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裳整颗心正放在吓晕了的刘若嫣的身上,根本意识不到危险的来临。(免费全本)

  林昭月面目狰狞,恨意不知不觉将她的面孔变得万分扭曲。

  林正天拧眉,意识到他的女儿要做什么的时候,暴怒:“孽女,你要干什么!”

  父亲的怒火仍然无法浇灭林昭月的恨,凭什么她的夫君,她的男人,心心念念的只有这个贱人。

  只要她去死,去死就好了!

  待黎裳注意到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开了,林昭月!她从来没发现这个女人也是个什么事都做的出的狠角色。

  黎裳甚至能感觉到棍棒挥舞下来携带的劲风,这一棍子下来够她头破血流了。

  黎裳梭然闭上了眼,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碰!”

  这一瞬她听见了棍棒重击的声音,却没有感觉到痛意。

  时间好像停止了,动乱里,黎裳只能感觉到自己正被无忧紧紧地拥住,让人安心的将她的脑袋轻捧着,自己却替她挡了这一棒!

  “无忧!”

  黎裳大喊,她感觉到一滴一滴的湿热落在她的手背上,男子搂着她腰肢的一双手渐渐松开,高大的身子面朝着她缓缓倒下。

  黎裳承受着重力,心跳有那么一瞬,好似停止了一般,她能感觉到无忧的脸色开始发白,还有他血液的流失。

  看着自己受伤沾染的鲜血,林昭月的瞳孔微缩,手中的沾着血的棍棒滑落在地面,这是她头一次做这种伤人的事情,可黎裳这个小灾星没事,她一点事也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关键时刻总有男人愿意替她挺身而出!

  “哈哈哈哈!”

  林昭月突然笑了,笑的疯癫:“黎裳,你可真是好手段,总有男人争先恐后地护着你,谁想杀你都有人替你挡着,这次没能要你的命,若能要了你这姘头的命,我也算成功了!”

  林昭月笑得花枝乱颤,笑到站不稳,不停地向后退。

  那些个黑衣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微微震慑到,但他们训练有素,相互对视,意识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名男子一挥手。

  只要取走这个女人的性命,夫人就会付给他们非常丰富的酬金!

  本以为现在此时已经变得再简单不过,下一瞬场面上的形式却变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整个林府被一群人包围了起来,其中大多数人站在微高的围墙上面,面无表情地俯视他们所有人。

  就像俯视一群蝼蚁一般。

  他们强大的气场如同一群天生的胜者,严若轩,林正天还有林昭月这样的普通小百姓何曾见过这样的队伍,都失了神,唯有黎裳完全没有感觉。

  她看着无忧的身子开始发凉,心中就像漏了风似的冷。

  元策见无忧受伤,面色更冷。一跃而下,拧着眉到了黎裳的面前。

  黎裳看见了他,就像看到了希望,语气之中充满了急切和希冀:“元策,帮帮无忧,他受伤了!快叫大夫。”

  元策见自家王爷的头部不断流血下来,呼吸一窒,他不知有多久没见王爷受这这么重的伤了!

  一言不发地将无忧从黎裳身边接过,黑着脸,怒道:“快请大夫!”

  黎裳担忧地看着二人的背影,心很酸。

  她连累无忧因为她而受伤了,她本就是一个倒霉的人,不知什么缘故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身边的人没有几个好东西,唯有无忧和夏儿真心待她。

  可她甚至没有那个能力去护他们周全!

  几人愣神地看着那些来杀黎裳的黑衣人被一群如同鬼魅般的暗卫杀死,有的脑浆崩裂,有的身首分离,手段可以用残忍二字来形容。

  黎裳就像没看到这一切一般,独自站在一群人之中。脸上的表情清冷,美丽无双。

  暗卫解决完这一切后,没有多久,隐藏到了黑暗之中,若不是满地的尸首,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曾经来过。

  林正天瞠目结舌,自己本以为十分安全的家,在今日被一个又一个陌生人闯了个遍,这种感觉还真是够复杂的。

  “爹!”林昭月的一声惊呼让他回过神,林昭月看着眼前的黎裳,她的目光可怕极了,无端让人从脚底生气一股寒意,她可以求救的人,不是她的夫君,只有她的父亲。

  空气中传来了谁的轻嗤。

  “爹?”见她向别人求救,黎裳觉得有些好笑,点底透着杀伐气:“事到如今,你觉得叫爹有用么?就算你把祖宗十八代都叫上都没有用!你不是想要杀我吗,林昭月。那你敢不敢与我单独较量较量,生死由命呢?”

