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院子里的那棵柿子树应该也快成熟了吧,这次你们两个就不必陪我过去了,留在这里,替我将它们做成柿饼吧。”

  “郡主?”草蛉一惊,不是很放心闻人夏树一人出门,荧光却与她眼神指示暂且闭嘴,乖乖地应下了夏树的吩咐。

  “是,漱石殿下最喜欢吃柿饼,可是要奴婢为殿下送去?”

  “不必,做好了就用坛子封起来,埋在那颗树下吧。”

  “嗯?”这下不仅是草蛉,就连荧光也弄不明白,夏树是打算做什么了。

  她们两个丫头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夏树便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提着刚打包装好行李,独自出了门。

  夏树入宫后,估计是为着那条状告闻人漱石的消息,以至于皇宫上下看着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对劲。

  她却只当什么也没发现,安安稳稳的与胥如煜二人夫妻相聚,在宫里住了两三天的功夫。

  然后很快便到了十月初一的寒食节,宫中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家宴,地点就选在伫立于荷塘中央的红梅阁。

  这次的寒食节家宴,算是最近几年来最为团聚的一次聚会了。

  胥如煜、胥如烈和胥如竹几个皇子,除了胥如竹以外,都携带着家眷坐在下首的位置,再带着最小的公主胥如茹,纷纷上前挨个与皇帝告了几句祝语。

  皇后和贤妃虽不对付,但今日也会装出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良妃则为着素日不喜欢这等热闹的场合,便又推病不肯前来,倒也省的麻烦。

  且为这现在还不算到了冷天,略有些凉凉的风,还更吹得人神清气爽,所以红梅阁周围的几扇大窗都早已被卸下了,还没有装上,四面几乎通透,叫人看着一览无遗且广阔无边的荷花池,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今日多云,还没有散去的地气,卷着凉爽的秋风吹得人身上十分舒适,只不过因为时间已经临近秋冬时候,所以这荷花池上当初一望无垠,接天莲叶映日荷花的盛景,也转变为了眼前这残败破落的枯荷。

  皇后笑容晏晏,为这是在众多皇子公主和贤妃的面前,她尤其要表现的雍容华贵,与皇帝伉俪情深,便站起身来与皇帝祝了一杯凉酒。

  “臣妾借此酒,恭祝吾皇身体安康,岁岁安乐。”

  皇帝今日心情也不错,便抬起酒杯与皇后回了一下,二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眼看着此时,宴会局面十分的和谐和其乐融融,但因为世人寒食节的缘故,吃的饭菜早都已经凉透了。

  再加上天气渐渐变凉的缘故,就连平时胥如茹最爱吃的水果葡萄,现在都没有胃口,生怕凉着牙齿,所以在这样欢喜的宴会当中,反倒是胥如茹显得有些落寞和无趣。

  胥如竹和胥如茹一样,都是没有成家的单身子,所以二人偏坐一方的单独席位,倒是挺怡然自得的。

  他正准备夹一筷子菜,忽然瞧见旁边的胥如茹满脸不开心的样子,唯恐得罪了皇帝,连忙皱着眉头拿手轻轻提示了她一下。

  胥如茹一手托着下巴,与胥如竹回了一个乖巧的笑容,但这情绪变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她回过头还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胥如竹没得办法,便索性不理会她了,不过在今日的宴席上面,除了胥如茹之外,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同样的心不在焉。

  胥如煜身子不好,喝不得冷酒,所以唯独他的位置上面是摆放着滚烫的茶水。徐矣才给他在碗里盛了一碗热热的姜汁鸡汤,他正回过头,想与夏树说几句话,却不料看到了夏树满脸的魂不附体。

  “你怎么了?”

  听到胥如煜关怀的声音,夏树猛然转过头,但除了对上胥如煜一如往常淡泊的双眸,眼角的余光也同样看到了身后不太高兴的徐矣。

  “没有,对不住二殿下,兴许是妾身不习惯吃这些冷食,失礼了。”

  “你自然是该如此说,毕竟你我夫妻一体,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也同样难辞其咎。”胥如煜低下头,说的话莫名的多了几分严肃,夏树揪着手帕,心中不忍,而后便看到了一只修长洁白的手,亲自送来的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

  “殿下。”夏树蹙起眉头,不敢相信的转过头去,便见着胥如煜冲着自己点头笑了两下。“若是有哪里不舒服的,便应该早些与我说。”

