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我来催婚了 第47章 不平静的一夜

小说:爹地,我来催婚了 作者:鸣畅 更新时间:2020-08-05 00:03:16 源网站:圣墟小说网
  豪华的套房,入门先是一间宽敞的客厅,然后是舒适的卧房,卧房内连着浴室。

  施雅刚走进卧房就转身贴上周沐琛的身体,双手撩拨着他的胸口,缓缓攀爬,环住他的脖颈,然后踮起脚尖,想要亲吻他的双唇,但是……将近190的周沐琛实在是难以让只有160的施雅够到他的双唇。

  “沐琛哥~~”施雅撒娇的叫着,手松开一只,微微用力拽着周沐琛的领带。

  周沐琛的脖颈就是不肯低下一点,他甚至想一把将她推开。

  “沐琛哥~~你低一点点头好不好?求你了。”她说着将自己的胸口贴上他,磨蹭着。

  周沐琛无动于衷。

  他心中不但没有一丁点的触动,还越来越烦躁,因为施雅的身上就如同南谙说的一样,刺鼻的香水味儿堪比蚊香,他没被酒里的东西给弄的头晕目眩,倒是被她熏得头疼不已。还有她的身体,或许大多数男人都会被她诱惑,但是抱歉,南谙的身材可比她好太多了,而他曾经可是南谙的丈夫,日日夜夜的亲密接触,怎么可能会把这等货色放在眼里?

  施雅见他不为所动,突然强硬的拉着他,将他拉到床边,使劲把他推倒在床上。

  周沐琛这时有了动作。

  他竟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还有55分钟。

  施雅气得将所有羞耻心都抛诸脑后,她就不信身为男人的他,喝了那种东西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开始上下其手,将自己所有的招数都一一用在他的身上。周沐琛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做这做那,却唯独不让她触碰自己的唇。

  那可是专属于南谙的。

  他答应过南谙,对她发过誓,这辈子只会吻她,只会接受她的吻。

  时间一分一秒的平稳流逝着。

  还有10分钟……还有5分钟……还有1分钟……

  周沐琛依旧镇定的看着手腕上的表,冷漠道:“时间到。”就在最后一秒结束的时候,他那么厌恶的将趴在自己身上的施雅一把推开。

  施雅的整个人被推到床边,差点掉在地上。

  周沐琛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说吧,害死周泽寅的人到底是谁?”

  施雅不甘心的抓着被单。

  怎么会这样?

  整整一个小时,她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招数,明明以前对那些男人都非常管用,不仅管用,还让他们心急难耐,可是他怎么就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难道传言是真的?自从跟南谙离婚后,他就不再喜欢女人了?他喜欢男人?还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快说。”周沐琛此时的耐心却是少之又少。

  施雅整理着自己的慌乱。

  她不能说。

  说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沐琛哥,我刚刚只答应陪你玩这个游戏,可没说输了就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耍我?”周沐琛的声音充斥着怒火。

  施雅顶着巨大的压力:“我哪敢呀。可是我们说好了的,你要把我哄开心了,我才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开心,你欺负人家,你必须再哄哄人家才行。当然,你是知道的,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周沐琛已经暴露出杀气。

  施雅这次比上次镇定了许多,也做了许多的准备。

  “这个房间可不止装了一个监控,你要是对我做什么,你自己的下半辈子也不会好过。”

  “你在玩火。”周沐琛冷冽道。

  “我一直都在跟你玩火呀。”施雅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摆出性感的姿势:“沐琛哥,你不想要我吗?我可是随便你怎么玩都可以的哦。”

  “没兴趣。”周沐琛突然转身。

  施雅见他要走,急忙道:“其实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会把我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你。”

  周沐琛的双脚停下。

  施雅接着道:“只要你肯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所有都知道我是周夫人,并且跟我签订协议,永远都不会跟我离婚,我就把我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你,我还可以帮你报仇,我还能帮你做更多的事情。我保证,跟我结婚,一定会给你带来很多很多的好处。”

  好处?

  他需要靠一个女人来获得好处?