  黎裳步步朝她逼近,眼中的冷意如有实质一般,她扬起手——

  “啪!”

  一个耳光落在脸上,林昭月的左脸瞬间肿起了五指印,现在的她,根本不敢像方才那样挑衅黎裳,只能像一条狗一样,眼中闪着对她的畏惧。

  “这一掌,是我替我自己给你的,我自问根本就没有招惹过你,你却想杀我,我若白白等着你来宰我是不是太没道理了?”

  林昭月完全愣在了原地,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疼痛,黎裳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第二个耳光又落了下来。

  这一掌更加凌厉,掌风带着让人心惊的杀气,林昭月被打得倒在了地上,黎裳的手掌红彤彤的,但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这一掌,是我替无忧给你的,无忧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伤他!”黎裳的目光透着狠决:“我警告你,如果无忧出了什么事情,我会让你偿命,一定会!”

  她拎着林昭月的衣领,让林昭月差点窒息。

  严若轩在远处看着,神情复杂,尽管林昭月那一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的样子,他也没有同情。

  “裳儿,抱歉,月儿她应该已经知道错了,你别打了。”

  林正天实在忍不住了,走了上去,他明白这事儿是自己的女儿过分了,却真的不忍心见她被打成这样。

  黎裳松了手,转头看林正天道:“知错?一个知错就能解决问题吗?那您说无忧怎么办,若是打在我的头上便罢了。可是这一切跟无忧有什么关系,他是无辜的啊。”

  林正天发觉,她的眼里正含着泪,他被女子的神情噎得无话可说,半晌之后才微微张口:“裳儿,你便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她这一次吧。”

  月儿不管如何,都到底是他的女儿。

  “抱歉裳儿,是我不曾管好她。”

  黎裳一愣,见林正天略微沧桑的脸上多了一丝央求,心里有些憋闷。

  “好……”半晌后,黎裳开口,声音很淡:“这次便看在您的面子上暂且绕过她,但是,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说完之后,瞥了一眼目光呆滞的林昭月,转身离开。

  ……

  “你这个孽女啊,为父是造了什么孽,生下了你这样的女儿,居然连伤人,甚至杀人的心都起了,你这样,同畜生有何区别?”

  她离开的时候听见林正天愠怒的声音,心里却没有半点解气,反而觉得十分涩然。

  先前,林正天因为觉得林昭月丢了他的脸,没有去参加她的婚宴,但是在大事面前,林昭月这个爹还是偏心自己女儿的。

  “爹!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你一点也不关心我!你知不知道她方才打我,打得可重了!她也想杀我呢!”林昭月反驳,脸上全是委屈。

  “滚!赶紧给我滚回你婆家去!”林正天不容拒绝地怒道。

  黎裳叹了口气,林昭月一直在怨,怨严若轩不爱她,怨父亲偏心,更疼爱她这个外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黎裳担心无忧,心里焦急,脚下便快了些。

  路过严若轩面前的时候,男子攥住了她的手腕,黎裳被迫停下脚步。

  她此刻没什么耐心,看着严若轩的眼中全是不耐烦。

  “怎么,严公子是要替你的妻子来教训我吗?”

