  胥如煜和徐矣进了皇宫,这整个皇家别院便都只在她一个人的管辖之下。眼下是看着天气渐冷了,夏树担心胥如煜在皇宫里住的不好,便特地来到他的房间,准备寻几件秋衣收拾好了,再命人送进皇宫去。

  夏树噙着一模淡笑,这里的房间她并不是第一次进入,但是要以女主人的身份为自己的丈夫准备行囊,还是第一次体验,叫她不免有些害羞。

  荧光和草蛉一样陪伴在她的身边,但只负责将衣服收进箱子里面,每一件衣服衣服的拿取和折叠全都只有夏树一个人来完成。

  和闻人漱石相比起来,草蛉现在是越看胥如煜越顺眼,也很是庆幸自家郡主能够成功的走出闻人漱石的阴霾,寻找自己的生活,便睁大了一双亮闪闪的眼睛,托着两腮与荧光两个人陪着夏树说笑。

  “郡主,不,二皇子妃,既然二皇子妃这么担心二皇子的身体健康,不如咱们就坐了马车,亲自给二皇子送过去呗,想必二皇子一定也很想能够见一见二皇子妃。”

  “你这丫头,”夏树一时红了脸蛋,但转念一想,还是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她倒不是担心见胥如煜,却是怕大泽皇宫里的人会对她们这些倭国人心存芥蒂,所以才有所顾及。

  而就在他和自己的婢女正说话的时候,从外头却忽然匆匆跑来了一个同样是喔国那边过来的小厮,一进门的第一句话便是,“郡主,大事不好了。”

  夏树手下动作一顿,他本来胆子就小,猛然听到这么不吉利的话,几乎吓得半边身子都软了。

  “什么事?怎么了?可是二殿下身体有恙?”

  话音落地,那小厮因为跑得太过着急,跪在房间门口只是大喘着气,好容易才刚吐出这么一句话,又忽然听到夏树的疑问,差点愣得回不过神来。还是草蛉反应的及时,直接走过去,在这小厮脑袋上拍了一下。

  “糊涂东西,有什么事说什么,在这里愣着做什么?你且缓缓的说,别吓着我们二皇子妃。”

  “啊,是,不是大泽的二殿下,是,是我们殿下出事了。”

  那小厮连连点头,不住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回答,夏树一听权且松了一口气,但又听说了闻人漱石的事,心里不免就变得有些纠结起来。

  草蛉一看夏树沉默了一瞬,她虽然也不是很喜欢闻人漱石,但终究还是关心自己国家的国情,便忍住了没有说任何风凉话。荧光则趁着这个空当赶忙过来,叫她去安抚夏树,自己继续追问。

  “究竟什么事情?你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若有郡主帮得到的地方,我们一定想办法。”

  “是,就是不知道是何人,从倭国传来了消息,一路直接送到大泽的皇室,连我们的人想要探知都没来得及,后来才弄明白,原来是有人特别列举了殿下之前以木枕流的身份呆在大泽,说什么刺杀大泽皇帝,还有后面的瘟疫,全都是他搞出来的。”

  “什么?”夏树吃了一惊,刺杀的事她知道,但是后面的瘟疫实在是莫须有。

  “还,还有各小国商贸违制的东西,担心事情败露,陷害大泽忠义侯杨家,也被一并牵连到了殿下的身上。”

  那小厮也算得上是很照顾夏树的精神了,看着夏树方才还没回过神,让她缓了一缓之后才把后面的话一并说完。

  但是就算他不用将内容说的这么完整,夏树也足以被这几条消息,惊的心脏皱缩了。

  就仅凭这小厮能够调查到的东西,估计也不会是全部,但仅仅就只是这么两三件事,无论哪一桩哪一件,也足以勾起大泽对倭国的怒火了。

  大泽和倭国这最近几年一直是保持着名存实亡的友好表相,眼下好容易借着佑之助的外交缓和了一阵,若是又再度惹怒了大泽,定要交战。倭国也只会全军覆灭。

  又或者为了换取倭国百姓的安宁,至少也得要推出闻人漱石一个人来顶下全罪。

  但是且不论夏树是否忍心眼睁睁看着闻人漱石出事,便是从国家大义出发,把闻人漱石交给了大泽,那么倭国以后就彻底沦落到了首相佑之平的手中,倭国上下百姓生活的水深火热不说,就连继承了倭国数百年基业的闻人世家也会被人耻笑,而遗臭万年。

  如此一番思量下来,原本对自己就没有多少自信的闻人夏树,便愈发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但同样的,她也在脑海里同时蹦出了一个相当决绝而伟大的打算。

  “好吧,我知道了,那现在这条消息,大多的皇帝他们看到了吗?”

  夏树定了定神,瞧着本该是胸有成竹有应对计策的样子,她整个人的脸上却被一层黑黑的阴霾所覆盖着。

  “是,大泽皇帝一早就知道了,想来对咱们倭国发难,也就是这两天的时间了。”

  也得亏这小厮并不知道萧淮安他在窝国出事的消息,否则更是罪加一等。

  “好的,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是。”

  闻人夏树轻轻地摆了下手,让那小厮退下,自己的脸色则青一块白一块,看着十分的难受。

  “郡主――”草蛉拧着眉头,对于夏树这样的表现,她十分的心疼,但却无能为力。

  荧光也不敢刺激到夏树,只能垫着脚尖轻轻走来,夏树却自己摇了摇头,冲着两人微笑着眨了下眼。

  “好了,不是说准备给二殿下送衣服的吗,我看咱们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是,奴婢这就派人去准备车马。”

  荧光抿了下嘴巴,夏树明面上看着恢复了,但她心里总是还有份担忧,说着便准备转头出去,却不想又给夏树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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