  周沐琛不屑的继续迈出脚。

  施雅急切的又开始威胁:“你要是不答应我,我这辈子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周沐琛已经走到门口。

  “你不想给周少报仇了吗?”施雅大吼。

  周沐琛打开卧房的门,背对着她:“仇我一定会报。”

  “没有我,你就报不了仇。”

  “……”周沐琛不语。

  施雅以为他动摇了:“只有我能帮你报仇。只有我能帮你。”

  周沐琛依旧背对着她。

  其实他早就猜到她的目的,之所以给她一个小时让她为所欲为,就是想告诉她,不论在他身上下多少功夫都没用,他给不了她想要的,不如老实交代,他还能卖她一个人情。但似乎她更看重周太太这个名分,比起自己的幸福和性福,她更贪恋周家这座金山。不对,她更想要的,是气南谙。

  施雅看不到他的表情,有些心慌,不过周沐琛却忽然道:“让我考虑一下。”

  施雅大喜。

  周沐琛大步走出门外,用力将房门甩上。

  施雅的嘴角勾起笑容。

  离她成为周沐琛的妻子只差一步了。

  再想办法逼一逼他,她一定可以如愿以偿。到时候她就可以趾高气昂的在南谙面前贬低她,奚落她,羞辱她,让她在自己面前再也抬不起头。

  “呵呵……”想着美好的将来,她不自觉的笑出声。

  南谙那张气到扭曲的脸,真想快一点看到。

  门外。

  严韬一直站在门口候着,在周沐琛从房内走出来的时候,他立刻低头叫道:“琛总。”

  周沐琛迈着大大的步子,有些急切的走去电梯。

  严韬紧随其后。

  周沐琛站在电梯里,面色开始越来越沉重。

  刚刚那一个小时他无数次恶心的想吐,被施雅碰过的地方,他都觉得无比肮脏,他现在就想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好好的冲洗干净自己的身体和这一身的香水味,还有,这渐渐涌上来的欲望。

  走出酒店,上车回家。

  严韬驾驶着车子,忍不住抬目看向内室反光镜中的周沐琛。他的面色比刚刚更难看,不仅如此,他的额头上似乎还有一些细小的汗珠。严韬也清楚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他更加清楚周沐琛并不是身体有问题,只是忍耐力异于常人,而且只对南谙一个人有兴致。

  半个小时后车子缓缓开入周家的大门。

  不等车子停下,周沐琛急切的将车门打开,匆匆下车,匆匆走上楼。

  刚走上二楼,他碰到了天爱和天新。

  “爹地。”天爱叫的响亮。

  “爹地。”天新躲在天爱的身后,声音比蚊子还小。

  “嗯。”周沐琛随口回应,脚步并没有停下。

  天新见他离开,不自觉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天爱却是一脸好奇的回头盯着周沐琛的背影。

  “爹地好奇怪呀。”她疑惑道。

  “爹地哪里奇怪?”天新只顾着害怕了,一点都没发现,甚至都没敢抬眼看周沐琛。

  “你看爹地的脚,走的好快呀,而且脸色也不对劲。”

  “是吗?”在天新眼中,他的爹地走路一直都带风,面容一直都冷峻。没什么不对的呀。

  “我们过去看看。”天爱抓起天新的手。

  “不好吧,被爹地发现,会被骂的。”天新已经开始害怕了。

  “他敢。”天爱满脸不屑。

  “姐姐……”天新不想去。

  “走。”

  天爱拉着胆小的天新跟去周沐琛的房间,双脚还没走到,就听到“砰”一声巨大的关门响,天新吓的双腿发软,天爱却越来越好奇,脚步也快了。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趴在门壁上偷听,却什么都听不到,实在是挡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她伸出罪恶的小手,将房门给打开了,然后在门缝望了望,没看到周沐琛,却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还听到流水的声音。

  确定周沐琛去了浴室,天爱又拉着天新走进房内。

  天新的小心脏都要蹦出胸口了。

  天爱蹑手蹑脚的来到浴室门口,浴室的门竟然没有拉严,可见周沐琛有多匆忙。

  天爱顺着门缝又看向浴室里面。

  “哇……”她长大了嘴巴,特别夸张道:“爹地的身材好好呀,有八块腹肌呢,八块呢。”

  八块?

