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臣妾所见,县主现在也已经大了,做什么事她心里都自有分寸,有什么事,咱们不如与县主一气说明白了,也省得县主日后再犯。便是公爵夫人听说了,也只会感激皇后娘娘的训导,自然了,本宫也是有一些话,想要单独和县主说明。”

  话音落地,前面的他还没听出来哪里有问题?唯独这最后一句话叫他身上忍不住一阵颤抖。

  皇后听着,这次倒是难得和贤妃站在同一条线上,她垂着眼眸,冷冷的将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的周红嫣撇了一眼。

  “贤妃这话倒是不错,未免叫张语歌,萧夫人和公主看了笑话,县主还是随本宫过来一趟吧。”

  这一趟走,肯定是凶多吉少,周红嫣心里一阵哀嚎,偏偏山雀过来叫她,她也不敢不听。所幸今天的这一场闹剧,因为皇后的介入,可算是完美结束了。

  看着皇后他们的身影渐渐走远,胥如茹和苏娇都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可吓我一跳,没想到母后和贤妃娘娘居然这时过来,也好叫她们看清楚周红嫣的真面目。”

  胥如茹悄悄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苏娇在旁边看的想笑,又忍不住回头看了语歌一眼。

  “确实如此,所幸有惊无险,只是语歌,你好像知道皇后娘娘她们什么时候过来的一样,连我都没注意到。”

  语歌见状,脸上也略带着些受惊吓的情绪,轻轻摇摇头。“应该是巧合吧,反正周红嫣如果不是多行不义的话,也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戳破。”

  “且先不说这些了,张姐姐,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还以为你会因为我三哥的事情跟我产生了一些龃龉呢,没想到你还肯为了我说话,倒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你这样的讲义气。”

  胥如茹轻轻拉了苏娇一把,随便的就将这个话头给抛到九霄云外,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很有些佩服的看着张语歌。

  张语歌给她看的一愣,而后回过神来,垂着眼眸,笑的格外和蔼。“这也没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好歹你我曾经也是妯娌,我也不愿意见着公主殿下,受她的这份闲气。”

  见状,苏娇眨了眨眼睛,见着张语歌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善良和热诚,便把刚刚产生了一点奇怪的感觉挥散掉,笑眯眯的一起拽着胥如茹和张语歌的手腕。

  “好歹咱们这边是皆大欢喜,我看今天的效果也挺不错的,贤妃她必然是会过来赴宴,那么以后几天,恐怕还得要多麻烦公主殿下了。”

  “自然,就包在本公主身上吧。”胥如茹一点头,还很骄傲的拍了拍胸口,虽然她不知苏娇这般要求是什么意图,但是能够制造出一些动静出来,也好过一直庸庸碌碌的过日子。

  不过在燕州的山脉之下,也就是苏娇最关心的萧淮安那边的情况,可就不比宫里面这么好解决的了。

  这几日的雨虽然是小了一些,但是之前的泥石流来的太过突然,还是有好些士兵们被埋在了淤泥之下。

  典韬带着一顶斗笠,身上连一件蓑衣都没有,浑身上下被淋了个透心凉,他手上拿着一把锄头,整个人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得笔直眼看着就在暴怒的边缘。

  而这一片因为山崩而形成的土坡之上,还有好些跟他差不多打扮的将士们,也一同挥舞着铁锹锄头正在奋力援救。

  “快!抓紧时间,注意安全,必须得要尽快将咱们的弟兄们给救出来,若是还没有抵达柳州就把命交代在这一个鬼地方,传出去可是要惹人笑话死的,大家再抓把劲,一定要把所有人全部救出来。”

  典韬扯着嗓子怒吼着,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半点停歇,从前天的山崩开始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合眼过,部队前面和后面的队伍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遇害。

  幸好这里是相对平静安稳的燕州,否则换做别的土匪盛行的凶恶之地,恐怕剩下的这些人也未必能够善存。

  他一锹一锹的把路上的泥土往搬运的竹篓子里倒进去,由于太过使劲,叫他都差点站不住身子,明明才刚三十出头的年纪,今天也瞧着像是瞬间老了好几岁一样。

  他身旁的参军卫闾是个文弱书生,平日里在练兵理论和兵法上面都能跟典韬说上几句,但在这时,他也就只能帮着喊喊口号了。

  他一直跟在典韬的身边,一不留神注意到典韬的脚下一阵蹒跚,整个人顿时吓了一跳,赶着过扶着典韬到一旁的石头上面,暂且歇一会儿。

  “校尉大人,你还是先歇一歇吧,若是你也累坏了身子,可叫我等如何是好?”

