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虽对于其中的内情,了解的不是很深,但是这逻辑串联的能力还是有的,一下子也和语歌想到同样样的地方。

  “今日多谢林大夫了,这枚药丹我们就先带走了,告辞。”

  想罢,语歌好容易恢复了一点精神,就一反常态,难得有些失礼的随便打了声招呼,扭头就要出门。林风后一步追赶在语歌的身后,将人给拉住了,两个人才在一处清静的小巷子口,听语歌说完了整个故事。

  “竟然有这回事。”林风听完,就算心里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也一样感到震惊。

  毕竟一般人谁会想到,如此努力相助自己,且拯救了万民于水火的医科圣手,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心怀不轨,暗中伤人的混蛋。

  “是,只可惜我当初心神不定,居然也这么轻易地相信了这个人,叫他有机会潜入到我们身,却幸好后面的疫情没有叫他得逞,否则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语歌隐约感觉胸口闷闷的,被如此难以置信的事情压得喘不过气来,但是她开口却只关心京城百姓的安定,实在叫人可叹可惜。

  梧桐站在墙角处把风,林风则为了语歌的话,惊讶的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他还以为语歌更应该在意的是当初莫名其妙失去的那个孩子,和小产过后所受的那些罪,却没想到――

  只是这些话,林风可不敢这么没头没脑的问出来,叫语歌的心理更多添上一道伤疤,他默默的低下了头,回想起同一时间自己在做些什么,脸上更多了许多羞愤。

  “这怎么能怪你呢,若是我能早点出现,兴许也就不会有这些遗憾了……”

  “你说什么?”林风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叫他一时间没有听清楚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他却闭上了嘴,摇了摇头。

  “对了,现在可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阿娇身上佩戴的香囊,可是我亲自绣的,恐怕他不会轻易的丢掉,万一她的药丹里面也有麝香,那可不得了,我得赶紧修书一封提醒她才行。”

  “你们两个的感情还真的是好呀,你先不要着急,我觉得萧夫人那边应该没有问题。”林风咂摸了一下,语气里略微听着有些古怪。

  “且不说当时萧夫人对于这个木枕流没有任何的威胁,再者,为了让萧夫人信任他,他怎么着也会拿出些真材实料,”

  “再加上你所描述,你当日小产的情况,你已然察觉得自己的香囊味道古怪,所以收起来,但是消分的香囊,你却没有半点反应,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闻言,语歌差一点就要紧张的到隔壁医馆去借笔没写信了,听着他的话,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你说的对,我一时心急,倒是忘了这个。却幸好原本梧桐都已经把这香囊收起来了,但我当日送阿娇离开,心中挂念才把香囊又去了出来。若非如此,今日没叫你发现的话,只怕我这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了。”

  语歌说着,拿手轻轻拍了一下胸口,转过身往马车走去,脸色却相较方才在医馆里,刚听说了药丹里有麝香时,要平静缓和了许多。

  但林风看在眼里,却实在很有些担心语歌是强迫着自己把那些悲伤的情绪压在心里,万一积压的久了,日后养出什么心病来可就不好了。

  他顿了一下,在马车外面站定,鬼使神差的与语歌多罗嗦一句。“语歌,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真相了,那木枕流想必也聪明,不会再回京城里来,那么,你会如何?”

  突然听到林风的这句询问,语歌提着裙摆上车的动作果然僵硬一个瞬间,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样,再进入马车之前,站在那踏板上转过身,一脸镇定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林风说道。

  “那与我何干?无论天涯海角,我也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了他。”

  “好。”林风点点头,听着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他心里也坚定了一个念头,小心的护着语歌进入马车之后,二人便继续前往别院的路程。

  二号等他们两个好容易抵达了别院,这天色也不脏,乱烈日当头,估计再有半个时辰的样子,就该用午饭了,但是他却不急着回来,反正都已经迟了,索性还是先看过了胥如煜,再走也不迟。

  但是,两个人在小厮的带领之下进入了别院,四处寻找,却掌握不到胥如煜的踪影,却在直接出了后院,无意间转到一处面向东南方向的院墙外的平地上,才找到了单独呆着的胥如煜和徐矣两人。

  “殿下,张小姐和林公子来了。”

  徐矣注意到有人靠近,俯下身提醒了一句,便小心的推动轮椅帮胥如煜转过身来,等林风和张语歌靠近,才发现原来他的面前还立着一座小小的无名冢。

  “你们来了。”胥如煜一脸的安详,脸色却异常的苍白,如此招呼了一声,语歌的视线却不自觉的容易落在一旁,并没有刻字的墓碑上。

  “殿下身子不好,为何还在这风口吹风?这个,莫非是牡丹郡主的吗?”