  天新默默的摸摸自己肉呼呼的小肚子。他只有一块。

  “哇……”天爱又夸张的小声道:“爹地还有人鱼线和鲨鱼肌。哇,爹地的臀部曲线也好好看。哇,这背脊也太迷人了。真不愧是我爹地,哪哪都是最完美的。太帅了太帅了。”

  一连三个哇,天新的心不得不长草。

  他也想看。

  想看腹肌,想看人鱼线,鲨鱼肌是什么?

  “哇塞……”这一次天爱的声音比刚刚浮夸好几倍。

  天新终于忍不住了。

  “姐姐,我也想看。”

  “等一下,让我再看一下,爹地小,J,J好厉害呀。”

  “厉害?怎么厉害了?”跟自己息息相关的东西,天新当然不能错过,他还是第一次用蛮力挤到门缝,瞬间,双目瞪的溜圆。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不过他还小,他还有发展的空间。

  他也可以那么厉害。

  两个小鬼在门口看的兴致勃勃。随后停完车赶来的严韬发现他们,马上站在他们身后制止道:“小小姐,小少爷,偷看别人洗澡是不好的行为。”

  天新乖巧的立刻缩回头,转身,板板整整的站好。

  天爱却还是一脸花痴的盯着里面看。

  虽然她年纪小,但是该懂得她都懂了,不该懂的她也早就懂了。

  如果是看别人,她可能还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害羞,但看自己爹地,那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什么不好的行为?哪不好了?爹地把身材练的这么好不就是给人看的吗?而且绝大部分就是给女人看的,她也是女人,所以这很好,非常的好。

  “小小姐。”严韬死板的又叫了一声。

  “严叔叔,你小声点,如果被爹地发现了,下次我就去偷看你洗澡。”

  “……”严韬的双唇抖了抖,没敢再开口。

  “小新。”天爱伸手拽了拽。

  天新没敢乱动。

  “你带手机了吧,给我,我要拍照。”

  天新抬眼看了眼严韬那张不用做任何表情也会显得很可怕的脸,胆怯道:“姐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快点拿给我。”天爱催促。

  “……哦。”

  天新的小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严韬的双唇又抖了抖,他本想制止,但想想,如果打扰了她的兴致,回头她真的偷看他也偷拍他,那就……还是算了,反正琛总也不会责怪她。

  天爱拿着手机一顿狂拍,然后切换模式,正录着视频,突然慌张道:“爹地怎么了?”

  听到她这么一说,严韬知道周沐琛的情况不太对。

  他大手一伸,将门直接拉开。

  周沐琛坐在莲蓬头下,气息过于紊乱。

  严韬用力蹙眉,赶紧走过去。

  “琛总。”他蹲下身叫道。

  周沐琛的双眼迷离,双唇呢喃着:“南谙……”

  严韬看着他的反应,着实没想到施雅给他喝的那杯红酒里不仅仅加了一样东西,还加了其它的。如果不是周沐琛的忍耐力和意志力过硬,普通人在那一个小时里早就神志不清了。

  “琛总,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他关掉莲蓬头,拽过浴巾,去扶周沐琛。

  天爱看到周沐琛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突然挡在浴室门口。

  “小小姐,请让开。”严韬言语犀利。

  “不让。”天爱仰着头,叉着腰。

  “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时间拖久了,琛总会有性命危险。”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他知道自己拗不过她,为省时间,只好痛快答应。

  “爹地是不是吃了那个叫什么春的药呀?”天爱用词委婉。

  “……”严韬不予回答,算是默认。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用找医生了,我能治。”

  “你能治?”严韬的脸上露出大大的不解。

  天爱邪恶的勾起嘴角:“对呀,这么晚了医生早就下班了,而且去医院治这种病,传出去了爹地的面子往哪放?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爹地送去妈妈那里,或者赶紧叫妈妈过来呀。”

  “南小姐?”严韬还真没想到她。

  的确是个办法,但……

  “不行。”严韬拒绝。

  虽然是个办法,但这种办法太伤害南小姐了,琛总绝对不会答应。

  天爱邪恶的嘴角愈来愈甚,但这一次并不是对周沐琛,而是对严韬。

  “严叔叔,你知不知道不听我的话会有什么下场?”

