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不如求己,经历过困境才知道让自己强大起来。

  “不急,你方才见过父皇了。”胥如煜回过头,将自己举了许久的毛笔缓缓放下,两只手冻的冰凉,徐矣赶忙给他送了个暖手炉过去。

  “是,二哥听见了。”胥如烨看了一眼窗外,此处和自己方才所在的地方,不过隔了一道矮墙罢了。

  “二哥是觉得,我方才跟父皇说谎是不对的吗?”

  “不会,你做的很对。”胥如煜摇了摇头,隐约感觉胸口有些难受,所以只好暂时顿了一下,等平息过来后,才继续说道。

  “我只是想问你,你这样盼着见到父皇,可是也有意于皇位?”

  像这样的话,普天下除了胥如煜,恐怕也没几个人敢问的这么直白,胥如烨脸色顿时就变得苍白慌忙摇了摇头,眼神也暗淡了许多。

  “不敢,不敢,我年纪最小又不受宠,怎么敢肖想这个位置呢?”

  “大哥不重名利,在如烈和如竹之中,二哥反而更看重你。就是不知道你自己怎么觉得。”

  “我?”听着胥如煜的话,明明虚弱的气如游丝,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了一丝力量和憧憬。

  胥如烨抬起头,看着胥如煜深邃的双眸,完全探知不到里面真实的情绪。

  “我知道你想。你若是不退的话,我可以教你。”胥如煜意味深长的眯起眼睛,却实在撑不住,趴在书桌上,轻轻地咳嗽起来。

  胥如烨双眸颤动了一下,却终究也没有离开这个房间。胥如煜心中有数,喝了一口徐矣送来的热茶后,便把桌上的一本书翻开。

  “那么今天,在讲新课之前,你先把我昨日教给你的那篇海国赋,说一说见解。”

  “是。”

  几日后,因为胥如煜的身体每况愈下,为免打扰了皇宫的安定,所以自请回到别院修养,皇帝虽不舍得,却为这是胥如煜的要求,只得答应。

  别院中,胥如煜来到了文人下树的院子,命人挖开了那棵庭院中的柿子树,取出一只坛子,这只坛子里面却装着的,就是闻人夏树当日火烧红梅阁,按照他所站的位置所收集起来的灰烬。

  骨灰和木头的灰尘和在一起,完全都分不开。

  胥如煜看的心里一阵收紧,脸上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悄悄的叫人将这骨灰立了个无名冢。

  而张语歌听说了,二皇子回到别院,趁着现在时候还早,百官去早朝了,便想过去送一送他。林风则一早跟她约好了,同一时间亲自驾了马车过来接人。

  “可得快点,别院距离京城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必须至少得能赶在中午之前回来。”张语歌提振裙摆,此刻的她因为着急,都没了当初那样温柔却慢悠悠的淑女姿态。

  林风忍俊不禁的站在台阶下等着她,看到语歌都差点踩着自己的脚,赶忙上前去扶了一把。

  “你说你这是急什么,就算想要去见一见二皇子也用不着这么着急,明日不也一样吗。”

  “你知道……”张语歌心下叹息,刚要和林风反驳回去,一不注意,腰间的香囊居然掉在了地上。

  由于他们是站在台阶上,比较高,这枚香囊落到地面摔得可惨,连里头的药丹也一起滚了出来。

  “这是什么,我看你日日都配带着,原来里面是这个东西。”东西落地,便打断了他们二人的说话。

  林风挑了一下眉头,主动先下去将东西帮张语歌收拾起来,但是这药丹落入手中,他却隐约感觉味道有些不太对劲。

  “这个?”

  “怎么了?”语歌后一步下来,伸手要从林风的手中把香囊拿回来,却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古怪,便多问了一句。

  林风回过神,把药丹装回香囊里,却板着一张脸,没有把东西还回去,“我看趁着咱们出去的路上,还是找个大夫查一查,这是什么东西做的吧。”

  “嗯。”张语歌脸色微沉,知道林风不可能没事找事的,叫自己小心这枚香囊,却心里实在担心,毕竟这个可是当初木枕流给自己和苏娇一人一瓶的清心药丹啊。

  要是自己这里的东西有问题的话,那苏娇那里是不是也很危险。

  她心里很有些担忧,在林风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林风就直接先带着她来到城中最有名的医馆,先查清楚情况之后再说。