  严若轩一愣,长叹:“裳儿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黎裳甩开了他的手。

  “严若轩,我先前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再无瓜葛,我不知道是你的什么做法让你的妻子没有安全感甚至还恨上了我。

  但是说真的,我劝你,对你的妻子好一些,她离开疼爱自己的亲人嫁给你,不是为了一辈子跟你痛苦下去。”

  黎裳的神色冷淡,继续道:“既然说了就再多说一句吧,从今往后,希望你带着你的妻子离我远一些,不要再招惹我,我黎裳可不是善茬,惹我的下场,你们可能承担不起。”

  她走开后,将刘若嫣抱起,小丫头很不安定,显然是吓坏了,黎裳只能叹气,这孩子见了这种场景,应该会做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吧,这个年纪本应该无忧无虑的,说到底又是因为她。

  将小丫头安顿好之后,黎裳才去看无忧。一步一步,都走到自己的心底深处,

  从小到大,她曾经见过太多太多的生死离别,导致现在的她,十分害怕,甚至不敢面对。

  到了寝室门口,她看见元策正站在门外,一脸严肃,像一个门神,黎裳没有心情去调侃。只想走进去,却被他拦下。

  “大夫说了,王,无忧公子需要歇息。”

  叫元策喊自家王爷作无忧,还真是别扭。

  黎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看着元策,目露担忧:“他……没事吧。”

  “只是需要休息。”元策的态度不算差。

  没法啊,王爷那个性子,从没有与哪个女人走得很近过,好不容易出现了这么一个,虽然只是个乡野丫头,嫌弃也嫌弃过了,但也不能把人家吓跑。

  况且王爷竟然会为了她而负伤,可见这个女人对王爷而言的重要性。

  尽管看见王爷受伤的那一刻,元策是很怨恨这个女人的。

  “我要进去看他。”黎裳认真道。

  “我说了,他在歇息。”

  “管你的,走开!”黎裳本来还想好好说话,可这货竟跟她蹬鼻子上脸,耐心耗尽。毫不客气地闯了进去,并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无忧我来照顾。”

  元策显然不放心:“你来照顾,你可以吗,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你可能不知道,当初我将他从竹林带他回来的时候,他也受了重伤,一样是经过我照顾调养过来的,你若是不信我,还能信谁?”黎裳撇嘴:“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你不就是陆祁然派来盯朝廷疑犯的家伙吗,你跟无忧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助?”

  元策抿唇:“正是因为他可能是朝廷疑犯,我们才更不能让无忧公子有事,在他恢复记忆可以对峙之前,我们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黎裳真没想到作为嫌疑犯还能有如此好的待遇:“我不管你们怎么样,无忧这里不需要你们操心了,您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不要打扰咱过日子。我会照顾好他。”

  她说完之后推门进去,元策无奈地摇头,这个姑娘确实是个霸道的性子,厉害得很,能将王爷吃的死死的。

  黎裳刚走进去,鲜血的气味还在室内不曾散去,她的心好似被什么攥紧了似的。

  “无忧……”

  她静静地坐在了榻上,看见他的额上不知什么时候涔出的细汗,黎裳随手从广袖中取出一块方帕,替他擦拭。

  黎裳一直是个女汉子,从前世开始,很少有人会保护她,一直都是她被派去保护别人,可无忧救她性命已经不止一次了……

  她双手环上男子健壮的腰身,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感觉十分有安全感。

  放在以前,她绝对不相信她会有从别人身上获取安全感的时候。

  迷迷糊糊中,黎裳就这么趴着睡着了。

  此刻的无忧其实并不好受,他的耳边尽是嗡嗡作响的动静,太阳穴一阵阵剧痛,眩晕感一而再的再而三袭来,就在这个时候,脑中有些画面渐渐清晰了起来。

  从如同噩梦一般的幼年开始,一点一点的,如同回放的磁带,浮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

  黎裳亦是身心俱疲,这一歇息便歇了许久。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总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脸上游走,幽凉到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长长的睫毛扑腾扑腾地颤了颤,这一觉睡得她浑身僵硬。

  黎裳艰难地直起身子,活动了下脖子,感觉很不适。

  然后,她的目光微微一转,发现男子正看着她……

  她没有发觉其中的不对劲,眼神亮了亮:“你什么醒了!我还以为你还要睡很久呢!”

  男人的目光微闪,潋滟的就像九天之泉。点点波澜都令人沉迷。

  萧衍偏头,眼中出现了几分似笑非笑。

  “你怎么了?”黎裳俏眉微颦:“可是哪里不舒服。”

  话语刚落,她清楚的看见男人眼中掀起的诡动,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无忧,你……”

  黎裳的心里一动。

  你别这样,无忧,你这样会让我害怕!