  “我……”恐怕我心里的事,根本无人能够告诉。

  “陛下看起来心情大好,莫不是有什么好事吗,不如说出来,叫我们大家一同乐一乐也好啊。”正在夏树犹豫的时候,便听到那边的皇后又与皇帝两个人说笑的声音,皇后一面拿手帕擦了一下鼻尖,一面眼神轻轻瞥向正对着他们这边席位的胥如烈和苏怜。

  到底是出生中宫皇后的腹中,胥如烈也是唯一一个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皇子,还有他身边的苏怜,腹中的孩子已有三个月的样子,生下来便是皇室的第一位皇长孙,身份何其尊贵。

  就算皇后素日里不喜欢苏怜,但这毕竟是天大的喜事,他心里还是感到无比自豪和高兴的。

  想着,皇后的心里便愈发的得意,仿佛胜券在握,而皇帝胥华引也因为前两日得到的倭国的把柄,只要证实了事情属实,他便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将倭国收入囊中。

  如此,在他一生中,平定了各小国之间与大泽的纷乱,可以算得上是得以青史留名的壮举。

  “倒确实是一件喜事,不过眼下还没有报了可以告诉你们的时机,等到事情解决了,他们的人也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之后,到时候再说,岂不更加完美。”

  皇帝眼睛一转,禁不住笑出了声来,而他淡淡地这两句话,却足以惊吓得让夏树手中的调羹也应声落下。

  胥如煜转过头,眼睁睁的看着夏树这么一副反常的举动,眼睛十分深邃,却终究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而后那边的小李子又端了一碗汤,奉送到皇帝的桌上。

  “陛下,这是最后一批新鲜的莲子,御膳房做了冰镇莲子银耳汤,皇上尝尝可好?”

  闻言,皇帝应了一声,低头一看,却发现这碗里的莲子居然连莲心都没有挑去,他顿时不太高兴地皱起的眉头。

  “这御膳房的人,差事现在做的是越来越好了,居然连这样小的事情都忙得无暇顾节,莫非他们眼睛都长到别处去了吗?”

  皇帝气愤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到底是年纪大了,脾气也有些见长。

  “是,是,奴才这就回去,叫他们重做。”小李子在御前伺候,还很少被皇帝这么严厉的训斥,他也年轻,不像他的师傅德全那么稳重,一不小心脚下一软,答应着回去更换的时候,竟然不小心把好些莲子汤都洒在地上。

  莲子汤洒在地上,原本碗里看着还十分清澈透明的汤汁,落到地上居然变得又黑又粘稠起来,甚至在这砖头做的地板上还泛起了一些白白的小气泡。德全身经百战,一见这种情况立马惊吓的大喊起来。

  “来人啊!有刺客,护驾,快护驾!”

  原以为倭国的把柄已经在手上,杨家这个叛徒也已经处理掉,便可以万事大吉,所以皇帝才放心的让萧淮安离开,不曾想,眼下居然又发生了这种事。

  皇帝怒不可遏,直感觉自己的皇家天威受到了挑衅,在德全要过来搀扶着他离开这里的时候,他却硬是不肯站起来,固执的坐在龙椅上面一顿呵斥。

  “混账,这些刺客竟然敢如此胆大包天,朕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朕堂堂九五至尊,还担心他们几个泛泛之徒?叫禁军过来,必须严加彻查这道莲子汤的来历,和何人经手过。”

  话音落地,德全拧着眉头满脸的无奈,若换作年轻的时候,他自然放心皇帝放手去和刺客相斗,但是今时非同往日,他终究还是更关心皇帝的身体。

  他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一层薄汗,连像征着自己总管身份的拂尘都理不上了,一时越矩,拉住了皇帝的手臂。

  “陛下,此处乃危险之地,陛下天子之尊,怎么能个再深陷险境?咱们还是先回去,等进军调查清楚了之后再做决定可好?”

  “他们不过是一群躲在暗处的乌合之众,朕偏要光明正大的在这里坐等,你若是害怕有危险,便觉皇后他们先回去吧。”

  皇帝眼睛冷冷的撇了德全一眼,平日里瞧着他不像是这么容易激动的人,今天却突然变得这么轴了起来。

  旁边的皇后和贤妃原本也犹豫着是不是该派人收拾出退路,忽然听到皇帝的这番话,两个人也都不好意思先离开了。

  贤妃更是摆出一副对皇帝十分关怀的样子,特别站在了皇帝的近处。

  “陛下说的不错,臣妾愿意与陛下共存亡,绝不先退。”

  皇后气的几乎想要咬住自己的手帕,她为了形象不得不有诸多顾忌,却也同样因为这个原因,总是让贤妃抢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对皇帝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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