  眼前这位林大夫乃是世代医学世家出身,和现在太医院院首齐太医,还曾经是同门学习的师兄弟。

  林大夫顶着一头花白胡子和已经十分稀疏的束发,面容却十分的油光满面,皮肤紧致,看着可鹤发童颜,年轻的很。

  他手上拿着一枚用水晶打造的放大镜,将这枚药丹仔细打量了一遍,等观察的差不多了,他便让手下的徒弟将这枚药丹拿到后面去。

  林风则陪着语歌在柜台外面坐着,倒是难得体贴了一回,小声安慰着,“你不要担心,这位大夫乃是全城数一数二的名医,他手下查出来的药方从来都没有出错过,一定能给你一个准确的回答的。”

  不愧是流连花丛的直男,这说话完全就没有达到重点。语歌轻描淡写的撇了林风一眼,她倒不担心林大夫查的不对,只担心的是林大夫真查出了些问题。

  而后,不过片刻功夫,林大夫就拿着一份用油纸包裹着的药丹残渣,脸色不好看的走了出来,语歌一看到他这样的神情,心里又沉下去了几分,赶忙问了一声。

  “林老先生,敢问这药丹里面可是真有什么问题吗?”

  “嗯,”林大夫沉吟了一下,拿手捋了一下自己下巴上的花白胡子,“实际问起来,这里面所用的成分,像什么金银花和忍冬甘草之类的,确实是可以达到清新凝神的功效,只不过……”

  才听前半句话,林风刚想安慰张语歌并无大碍,却为着林大夫后面的欲言又止,几个人都紧张地摒住了呼吸。

  “只不过若是像姑娘时常佩戴在身上的话,却实实在在的伤身啊,”林大夫叹了一下,将手中的油纸包打开放在柜台上。

  之前这东西搓成丸的时候闻着味道还不怎么浓烈,现在研磨开来又打湿了些许,就香地几乎呛人了。

  “这里面有一位药效极重的雄鹿麝香,且提炼的十分精纯,味道也被其他的药材压制的很好,所以一般人很难能够辨别的出来。”

  “麝香?!”张语歌大吃一惊,就算是没有出阁的姑娘,单从某些书上也能够得知,这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用久了不仅损伤肌理,还有可能长久不孕。

  “是,不过还请姑娘伸出手来,让老夫把一把脉,兴许这药效还没有沁透到皮肉里面,还能够调养的回来。”

  林老大夫的脸色十分的难以言喻,且充满了同情,他是好心如此提了一句,但是对面站着的林风他们几个却全都沉默了。

  就算不用把脉,语歌心里面也十分清楚,这种药丹她一直佩戴在身上快有一年的时间,只怕早已浸到了骨子里。

  就比如当初为何会稀里糊涂的滑胎,以及滑胎之后重伤不愈,以至于日后都不能再孕的原因,原来都是因为这一枚小小的药丹。

  “不,不用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张语歌震惊的睁大了双眼,瞳孔放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垂着两臂,手掌在袖子遮挡,渐渐地握成了拳头,修剪的圆润的指甲,也深深地嵌入到了掌心,如此疼痛,她居然都没有半点察觉。

  “姑娘,节哀,不过老夫看姑娘年纪轻轻,若是好好调养的话,说不一定能够解除掉大半的药效。”林大夫看着语歌如此崩溃的模样,也不好意思再把这种麝香的药效说明,以便免得又刺激到她。

  但是他劝了一句,低下头看着这枚药丹,同样身为大夫,对于制作此药的人,叫林大夫心里也陡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愤怒。

  “只是像这种害人不浅的药,究竟是谁如此狠毒,让姑娘长期佩戴着,满京城的医馆也不见得会有哪个庸医,庸碌到如此地步。”

  闻言,林风对于此事并不知晓,梧桐则忙着安抚还没回过神来的语歌,抽空回了一句。

  “是杏仁堂。”

  对,是杏仁堂,是、木枕流。张语歌恍惚之间勉强听清了梧桐说的这几个字,咳咳,一时间心头便涌现出了木枕流的名字。

  木枕流医术高明,是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失误,那么他便是一早就已经对自己或者是苏娇心怀不轨了。

  这么一想,语歌的瞳孔骤然缩紧,而对面的林大夫则听着这个店名,很有些不解的用自己修长纤细的手指在柜台上敲了两下。

  “杏仁堂?怎么会是那里呢,这家医馆几个月前就已经关门了。听说它这里的大夫似乎还对之前的疫情也有帮助,怎么可能里面会有这种大夫在呢。”

  话音落地,要不是林大夫的提醒,语歌还差点忘记了这一茬,将之前自己被麝香暗算,以及后面疫情的事情联系起来,叫语歌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一个今天可怖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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