  卫闾的年纪才二十出头,看着很是彬彬有礼,典韬虽然为人个性比较孤傲,但同时也欣赏这种少年英气的人才,所以素日里与卫闾关系也算不错。

  他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拿手在膝盖上面锤了几下,右手的锄头却一直没有松开过。“年纪大了,有许久没有走过远路,当真是被养的娇贵了。”

  “可是小卫啊,你可知道现在咱们可不能停呀,咱们在燕州出事的消息,想必已经送到了京城,若是不抓紧速度,还不知是人如何看待我们七十二营,也幸好出发之前,萧大人十分睿智的分为了两路,否则只怕伤亡还会更加严重。”

  闻言,卫闾垂着眼眸,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见着典韬挣扎的又要起来,他只好叹了一声,强行将人给按住。

  “大人你还是先歇一歇吧,剩下的事情交给属下。只是大人方才提到萧大人,大人可觉得,会否这堆废墟里面,可会有萧大人的身影。”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萧大人伸手那般矫健,怎么可能会在这下面,便是退一万步想,他要真的在这里头,咱们就更应该加快速度了。”

  典韬听得眉头一条,他倒也不是故意想要斥责卫闾,只是这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典韬被说的心中一惊,也顾不上上休息,便从卫闾的手上把锄头又抢回来,继续加入了奋战的将士们之中。

  燕州这边的奋战,估计还要持续许久功夫,而另一条路,梁信那边也迟迟没有消息。

  至于柳州,胥如烈这段时间带着苏怜住在城中,从路人的交谈之中,倒是有意无意听说了一些关于萧淮安率兵往这边走来的消息。

  不过却也难得胥如烈行事十分低调,心里只是默默记下了萧淮安和柳州两边的情况,表面上却并没有半点反应,也没有忍心让苏怜知道。

  只是好容易等着苏怜的月子过去了之后,便要开始盘算着将她回忆中还记得的故地重游一遍。

  “其实你也用不着这么着急的,你才刚出了月子,更应该好生调养,你记得什么地方,我过去跑一趟就是了。”

  胥如烈满眼又是幸福,又是关心的扶着苏怜,苏怜生完孩子之后,说来却也是奇怪,估计解开了心里的一个心结,整个人精神也恢复了不少,脸上也圆润了许多,原本的瓜子脸也变成了标准的鹅蛋脸。

  “这也不是这么说,我觉得我现在的身子已经恢复许多了,而且如果我不亲自过去的话,又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对我和我母亲的意义呢,”

  苏怜轻轻地摇了摇头,她怀里抱着万儿,虽然胥如烈嘴上还有些担心,但其实夫妻两个早就已经准备妥当了,露白也早早的去规划路线,准备套车。

  “还有,我希望万儿能够将我的过往了解的一清二楚,而不会像我一样,一直活在迷雾之中。”

  胥如烈听着,也不想违背苏怜的意思,正好见着露白回来,便扶着苏怜一同坐上了马车。

  苏怜记忆当中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当初之前回忆中,自己第一次从母亲秦水荷口中听说苏大人的的那口废井。

  但是一口废井找起来,可也没有那么容易,现在柳州全城戒严,也不许人随便出城,露白就只能先带着胥如烈他们,到城中边缘的那几处废旧院子中走一趟。

  苏怜低着头坐在马车上,垂着眼睛,眼眸中一片空洞。

  “我记得我母亲向来是十分温和的,或许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引得那么多男子为他倾心。我与她的分别是在那口废井旁,我甚至不知道我母亲最终是死在何处,”

  “但是我想,如果能够确定那个地方的话,或许能够顺藤摸瓜,知道当初杀害我母亲的人究竟是谁,与我母亲又有何渊源。”

  万儿裹在襁褓之中,此时睡的十分安稳。胥如烈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来,小心翼翼的将苏怜抱在怀里。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调查出来的。你也不要难过,你母亲做过什么,你终究只是你。”

  说着,恰恰好马车也抵达了露白找到的第一个位置。感受到马车已经停下,他们二人回过神来,胥如烈便一手抱起万儿,满眼关心的扶着苏怜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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