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淤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今晚皇宫里发生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吧,你知不知道淮安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我想去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好。”淤道收回倒茶的手,听着苏娇的话,脸上很有些隐晦的纠结,想来他应该知道前面闻人漱石和萧淮安对上的事情,两个人都是自己的恩人,教他如何抉择,他心里也备受煎熬。

  但是他一番思量过后,还是决定答应了苏娇的要求。

  “真的?太好了!”苏娇大喜道,淤道再与她多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先回去了。

  然而第二天,在淤道带来萧淮安消息的时候,还另外多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听说萧夫人在向淤道打听萧大人的位置,其实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来问我不就是了。”

  闻人漱石穿着他们国家那一身最为尊贵的皇子衣袍,瞧着也是位玉树临风的如玉公子,但是他这话说的,却没来由的让人感觉到了一丝阴冷。

  淤道一脸自责的跟在他的身后,看起来应该并没有受到责骂或者虐打,只是他太过单纯,过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觉得像是背叛了闻人漱石似的。

  苏娇收回视线,就这么坐在桌子前挺直了胸膛,光明正大的和闻人漱石两个人对视回去,“是,我是问了,只是跟他无关,我们夫妻和你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想要帮助谁?应该也轮不着你多嘴吧。”

  “至于说问你,可笑,你我两方可是对头呀,我若是问了你,你会告诉我吗?”

  “萧淮安在我皇宫的地牢之中,位于从此处过去的东南方向,行走的三百五十步位置的那颗柿子树后面。”

  闻人漱石没来由的就将这个地址如此清晰且细致地爆了出来,叫苏娇听得一阵愣神,几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随口胡诌。

  “只要是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我绝不会瞒你,这是真的情报。”

  “你――”苏娇一愣,对上闻人漱石感伤的双眸,她却无力承担,只能冷漠的转过了视线。

  “闻人漱石,有时候我真的是很不懂你,虽然你之前作为木枕流的时候,也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但我总觉得我应该和你还能说的上话,咱们大家都是普通人,就不会有这么大的代沟,但是现在我却只觉得你十分陌生。”

  “你怕我吗?”

  “不怕,本姑娘我天不怕地不怕,就算面对皇帝的时候也从未改口,又怎么可能会怕你,”苏娇信口说道,虽然当初第一次会面皇帝的时候,她是心里已经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但要实际论起来的话,也算得上是勇气可嘉了。

  “只是我真的是很不明白你,我是有夫之妇,还是一个太监的妻子,你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我的?如果说美貌的话,牡丹郡主的话,或许还可以跟她比一比,可我还实在没有她那么温柔呢。”

  “再者,我身边的语歌,长公主,甚至那个刁蛮任性的平城县主都能够跟我平分秋色,甚至更胜一筹,你的眼光也未免有些太清奇了吧?”

  苏娇挑了一下眉头,很是不解,这些话虽然有些自我贬低的意味,但就原则上来讲,其实倒也不错。

  自己可是出生于二十一世纪的女子,思想比这个世界的姑娘们先进了不知多少年,行动和处事上面,也绝对不可能附和的了他们倭国这样对女子的高要求,那么唯一的问题,只有可能是出在闻人漱石自己身上了。

  她认真地询问,闻人漱石也低头认真地想了一下,而后他便过去坐在苏娇的对面。“或许是因为,夫人是唯一一个觉得我是个好人,且应该是个好人的人吧。”

  “这算什么鬼理由?”苏娇一摊手,虽然想不出什么原因,却也不会觉得闻人漱石的这个理由就合理了。

  “我这一生都为了我倭国的大一统做努力,我从小被父皇批骂能力不足,便想着各方面都要踏足,甚至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我的天赋只在医术上面,但是身为一国的统治者,必须得要懂得帝王心术,于是我便游历各国四处探访,以提高自己的能力和见识,好成为一名真正的皇帝。”

  闻人漱石说的一本正经,但是苏娇听到这里,却很有些难以认同的别过视线:你们这皇帝还好意思嫌弃别人,不是我说,他自己本来就没什么本事了,还好意思挑剔儿子。

  同样是嫡子继承大统,怎么大泽的皇帝就可以征战南康,统一大泽,清肃不良之风,你倭国的皇帝就连自家家臣的手腕都掰不过去,就只知道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还真是笨鸟,自己飞不动,下了个蛋让蛋去飞吗?