  男人并没有回应她,只是那目光完全变了,不像是无忧看着她时候的温暖,反而像……她经常梦见的,那个可怕的男人!黎裳的一颗心一点一点地沉下。

  不,怎么会呢,不会是她想的那样,一定是因为这几天心里过于担心无忧,现在出现幻觉了。

  “你先等着,我去给你倒水来。”不知为何,面对着这样的无忧,她总觉得十分不自在,下意识地就想要逃开。

  能少面对一会。就少面对一会。她在躲避自己心中的那个答案。

  当初那个大夫就说了,无忧的头部伤的严重,但是并非没有恢复的可能,当初便是因为重伤的缘故导致脑中淤血,可如今再次受伤,会不会因此,阴差阳错的想起一切?

  她曾经想过各种无忧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却没想到会是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

  可或许,这一切,只是自己想太多了呢?

  若是她表现的太不对劲,会让无忧伤心的。

  黎裳脚下才刚走两步,便被身后之人拉住了手腕,力度极大,大得让她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她蹙眉:“你干什么!”

  她感觉到揽着自己的那双手上的冰凉,这让她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男子的轻笑声自耳边响起:“我怎么觉得,你在怕我,嗯?”

  他话音方才落下,黎裳的心完全落到谷底。

  她再也无法安慰自己……因为,无忧从来不会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与她说话,那么身后这个人,他根本不是无忧,那他,会是谁?

  她们家无忧,难道就那么被林昭月给“杀死了”

  “无忧,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怕你,我只是想要给你倒杯水啊……”

  黎裳的语气温柔似水,手中动作却好不温和,化手为爪向后抓去。

  唯一能做的就是化被动为主动,梦中的那个与无忧长着同一张脸的男人,是想杀她的人!黎裳知道这个时候马虎不得!

  身后这个人极有可能不是无忧!她在心中告诫自己。

  萧衍根本没想到这个看着便弱小孱弱的丫头片子会来这么一招,一时不察竟让她得手了。

  黎裳极快地站起了身子,急不可耐地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门外人那么多,就是无忧想对她动手都难,不对,他不是无忧,不是无忧!

  本以为自己可以成功逃出去,可身后的男人不知何时站起了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背影,或许这个小丫头不知道,这儿的门外,可都是他的人。

  只要没有他的命令,就是插翅都难逃。

  “元策,拦住他。”萧衍只是淡淡地开口,凤眼之中闪着幽凉。

  门外的元策根本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只看见黎裳正往外逃,王爷又发令了,脸色变冷,一把将女子拦住。

  他记得王爷失去记忆之后,就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了,甚至根本不会向他下令,今天是怎么了?与这个女子闹脾气了。

  黎裳已经完全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里头的人不是无忧,她对他一无所知,自然不会让自己落入那个危险的地方。

  “不许拦我!”

  元策只听王爷一个人的命令,尽管黎裳此刻地表情在怎么凶狠都无济于事。

  可黎裳怎么会是好拿捏的柿子。若她想逃,用什么方法都能逃,一个元策而已,根本拦不了她。

  她的双手负在身后被元策拿捏着,慌乱之中用劲抽出一只手,另外一只手被擒得更紧。

  “你这个走狗!叫你干嘛你就干嘛,叫你吃屎你也吃是吧!”黎裳怒了,元策和无忧哪里像是朝廷疑犯和官员的关系,她可真是傻,现在才发现这一切,让自己完全被人盯在眼前,连逃都逃不掉:“放开我!”

  梦里的场景真的不能再真,甚至曾经因此让她和无忧都有过芥蒂,而如今竟是要成真了?

  现在屋里的那个人,不管是那个方面,都足矣同梦中之人。

  不,她不能让自己落入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地步!

  元策见女子的眼中闪过眸中决绝,下一刻,黎裳用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抽离自己的手。骨骼崩裂的声音很清脆,也很诡异。

  一定是脱臼了,黎裳忍着疼,在元策愣神的一瞬,立马脱身。

  脚步还未迈出半步,浑身一僵,只因脚边多出的黑色阴影,萧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一手将她拎了起来。

  元策一愣,王爷的目光好像又变了,变得与以前一样了……

  “主子……”他试探地开口。

  萧衍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微微点头:“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下去吧。”

  元策梭然睁大了眼,王爷他……点头了?

