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是真正让他亲口答应,闻人漱石还是感觉心痛如刀割一般。她抿着嘴巴,迟迟不肯开口,缓缓站起身,却没有离去,就在苏娇的面前站着想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终于闭着眼睛应允。

  “那,好吧。不过,也只能去看他而已,我还是奉劝你们不要想着逃跑,否则……”

  “我知道,毕竟还有个首相在那里把着呢,我们不会这么傻到撞上枪口的。”苏娇竖起三根手指,很有些庆幸且郑重其事的发誓。

  但是她话语里面提到佑之平,便让他原本还波澜不惊的心里,又多了几道翻滚。闻人漱石脸色不太好看,背着手往外面走去。

  “淤道会陪着你一块儿过去的,这段时间便由他来伺候你吧。”

  “多谢。”苏娇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高兴的,起码闻人漱石还好说话,然后转头便和淤道两个人,赶紧收拾了各种药效好的金疮药,前往了地牢。

  地牢里。

  萧淮安身上被接连砍了好几刀,那天晚上鲜血流的到处都是,将这一方土地都给染得鲜红。

  他又被关在地牢里,一整个晚上不吃不喝,但是今日苏娇过来看他的时候,却见他脸色虽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头还不错,居然还靠在里头的墙壁打坐休息。

  “你,你在这里面住的倒是挺悠闲的嘛,倒是白瞎我为你心惊胆战了一整个晚上。”

  不知怎的,看到萧淮安安然无恙,苏娇自然是心里无比欢喜的,但是这眼泪就好像自己有一丝丝的主动,从眼眶里面夺眶而出。

  看她哭的这么伤心,旁边的淤道和里面的萧淮安两个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淮安为了让她安心,所以一直忍着自己身上的伤痛,没敢发出半点声响,还想着如果苏娇想办法来看自己的话,还能跟她说几句俏皮话,还可以缓和下气氛。

  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实在叫他再说不什么话。

  “你,你别哭了,这点小伤对我而言不算什么,我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

  “夫人……”

  萧淮安勾起嘴角冲着苏娇轻轻笑一下,身边的淤道也拽了一下苏娇的袖子,苏娇回过神来,抬手若无其事的擦掉了自己的眼泪,却倔强的冲里面的萧淮安哼了一声。

  “哼,都这个地步了,还在我面前逞什么强,疼不疼的,你又不是铁做的,难道我会不知道吗。不过既然看你状态这么好,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那看来我特地给你带来的伤药,也是用不着了。”

  话音落地,萧淮安没来由的沉默了一下,睁大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苏娇,总感觉她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但他却打心眼儿里很是喜欢她这种变化。

  “既然是夫人这样用心良苦的替我带了药膏过来,我若是一点都不用,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还请夫人劳动一番吧。”

  “你自然是得要麻烦我,否则要是你交代在这,岂不是也没人带我回去见咱们的母亲了。”苏娇抿着嘴巴,两边脸颊有点鼓鼓囊囊的,还泛着淡淡的薄红,乍一眼看上去,他和肖还冤,这样若无其事的打情骂俏,就好像二人根本就没有自身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似的。

  淤道年纪还小,不是很懂他们的想法,正愣神的功夫,便见到苏娇转头,很有些不好意思与自己笑道。

  “既然他都允许我们过来看淮安了,再让我进去瞧瞧他,替他上药也没什么吧。”

  “嗯,是,我差点忘了,夫人请。”

  闻人漱石还真算得上是考虑十分周全了,提前打过招呼地牢允许苏娇的靠近,还不忘把钥匙交到淤道的手上,也省了苏娇再去问守门的狱卒讨要了。

  看着淤道顺利推开了大牢的门请自己进去,苏娇垂下眼眸,勉强算是心领了闻人漱石的这一份心意,但很快就将这一想法抛出脑后,连忙蹲坐到萧淮安的身旁。

  萧淮安依然是风雨欲来,不动如山的姿态,但他身上的那几道伤痕必然是十分严重的,叫他的没有多余的力气起身。

  苏娇除了携带各种药物和纱布之外,还专门为他准备了一件啊,外跑虽然是这个国家的衣服,但有总比没有好。

  此处的地牢位于皇宫的偏僻处,外面还有一处池塘,跟院墙处的御河入口是相连接的,然后池塘旁边又是满满的柳树和灌木,绿油油的一,片完美的将这一出又矮又旧的地牢遮的死死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也因为这个地势,平常也不会有什么人靠近这一边。苏娇帮着把萧淮安的外套退下,一看他手上两道自己划的伤伤口,已经因为此处潮湿的环境,而有了明显的发炎和发浓的迹象。