  严韬的背脊开始发凉。

  天爱鬼灵精的对他眨了下眼:“我刚刚从爹地这学会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恶作剧,改天我也在你吃的东西里加点料,然后跑去你的房间脱光光,再让小新去叫爹地,顺便报个警。严叔叔,你说……我这么做的话你会有什么下场?”

  严韬的背脊已经冒出了冷汗。

  “一定特别有意思。”天爱开始兴奋了。

  “小小姐,你怎么能拿你的名誉来开玩笑。”

  “没关系,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我要跟爹地说我想嫁给你的事吗?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慎重的思考,我觉得嫁给你真的还不错,所以……”天爱又对他挑了挑眉。

  “小小姐,你别逼我。”

  “我就逼你了,你又能怎么样?”

  “我……”严韬开始慌了。

  天爱再次对他眨了眨眼,抛着媚眼,顺便看了看他扶着的爹地,看样子似乎不太好呀。

  没时间跟他磨蹭了,来个杀招吧。

  “小新。”天爱叫道。

  “啊?”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天新一脸懵的答应。

  “过来,叫姐夫。”天爱对着严韬抬了下下巴。

  天新和严韬一同瞪大双目,并且一同看了看对方。

  姐夫?

  天新虽然又听话又乖巧,从来都不会忤逆姐姐,但他也知道辈分这种东西。严叔叔大了姐姐快三十岁,这是多少倍来着?他的口算还不太好,但他坚信这是不对的,是不可以。

  “姐姐……不行。”他一脸的抗拒。

  “让你叫你就叫。”

  天新高高的撅起嘴,还是不愿意。

  天爱叹了口气:“我知道,他又老又丑,家产也没多少,不一定能养得起我,还是爹地的下属,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嫁给他的的确确是太太太太委屈了。”她一顿损人:“但谁叫他敢不听我的话呢?我现在又没什么人脉和能力,只好用这种方法让他一辈子都不好过了。不过你放心,等姐姐我玩够了,把他玩疯了或是玩傻了,就会跟他离婚,我会再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姐姐不愁嫁不出去。好了,快叫吧,大声点,叫姐夫。”

  天新根本就没怎么听懂她说的话,不过既然姐姐执意如此,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姐姐的话乖乖听从就可以了。这是天爱经常对他说的。

  天新忽然仰头看向严韬。

  严韬心态已经要崩了。

  天新张开小小的嘴唇,慢悠悠的叫着:“姐……”

  “我认输。”

  天新才刚叫出一个字,严韬就投降了。

  这丫头虽然是在恶作剧,但她真的能干出这种事。想想从今天开始天新每次见到他都要姐夫姐夫的叫着,他就觉得脑仁儿疼。生不如死都没这个痛苦。他认输了,他就不该跟这丫头对抗,活脱脱就是南谙的翻版,要了人命了。

  “早就该这么听话了。”天爱得意:“快,快去接妈妈回来。”

  “南小姐恐怕不会回来。”严韬老实交代,已经无力抵抗了。

  “那就把爹地送过去吧,不过爹地现在的样子……能行吗?”天爱看着周沐琛那有气无力的模样,甚是担忧呀。

  严韬的视线倒是向下观察了一下。

  没问题。

  虽然现在进入了迷幻的状态,但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全身灼烫的厉害,身上的血管充血的好似要爆了。他可以肯定,现在琛总只要接近南小姐,一准儿能疯狂起来。

  “那就赶紧行动呀。”天爱一副指挥官的架势。

  严韬暗自叹息,双脚沉重走出卧房,将周沐琛又塞进车里。

  天爱并没有跟随。

  她连一句叮嘱的话都不用说,对着驾驶座上的严韬送了一个飞吻,就嘿嘿的一直笑。

  严韬满身的鸡皮疙瘩,赶紧启动引擎,将车开走。

  十几分钟的路程,车子停在程子年家后门的几米外。

  一个男人从后门走出,左右张望了几眼,然后快速来到宾利车旁。

  严韬下车。

  “南小姐睡了吗?”他问。

  “今晚没有宴会,南小姐九点钟就睡下了。”男人回答。

  “程子年呢?”严韬再问。

  “三少今天去了公司,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听管家说,今晚他要加班,估摸着要明早回来。”

  还真是天助天爱那丫头。

  “去开门。”严韬命令。

  “是。”