  黎裳听着主子那二字的时候,浑身剧烈反抗了起来:“你们居然是一伙的!你们这一群蛇鼠一窝的家伙,放开我!放开我!”

  她对此刻拎着他的的男人气愤不已:“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畜生!你把无忧还给我!”

  想起无忧,黎裳心里十分酸涩,又突然想起严若轩来。

  跟他一样,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他的裳儿,时过境迁,身体还是那个身体,灵魂却不再是那个灵魂,这会的无忧,可不就也是这样么?变化得让人措不及防。

  他原来是这种心情啊。

  “无忧?”身后的男人不屑嗤笑:“那是个什么东西。”

  言语中满是鄙夷,黎裳的心一疼,终于反应过来,无忧再也不会回来了。

  最初捡他回来的时候,存着让他替她办事的利用心里,可后来,那个极其粘人却善良的少年渐渐走进了他的心里。

  事实证明,与无忧相处的这些日子,她从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他的事情,反而处处为他着想,然而一切付出,却迎来了现在这个局势。

  她的一只手疼到快没知觉。男人的眸中暗涌闪动:“宁愿废一只手也要逃?”看着黎裳眼中的倔强,萧衍挑眉:“不错,骨气还是有的。”

  下一秒,黎裳更感觉到了剧痛,错位的手竟然恢复了。

  “你!”她有些惊讶。

  萧衍的神色淡淡:“就当你这些日子的照拂的回报。”

  “回报?你可别忘了我受伤是因为什么。”此话一说,黎裳满脸的惊讶全变作了鄙视。

  还不都是他硬要远元策拦住她才会闹出来的事情。

  “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是谁啊!”

  他不是无忧的话,那会是谁,又或者说,她们家无忧,究竟是什么人!

  “很想知道?”

  黎裳这个人被擒住连动弹都难,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要着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男子很是淡然。

  黎裳几乎喘不过气来,咬牙:“无忧……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就叫你无忧吧,既然你已经想起一切来了,以后就像之前约定的那样分开,谁都不认识谁吧。”

  她与男子打着商量,希望他不要再纠缠了。

  “我不曾记得有这么一件事情。”萧衍的神色骤然变得深邃。

  他一个赖账。让黎裳噎了噎,甚至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气愤诡异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黎裳才听见男子的声音。

  “侯爷家的千金,黎裳?”

  黎裳摸不准他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但他既然知道,就说明他还记得无忧,记得与她的一切。

  黎裳呼吸一窒,无忧,真是毫不客气地要将他们的过去抹个干干净净啊……

  她点了点头,却不多说,这个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不会又错。

  刚一点头,下颚被男人毫不客气地攥在手中,黎裳被迫抬头与他对视,才发现此人的一双眼深邃不见底,若能在他的眼底看到什么,黎裳觉得应该是一片森凉。

  她的无忧,为什么,仅仅睡了一觉,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啊,黎裳心中涩然。

  “呵呵……”

  黎裳看着他突然笑了,心中只觉得万分诡异吓人。

  “这么一看,倒是很相似。”

  他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让黎裳着实摸不到头脑,萧衍也不曾让黎裳有喘息的时间。

  “呲——”

  黎裳背后一凉,自己的衣裳就这么缺了一大块,被男人握在手中,她大惊:“你要做什么!”

  萧衍不曾回应她,黎裳剧烈挣扎,可力气哪里敌得过他,这般强势的大男人!

  “你的头上还有伤!你想真的变成一个傻子吗?”黎裳怒到。

  说完之后,男子手中的动作微微顿了顿,黎裳也是。

  她为什么要怒,怒他对自己动手动脚,还是怒他不曾照顾好他自己的身子?

  黎裳坚信是因为前者。他都不是无忧了,他都不承认无忧了,她为什么还要管这样的男人?

  她一咬牙,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推男子。用尽全力也不曾撼动他半分。

  “我劝你,不要反抗了。”

  萧衍的声音醇深好听,与无忧的腼腆不一样,他带着上位者的霸气,不怒自威。

  黎裳怒瞪着他:“我不反抗你能放开我?!”

