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佩轻轻地摇了摇头,倒不是不信苏娇,只是这事太实在是不容乐观,“你还不如把真实情况告诉与我,若不然的话,我于心难安,”

  “我宁可到外头去,就是染上病了,被刑部抓起来,或者看管起来,好歹也能够有条路子打听的到你舅舅他们的情况。你究竟说是不说?”

  “母亲?!”苏娇满脸的震惊,实在是没想到杨若佩会决绝到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她心中一急,看到杨若佩貌似真准备要起身的动作,索性一把跪了下来,泪流满面。

  “我说就是了,当日淮安好不容易将您接回来,您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舅舅,舅舅他们因为从府里搜出来的所谓通敌叛国的证据,现在已经被关入了死牢。金大人不循私情,但也是明察秋毫,只可惜这案子已经交由到了陛下的手上,”

  “再者,这场疫病的源头,也被人说成是当日从我们府上抬出来的那个淹死之人,污染了河水所导致的,这两桩事一并安在了舅舅的头上,情况确实不妙。”

  “什么?!”还没听苏娇说完,杨若佩只觉得两眼一黑,几乎就要晕过去,才刚起身,还没站稳就又重新跌坐回了小榻之上,一只手撑着茶几才好,容易稳住了半边身子。

  “母亲?!母亲不要担心,只要我们想办法把这场疫病给解决了,舅舅他们还是能有机会的,咱们不能够放弃希望啊!”

  苏娇愈发的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的生疼,她连忙扶住了杨若佩的肩膀,但杨若佩也只是暗自垂泪摇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小人儿家如何知道这场病的厉害,当初我虽年幼,却也是见识过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治病的方子。”

  杨若佩呛的咳嗽了一声,就算是素未相识的人,听到她这番语气,都能够感受得到他心里的绝望。

  她捂着胸口,两眼一阵空洞,吓得苏娇都要三魂丢了七魄,好一会儿工夫,杨若沛才像是回过了一口气似的,轻轻地拉住了苏娇的手。

  “大哥,仁儿,娇儿,好歹咱们得要准备些被子吃食什么的,你舅舅和表哥在死牢里肯定住的不好,咱们必须得要去见他们一面,或许能够有些线索,多少总比我们悬着心在这里慢慢等着要好。”

  “可是,那是――”苏娇微微蹙着眉头,实在也是不想说出太绝望的话来伤杨若佩的心,不过话语突然一顿,她眼睛一转,倒是想到了些什么。

  “这个,或许可以呢。”

  原本还担心刑部大牢没有那么容易进去,所以苏娇的心里有几分担忧,然而眼睛一转,她倒是想了条门路,便勾起嘴角,勉强挤出一副笑容来,轻轻拉着杨若佩的手。

  “我想到一个人,或许能够帮我们的忙,只不过今日时候太晚了,母亲你先好好休息一晚,等到明日一大清早,趁着守卫松懈的时候,咱们再过去。”

  杨若佩闻言,虽有些不太敢确定,但眼下也只能相信她,便点了点头,暂且按耐住一颗躁动不安的心,顺便叫小莲把要准备带去的东西一并打包收拾起来。

  苏娇看她终于恢复了些镇静,也松了口气,安抚了杨若佩好一阵子之后,便与木蓉她们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顺便拉住了木槿的手,低声吩咐了一句。

  “木槿,趁着现在还没到宵禁的时候,我这里有一条消息,麻烦你给我带去御史台的石正直石大人。”

  “是。”木槿不明白苏娇是想做什么,但看着她这条纸条都已经写好了,便只得攥着这张纸驾着轻功,趁着夜色跑了出去。

  而后次日大清早,杨若佩不等苏娇过来通知,早早地便已经收拾妥当了,到院门口等着。苏娇拉着她的手,几人一同上了马车,从一条最为隐蔽的小道,绕路走到了刑部的后门处。

  与此同时,萧淮安须得四处奔波,一面监控疫情的蔓延,一面要与是太尉一起平息城中的各种风言风语,以及人心浮动,所以御史台里只留下了石正直一人坐镇。

  没曾想刑部的大门外,突然传来了石正直过来的通报声,正坐在大堂中处理公文的金山,差一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站起身出来走了几步,才看见果真是他过来。

  “石大人?今日怎的会突然有空来造访我刑部啊?可是有何事需要商量吗?”

