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如烈抿着嘴巴,萧淮安便顺势挡在他的前面开口,“陛下可还认得这三个人,当初拿着银两反咬微臣诬告三殿下的,便是这三个。”

  “此事朕自然是不会忘记的,你们且说事情真相究竟是如何,无论是诬陷皇子还是大臣,你们三个都是死罪一条,但若是肯能说出真相,朕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

  皇帝对萧淮安的在意,虽不如亲生皇子那般带着长父的慈爱,却也是寄托了不小的期望的,胥如烈心里头清楚,所以在听到这话时,心里才会愈发的憋闷。

  “是,草民交代,当初使臣才过来的时候,表演团中多出来的那人确实是三殿下教草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进来的,后来听说萧大人察觉此事有问题,故意让草民在萧大人面前说起,以此将计就计,只是没想到――”

  为首的姓赵的说了一半,不知是出于害怕还是忌惮,便不敢再讲。胥如烈听的疑惑,萧淮安便将后面的话接了下去。

  “没想到三殿下形式有魄力,担心这三人日后会将此事泄露,假意让这三人连夜出城回乡,却暗中派了人进行灭口,若非微臣来得及时,只盼这三人早已没命了,”

  “这两个月时间,微臣将他们安置在微臣手下做些杂活,顺便通知了刑部尚书金大人帮忙一同调查,眼下得了确凿的发现,才敢来向陛下禀报。”

  “你胡说,一听这话就知道你是在胡说八道,本殿下何故用的着背后害人性命,这般不堪,莫非是你又买通了这三个人学了本殿下的法子。”

  “如此说来,三殿下是承认当初故意构陷微臣了。”胥如烈没沉着住气,别的暂且不说,但在人命方面,他还是有些忌讳的,所以才会如此口不择言的脱口而出,却不想刚刚好中了萧淮安的话圈。

  萧淮安面色不虞,区区几个字就把胥如烈的话又堵了回去,他与心里冷哼一下,再度看向上方,“不过三殿下这话倒也有可取之处,这三个人当初被追杀,确实不是三殿下的命令,想必殿下也不知道,殿下为了一人之愤,欲将微臣拖下水,和旁人的勾结,那些人却会背着殿下做出这许多污糟之事。”

  说着,萧淮安走动一步,伸手直直地指着赵钱孙三人旁边的那个小兵,“陛下可知道此人是何人吗?”

  看这打扮应该是城郊骁骑营的编制,皇帝上身微微向后扬了一下,当初带佑之助他们去城郊观看军队演练,在那树林里的遭遇和回来时遇到的刺杀,才过了两三个月的时间,向来皇帝可没这么容易忘记。

  佑之助也好奇地多看了一眼,虽不太认得,却也觉得这身衣服十分眼熟。

  “说。”皇帝想必是大概猜到了一点眉目,所以声音也跟着阴沉沙哑了些。

  胥如烈未必和这个小兵面对面见过,但好歹是自己做出的事,他愈发感觉心上又沉重了不少。

  “此人乃是骁骑营教头于禁将军的手下,当初军事演练,中午休息之时,陛下与树林中策马打猎,险些遇到倭国人的刺杀,那放暗箭的刺客便是由此人隐瞒了自己同军营的士兵悄悄放进围栏的,”

  “察觉事情败露之后,微臣如何也查不出结果,也是由于此人将刺客放出去的,此事还多亏了金大人不辞辛劳,求了是太尉的人,士兵之间相互打听,才将此人灌醉了问出来的。”

  大泽乃礼仪之邦,最重孝道,偏偏胥如烈意图弑君弑父,那可是形同造反。皇帝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但看周身的气场已然是怒不可遏了。

  胥如烈微微张开嘴巴,不晓得该如何辩解,却十分疑惑,这些事究竟是如何这般轻易的暴露。

  萧淮安在前面说完,那个小兵为了求得一息尚存,也跟着连连附和着磕头承认,但他每多说一句话,就如同在皇帝的心里多锤了一下。

  “如烈,果真如此?”皇帝深吸了一口气,不晓得花费多大力气,才忍耐着没有爆发。胥如烈这下终于知道害怕了,匆忙跪在地上请罪。

  “儿臣,儿臣知错,但儿臣并非是有意要刺杀父皇的儿臣,只是想要在父皇面前表现的英勇一些,还请父皇息怒。”

  “息怒,你并非有意,却也已经安排了人过来刺杀,若是存了心,岂不是如今这皇位已然落入你手。”