  这一纠缠,刚停下来,黎裳才察觉到二人之间的不对劲,他们扭在一起的姿势很不对劲。

  她又好死不死地被男人禁锢地很紧,她甚至能感觉男人的身子起的微妙的变化,看着萧衍凤眸中让人心惊的某种情绪,黎裳抖了一抖:“禽兽!你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裙角就被撕裂,黎裳瞳孔微缩,这种凉意真是……太特么的诡异了。

  她感觉到了抵在腿间的某种力量,身子上的衣裳被撕得破破烂烂,此刻的她别有一番撩人的风情。

  意识到男人想干什么的时候,黎裳的反抗更大了些:“你放开我!放开我!”

  为什么,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不是无忧。他又不喜欢她!为什么!

  “变态!臭变态!你又不是无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待她再多说,便感觉到了一阵刺痛,她瞳孔微缩,不敢置信:“呜呜,你……”

  从所未有的感受,让她差点痛得飙泪。

  她看着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丝毫没有怜惜,黎裳恨不得将他宰了。

  男女间最原始的沟通方式……

  ……

  这一日,黎裳被他折腾得狠了,从榻上,到椅上,一次又一次。

  “呜呜禽兽!畜生不如!”她不知道自己骂了几次,可他就是不愿放过他,黎裳觉得他这样的做法更像是报复。

  黎裳不知道自己那儿招惹着这男人了,让他对她至此。

  元策本来没有退下,就守在门外,本来是希望王爷若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意传唤得到他,可过了没多久。房里的动静原来越不对。

  他愣神,自然知道不对静在什么地方,老脸微红,想起方才王爷叫他退下,原来是因为这个……

  想着他连忙离开,走得远远的。

  王爷终于看上一个女人了,元策心中高兴,想他们王爷,生的一副令人神魂颠倒的面容,可这二十几年来,身边就没一个女人待过。

  这样也好,也好啊。

  黎裳被他折腾了太久太久,就是想逃也逃不掉,竟是晕在了榻上,脸上还挂着泪痕。

  萧衍的目光落在女子俏丽容颜之上,神色不明,眼中重重诡谲却散去了些……

  他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随手给女子盖上了锦被。

  穿好衣裳的他缓步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元策走了上来。他单膝跪下,神情满是激动:“王爷!您终于……都想起来了么?”

  “让你们久等了。”在屋里的欲色早已在出了房门的一瞬间尽数褪去,妖孽的俊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

  元策一愣,眼中竟是浮起了泪花,感动非常。王爷终于是回来了!

  “那王爷,我们几时回京?”元策认真道:“不瞒您说,这几日京城动荡非常,咱们恐怕不能再耽搁多久了,属下对外宣称您抱恙在府里修养,这些日子您连早朝都没上,许多人都怀疑上了。”

  还有许多人前往府上试探,总归最近是各种糟心的事情都发生了,他前两日便回去看了一眼,却让王爷受了伤,不过也阴差阳错地让王爷回忆起一切,也算因祸得福了。

  “既然如此,便即刻便启程吧。”他听见自家王爷笃定的声音。

  元策一愣,他是想要让王爷早日回京,但是没想这么快啊。他有些迟疑:“那您的伤……”

  萧衍目光淡淡:“小伤而已,并无大碍。”

  元策知道对于王爷而言,只要没有丢了性命的伤,全是小伤罢了。

  “可是……”他还是纠结:“那……”他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

  “你在担心什么?”萧衍的声音有些冷。

  元策闭上了嘴。

  “走罢,既然刻不容缓,便不要再耽搁了。”

  元策点头,只能微微叹气,王爷此番如此一走了之,这个黎姑娘怕是要伤心坏了,但那有如何,她怎么样,元策都不关心。

  这个时候,夏儿走进了院子,看见萧衍和元策往外走,一愣:“无忧公子,您要去哪里?”

