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蓉不甚高兴地沉着声音说道,“木公子身为由依,想必也从南康倭国等诸多小国走过吧,这种疫病存在南康盛行过,南康至今平安无事,想必一定有解决的办法,木公子你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木蓉,”苏娇听这语气不对,很有些好奇木蓉向来不是这么脾气暴躁的人,禁不住轻轻地晃了晃手,压低了声音伏在她耳边嘱咐道。

  “咱们这次过来是有求于人,你态度多少放的和缓一些,这场病齐太医之前不也说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嘛,木公子这么年轻,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是。”木蓉低头应了一声。

  “木公子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的本事我们也都曾见识过,像之前语歌小产,那身子虚成什么样了,许多大夫都说她后半生必定疾病缠身,你多日来照料,却叫她的精神和身体都恢复的与常人无异,这便足可见你在医学上面的造诣。”

  “这场疫病,就算木公子一时还不能够解决,但想必木公子总比我们这些门外汉要好得多,还请木公子你施以援手,这么多人的性命可全都系在你们这些大夫的手上了。”

  苏娇拍了拍木蓉的肩膀,看着他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说着,然后又不禁幽幽的叹了一声,“我知道木公子为何心中不快,上次齐太医这般说话,想必是伤了木公子的心,但齐太医曰年纪大了,一时失言也是常有的事,还请木公子不要放在心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与你我。”

  苏娇一时为救侯府心切,居然都忘记了木枕流本不是大泽的子民。木枕流方才为了苏娇话中不肯讲明亲自来找自己的原因,心中多有不快,而今听着她的这一番话,倒是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顺势改变了主意。

  “萧夫人所言不错,好歹是攸关这么多人生死的大事,在下又岂能为了一己私欲而抛诸脑后,既然是萧夫人开口,在下必定竭尽全力,只是能否力挽狂澜,在下也不能确定――”

  “没关系的,只要木公子你出手,一定能够有帮助的。”苏娇一看他终于松了口,顿时欢喜的无可不可叫他话都没说完,就赶忙抢过了话头,他先是一愣,随后不经意的一笑将一书放下,也顺便吸掉了药炉中的火。

  “既然如此,治病可得要从根源找起,今日趁着时候还早,在下需得要往城郊去调查一番,若是夫人有意,可愿不惧这些脏乱,与在下同行?”

  “这是自然的,木公子请,我们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很快,木枕流收拾好了药箱,叫淤道留在医馆里看家,自己独自一人和苏娇她们前往了据说是疫情来源的那座乱葬岗坟山。

  此刻距离疫情爆发,不过才两三日的时间,京城里面尚且控制住了,各处城门也把守看管的十分严格,所以城里还算是井井有条,但是到了无人管束的城郊,便如同是到了人间炼狱一般。

  各处都有重病之人倒在路边,且每一个都是在前往京城的路上,密密麻麻的铺了一条指引似的道路,看的人头皮一阵发麻。

  苏娇可是好容易用木蓉委托生而特地带来的令牌获得了出城去的机会,谁知还没走到乱葬岗之下,就见这样惊天动地的一幕,吓得她心里头突突的跳,手足无措地坐在位子上,透过飞起的窗帘,偶尔目睹窗外的景象。

  木枕流颜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却没有太大的触动,只是皱起了眉头,把窗帘折好了,一些忧国忧民般的说道。

  “夫人是平安无事的在京城里活了一辈子,所以对于这样的事情难免会感觉到害怕,却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在下游历四方之时,所曾目睹的惨烈之状不下于此,且更有甚者。夫人若是实在害怕的话,此刻还没出来多远,在下独自前往就是了,夫人可先回城休息,以免……”

  这些话倒真不是木枕流在唬人,他从束发之年起,由于在武艺上面的天赋并不十分突出,便被强制性的要求到外面自行游历,凭借着自己一人两手两脚,游遍了大江南北。

  也因为这个缘故,导致木枕流的心性略微有些冷淡而坚硬,但一见苏娇这般的热忱,会豁出自己的安危,替旁人寻找药方,对他的心理到真是有了十足的触动,所以才会说出这番顾及于人的话,不曾想苏娇只轻轻地摇了摇头,便一口拒绝。