  皇帝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另一只手藏在桌下的膝盖上,早已悄悄地捏紧成了拳头。

  “儿臣不敢。”胥如烈低着头,身子微微发抖,不敢再多说什么话,刺激到皇帝,而皇帝盛怒之下,却还记得保持清醒。

  他的眼睛轻轻的将大殿上所有人扫过,一眼十分明显的看到了试图遮掩,但脸上看热闹的表情完全呼之欲出的佑之助。

  皇帝淡淡然地收回了视线,轻轻冷笑一声,“不敢,朕看你现在当真是翅膀硬了,莫非当日你怕用大泽的人民容易被发现,才故意请了倭国的刺客?那后来回京的途中所遭遇的那场刺杀,难不成也是你有意安排的?”

  “父皇明察,儿臣虽长有糊涂之时,却也不敢做出这等造反之事,儿臣冤枉啊。”这事儿和胥如烈倒确实没有半点关系,胥如烈心里一急,生怕数罪齐发,连忙否认。

  佑之助一直捧着个酒杯,在旁边乐乐呵呵的看着,正是喝到醺醺然的时候,忽然听到皇帝和胥如烈的这句话,冷不丁顿时回过神来,察觉到大事不妙。

  “陛下息怒,三殿下此话到是不错,方才微臣便已说明三殿下是因为为外人所骗,才会有这诸多繁杂之事。而与三殿下一同勾结,妄图动荡京城的,便正好是倭国过来的使臣。”

  刚刚听着皇帝的话头已经不太对劲了,萧淮安这会儿又正好将风头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佑之助再也坐不住,不知道自己当日和五皇子胥如竹一同找萧淮安试图联盟的事儿,怎么突然就破裂了,只能先顾着撇清自己。

  佑之助手上一抖,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杯子里没喝完的酒,正好就洒在了他的腰带上,他也顾不上擦,连忙摆出一副最为恳切真诚的模样,看着皇帝。

  “大泽皇帝陛下明察,此事外臣确实不知呀。外臣可是怀着一片赤诚之心过来,欲与大泽构建友好联邦,怎么会故意捣乱与三皇子做出这些事来。外臣的诚意,五皇子殿下也可以为外臣作证的。”

  “胥如竹原本就为了两国联邦之事,想在父皇面前大出风头,他自然会想方设法的护着你们,佑大人找的这个证人未免失于公允吧。”

  胥如烈一声冷笑,居然都没反应过来证明了佑之助的清白对自己可是大有好处,只顾着和胥如竹与佑之助斗气,要说他愚蠢,容易做错事倒是平常,若说他真的藏有坏心,反倒需要找上诸多凭证加以奠定了。

  “三殿下你――”一听到这话,甚至佑之助都惊呆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感觉他在此处就像是个搅屎棍一般。

  萧淮安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狗咬狗,但是话说回来,佑之助虽然也不见得是个好人,在这些事儿上却也实在委屈。

  所以等到他们吵了一会儿后,萧淮安才站出来解释,“陛下不要着急,此事若要下定论,确实还有些地方值得推敲。”

  “说来也是巧合,之前城中闹出童谣一事,人人皆怀疑是三皇子早已有了不臣之心,然而,微臣调查得知,才发现那幕后主使之人原来也是受了人的指使,且此人并非佑大人,而是――”

  “哈哈哈哈,没想到本官筹谋已久,居然败在了这么个小棋子上面,既然萧大人都已经知道了,那本官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不错,勾结三皇子,买凶刺杀之事,通通是本官一手做成的。”

  佑之助听着他的话,听的是云里雾里,完全理不清楚头绪,然而就在那个名字,快要呼之欲出的时候,身旁边有人主动站起来接下了这个茬。

  萧淮安其实后面还有话没说完,但那人答应的这么痛快,自己心里的那些怀疑在讲出来就已经没有多大作用了。

  胥如烈完全是被今日的这么多事,给惊得说不出话来,毕竟他自己心里还是清楚做了些什么事,而此人在此时突然反水承认,于他无疑是雪上加霜,愈发的将这些罪名板上钉钉。

  井上河一脸的倨傲之气,虽然身形臃肿,却试图挺胸抬头的站起身来,以为自己潇洒之极,样子却犹如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佑之助微微张开嘴巴,侧着身子转过头去,一脸目瞪口呆的抬头看着井上河。要知道井上河身为副使,就坐在自己的左手边,二人之间,不过一步之遥。

  如此一个心怀不轨,杀人不眨眼的恶人,距离自己这么近,让佑之助顿时感觉浑身上下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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