  虽然说大泽的皇帝现在也有许多弊端出现了,但总归比你老爹要好得多。

  苏娇撇了一下嘴角,在心里不断的嫌弃着,顺便再听着闻人漱石后面还有多少话讲。

  “所以,为了我一国的安定,无论什么盟友,我都会考虑合作,为了削弱你大泽的实力,如什么刺杀、敬献美人,甚至帮忙散播瘟疫,我也都是做的出的。”

  “什么?你!”苏娇一惊,就单单听道瘟疫两个字,就足以让她暴起,她一把站了起来,猛地抓住了闻人漱石的领子,淤道则在旁边帮帮劝着。

  “夫人冷静,瘟疫不是我们传播出去的,你们大泽里有人想叫殿下破大瘟疫的影响,但是殿下没有同意,最后瘟疫还是由殿下治好的呢。”

  听到淤道的话,苏娇勉强才冷静了一些,松开了手,但是被勾起的愤怒还是让她很难平静的下来,“那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狡猾的很,从未露过脸,只让了别人来替他开口,我只知道你们大咋的五皇子有牵扯其中,但最后的那个人,还是另有其人。”

  “混蛋!”苏娇愤怒的一手捶在了桌子上,她只要一想起自己离开之前,在大泽里所有的伤心回忆,就让她难过且委屈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那么,在当日瘟疫爆发之时,齐太医跟你说的那些话……”

  “是,齐太医之前游历大泽之时,也曾指导过我,但他不知道我懂得瘟疫的治疗。”

  闻人漱石点点头,一脸平静地整理自己被抓的褶皱的衣领,虽然苏娇确实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个暴躁且不规矩的的女子,但他总感觉自己对苏娇有无限的容忍。

  “也是多亏了那场瘟疫,萧夫人让我知道了,原来我还是可以成为一个好人的。救人不问目的,确比做旁的是要开心单纯的多了。”

  “这只不过是你自己的心结罢了,你良心未泯,所以才会感觉到难过,若换作旁的杀人不眨眼的人,兴许还会将罪责怪到这些受害人的身上,倒是不愧你终究还是个大夫。”

  苏娇吸了口气,倒是见识了闻人漱石的真实身份之后,头一次说了一句好话,“但是你对我也只不过是执念而已,你其实对我并没有半点的感情。你只是觉得有我在身边的话,你可以心安理得的觉得自己还不至于无药可救,”

  “却不知道,你这样强迫性的留住旁人,才是真正将自己送入歧途。”

  “我不是……”

  “那牡丹郡主呢?”闻人漱石张口想为自己辩解,苏娇却提前抢过了话头,她回忆起唯一一次跟牡丹郡主的接触,那是一个何等温柔似水的姑娘。

  “来我国的这段时间,我大致也听说了这位牡丹郡主,闻人夏树,从小倾慕于你,甚至她的封号都是跟你有关,你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可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呢?她绝对会以你为天,永远觉得你是世上最好的人,不会像我一样,这样难以掌控。”

  “是,可是她是我叔父的女儿,我永远只会将她当成妹妹。我也不想这样利用她,可是这是她主动愿意提出帮忙的。不过萧夫人你不一样,夏树的思想已经被我国的传统观念所束缚了,可你永远只会是你自己。”

  说的倒是不错,但是弄明白了,不还是你们男人的这一点新鲜感在作祟吗。

  苏娇在心里嗤之以鼻,她一开始知道夏树喜欢的人是闻人漱石的时候,内心是震惊的,但是眼下她却无比庆幸,自己当初劝了二殿下跟夏树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都是受过苦难被抛弃的人,才会更懂得如何珍惜对方。比如夏树和胥如煜,比如我和萧淮安。

  想罢,苏娇猛地回过神来,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桌子边,“那么,算我求你,你这最后一点,身为大夫而没有被泯灭的赤诚之心,让我带着药去看看淮安吧,他深受重伤,又被关在地牢,要是不好深处理伤口,是真的会出事的。”

  “我现在到底还是淮安的妻子,我会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你不必感到生气,若我真的如此轻易的抛弃他,想必你反而对我,我也失去了任何的兴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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