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是不可能滚的,只能苟且偷生,忍辱负重这样子。

  温瓷缩在马车一角,恨不得离陆臣衣相隔千里之外。

  然而系统无情地警告:“宿主,你的情根深种人设有崩塌的可能,请注意。”

  温瓷不情不愿地又挪得离陆臣衣近一些。

  她在心里问:“眼下这境况,该怎么办?陆臣衣没按剧情走啊。”

  系统显然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没什么经验,温瓷甚至从它的机械音里听出了几分拘谨:“大概只能……继续维持人设。但事在人为,只要宿主锄头挥得好,哪有剧情挖不倒……”

  温瓷翻了个白眼,说了跟没说一样。

  她深深叹息,为什么别人的金手指都能日天日地日空气,她却只能听着系统滔滔不绝地画大饼。

  然而温瓷并不知道,一旁支着头假寐的少年郎,眼睫轻轻颤了颤。

  系统?

  剧情?

  那是什么?

  陆臣衣愈发对温瓷感到困惑,她身上有太多的谜团,缠绕错杂,解不开理不清。

  但他自信,总有一天,能够找出所有的答案。

  马车悠悠行驶,没过一会儿,便平稳地停下。

  车夫在外面恭声喊道:“殿下,温小姐,到了。”

  陆臣衣睁开眼,理了理衣襟才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温瓷跟着掀开车帘,见丰神俊朗的少年立在一旁,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雨已经停了,空气里还泛着湿润的青草香。

  他微侧目,显得两排眼睫更加浓密,在眼角投下淡淡的影子。

  温瓷往旁边看了一眼,心下了然。

  来引路的宫人是容妃娘娘殿里的,容妃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所以以往陆臣衣就算再厌烦温瓷,也不得不在宫里和她逢场作戏。

  温瓷抿着唇角翘了翘,动作很轻地握上他的掌心。

  陆臣衣有一双极好看的手。

  手掌宽厚,在微凉的春风中,显得掌心的温度更加灼热。

  指节很长,根骨有力。

  与之相比,温瓷的手仿佛一团绵软的云,小巧而精致。

  见陆臣衣依旧是那副淡然疏冷的样子,温瓷忽然起了坏心眼,指尖轻轻挠了一下陆臣衣的掌心。

  少年几乎瞬间绷紧身子,淡色的薄唇紧紧抿着。

  等温瓷下了马车后,他就如被烫到一般,立刻松开了手。

  少女偏偏还不肯放过他。

  踮起脚,凑到陆臣衣耳边,不怀好意地开口:“明昭哥哥,你耳朵红了哦。”

  温热的气息扑在裸露的肌肤上,有些发痒。

  陆臣衣耳尖发热,清晰地听到温瓷心里的狂笑。

  咬了咬牙:“……闭嘴。”

  ……

  ……

  温瓷扳回一城,整个人神清气爽。

  一直到跟着陆臣衣走进容妃的华容殿,眼角眉梢都还挂着轻快的笑意。

  殿中坐着个身姿绰约的病美人,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也不过二三十岁。

  见两人走近,美人抬首,一张婉约柔美的脸上也跟着露出笑容:“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瓷瓷笑得这般开心?”

  这便是陆臣衣的姑母,容妃娘娘。

  温瓷可不敢说因为我刚调戏了你侄子,她小跑过去,亲昵地靠着容妃撒娇:“因为今天见到了娘娘,所以特别开心!”

  容妃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骂了一句:“你这丫头,惯会卖乖。”

  直到这时,陆臣衣才一丝不苟地作揖行礼:“姑母。”

  少年身量挺拔,丰姿俊秀,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优秀的适龄男儿。

  容妃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亲侄子,吩咐人看座以后,不紧不慢地道:“瓷瓷已经及笄,昭儿今年也该有十八了。你们二人的婚事,该何时提上日程呢?”

  她分明笑着,说话的声音也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软。可语气却浸满了久居上位者的贵气,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此话一出,陆臣衣和温瓷两人双双愣住。

  温瓷很快反应过来,该她上场表演了!

  她掐着大腿挤出几滴可怜巴巴的眼泪,侧过头,脸上的表情怅然而凄婉。

  “我自是想的,只是明昭哥哥他……”

  容妃秀气的眉开始打结,上道地追问:“他怎么了?”

  ——“快!快告诉娘娘你讨厌我厌恶我,不想和我扯上一点关系,今天就是叛出家门都要把这桩婚事退了!”

  陆臣衣:“……”

  长袖下的指节攥得很紧,少年郎君额角轻跳,隐忍地调整了一下沉重的呼吸。

  “我知道我配不上明昭哥哥,我愚笨娇蛮不懂事,比不上李太傅的小女儿,”一滴晶莹的泪珠从温瓷眼角滑落,为这场表演完美收官,“可我对明昭哥哥的心,是真的啊!”

  ——“才怪。”

  李太傅幼女李如妤,是名动京城的才女,堪称贵女圈中性转版的陆臣衣。

  此刻温瓷故意提起她,便是希望在容妃和陆臣衣两人脑子里形成鲜明的对比。

  ——“娘娘您快清醒一点,早日认清我只是个花瓶美人的本质。有李如妤珠玉在前,是个猪都该知道选谁吧。陆狗平时能说会道的,这会儿装什么哑巴呢!”

  陆臣衣握着的拳,松开,又握紧,再松开,再握紧。

  最终忍无可忍,沉声道:“姑母不必忧心,此事明昭心中自有打算。”

  他话音刚落,这次有人比温瓷的吐槽更快一步地接了口:“表哥!”

  一声表哥喊得是抑扬顿挫,缠绵悱恻,令温瓷自愧不如。

  来人扭着柳腰,袅袅娜娜地走到陆臣衣跟前。先是狠狠瞪了温瓷一眼,才对着陆臣衣无比感情充沛地道:“表哥,你受苦了。渺渺知道你一点也不爱这个挟恩图报的女人,只要你说句不愿,渺渺这就去求父皇取消你们的婚约!”

  众所周知,一本小说里除了有温瓷这样的炮灰,还有诸多对男主一往情深的恶毒女配。

  之前那个陷害温瓷的将军之女叶依依是,眼前这个抛着媚眼的夏渺也是。

  夏渺是容妃和皇上的女儿,当朝六公主,性格长相那是一点也不随她妈。

  从小被皇上娇惯长大,那叫一个嚣张跋扈。

  夏渺深深爱慕着陆臣衣,所以无比痛恨温瓷,老是背着容妃偷偷警告温瓷不要痴心妄想。

  对于夏渺的挑衅,温瓷只是边擦眼泪,边强颜欢笑似的提起唇角,“给六公主请安。”

  ——“啊公主!只要你能让我离开陆狗,你就是我亲妹妹!”

  ——“别光动嘴皮子呀,拿出你身为公主的尊严,来吧,请甩几百万两的银票暴风雨似的狠狠侮辱我,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就怜惜我!”

  “噗。”

  是那芝兰玉树,皎若明月的永安王世子,手抵着唇轻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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