  男人赶紧走去后门,又左右看了看,并小心的看了看门内的动向。

  严韬将后车门打开,将周沐琛拉出车子,然后扶着他走进程家。

  虽然还不到11点,但是程家却鸦雀无声,跟前几日截然相反。这应该是程子年安排的吧,希望南小姐能够不被打扰的好好休息,严韬是这样猜测的。

  上了二楼。

  严韬快速扫了一下四周。

  这里跟昨晚不一样了,感觉比昨晚把守的更加严谨,看来程子年已经开始起疑了,不过还好带路的这个内应极为谨慎,走的路都避开了监控范围,很顺利的就来到了南谙的房门前。

  “严助理。”男人小声道:“我刚刚在今晚值班的几个佣人那里下了安眠药,他们应该不会来打扰琛总。”

  “知道了,你回去吧。”

  “你呢?”男人问。

  “不用管我。”

  “是。”

  男人点着头,转身离开。

  严韬看着他的背影。

  明天天亮以后,这个人一定会暴露。看来还要再在程家安排其他人才行。

  “南谙……南谙……”周沐琛炙热的叫着,意识时有时无的。

  他知道刚刚天爱出现过,也听了一些他们的对话,但是他的脑袋里没有空去想那些,他只知道自己很难受,很想见到南谙,很想亲吻她,用力的亲吻她,而他也知道自己站在程子年的家里,站在南谙的房门前。

  严韬将房门打开。

  门内有好闻的香味传出来。

  周沐琛的呼吸突然变得深切,因为这是他最喜欢的香味。

  严韬将周沐琛带到床边,双目看着躺在床上的南谙,他想着事后南谙憎恶周沐琛的样子,又是一阵犹豫,可是周沐琛却顺着香味儿伸出手,脱离了严韬的搀扶,一步踏上床,压在南谙的身上。

  南谙惊醒。

  “谁?”

  没有回答,只有亲吻,她的双唇被死死的封住。

  严韬转身离开,将房门紧紧的关上。

  周沐琛正如他预料的,一下子就疯狂了起来。

  南谙用力的挣扎。

  “……你……是谁……程……子年?”她在喘息的工夫猜测的叫道。

  这里是程子年的家,这里有程子年请来的保镖,外人是很难闯入的,而程子年又喜欢她,又对她有那种想法,她还用这种事跟他做交易。她此时此刻能够想到的就只有程子年,但其实她也有些不确定,因为这样的吻,有些熟悉。

  一听到南谙的嘴里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周沐琛就愤怒的更加疯狂起来。

  她是他的女人,她的嘴里只能叫着他的名字。

  亲吻变得越来越粗暴,完全不让她开口。

  南谙还在挣扎,拼命挣扎,但却如卵击石……

  ……

  这一夜过的并不平静。

  程子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

  他虽然是个很爱玩且很会玩的人,但只要是工作上的事,他就会完全投入,全神贯注,绝不会有一丝含糊,哪怕连续熬几个晚上,他也会认认真真的处理,所以这些年他在程家的地位才会如此稳固。他真的是个工作能力很强的人。

  “三少早。”佣人见到他低头打招呼。

  “南小姐呢?”程子年问。

  “南小姐还没起。”

  “没起?”

  程子年有些疑惑。平常南谙都起的很早,还总是在佣人打扫整个别墅的时候弹琴,他就是进门时没听到钢琴声,所以才会询问。

  怎么会没起呢?

  昨天太累了?

  程子年突然莫名的心慌,双脚快速的上楼。

  站在南谙的门前,他礼貌的敲了敲房门:“南谙,我进去了。”

  大手将房门扭开,然后推开门壁,右脚抬起,向前伸出,还未落下,他的双目就震惊的瞪大,怒火一层层的烧在脸上,因为他看到南谙的身边睡着另外一个人。

  他愤怒的冲过去,看清了床上的景象。

  周沐琛赤裸着身体拥抱着昏睡的南谙,南谙的身上尽是密密麻麻的痕迹。这番景象已经说明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只不过离开一晚,周沐琛就……

  “混蛋!”