  才把衣服打开,还有皮肉连接着干涸的血液,沾在衣服上面撕都撕不下来,苏娇已经尽量小心才能够解决,可还是感觉能够听到皮肉和衣服纤维撕扯开时发出的声响。

  “嘶――”萧淮安金锁着眉头,再怎么疼痛都没有发出声响来,反倒是他为她感同身受到了痛处,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

  却幸好旁边的淤道跟在闻人漱石的身边,也经手过一些伤口的处理,勉强算得上是半个大夫助理了。

  淤道到底不会有苏娇对萧淮安的感情那么深厚,更顾念着当断则断,免受其乱的思想,十分麻利地直接将全是血迹和破烂口子的衣服丢到一边,再用烈酒帮萧淮安清理了一下伤口后,便按照平日里所学的顺序,将药膏敷上。

  如此一套流程,乃是行医的最基本操作,只不过这动作有些不太客气,看的蹲在萧淮安另一边的苏娇一阵胆战心惊。

  苏娇几次想要开口劝淤道动作轻一点,都没好意思说话,终于到最后,淤道把纱布也裹上了,在场的几个人也才都松了口气。

  “淤道,你现在做事越来越有主张和头脑了,看来你真是长大了。”

  苏娇幽幽的叹了口气,跟淤道竖了一下大拇指,而后又将注意力转移到萧淮安的身上。“只不过你这地方也未免太潮湿了一些吧,我想我下次过来还得给你带一袋生石灰,要不然你这伤口再感染了,还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好。”

  淤道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见着苏娇和萧淮安两个,夫妻二人叙旧,自己也没好意思在这里打扰,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出去把风了。

  也所幸闻人漱石做事还是挺有些手段的,她在皇宫里住的,这段时间一直不会有外面的消息,或者陌生人过来打扰到是方便了,他跟他两个人将过去的误会彻底解开,又商量了一下,日后的对策,而后等到快要中午的样子,苏娇想起要帮他准备午饭,才赶着从地牢里出来。

  等走到庭院的时候,淤道还站在池塘边的大柳树下等着自己,只是这神色,看起来却有些焦急的样子。苏娇一见着他,刚想要上前去跟他打招呼,但是这视线却不自觉的落到了一旁的池塘上。

  “不然你可算是出来了,咱们赶紧回去吧,殿下那边有些事,需要我去帮他看着药炉的的火候,咱们回去吃了午饭再过来看萧大人吧。”

  淤道听到声音转过头,却发现苏娇似乎根本没有理会自己。

  就算现在已经身为身份尊贵的皇子了,闻人漱石倒是没有忘记过自己身为大夫的职责,还在研究着,怎么炼药,也算得上是尽职尽业了。

  苏娇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跟淤道两人点下头。“我知道了,那既然是他那边需要你去帮忙,那你就先回去吧,我看你们这皇宫的布局好像挺别致的,我想四处转转,反正路线我也知道,一会儿我自己会回去的,”

  “对了,你回来的时候再顺便帮我准备个食盒,咱们带点东西再过来看淮安。”

  闻人漱石的命令,是要自己一刻不离的跟在苏娇的身边伺候着,所以淤道本来是不想这么轻易的离开的。

  但是转念一想,首先,这皇宫四处都有巡逻卫队,苏娇也未必会只身一人逃得出去,再者,苏娇初来乍到,也一定更希望自己一个人多呆一会儿。

  这么一想,淤道也没好意思再让苏娇多添上一重心理压力,居然就很是宽厚的答应了。“那好吧,那夫人你可一定要记得早点回来啊。我会叫厨房帮你多准备几样大泽那边的菜式的。”

  “好。”

  苏娇笑得眯起眼睛,嘴巴上面答应的很好,可是淤道一离开这里,她却立马换了一张面孔,仗着此处人烟稀少,背着手将面前的这处池塘给打量了一圈。

  早在当日刚到青鸟港口,船只爆炸,苏塔领着自己一行人从地下挖掘的水下隧道逃到皇城郊外起,苏娇就有向他特地打听和留意过,似乎这个国家的水资源特别丰富,到处随处可见的都是什么池塘河流和小溪。

  且常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溜,既人这里四面的水流都是相通的,那么皇宫里面要想有好看的池塘,必然也引进的会是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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