  萧衍冷淡的目光瞥过她,没有理会,错身而去。

  夏儿撅起了嘴,这个无忧公子实在是太奇怪了。真不明白为什么小姐就是那么喜欢他。

  萧衍刚走出这个院子的时候,迎面而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她的一张脸雪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脚步有些虚浮。

  刘若嫣看着他:“无忧哥哥……”她的小脸肉肉的:“嫣儿听说你受伤了,一醒来就来看你了,你有没有好些~”

  “无碍。”萧衍说着这两个字,脚步没停。

  “无忧哥哥你要去哪里,裳姐姐呢?不跟你一起吗?”

  小丫头跟不上他的步伐,被他甩得远远的,她大喊:“无忧哥哥!快点回来哦,不然,不然裳姐姐就要被别的坏哥哥抢走了!”

  小丫头童言无忌,萧衍的脚步顿了顿,元策看着他:“王爷,怎么了?不走么?”

  萧衍摇头:“走吧。”

  刘若嫣站在后头,一点也不怕事大:“无忧哥哥,你要离开裳姐姐吗?你不喜欢裳姐姐吗?”得不到回应,她很气愤:“哼!无忧哥哥,你要是走了,裳姐姐生气了,看你怎么办!”

  小丫头见他半点反应,有些小失落:“无忧哥哥……”

  夏儿刚走进房,便看见自家小姐失神的坐在床榻上,撇嘴,小姐又换衣裳了。

  其实黎裳,根本没有睡去。

  “小姐,夏儿方才在外头看见无忧公子了,他和那个叫元策的人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夏儿叫他他也不理会,这么那么冷淡嘛?”

  夏儿小丫头觉得无奈,可她这回半晌没听见小姐回话,以前小姐总会调侃她两句,可是这一次没有,奇怪,实在是奇怪。

  “小姐,您怎么了呀?”夏儿有些担忧。总觉得小姐的样子很不对劲。

  黎裳张了张嘴,对夏儿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不要来打扰我。”

  夏儿看出了黎裳的心情不好,有些担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觉得小姐现在应该不是很想说话,夏儿乖乖退了出去。

  黎裳呆坐在榻上,微乱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上,身下某处尤其难受,她站起身来,默然地走进浴室。

  她将自己浸在水中,心里窒息一般的难受。

  无忧,无忧……你去哪里?

  不知泡了多久,泡到池中的水变得冰凉刺骨,黎裳才记得自己该起了。

  她穿上意见薄薄的衣裳,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走了出去,外面,正下着雨呢。

  夏儿看见她疯魔了一般站在雨中。连忙奔了过去:“小姐您这是在干什么啊!外头下着雨呢!您不好好待在屋里,出来做什么啊!”

  黎裳像是听不到她的话一般:“夏儿,我想自己一个头去竹林走走,好吗?”

  夏儿一愣:“小姐您去那里做什么,下雨天的,地上泥泞,您去不是找罪受吗?”可看着黎裳略微空洞的目光,夏儿心疼她,只好妥协:“小姐您要去的话便去吧,只是带着纸伞可好?”

  黎裳点了点头,却在刚走出府没几步的时候,手一松,纸伞掉落在地,她一个人像竹林走去。

  一身衣裳如数湿透,发丝贴在脸上,脸上晶莹剔透的,不知是雨水还是其他。

  竹林里的竹子一如当初的葱郁,可是她的无忧,再也不会回来了。

  刚才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替代了无忧,将会永远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不是无忧,对她无情,那么刚才发生的一切,到底算什么?

  “无忧……”

  “呜呜呜无忧,你去那里了?”

  “你还会回来吗?”

  女子蹲在地上,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心里愈发觉得悲凉,绣花鞋上沾满了泥土沙子,可她毫不在意,就那么蹲着,双手环抱住自己的双膝。

  她扬起头时,脸上湿漉漉的一片。

  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可是无忧……无忧没有了,出息又有什么用。

  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认识的人,第一个对她好的人,那个每个夜晚都依赖地靠着自己的男子,已经不在了。

  其实他依靠着她时,她也依靠着他啊。

  在某一刻,黎裳站了起来,却抵不过一阵眩晕,眼一黑,脚下晃了晃,倒下的那一瞬间,被人稳稳的扶住。

  “怎么着,这就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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