  他怒骂着,一把抓住周沐琛的手臂,将他从床上拽起,同时另一只手攥紧拳头,狠狠的打向周沐琛的脸,但却并没有打中,因为周沐琛在睁开眼的同时,大手抓住了他的拳头。两人第三次用力量对决,而这一次竟然不相上下,可见程子年是多么的愤怒。

  “你为什么会在这?你怎么进来的?”程子年暴怒的质问。

  “当然是用脚走进来的。”周沐琛挑衅的回答。

  “你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我要杀了你。”程子年的拳头再次用力。

  周沐琛隐隐蹙眉。

  他的力量真的很大,不过他还能抵抗。

  嘴角淡笑:“她是我老婆,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不能对她做这种事?”

  “你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而已,还可以再结。”

  “你这个混蛋!”

  程子年伸出另一只手,周沐琛也快速的伸出,两人正要大打出手,床上的南谙忽然微微蹙眉,不舒服的闷吟出声:“嗯……”

  极其默契的,两人竟然一同停止了动作,生怕将南谙吵醒。

  南谙的眉心又动了动,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她似乎在做什么不太好的梦。

  待南谙再次入睡,程子年的手才再次用力,周沐琛同样如此,但两人只是各自用尽全身的力量对决的手上,并没再有其他的动作。

  “周沐琛,你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人,她都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竟然还要伤害她。”

  “我伤害她?不见得吧。”周沐琛话中有话。

  程子年听出来了:“你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在我碰她的时候,她可是叫出了你的名字。”

  程子年一脸惊讶。

  “不过……”周沐琛又补充道:“在我疼爱她的时候,她不自觉的就叫出了我的名字。看来她就算恨极了我,也还是深深的爱着我。”他在说谎,男人的占有欲驱使他说出这种谎言,因为就算只是南谙惊慌之下的猜测,他也不允许她叫其他男人的名字,至少在床上,她只能叫他的名字。

  程子年成功的中了他的圈套。

  南谙也说过同样的话。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王八蛋。”

  “呵……”周沐琛嗤笑:“咱们都是在商业圈摸爬滚打的人,虽然嘴里总是说着诚信第一,但却没有一个人是坦坦荡荡的。卑鄙无耻这四个字的确足以形容我们这类人,但还有一个更为贴切的形容,叫手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南谙引你出现后,一定跟你做了交易,一无所有的她想要取得你的帮助,就只有出卖自己的身体。虽然你还算是一个正直的人,但对南谙的身体也是觊觎已久,你肯定不会拒绝。而昨天晚上她把我当成了你,所以……卑鄙无耻的,可不是我,而是你。”

  程子年明白了。

  这样他跟南谙的交易算是达成了。

  南谙虽然不会抱怨,但对他一定会大大的失望,而他也没有办法再继续用这个理由去得到她,因为在南谙的意识里,她已经付出过了,还是在极其不愿意的情况下,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出卖自己,这已经是她最大最大的底线,甚至已经超出底线。当然,周沐琛也算计到他不会再逼迫南谙。

  一个不愿意,一个不逼迫。

  他们就算继续在同一屋檐下筹谋大事,也不会出事。

  周沐琛的算盘打的可真是好。不对,是手段,他的手段果然高明。

  周沐琛放开与他较量的手,然后从床上站起,弯腰一件一件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很是慢条斯理,悠然自得。

  程子年真的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南谙却又一次闷哼出声,这一次是真的要醒了。

  “嗯……疼……”南谙呻吟的睁开眼。

  从头发稍到脚趾尖,全身没有一处不酸痛的厉害,她的整个身体都好似散了架,连呼吸时的小小浮动都会感到疼痛,而昨晚的一切蜂拥入她的脑海,她恨的攥紧手,咬紧牙,忍着眼眶中的泪水,逼迫自己接受。因为这是她主动提出的交易,她没有抱怨的资格。

  “南谙……”

  “南谙……”

  周沐琛和程子年异口同声的叫着她,眼中都是对她的心疼。

  南谙根本听不见。

  她撑着散架的身体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娇美的身体。

  周沐琛不想让程子年看到她的身体,匆忙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而南谙却惊慌的抓着被子躲开他。

  “程子年?”她试探的询问。

  周沐琛不悦的蹙眉。

  程子年伸出手,在空中定格了几秒,然后才拍了一下她的手臂。

  南谙的身体猛地一震。

  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昨晚的事情还回荡在脑中,那么清晰,那么透骨,好似现在也发生在她的身上没有离去,然而这种感觉却总觉得不太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不自觉的会想到那个她最恨的人,所以她确认性的再次开口。

  “昨晚……是你吗?”

