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没忍住,表现的有些太过激动了,叫萧淮安看的也很是不忍心,半怀抱着苏娇,把她带回了座位上好不容易才按着她坐了下来。

  说话间,语歌也注意着他们夫妇二人的行动,勉强按耐住了心里的好奇,免得让苏娇的心情雪上加霜,静静地坐了回来。

  “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跟你说,于禁,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于公于私,还有关系着朝廷的脸面陛下也不可能这么大费周章的就为了抓他一个人。”

  “更不用说刘福,他就算不是在逃亡之中,偷抢旁人的东西借以活命,单单从他是忠义侯府的逃奴,就也是一条死罪。”

  “什么?!这算什么道理,总之就是沾到了我们杨家的关系,那就是罪无可恕的死罪了呗。”

  话音落地,就算萧淮安的话,在原则上来讲很有道理,可苏娇依旧也很难接受。

  苏娇向来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失智的人,相反而非常理性,可是到了这个世界,遇到真正牵扯到自己连接心脉的感情,她也还是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的。

  苏娇鼓着两只眼睛半天都没有眨眼,整个人的状态也好像是在崩溃的边缘,她一只手死死地按着自己的额头,放在膝盖上的左手,也紧绷的露出了皮肤下面的经脉。

  她难以置信地听完了萧淮安的话,以一副自嘲的态度,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睛里却不自觉的已经蓄满了泪花摇摇欲坠。

  她如果真的崩溃的大喊大闹,或许还不会叫人看着这么的害怕,可她现在这样压抑着自己,却着实的叫张语歌和萧淮安都发自内心的感到揪心。

  “阿娇,”语歌看的很不忍心,才喊了一声,就被萧淮安接过了话头。

  “阿娇,你先不要激动,眼下事情还没有完全的下定论,还是有可能有转机的。”

  “还能有什么转机?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于公于私,他都不算是做错,只能算行动有些偏激,最后也顶多被罚一下俸禄或者别的什么小惩罚,除非抓到他有类似于通敌叛国的罪证,否则,我们这么长时间来的准备,可就完全白费了。

  苏娇眼珠子在眼眶里面左右转动了一下,好像是在思考自己这话的可能,但是一通思量过后还是令她觉得很不划算,直接一手重重的捶在了案台之上,直接堤坝崩溃的趴在桌上,痛哭起来。

  “惩罚了他有什么用,他于禁算个屁呀,半点用处都没有。那可是为我家翻案的唯一证人呀,难不成叫我们指望那个家伙主动出来自首么?这叫我怎样跟母亲交代呀。”

  “我知道,我一定会帮你的。”萧淮安拧着眉头不是当事人,不能体会这其中的伤感,就连他也似乎觉得自己只能感同身受到其中的一小部分。

  他心有不忍,一只手在苏娇后脑柔顺的头发上轻轻抚摸了两把,而苏娇一番痛哭过后,又忽然坐了起来,带着满脸的泪痕,以及满眼的红血丝,好似卷着无数的愤怒,并将怒气都专门对准了萧淮安。

  “你,你不是早几天就已经查到他有问题吗,你不是早几天就已经派人去抓他了吗?为什么会直到现在,害的他落入别人的手中,害的他死在我们的面前,害的我们要这样的忍受那个人这样当面的嘲讽。”

  突如其来的一番责备,让整个房间都陷入了莫名的寂静之中,不光是萧淮安。就连旁边陪着的张语歌和木蓉她们也全都惊呆了,张大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还是头一回,苏娇不理智到居然将怒火投到了萧淮安的身上。而萧淮安震惊之余,也感觉到一些无奈,貌似今天自己的运气不是很好,已经接二连三的经受过许多人的怪罪了。

  虽然说一个人能力强是好事,但是这样被人无限制的给予所谓的厚望,又在事情失败之后承担所的责任,这样未免太过分了。

  要是换成平常人要承担萧淮安这样的压力,只怕早就疯掉了,他也算是心理承受能力够强。

  萧淮安怔怔地看着陷入疯狂的苏娇,等回过神来,却并没有着急解释,只是微微的抿起嘴巴,勾起一抹淡淡的却很温柔的笑容,将苏娇搂入自己的怀中,一只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打着小声安抚。

  “对不住,是我的错,让你失望了。”

  话音落地,就算从来都是一颗心向着苏娇的张语歌,都不免为萧淮安感到有些抱屈了。语歌悄悄的竖起一双眉头,感慨之余,也赶着跟苏娇帮萧淮安说了几句话,好让她早点回过精神来。

