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看,果然不错,张松心中庆幸,好在昨夜为着语歌的强烈要求,急急忙忙和永安伯爵府通了消息,否则可不真就叫这些不怀好意看热闹的人得逞了。

  想罢,张松揣着一丝对语歌的骄傲和可惜,拱手向皇帝郑重的行了个礼,“微臣有一言,或许能为陛下解了一时的烦忧,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宣武年间信帝之事?”

  宣武信帝乃是自开朝以来,最为百姓称赞的仁君,也是第一位立了千秋碑的人皇。虽然是百姓们的自作主张,但也足可以看出他在位期间利国利民的优良治世。

  胥华引年幼之时,长听自己最为敬重的父皇讲述这位先帝的故事,心里十分敬仰,也希望能成为下一代名字刻在千秋碑上的明君。

  因此,若是跟他举了信帝的例子,无论如何他都是会听进去的。

  “你说。”胥华引立马就来了精神,也收敛了那张阴沉的脸色好整,以暇的等着张松后面的话,张松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便大概有了五成的把握,再一低头缓缓说道。

  “信帝在位仅有三十年,却向来宽厚爱民如子,所以最为人称道微臣之前整理户部记档的时候,曾见着上面记录过一段信帝在位时期的往事。”

  “据说当初也有几个一时黑了心的人与他国非法互通贸易,以至于结党营私,谋夺政权,信帝命人查出之后,按照律法处死了为非作歹的首者,而那位大人身子不好,家中尽是老人妇孺,”

  “信帝不忍,就只下令将她们贬为庶人,并没有一到处致,还曾说,‘上之罪,何故殃及于下,若朕之误,亦望求得百姓万民安居。’”

  “张大人所言不错,微臣年幼之时也曾听先太傅讲述过此名句,虽然未曾流传开来,却一直是有记在皇家藏书阁中的。”

  张松说的恰是时候,便有永安伯爵世子王徐林替他捧了一句,两个人一唱一和,叫其他的官员更是无可插嘴。

  只不过他们两人虽然说的这么热闹,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还很难说。毕竟信帝是出了名的人均,但凡有什么为坊间所津津乐道的故事,都喜欢安在信帝在位期间,以此来警示世人。

  而皇帝此刻也必要为了王徐林的这么一句话,特地叫人去翻找藏书阁,没得叫人觉得自己果真这么小肚鸡肠。

  听罢,皇帝心上虽说有些不满,但是想了一下,原本对于杨若佩和苏娇两个人,他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处置,更加上还有萧淮安的缘故,若是真的追查究底,那事情未免就闹的太大了,倒不如就算是给他张家和伯爵府一个面子,顺着这个台阶下来算了。

  这样的思虑了一番之后,皇帝便把手放开,权且算是同意了。“果有此事,朕自然得要遵循先帝仁善之举,若是众位爱卿没有异议的话,那么此事便就此作罢。你们还是先讲讲最近疫情的事情吧。”

  “是,陛下宽仁。”

  “哗――!”

  是夜,白日里皇帝居然下令放过了杨若佩,底下的大臣们,虽然都不敢有半点的表示,但到了晚上,一个个就全部都显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五皇子胥如竹一脸气愤的在自己的书房里走来走去,一堆他素日里爱惜的字画或者图纸也全都被他从桌上推了下来。

  所幸所有的烛火都是用琉璃灯罩保护的好好的,否则若崩出了一点两点的火星子,只怕有的是他肉疼的时候。

  在他的对面陪着说话伺候的,并不是侍女或者小司,而是一个身形消瘦,之前也曾见过的男子。

  此男子面色凝重,蹲下去捡了几幅字画起来,缓缓的走过去,放在胥如竹身边的书桌上,再一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

  “还请殿下息怒,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未免太不值当,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再为殿下好生筹谋,眼下局势大好,日后储君之位必然是花落殿下之手,还请殿下放心。”

  “呵,本殿下之前听着你的建议去和佑之助商量了,拉拢萧淮安对付胥如烈,好不容易揪住了他的错处,居然父皇就这么轻巧地把他给放过了。”

  闻言,胥如竹慢慢转过身来,因为过度的愤怒,使得他的眼眶上都带了一点淡淡的血红色,昏暗的烛光止照亮了他半张脸,叫他平日里看着还平易近人的长相,现在变得如此可怖。

  “刺杀陛下,多大的罪?果真本殿下不是出身中宫的腹中,便要被如此轻视吗?!”