  程子年怒目瞪向周沐琛。

  周沐琛的双目始终看着南谙。

  他不想那样对待她,他也想温柔的如同以前的那些个日日夜夜,可是昨晚的事情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他又不能再让她恨自己,加上她住在这里的不安因素,他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

  他在心中对她道歉,一遍遍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程子年有些看不懂他了。

  这么残暴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又何必露出这种嘴脸?

  南谙长时间的等不到回答,慌张的再次开口:“程子年?你回答我。”也许她的感觉是对的,如果真的是那个她最恨的人,即使她会更加的恨他,但却又有一丝丝的安慰在,因为至少,她这一生只给过一个男人。她从不后悔将自己给他,只是没有办法不去恨他。

  程子年并不能看透她的心思。

  他以为,如果他说出了真相,她一定会特别特别的伤心,被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那是一种屈辱,而她内心中的骄傲绝不允许这种屈辱存在,所以……他伸出手,摊开南谙的掌心,在她的掌心一笔一划,极慢极慢的写着。

  [是]。

  南谙的心‘咚’的一声坠入深渊。

  她无力的垂落下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的说着:“这本就是我答应你的,我应该给你,我不欠你了。”

  “南谙,对不起。”程子年不自觉的说道。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南谙无力道。

  程子年还想安慰她,却又无奈的回答:“好。”

  程子年转身离开,在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周沐琛。他的双脚并没有挪动,显然还不想走。程子年没有赶他,因为他除了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只要被南谙发现他的存在,他刚刚做的一切就都付诸东流了。但是……他想看什么呢?看她伤心难过?还是看自己有多么的残酷无情?

  房门被关上后,南谙静坐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挪动身体,撑着疲惫不堪的残躯,走去洗手间,站在莲蓬头下,用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而她的双目一直呆呆的睁着,即便有流水遮掩,她也没让自己流下一滴眼泪。

  她已经为一个男人哭的太多了,她才不要再为另一个男人哭。

  她的父亲曾经说过:女人的泪水是珍珠,要小心的保存在眼眶里,若有一天真的藏不住掉了出来,那一定要选择在最幸福的时候,绝不能是最伤心的时候。

  那时她反问她父亲:如果偏偏是最伤心的时候哭了呢?

  父亲抱着她笑着说:谁敢让我的宝贝女儿哭,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那时的她真好幸福好幸福。

  父亲的承诺从未失效,他把她宠上了天,他把她宠的无法无天,多少人都说他太纵容自己的女儿了,得好好的管教管教,不然等以后嫁了人,一定会有苦头吃。但父亲却从不以为然,还怒气的反驳,谁敢欺负我女儿?谁敢让我女儿吃苦头?只要我活着一天,哪怕是我死了,我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南司云就算是倾家荡产,就算是拼上这条老命,也一定要护我女儿这一生都快快乐乐的。

  南谙的嘴角忽然咧开,笑了。

  她真的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一出生,就有这么好的父亲。

  笑着笑着,她又无力的靠着墙壁,滑坐在莲蓬头下,她用力的洗着自己的身体,然后抱着自己的双腿,一动不动。

  周沐琛站在门口凝着她。

  他的心好痛。

  当年南谙的心有多痛,他此时的心就有多痛。

  其实这些年这样看着她,他一直都在心痛,只是一直都没有表露出来。

  南谙坐在莲蓬头下几个小时,她的身体本就太过虚弱,再加上昨晚,再加上又冲了这么长时间的水,她无力的闭合双目,昏厥的倾倒身体,而这一次,在她快要摔在地上的时候,周沐琛终于抱住了她。

  他紧紧的抱着她,将她抱回卧房,放回床上,严严实实的盖好被子。

  他愤怒的起身,大步走出卧房。

  严韬已经站在门口。

  周沐琛猩红的双目瞪着他,好似要杀了他一般。

  严韬立刻低下头。

  “去告诉程子年,南谙昏倒了,让他马上去请医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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