  “阿娇,你这话说的不对,萧大人他已经很努力了,他这几天又要宫里宫外的到处跑,他并不是天神,做不到面面俱到。”

  张语歌看不下去,说的话也十分在理,尤其是最后一句就像是一道重击敲在苏娇的心头上,让苏娇瞬间恢复了一点清醒。

  “这次就算是我们落入下风,可下一次谁又知道谁胜谁负呢,最终花落谁家还没有定数呢?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先把他拉下马,帮杨家平反冤屈的事情也是早晚的事。”

  这些话听起来就好像是普通的鼓舞士气的话而已,但是张语歌脸上的表情是这样的自信而又笃定,叫人感觉到到了无比的安心。仿佛语歌的这些话,不是对于苏娇的安慰,而是对于未来事情发展的预言。

  苏娇靠在萧淮安的怀里,一脸呆滞的微微转过头来,看到语歌很是坚定的向自己点头,眼睛里面也终于恢复了一点光彩。苏娇眨了一下眼睛,将最后的两滴眼泪滑落,也终于回到了平时的状态。

  “是,是吧,我们一定可以颠覆乾坤的,对吧。”

  “嗯。”苏娇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有什么想要得到肯定的问题,也还是会下意识的看向萧淮安。

  萧淮安轻轻地应了一声,虽然只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字眼,却仿佛有无穷的力量和底气,让苏娇也感受到了无穷的自信涌出。

  “嗯,咱们来日方长。”苏娇也应了一声,清醒过后又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对萧淮安便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抱歉。

  她惊诧的吸了一口气,仿佛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赶着抱住了萧淮安的腰,略有些撒娇似的说道。

  “对不住,方才叫你受委屈了。”

  “无碍,只要你好就好。”萧淮安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还不忘反过来安慰苏娇。

  他们夫妻两个人这样的和睦又情深义重,就像是故意给周围的人撒糖一样,叫边上这一群未嫁的姑娘们都不好意思瞥开眼睛。

  张语歌自不必说,脸上的表情好些时候叫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木蓉刚刚还为了苏娇险些跟萧淮安吵起来,而心存担忧,眼下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至于语歌身后的银杏,则对于他们夫妻二人的相处感到有些有趣,还拉着木槿小小的说笑了一番。

  而后,好容易把苏娇给劝住了,语歌主动提出送她回房间休息,萧淮安就也趁着这个空当来到书房,将今天还没来得及处理完的公文都先看过一遍。

  此时随后也还不算晚,只不过因为冬天天黑的特别早,所以外面的天上一片黑黢黢的。

  萧淮安借着屋里的烛火往外头一撇,竟然发现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晃晃悠悠的飘起了一场小雪。

  这几天的天气十分干燥,这场雪看着不是很大,但落到地上也没那么容易化开。就这短短的一会儿功夫,还是积累上了薄薄的一层,就如同秋天枯黄叶子上的一层冰霜一样,看的人心里都跟着感到了几分寒凉。

  正在这时,正对着萧淮安书房的那个小院的门口那里,有两个男子身上带着斗笠蓑衣,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从外面匆匆赶回,直接就冲入了萧淮安的书房里面。

  萧淮安也不急着说话,放下毛笔走到跟前,等到他们两人把身上的东西摘干净之后,才发现是出去奔波回来了的林风和梁信。

  林风虽然一身的武艺不错,但是体质好像天生比较怕冷,连忙张开了两手在火炉之上烤火,惹得梁信经不住飞过来几个白眼,才过来跟萧淮安汇报情况。

  “如何了?”

  萧淮安先问出了声,叫梁信一时语塞,差点说不出来话。

  “这个,大人要我们找的那两匹马已经找到了,果然,三皇子的那匹马,马屁股上有一道明显的鞭痕,绝对是有人在后面拍打,想要故意陷害暗算三殿下和小皇子的。至于五皇子的那匹马根本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因为惊吓过度,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恢复,”

  梁信咽了口口水,好容易回过劲来回答,话说到一半,林风也恢复了活力,接着他的话往下说。

  “后来我们又到那里头调查了一下,才发现五皇子出事的那一条街道上,原来有一间房子不小心塌了半截,而且是最新塌的,这就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暗算了。五皇子总也不可能狠得下心来对自己下手,这完全有弊无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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