  金山站在大堂中央,见石正直已经大步地走到了外头的天井里,他便站住脚,等到石正直走到跟前两人互相客气地回了个礼。

  “金大人别来无恙,只不过因为这场疫情的缘故,上面来了消息,需叫我们将各自府衙内所收着的各朝各代的卷宗全部整理一遍,有我们两方亲自查看了,然后再选择性的进行销毁,好腾出位置来,”

  “眼下我东西已经叫人送过来了,只可惜人手实在是不够,只好有劳金大人,你这里的人帮一把手了。”

  人手不够,倒是情理之中,毕竟差不多的人都被调控去了,那边的一疫情集中地了,但是只不过几本卷宗,而也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的叫这么多人来帮忙吧。

  金山闻言,挑了下眉头,不免觉得有些疑惑,但想着他原本也不是那种号,没事找事的人,就没有多想,转而点了点头。

  “这个自然可以,只是刑部的人也大部分是出自是太尉的手调配过来的,眼下也就只剩下一些小吏而已。”

  “这有何妨?刑部大牢固若金汤,这牢里的看守有或没有,也没有太大的影响。更何况现在牢里不也只关着杨家父子吗,凭他二人的性子,也绝不会做出逃狱的事来,金大人大可放心。”

  石正直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说着就要赶着带金山去看着手下人搬东西。这番话乍一听像是对他的试探,看看金山对杨家父子的太多,不过金山与转眼之间,但是好像又想到了别的什么可能,低着头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便答应着了。

  “既然如此,那便去吧。今日恰好用不着外面的人过来送菜,百姓们也都知道死牢里的人是不允许探望的,想必也不会有人去打扰那边的清净,那边叫人都过来帮忙吧。”

  “金大人说的极是。”石正直回过头来,与金山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下一刻,死牢牢房里负责看管的四个角落的狱卒,果然全部被叫了出来的刑部的大门去帮忙。

  刑部的后门,原本只是一扇小木头做成的院门,是为了方便给刑部厨房送菜的人经过的,今日不是送菜的日子,所以后院几乎是空无一人。

  唯独一把带了些铜锈的锁挂在上面,但是这样老旧的锁如何能够阻挡得了苏娇的脚步,木槿拿自己头上的簪子,轻轻一捅,便打开了。推门进去,又把门好生的关上,几人一路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死牢。

  说来也是奇怪,刑部平日里的看管严格的连枝苍蝇都飞不进去,每隔一刻钟便会有狱卒轮流到到到各个牢房进行查询,今天却十分罕见的各处一片鸦雀无声,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苏娇探出头去,和木槿两个人将此处给打量了一遍,确定平安无事,便迅速地拉着杨若佩去寻找关押杨家父子的牢房。

  “这么一看,可见是石大人那边得手了,只不过母亲咱们得要加快速度了,可不能后面又连累了石大人。”

  “好。”杨若佩亲自提着一个大包裹,低声答应着,和苏娇两人推开了前面看守的房门,绕过此处的房间,往右边一转,第一间牢房居然就是杨傅剑父子的所在之处。

  杨傅剑紧闭着双眼,带着杨怀仁两个人在用稻草铺成的两张床上打坐,调整气息,明明是这般紧急的状况,他们的样子却瞧着气定神闲。

  杨若佩看了一眼,只觉得又是心酸,又是好笑,缓缓的蹲下去喊了一声,“兄长――”

  几乎是同一时间,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还没落地,杨傅剑便迅速睁开了眼睛,一看到牢房栅栏外面等着的杨若佩和苏娇这么一大群人,惊讶的连忙下了床,光着脚,拖着手上脚下的锁链,和杨怀仁一起走到了二人跟前。

  “妹妹,娇儿,你们?!你们不该过来的呀!”

  杨傅剑难以置信,又完全挪不开眼的看着杨若佩,眼底满是心疼。

  素日里他为人虽然狂放不羁,却也是十分的爱干净,如今却穿着这么一身脏污的囚衣,束发也散了,还有哪时不时的表现自己存在感的锁链,简直是对于他的一种莫大的侮辱。

  “哥哥,若是我们不过来,又如何知道你们现在居然过成这样,这牢里的人简直是欺人太甚,一个个拜高踩低的。”

  杨若佩抿着嘴巴,几乎是泣不成声,好容易说出这么一句话,便赶忙把自己和小莲手上的包裹拿过来,试图从这宽大的栅栏缝隙中给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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