  “是啊。”胥如煜惆怅的叹了一声,语气格外的悠长,只是根本不用等他回答,语歌心里面就早已清楚的很,更是在这时,忍不住拿手捂着口鼻,眼泪自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林风一下子看呆了,他又从来对会哭的女子束手无策,一时间又是忙着拿手帕,又是犹豫着拿手在语歌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安抚。

  “你,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路上还好好的,现在借着胥如煜和闻人夏树的悲剧,张语歌果真还是禁不住自己心中的悲伤,一并发泄了出来。

  “你别哭了。”林风急得眉头紧锁,干巴巴的只会说这两句话,梧桐也呆呆地站在另一边,毕竟从小到大也很少看到语歌痛哭流泪,此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胥如煜虽然身在别院,对于京城里的动向却是了无指掌。他大致猜测到语歌是为了什么伤心。

  方才语歌和林风在城里耽搁的事也早,有人送了情报过来,但他仍就只是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语歌落泪,随后才若有若无的吐出一句。

  “凡人皆有一死,若是早些离开,或许才算是早脱苦海,总省得留在这世上受罪。”

  “好比如当初的你,好比如现在的我,”胥如煜幽幽地说着,转过头去看着远方,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你尚且还能失而复得过去的自由,但我想必不日就可以去见我夫人了。”

  “殿下,何故于此。”为着胥如煜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倒是勉强叫语歌止住了哭泣,拿手随意的擦去下巴上挂着的泪珠,好似参透了什么似的,一样望着这个墓碑所向的东南方向。

  东南方向,可就是闻人夏树她的母国,倭国所对于大泽的方向。

  “殿下,原来什么都知道么。”语歌顺着这个方向望了一眼,而后虽然没有再继续哭下去,但神情依然落寞。

  林风却没有语歌这样的多愁善感,见着好容易劝住了语歌,便能够得空,认真的跟胥如煜询问一些事情。

  之前只当胥如煜是在和苏娇说了话之后,才恢复了一点往日的斗志,原来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弃过昔日长大的皇宫。

  对于皇城里的事情,甚至自己和语歌今日的所见所闻,胥如煜都能够毫不意外地掌握在鼓掌之中,这情报的获取能力,恐怕比萧淮安都有过之而不及吧。

  林风拧着眉头,不禁有些疑惑胥如煜的真正目的,而对面的胥如煜却淡薄得好像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一样。

  “知道与不知道又能怎样呢,最后还不是都会埋在那黑黑的土里。你们这次过来,应该不是为了向我打听这件事吧。”

  胥如煜回过头,眼神清澈的如少年一样,但身子终究是撑不住,捂着嘴巴咳嗽了好几声,徐矣连忙把一直放在臂弯的披风给他盖上。林风却为着胥如煜身子不好,眼下也不好意思再多问什么,免得打扰胥如煜的精神。

  而胥如煜却摆了下手,放弃了徐矣推着自己回府的打算,就算身子不适,也硬撑着把后面的话一并说完。

  “不必回去,这里的空气清新,吹着也分外的凉爽,倒比在宫里和别院里闷闷的舒服的多。”

  “关于之前,萧大人和萧夫人离开所要调查的事情,我想我大致能够给你们一个调查的方向。”

  闻言,就是刚刚还神情倦怠的语歌,都猛然回过神来,身上一个机灵,“还请殿下明言。”

  “根据我对京城中的了解,除了是太尉和萧淮安位高权重之外,剩下来的六部尚书几乎都是各司其职,各据一方势力,便是难得有两位尚书相交,甚好与他们在外面的交流也关系不大。”

  “随后便是各门各户的勋爵世家,差不多的都已被削弱了爵位,纷纷派到各地做了地方官,以至于京城中只剩下了平城公爵府,和当初的忠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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