  “今日,本殿下也是听着你的说法,特地去求了母妃一同劝告父皇,便是正着反着的暗示全都使遍了,可父皇居然又为了一个区区萧淮安,就这样的相信了张松他们的鬼话。”

  胥如竹越说越生气,却又不好对着这男子发脾气,便只是厌恶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又把那人刚捡起的几张字画扇在了地上。

  有的字画绳子没有绑紧的,便自己散了开来,上面赫然是南康与倭国各处小国的几处交通枢纽的简易地图。

  “输给胥如烈也就罢了,如今本殿下连个臣子都比不过,本殿下还能指望什么!”

  “殿下息怒,都是在下考虑不周,让殿下失望了,还请殿下再给在下一点时间,在下定能想出办法来,叫殿下在朝中立于不败之地。”

  平日里胥如竹在人前装的很好,背地里回来也经常性的会发脾气,却很少有像今天这样气成这副德性,那男子心下一惊,唯恐真的惹怒了胥如竹,连忙低着头认错。

  “其实当初倭国使臣还在的时候,确实是一颗好用的棋子,佑之助对殿下也几乎是言听计从,只是没想到陛下那边,确实是在下的疏漏。”

  “够了。”胥如竹一想起那天的事情,心里头就恨的一阵痒痒,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把此人后面想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再多给你些时日?你的法子几乎一次都没有成功过,本殿下倒不敢信你了,怕是再过不久,等到三皇兄的府上出了第一位皇长孙,那本殿下自己父皇心中的位置,也只会更加一落千丈。”

  “或许本殿下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信你,你不是素来自恃才华甚高而无用武之地,本殿下为了将你从三皇兄的手中给救出来,是怎么把你全家从那烈焰的地狱当中给拉回来的,又如此重用于你,难道你都忘了不成?郑康!”

  话音落地,郑康立马跪倒在地。

  原来当初礼部出事的时候,郑路被李尚书推出来给自家原配小舅子顶罪的那晚,郑家失火,郑康他们却并没有葬身大火之中,而是被胥如竹派出去的马车给接了回来又细心调养着,虽然仍然没能救出郑家父母的性命,却也换得了郑康一心一意的忠诚。

  说来郑康确实有些小聪明,也很符合从仕之人的行事风格,只不过终究是纸上谈兵,疏于对实际情况的考量,所以才会屡屡碰壁。但这些法子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还是起到了些作用,为胥如竹如此贬低,也确实有些太过了。

  郑康一时心里唯恐胥如竹,会将自己当成一枚弃子,别忙在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跪在地上,好言相劝。

  “殿下息怒,虽然此次只是协助处理掉了一个杨家,没能让萧大人心生愤怒,顺利的和咱们站在一处,却好在他也绝不可能会站在三皇子那边,此事咱们暂且可以缓缓图之,”

  “更何况殿下还有一个比这个更好,且快速的方法,能够让萧大人无路可走,只要有那位大人的相助,几日之后,京中必然大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胥如竹闻言,听着他话里似乎真有些苗头的样子,勉强按耐住了性子过去,坐在一旁的小榻上面。

  郑康随后跪着向前靠近,“此次疫病,来的突然,但是凭着那位大人的手段,再加上京中内应的协助,咱们大可以在这上面大做文章,那么首当其冲的可不就是萧大人了。”

  “哦,这倒听着有些意思,”胥如竹一想,心里也知道自己跟那位大人的交情和差距。

  虽然都是为了利益而走到一起,要让自己靠着臣子爬上去,叫胥如竹心里有些不爽,但是有的利用,是半功倍,他也不会拒绝。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是。”

  而后几日,若按照郑康一开始的打算,当晚他就联系了城里的那个人,想让他在疫病上面做点儿手脚,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么几天时间过去了,城中一点消息都没有,反而愈发的平静下来,局势也渐渐好转。

  “这是怎么回事?!”

  郑康完全大吃一惊,也是他绝不可能想得到那位大人所交往的内应,居然会不服从他们的安排,便赶着趁着漏液时分过来拜访。

  木枕流一脸平静的坐在鼎炉面前,鼎炉里就是上次苏教来找她的时候就开始炼制的药丸,到了现在便已经正式完成,分发给了城中城郊得病之人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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