  “木公子这是在说什么呢。”苏娇脸色不太好看,但眼睛却十分的坚定,“既然答应了出来,就得要有始有终,不到楼兰终不还,不撞南墙不回头,木公子敬请宽心,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们几个随你使唤,只要能为这场疫情有一丝的帮助,我也在所不惜。”

  “额。好。”木枕流一愣,淡淡的回过了头去,倒没有再说什么。

  而后,苏娇每日等着萧淮安离开了之后,也像他一班似的早出晚归,和木枕流一同到城郊寻找解决的办法,木槿和木蓉这次的心也通通向着她,并没有一人与萧淮安透露过半句。

  杨若佩自接回萧府,也有两日的功夫,好容易终于恢复了点精神,她心下焦急之时,想要找机会去牢里看望一下杨傅剑他们,不曾想在府里转了一圈,不仅一次都没能遇上萧淮安,甚至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能碰到。

  “怎么回事?娇儿怎么也不在这里?总不可能萧淮安出去解决疫情的事情,却要连娇儿也一并带上?”

  杨若佩心中一急,说的话语气也难免会有些不客气,吓的下人们纷纷战战兢兢,并无一人敢回答。

  杨若佩左右打量了一圈,那些下人们也仍然像受惊的小鸡崽子们一样,身上略微颤抖,但就是不敢开口。

  她气得火冒三丈,但偏偏又不好发作,着急的在屋子里面左右的盘旋打转,最后憋屈的她心里一阵难受,眼泪涌在眼眶边缘,几欲落下。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都堆在这里?可是他们做事有不周到的地方,母亲你别生气,回头我就告诉了淮安,好好的收拾他们一顿。”

  正在杨若佩快要落泪之时,苏娇刚回来,匆匆忙忙的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污垢,忽然听说了杨若佩这边的院子有动静,便赶忙脚不沾地的换了身衣服过来。

  苏娇为了不想叫杨若佩为自己担心,所以特地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只不过收拾的稍微简单了些,但想来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发现端倪。

  她淡笑着走进屋子里,悄悄的和下面低着头的那些人挥了挥手,那些人见状赶忙做鸟兽散,纷纷逃开了此处。

  杨若佩好容易看到苏娇,心中一喜,却故意摆出一副气愤的样子,怒气鼓鼓的的做回了小榻之上,端起了一杯茶,“若非如此,只怕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想见自己女儿一面都不方便。”

  “母亲这是说什么话,可实在是折煞女儿了,女儿这么乖巧孝顺的,母亲也忍心这么说女儿吗?”

  苏娇一身的疲惫,又饱含着对杨侯的担心,此刻能够紧赶慢赶着过来见杨若佩一面,已经是费尽了许多的精神。

  她努力打出一副活泼的的样子,想要哄一哄杨若佩,便过来坐在她的对面。小莲随即送上一杯茶,她也一样端起了热茶,刚准备浅尝一口,却忽然发现杨若佩抬起了头,正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苏娇给她吓了一跳,连忙放下了杯子,假装整理碎发的,遮掉自己的半边脸。

  而杨若佩看她这样回避自己的视线,心里越发的笃定,所幸站来抓住了她的手,在彻底看清楚了苏娇一脸的憔悴与疲惫之后,她顿时一阵心疼,眼泪瞬间从左眼涌了出来。

  “你们这些天究竟是干什么去了呀?怎么才几日不见,你居然就憔悴成这个样子了?莫非真是你舅舅的事情,无法回转了吗?”

  杨若佩梗咽着说道,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苏娇因为过度疲累而略显得有些松弛和水肿的脸庞。

  身为影后,最注重的也就是身材和脸部的管理了,若不是事出紧急,苏娇也不至于这样的忽视了自己的保养。

  苏娇对上了杨若配的眼泪,就仿佛见着自己真正的亲生母亲痛哭一般,心里也一样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她赶忙回握住了杨若佩的手,一面柔声安慰着,一面扶着她回去坐下。

  “母亲多虑了,我只不过是想着如何照料淮安的衣食起居,所以费了些功夫而已,他在外面忙得很,只会比我更加的疲惫,我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很好了,”

  “至于舅舅那边,虽然是还没有解决,但请母亲放心,我们已经想好了办法,一定能够将舅舅救回来的。”

  “你何苦瞒我,我当日虽然一直在后院里,但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听说,那刑部尚书的金大人向来是耿直不阿的,你舅舅他们当日都被抓走了,怎么可能会这样简单的就被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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